()雖然已經完成了考核的一半內容,但是亞伯羽卻沒有絲毫的放松,因為他很清楚接下來才是考試的真正開始。
如果說增益類和恢復類藥劑只是考察煉金術士的基本配制水平的話,那秘藥的制作則是考察一個煉金術士的知識儲備和應變能力。畢竟一個只會配制藥劑的家伙充其量只能稱之為藥劑師,而對于煉金術士來說是否擁有高超的配制水平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思考。
亞伯羽看著電子屏幕上顯示的三種秘藥慢慢皺緊了眉頭,很顯然他從未听過這三種秘藥的名字,甚至就連這些秘藥後面的創造者他也一個都不認識。當然如果他知道這些秘藥的話,這場考核也就失去了意義。
秘藥,正如其名‘秘密的藥劑’,指的是在煉金術漫長的發展過程中,一些天才煉金術士們所發明的擁有各種奇怪作用的藥劑。這些藥劑雖然作用效果各不相同,但是都擁有著同樣的特點,其一就是原料極為昂貴或者稀少,是絕對無法普及的一種藥劑。
其二就是藥劑的效果極為出眾,但是同時也會對使用者造成極大的負擔,若是拿一個身體健康的普通人來說,一個星期之內他們只能使用一次秘藥,不然秘藥必定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勢,輕則重傷而重則殞命。
其三就是這些秘藥的制作方法都是被煉金術士嚴格掌控在自己手中的,除了人工智能就只有自己還有自己所認可的學徒才能得到其的制作方法,同時是否能創造出一種秘藥也是煉金術士是否出s 的一個標志。
「這種時候就該選擇一個自己感興趣的嗎?」在完全沒有這些秘藥的資料的情況下,順著自己的喜好來選擇絕對是個不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那麼就這個吧!」亞伯羽揚起修長的手指點在了那個名字上。「已選擇……遷躍秘藥,原料準備中,請耐心等待。」
電子顯示屏上的另外兩個秘藥名慢慢隱去,一份長長的慢慢原料清單出現在亞伯羽的眼前。
「這還真是……不會後悔的決定啊!」亞伯羽用近乎申吟的聲音喊道。雖然不知道其他兩個秘藥是不是也有這麼一大張原料清單,但是既然是和這個遷躍秘藥一同出現在備選考題中的秘藥,想必其他兩份也只會多不會少吧?亞伯羽粗粗的喘了幾口氣安慰著自己。
要說為什麼亞伯羽會選擇這個名字看上去就如此古怪的秘藥的話,那全是因為這個秘藥後面的備注,‘注︰此秘藥在與魔法一同使用時,會有質變反應,又因其在煉金術上的特殊效用,故起名為‘遷躍’’。
魔法!這是一個多麼讓亞伯羽欣喜的一個詞語啊,要知道雖然煉金術和魔法是同根同源的存在,但不知道是不是對這個‘兄弟’的不滿,在瑪加提亞魔法一直是被人厭惡的存在,所以亞伯羽找遍了整座瑪加提亞也沒能發現一本和魔法有關的書籍。
「還算好,還是有幾個提示的公式……!」在粗粗閱覽了一遍提供給自己的資料後,亞伯羽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所謂秘藥的考核,就是讓煉金術士在原料和一些公式提示下,通過常年知識的儲備和機變的思考,將這種秘藥還原出來。是一項听起來容易實則異常困難的事情。
「看來在制作靈魂寶珠之前,秘藥也是一道艱難的關卡啊!」亞伯羽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有點理解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名噪一方的煉金術士在這個資格考試中失敗,完整而全面的知識體系和敏銳的思維是這個項目上必不可少的東西。
「遷躍嗎?這個小家伙運氣還真是不好啊,居然選了這個。我記得扎比爾那老家伙當年也差點在這個秘藥上載了跟頭啊!」阿諾德坐在高椅上,惡趣味的看著亞伯羽不斷變化的表情。
「哼!和魔法沾邊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扎比爾閣下也只是沒能想到,這個秘藥的創造者明明是那麼偉大的一個煉金術士,卻出人意料的喜歡用魔法師們的方式來使用煉金術而已。」伊馮依舊板著一張臉不滿的說道。
「魔法和煉金術本就是一脈相承的,只是在演變的過程中選擇了兩條不同的道路而已,相互借鑒也是很重要的事情。伊馮,只要你一天沒有從心底重視起魔法和煉金術的關系,你就一天不能更進一步!」赫利抬起了頭,用著前所未有的嚴肅態度告誡著伊馮。
「可是……」伊馮張了張嘴又閉了起來,以他的x ng格可以對任何人擺出輕視的目光,卻唯獨不會對這位老者,所以當彼此的想法有所不同的時候,伊馮總會閉緊嘴巴不再出聲。
「那個秘藥……很難嗎?!」悠悠歪著腦袋問著聲旁的阿爾伯特,少女還清晰的記得自己考試的那天,自己的考題中也出現過這種秘藥的名字,只是她選擇的秘藥和亞伯羽選擇的不同而已。
「怎麼?悠悠你當時的考題中也這個遷躍秘藥嗎?」阿爾伯特吃驚的問道。
「是的,我的秘藥考核中有兩種是和亞伯羽前輩一樣的,只是我選擇的是第三種‘調和秘藥’。」悠悠吐了吐舌頭俏皮的說道。
「居然有兩種嗎?不過也只能如此了……哈哈哈,那個家伙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出s 啊……」阿爾伯特在听到悠悠的話後愣了愣神,隨後苦笑了起來。
「這不是很奇怪嗎?大師你之前還說過,在資格考試中,相同秘藥出現的概率可是連百分之一都不到的!」站在兩人身旁的坎特撓了撓腦門不解的問道。
「確實是這樣沒錯……」阿爾伯特點了點頭,在看著悠悠寫滿問號的臉頰後,老人嘆息著解釋了起來。
「煉金術士的資格考試雖然是以選拔為目的考試,但是其更為根本的意義是‘洗禮’。」
「等等,洗禮?這……」坎特打斷了阿爾伯特的話,驚訝的揚起了他的眉毛。
「沒錯,嚴格來說,煉金術士的資格考試,並不是單純的考試,而是為了讓參考者突破屏障的試煉。」
「既然這樣的話,也就是說考試的難度會隨著參考者的不同而變化?」悠悠眼楮轉了轉,立刻得出了一個讓她自己都驚訝的結論。
「沒錯,我們會根據參考者在增益類恢復類藥劑的表現和導師的評價,來決定他秘藥項目的考核內容。雖然瑪加提亞儲備的秘藥種類可以用無數種來形容,但是真正能對某些特別的學生形成‘洗禮’的,其實也就那麼幾種秘藥而已。」阿爾伯特欣慰的揉了揉悠悠的腦袋。
「這就是所謂的陽ch n白雪,曲高和寡嗎?」坎特若有所思的揉了揉自己的絡腮胡子,將深邃的目光重新投到了場zh ngy ng的亞伯羽身上。
「失敗了!」亞伯羽放下了手中渾濁的藥劑沉思了起來,失敗是在意料之中的,雖然少年對自己的煉金術很有自信,卻也沒自傲到能一次就將這種秘藥制造出來。
「果然失敗了,這種毛頭小子果然會在這秘藥上跌跟頭!」伊馮仿佛為了將剛才的怒氣撒去,用著更為惡劣的口吻譏笑起亞伯羽。
「哦?你個老家伙是不是忘了自己當初在這個資格考試中是什麼表現了吧?」听到伊馮的話後,阿諾德抖動了幾下眉頭,斜著眼楮看著面s 突然僵住的伊馮。
「什……什麼表現?!你個老太婆別血口噴人!老子當時考試的時候你可不在場吧!撒謊可是煉金術士的大忌!」伊馮扶了扶鼻骨上的眼楮,神s 慌張了起來。
「確實我不在場呢,要是我在場的話,絕對會將你那慫樣紀錄下來,然後貼在大街的每一個永久燭燈上!讓你的那些學徒們好好看看,那個自戀的老家伙當初是個什麼菜樣!」阿諾德雙眼一瞪朝著伊馮惡狠狠的吼道。
「我……我那個時候怎麼啦?!不就多失敗了幾次然後砸東西了嗎?!你個老太婆呢?別看現在凶巴巴,什麼都不怕的樣子,當初我可是听說你都哭鼻子了!」伊馮蹭的一下從高椅跳了起來,指著對方罵了起來。
「你說什麼!你這才是造謠!……」阿諾德也蹭的一下跳了起來,看她靈活的步伐全然不像是一個需要拐杖的老太太。
「……真是丟人!」赫利面s y n沉的看著手中厚重的書籍,面對為老不尊的兩人,赫利只能用行動來發泄自己的不滿,誰讓那兩個老家伙年紀比他還大呢?
「哈哈哈!煉金術士比傳聞中要有趣的多啊!」坎特看著之前一直勸架的兩人終于吵了起來,開懷的笑出聲來。
「失敗!失敗!失敗!失敗!」隨著時間的推移,亞伯羽失敗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時間間隔也越來越斷。
「這個小子,不會是失控了吧?!」
「我就說年近輕輕會有什麼好的表現,連最基礎的心態這一關都過不了!」
「沒錯,一遇到失敗就這種情況,他難道不知道煉金術士就是要在無數的失敗中走過來的嗎?!」周圍的人群中逐漸響起了質疑的聲音。
「真是的,不就是稍微急躁了一點嗎?少見多怪!」悠悠嘟著嘴不滿的說道,其實她很不理解為什麼亞伯羽會被那麼多人質疑,而且這些質疑他的人中還不乏有對自己格外溺愛的人們,如果說是年齡為題的話,自己不是比亞伯羽哥哥還小嗎?為什麼總說他而不說自己呢?還有他們一直掛在嘴邊的‘特別’……啊,難不成因為自己是女孩,而亞伯羽哥哥是男孩的緣故?
悠悠小小的腦袋不斷轉悠著這些有的沒的,卻沒有發現台上亞伯羽臉上已經發生了某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