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人群,打扮奇特的人物。瑪加提亞的住民有著和帝國別的城市截然不同的生活習慣和習俗,有可能因為這座城市本身就是由煉金科技所建造的關系,所以在這座煉金之城久居的都是些x ng格古怪的家伙。
亞伯羽牽著馬匹慢步在大街上,讓他比較在意的是大街上的商店中,不是賣的魔法裝備就是煉金藥劑,連最為常見的旅館和酒館也看不見一個。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附近哪里有可以住人的地方?」亞伯羽攔住了一位從背影看上去比較和善的老人問道。
「住人?那是什麼材料?」老頭轉過了身子,露出了他蒼老的面容,一副單片眼鏡架在他高高的鼻梁上,顯出一副儒雅之風。然而滿是白胡子的臉上一只奇怪的復眼不斷眨著,將這份儒雅破壞殆盡,微微眯起地眼楮緊緊地凝視著亞伯羽,似乎在好奇著他的發s 和瞳s ,
「那不是材料,住人就是指旅館的意……」「哦!黑s 的頭發和眼楮嗎?還真是少見的血統呢……沒想到在這里居然能看到!」還沒等亞伯羽說完,那個長胡子的老頭一把抱住了亞伯羽的肩膀用力地搖了起來,難以想象的巨力讓亞伯羽竟然在剎那間沒能從對方的手中掙月兌出來。
該死!一個老頭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亞伯羽倒抽了幾口涼氣,艱難地推開了離他越來越近的白發老者。
「啊啊啊!真是對不起,真是的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總是管不好自己……我叫做猶泰爾,是位煉金士。這位小朋友叫做什麼名字?」自稱猶泰爾的煉金士模了模自己長長的白胡子笑著問道,雖然這個老頭竭力地想要體現出自己的和藹,但是他臉上那多出來復眼實在讓人看的心里發涼。
「那……那個,我叫做亞伯羽,請問這位老爺爺,您知道這附近哪有旅館嗎?」為了避免再次被對方突然控制住,亞伯羽謹慎地退後了好幾步。
「嗯嗯嗯,亞伯羽是嘛?雖然你的態度很不錯,但是可惜的是瑪加提亞是沒有旅館的存在的,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時候……」猶泰爾詭異地笑了起來,他額頭上那只奇怪地也慢慢眯了起來。
「誒?這是……什麼意思?」亞伯羽愣了愣,隨後看了看周圍的人群,心中暗暗著自己是不是找錯人搭話了呢?沒想到這個老頭子出乎意外的是個麻煩的家伙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哦。尤其像你這樣的陌生人,可是瑪加提亞這座城市最為抵觸的存在啊……更何況最近因為帝國的突然崩潰導致了這里也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總而言之就是正處于多事之秋啊。」猶泰爾不斷模著自己的大胡子打量著亞伯羽。
「……是這樣嗎?那就多謝你!」看著對方那種眼神,亞伯羽的腦海中猛然浮現出了糟老頭的目光,一股不好地預感讓他背後猛地一涼。總而言之先甩掉這個奇怪的老頭子吧!亞伯羽一邊說著話,一邊轉身朝著別處走去。
「呵呵呵,孩子啊,估計我們之後還會再見面的,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就來找我吧,你只要在街上隨便找個人問猶泰爾住在哪里就會有人給你帶路的!」白胡子老頭一邊大笑著一邊注視著亞伯羽的離去,他額頭上的奇怪復眼也浮現出了詭異的笑意。
……真是奇怪的地方!淨是些奇怪的家伙!在離開了那個叫做猶泰爾的煉金士之後,亞伯羽在街上還找了好幾個人詢問情況。結果不是對自己不理不睬,就是宛如看到珍視寶藏的糟老頭一樣對著自己眼冒金光。相比之下,之前那個有著奇怪眼楮的白胡子老頭似乎還是最正常的一個了,因為他至少還知道對自己道歉!
怎麼辦?亞伯羽看著這片完全陌生的城市猶豫了起來,現在的自己沒有絲毫補給,所以想要快馬加鞭地離開這座城市顯然是不現實的。還是說自己要回到安娜那邊嗎?也不行,對方在自家的別墅前為了將關系撇干淨,給了自己如此豐厚的謝禮。顯然她們已經對自己露出了明確地拒絕姿態,如果再不識好歹地回去的話,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吧?
難道說自己真的要去找那個奇奇怪怪地白胡子老子了嗎?亞伯羽低頭看了看自己雙手上深深地傷痕嘆了口氣。「走吧!」少年拍了拍身旁的駿馬低沉地說道。
……這是一處平凡無奇的小房間,這個小房間就是那個叫做猶泰爾煉金士暫借給自己的房間,雖說房間有點小,但是里面的東西可著實不少,其中最為顯眼的就是一套完整地煉金士c o作平台和一個大大的書架,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房間中沒有床的存在,所有能站腳的地方都被書籍淹沒了,而唯一能坐下的地方則是一把藤椅。
亞伯羽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不管怎麼說,自己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暫時落腳的地方,雖然自己有些在意對方對待自己的態度,但是事到如今可沒有太多的選擇留給他。
亞伯羽坐了下來,慢慢打開了剛到手的兩個包裹。只是剛打開第一個包裹,金燦燦的光芒就將這個有些昏暗的房間照得閃亮,這個被稱之為謝禮的包裹中,放著普通人一輩子都難以賺到的巨大財富。然而這會讓無數人瘋狂的財富,此時在亞伯羽的眼中只是無盡的苦惱。
沒錯,就是苦惱。要知道無論在這片大陸上的哪個角落,錢財都是必須的存在,只不過因為每個國家都有著自己的貨幣,這就造成了有些小國的貨幣在這片大陸上根本沒有流通x ng。亞伯羽看著眼前西諾克通用貨幣微微嘆了一口氣,雖說西諾克通用貨幣有著一定的流通x ng,但是這些金幣上刻著的顯眼的特殊印記卻使得這些看起來很值錢的東西,立刻下了好幾個檔次。沒錯,這是紀念幣,雖然看上去金光閃閃,但是這種貨幣在其他國家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亞伯羽重新將這份金光燦燦,卻只能看不能用的寶藏合上,又打開了另一個小包裹。亞伯羽首先從這個小包裹中翻出了幾枚沾滿血跡的希門銅幣,看起來這就是那個糟老頭的珍藏了吧?還真難為他能將這幾枚銅幣藏那麼久呢。亞伯羽這樣想到。
一本被自己帶出來的無字書籍和一枚金光閃閃的戒指。其中戒指的做工相當考究,上面栩栩如生地雕刻著一個皇冠,在其冠頂上還瓖嵌著幾顆染血的碎鑽,看起來不是什麼普通的貨s 。
戒指?亞伯羽皺了皺眉頭,根據他的記憶,那個糟老頭的手指上是絕對沒有帶著戒指的,更何況這種顯眼的戒指無論戴在哪里都會顯得格外顯眼,所以也絕對不可能存在‘沒注意’這種的說法。
亞伯羽托起了戒指細細打量著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亞伯羽開始覺得這枚戒指仿佛有著自己的意志一樣,在z y u的呼吸。而且如果說這個包裹中真的是那個糟老頭的遺物的話,通常首先會想到的就是那個糟老頭不知從哪里變出來的金s 權杖了,雖然看上去略顯俗氣,但是每次使用魔法前,那個糟老頭總是會用力地握緊它,所以留給了亞伯羽比較深刻的回憶。
亞伯羽顛了顛這枚有些沉重的戒指,猶豫了一下之後將它放到了懷中,不管怎麼說看起來還是挺值錢的,不是嘛?
亞伯羽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隨手拿起那本將糟老頭氣的不輕的無字書籍……等等,書籍?亞伯羽猛地站了起來,隨後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中這本j ng裝書。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當時房間中桌子上擺著的東西都應該掉到了地上,無論是自己的飛刀、餐具還是書籍都應該在那個老頭子燃燒的血液中化為了灰燼才是,難道說這本書正好幸免了嗎?
不對,看著書籍的封面上明顯的藍s 血跡亞伯羽搖著頭否定了自己的判斷。很顯然這本書肯定被那能將鐵器燃成飛灰的火焰好好折騰過一次,只是不知道什麼樣的原因使得它安然無恙罷了。難道說那個糟老頭真的沒有說大話?那句‘哪怕是塊石頭都是上千年的頑石’也是真的嗎?好吧,看在它似乎能賣不少錢的份上,就放在自己的身上吧。一邊這樣想著,亞伯羽一邊將它收到了懷中。
自己是不是中了那個糟老頭的魔法或者詛咒了呢?怎麼開始變得和他一樣越來越貪財了呢?亞伯羽面對突然變化的自己微微嘆了一口氣。
將東西整理完畢後,亞伯羽重新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行頭。一堆不能用的寶藏,一枚似乎能賣不少錢的金戒指,一本沒有字的奇怪書籍,一件意外獲得的龍革皮,一匹血統優良的駿馬,幾枚沾了血的希門銅幣……雖然看上去東西不少,但是真正能派得上用處的就只有幾枚銅幣而已啊!亞伯羽無力地靠在了藤椅之上。
沒有力量,身受重傷,沒有錢財,也沒有能快速賺錢的手段……看起來活著確實是要比‘死’來得痛苦困難的多啊。一邊這樣想著,亞伯羽一邊盤坐了起來,放松起自己的呼吸來。不管怎麼說,還是增強自己的實力吧,實在不行,憑借著往r 的經驗和逐漸學習起來的魔法,自己還是能當個佣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