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高聳入雲的白s 鐘樓敲響著震耳y 聾的響聲,恢弘而澄淨的低頻聲波迅速的在空氣中傳遞開來,回蕩在這片神聖的國度。
「你瘋了嗎?!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嘈雜的聲音在這個肅穆的大廳中響起。
「關鍵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這是A級的諜報,所以就不用懷疑這份報告的真實x ng了!」
「希門帝國滅亡了?這怎麼可能,難不成是教廷的教宗發了瘋,派出了他的狂信者們?」
「即使是擁有著這片大陸上最高戰力的狂信者們,也不可能輕易地毀滅希門帝國。別忘了希門帝國也擁有著一只叫做暗行御史的部隊,那些人形惡魔們可不遜s 與那些狂信者們!」
「那你說希門是怎麼滅亡的?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我們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只要有那些東西的存在,就算是全大陸的國家聯合起來,都不見得能攻陷得下那座卡拉巴之巔的宮殿!」……
寬敞的大廳內擠滿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身穿著純白s 的怪異服飾,臉上戴著白s 的兜帽,以此來遮蔽自己真正的面容和身體。
「真是的!今天居然會多出這麼多人來!這些老家伙們是吃錯什麼藥了嗎?難道不知道他們聚在這里會妨礙到我們整理書架?!」一個身穿青s 長袍的女孩撩起了她青s 的兜帽,露出了她年輕的面容。女孩透過高大的書架偷偷地注視了聚集在大廳zh ngy ng的人們,只是由于結界的關系根本听不到他們在說些肅穆。
「芙蒂,你知道什麼消息嗎?」充滿活力的女孩收回了身子,抵著書架問著自己同伴。
「恩……」這是一個籠罩在黑暗中的女孩,一片漆黑的長袍還有那仿佛可以吞噬光芒的黑s 面紗,使她在這個充滿陽光的圖書館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唔!你就告訴我嘛!你不想想是誰在你困難的時候一直幫助你的!」元氣女孩听著對方猶豫地話音,臉上一喜隨後開始拼命地搖晃起了對方的手臂。
「好了我知道了,總之你先把兜帽放下來吧,要是被別人看到又要被罵了。」那女孩吐了吐舌頭將青s 的兜帽重新戴在了腦袋上。
「我听老師說,遠在大陸南方的希門帝國,不知何種理由突然滅亡了。」女孩沉吟了一下有些猶豫地說道。
「……誒?希門帝國?!」在沉默了短短幾秒鐘後,女孩突然震驚地向後跳了一步,只是她的背後就是結實的書架,被猛力撞到的書架搖晃了幾下,隨後從空中掉下幾本厚重的書籍準確的砸在了女孩的腦袋上。「唔!好痛!可是,可是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希門帝國誒!」女孩一邊眯著眼楮揉著腦袋,一邊來回揮動著雙手以顯示她興奮的心情。
「很奇怪嗎?」黑袍女孩歪了歪腦袋。「當然!這可是這片大陸上傳承時間最長的一個帝國了!居然就這樣毫不起眼地滅亡了,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我還以為希門帝國永遠都不可能會滅亡呢,畢竟有著那麼強大的國力在。」青袍女孩興奮地說道。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長盛不衰的東西存在,‘有了開始就必然會有結果,無論那個結果是好還是壞’。所以說希門既然建國了,那就必然有其隕落的一天!」黑袍女孩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認真的說道。
「誒?這又是你那個老師教你的東西?總感覺我們學的內容好像有點不一樣啊……不過那可是希門帝國哦,芙蒂你的故鄉不就是希門嗎?」
「雖說是故鄉,但其實並沒有留下美好的回憶,我也有和你說過吧,我是從希門帝國中逃出來的。」黑袍女子微微低下了頭。
「哦,對哦!不好意思,芙蒂,我又忘了,瞧我這個笨腦袋。不過希門帝國是個怎麼樣子的國家啊,和阿雨比恩比起來怎麼樣?!」在短暫地喪氣過後,青袍女孩又恢復了活力。
「在我的記憶中那並不是個適合生活的地方。尤其是在卡拉巴之巔上的生活,就好像始終有種飄茫的神x ng在拘束著你一樣……」黑袍的少女似乎想起了什麼,沉默的站在原地。
希門滅亡了,這算是奇跡嗎?不過既然希門滅亡了,那麼沒死的你一定會逃出來吧?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是希望你能放聰明點別來找我啊,不然的話……黑袍女孩用力抵住了自己的胸口,感受自己胸口中那跳動地越發強勁的心髒。
鐺鐺鐺!執行官滿頭大汗地用力敲著銅鼓,嘈雜的聲音慢慢喚醒了這座年代已久的角斗場。
「這種鼓聲是由首席煉金師專為這種‘游戲’而制作的,它不僅能吵醒陷入沉睡的野獸,還能勾起它們的暴躁。」女皇前凸後翹的身子被伊薩多緊緊地摟在了懷里。
「哦?你們國家怎麼總喜歡將智慧用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呢?」說完,伊薩多有些在意地看了一眼女皇身後如同木偶一樣的女僕。听說這是希門帝國的一種特別的技術,是利用魔法和煉金技術所制作出來的一種人形機關。這種技術帶給人民稀少的希門帝國極大的便利,只是可惜的是,這種技術無法被用于戰爭。
不過也幸好沒能被用于戰爭!伊薩多在心底暗自慶幸道。不過以後就說不定了!
如同木偶一樣的女僕雙眼呆滯地看著角斗場下,試圖從那些東倒西歪的人群中找到某個熟悉的身影。
「各自可以選擇三樣東西,一件大型武器,一件小型武器,還有一件防具。當然如果你們還能背負其他武器的話,請自便。」帶頭說話的是一個胸口處紋著蜘蛛形紋章的健碩男子,在他的身後十幾名士兵砰的一下,把包裹著的武器扔在了地上。
「快點選好武器,你們這些渣渣們,防具去那個家伙那里拿!」這位隊長一臉不屑地看著這些本該早就被處死的家伙們,指了指遠處一個尖嘴猴腮的老頭。
亞伯羽微微低下腦袋,雙眼在那個滿身惡臭的老人和一個年輕的囚犯中來回掃動著,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年輕人就是昨晚那個不甘死去的年輕貴族吧,畢竟從他是滿是嫌惡的眼中可以看到他對這些囚犯的鄙夷。
亞伯羽低下了身子選出了幾柄鋒利的飛刀和一根結實的鐵棍。既然自己的雙手已經無法再握緊武器了,那就盡量選擇一些不需要手指力量的武器吧!
而且如果自己沒有想錯的話,這場角斗賽自己要做的只是保命就夠了!「可惡!這個該死的地方空氣真渾濁,腦袋都暈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凶悍男子撓了撓自己的光頭,從地上抽出看來一把閃著寒光的大劍。
「果然是毒!」亞伯羽自己看著壯漢雙眼的眼白中微微泛起的紅點,心中一沉。腦海中響起了早晨那些突然被押進來的犯人們,還有那些可疑的飯菜。
那些犯人們一個個都帶著不同尋常的殺氣,很明顯這是牢房中的這些貴人們動用自己最後的力量所弄來的‘護衛隊’,而且更加令亞伯羽在意的是,在那些犯人進來之後,衛兵們就沒有再給牢房中送過飯了,只是在這些犯人們鬧得不行的時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送來了飯菜。
「喂!這點東西,怎麼夠吃啊!」一個犯人語氣不善地吼道。
「屁話少說!能給你們吃已近很好了,反正都是要死的命,干嘛還浪費糧食!有能耐的話,就一個人吃兩份!你們這群該死的垃圾們!」守衛朝著那個叫囂的犯人吐了一口痰,隨後豎起武器挑釁地看著對方。
「你居然敢……!」不過還沒等那名犯人發飆,守衛就已經離開了牢房雙眼冰寒地朝著下一個牢房走去。
「喂!看什麼看!想吃的話來搶啊!」就在亞伯羽微皺著眉頭看著這些飯菜的時候,早晨被塞進牢房的幾個惡寒將亞伯羽的飯菜一股腦地塞進了嘴巴,面對這種挑釁亞伯羽裝作怯懦的低下了頭,而那個老頭更是動也不動的躺在了地上。
亞伯羽之所以如此隱忍,那是因為他熟悉黑暗的眼楮清晰地看見,對面牢房中那個幾個‘貴人們’看著這些狼吞虎咽的‘護衛隊’,臉上露出的冰冷的笑意。
「是一種讓人陷入狂亂的毒藥嗎?看樣子這些貴人們,做的準備很充足啊!」亞伯羽慢慢移動到領取防具的地方,他漫不經心的眼楮看著那老頭身後的防具後頓時一亮。
「我不要這件,我要那個!」雖然因為少了半截舌頭導致談吐不清,但亞伯羽還是清晰地將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面對老頭擅自塞進亞伯羽懷中的盾牌,少年用力地扔還給了他。
「你說什麼?!」老頭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了起來。「我要那件!」面對對方咄咄逼人地態度,亞伯羽一字一頓重新說道,他的眼楮也死死地盯著對方。
「……」老頭似乎想不到這個少年居然如此大聲,看著那雙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的黑瞳愣住了,隨後下意識的挪開了眼楮。
「可惡,你個小鬼,我真心希望你能夠活下來!」老頭的余光瞥到了察覺到不對勁而走過來的衛兵隊長後,冷笑的將亞伯羽看中的皮革塞給了他。「沒錯,光是死在那惡魔手里太便宜你了!如果你活下來的話,不僅能將貨物弄回來,還可以好好的折磨一下你,讓你知道活著是一件比死還恐怖的事情!」
面對對方的威脅,亞伯羽像是沒有听到一樣的走開了,死?活?恐怖?這種無聊的事情等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