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使用訪問本站。這個楊公子雖然有些地方讓人實在看不順眼,但總的來說還是一個能夠接受別人意見的瑕不掩瑜,還是可以勉強相交的,蕭白心中暗自下來定義,這個時候熱鬧的人群忽然一靜
蕭白也不再言語,游目四顧之下發現原來自己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個青樓的門口,名字俗氣,而且還給人一種耳熟能詳的感覺此刻的樓上出現了一個老媽子,濃妝艷抹的讓人想吐,蕭白連忙把頭扭到一邊對著旁邊的一個看上去長得有些抽象的書生低聲道︰「這干什麼呢?」zxs
那書生掃了蕭白一眼道︰「連這個你都不知道湊什麼熱鬧呢」
「我其實是被狗攆過來的,」蕭白尷尬低聲道︰「看兄台也是消息靈通之輩,能不能劇透一下?」
那書生聞言有些得意,「那可不是,我跟你說,這的花魁海棠姑娘那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們這些人平時見上一下都很難,今兒正好是七夕,海棠姑娘定下規矩,只要有人能對上她出的幾個對子,就可以單獨听她撫琴一曲」
找個噱頭來吸引眼球,又是這些伎倆,蕭白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這有什麼了不起的,那邊的楊公子倒是來了興趣,也是過來道︰「听聞蕭兄可是弘治十八年的進士,小弟正好也對對子有些興趣,不如」
「你們古代人可真是無聊透了,就這麼點追求」蕭白聞言笑道︰「不過雖然俗氣了點,倒是可以當成一下娛樂了」
樓上的老媽子嗲聲嗲氣的說了幾句以後,樓上出現了一個不過二九年華的姑娘,淡粉色的羅裙,明眸皓齒,步履姍姍,看得底下的人群頓時一靜,即使是旁邊跟著的一個小丫頭很是俊俏,那書生在旁邊低聲道︰「她就是海棠姑娘了」
蕭白忍不住低聲道︰「果然是天生麗質,我見猶憐吶」
「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楊公子在旁邊不屑道
蕭白回頭不解道︰「這麼說你也不是好東西了?」
「你說什麼?」楊公子聞言喝道
蕭白趕緊改口︰「呃口誤,你是好東西不是,你是東西也不對,你自己覺得你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兩個人正說之間,那海棠姑娘旁邊的小丫頭上前一步,拿著一張紙條開聲道︰「各位听好了,我們姑娘第一個對子是︰鳳落梧桐梧落鳳」
對子一出底下頓時一靜,良久都是無人作答,那小丫頭看著底下悶頭苦思的一眾書生,眼角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如此看來我們姑娘今天只能獨對瑤琴無知音了」
話音剛落,那楊公子忽然大叫一聲道︰「蕭兄高才,小弟佩服」
周圍一眾書生頓時同時向著這邊掃了過來,蕭白詫異的看著那楊公子道︰「你說什麼呢?莫名其妙的」
楊公子聞言笑道︰「蕭兄果然是虛懷若谷吶,既然對上來了還為何要藏拙呢?」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殺氣,老早就見過那些當官的一個個說不過就打架的,對不上來對子會不會也想把能對出來的揍一頓呢,在蕭白的感覺里這個時候的書生戰斗力至少都高達七千,雖然自己可能還在一萬以上吧,但是也架不住人多呢,蕭白忍不住身子一抖道︰「我什麼時候對上來了?」
楊公子卻是笑道︰「剛剛」
樓上的小姑娘見得,對著蕭白道︰「既然公子已經想到了,婢子在此洗耳恭听了」
「混蛋,」蕭白惡狠狠的瞟了那楊公子一眼,才走了出來,腳步很慢,一邊走還一邊思索著,自己怎麼也是先帝給的同進士出身的才子,不能讓人小看了不是後面的那楊公子看著蕭白一副慷慨赴義的表情,在後面掩嘴輕笑,蕭白一直走了好幾個來回才開口道︰「珠聯璧合璧聯珠」
「果然好對,」那小丫頭上前一步道︰「那婢子再出一對,公子听好了︰風風雨雨,暖暖寒寒,處處尋尋覓覓」
蕭白︰「鶯鶯燕燕,花花葉葉,卿卿暮暮朝朝」
「好,再來一對︰日落香殘,免去凡心一點」
「爐熄火粳務把意馬牢栓」
「天上月圓,人間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
「今年年底,明年年初,年年年底,接年初」
「公子果然高才,」那小丫頭對著蕭白道︰「不過今晚到底是七夕之夜,公子要是能以此為題,作詞賦詩一首就算過關了」
蕭白聞言微微一笑,走了幾步開口道︰「天上幽期,人間乞巧,光轉銀繩垂玉露;千年守望,一朝相逢,淚飛河漢沐金風;金風玉露,桂影荷香,點點相思無眠夜;澹月長空,秋期銀漢,年年聚散此宵」
那海棠姑娘听得,微一點頭轉身裊裊的向著里面走去,小丫頭對著蕭白甜甜一笑道︰「我家姑娘請公子移步一聚」
蕭白一直都不是太喜歡這些地方的,聞言遲疑道︰「還是算了吧,這天也晚了,我還要去吃宵夜呢」
小丫頭聞言笑容凝固道︰「我們自然會給公子備上茶點」
蕭白聞言吶吶道︰「我還是喜歡就在路邊攤上吃上一點就行了」
小丫頭笑得有些變形,「公子想吃什麼,我們自會吩咐人去買的」
「可是,」蕭白還在想著找什麼借口,忽然上挨了一腳,同時听到那剛剛認識的楊公子的聲音,「裝什麼呢,趕緊進去」
蕭白一個趔趄,這才站穩了腳步,狠狠的看了那楊公子一眼,施施然向著里面走去,直到身影消失在了門口,人群才轟然而散,那楊公子卻依然站在那里,口中喃喃道︰「沒見過的時候讓人猜不透,本以為見到了就能了解一二,沒想到更加讓人看不懂了真的很難理解呀,這樣二百五的性子是怎麼掙下那麼大的家業的」
正要走開,卻感覺自己腳下咯了一下,低頭卻看見是一顆珠子,看那低劣的品質分明就是蕭白剛剛買的,沒想到自己的一腳還有些效果,俯身撿起了那可珠子放進了袖中才施施然離去
蕭白自己在小丫頭的帶領下一曲一拐的走著,還不時地打听著,「真的只是听個音樂就行了?我很忙的」
「真的」
「你叫什麼名字呀?」
「婢子哪有名字,叫我小蘭就行了」
不多時已經到了一處涼亭,那海棠姑娘已經在里面等著,亭內的石桌上放著一把瑤琴,看著蕭白進來以後那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姑娘宛然一笑道︰「看樣子公子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了」
被鄙視了,蕭白忙擺手道︰「當然不是了呃我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一個叫似水流年的地方,如今想來已是恍如隔世了」蕭白說著卻有一些懷念的感覺
姑娘聞言一笑道︰「看樣子公子在那里還有一段故事了」
蕭白臉色微紅道︰「也算是吧」
看著蕭白並不想深言,姑娘嫣然一笑道︰「不知公子想听什麼曲子?」
「隨便喜慶一點的都行」
不多時,悠悠琴聲響起,蕭白也算是一個音樂達人了,听得也是不由的連連點頭,良久琴聲止賺蕭白鼓掌道︰「好,不錯」
姑娘聞言起身一禮道︰「原來公子也是此道中人」
蕭白聞言笑道︰「那是,不過我們的發展方向還是不同的,小生最近迷上了一種西洋打擊樂器,很帶勁的,要是配上嗩吶什麼的就更美了」
蕭白說的很起勁,姑娘听得很糾結,不知道蕭白的底細,但是听著那些外行話,卻完全讓人感覺是對牛彈琴了
兩個人又東拉西扯的說了幾句,卻沒有什麼共同話題,蕭白見天色已晚,干脆起身告辭,連所謂的宵夜也沒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