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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 第五十九章 青袍

樊城,茶蘭國的都城,名流匯聚之處。)

天空蒼穹,風雲莫測,流雲殘卷,天際黑雲猶如棉絮一般,沉重的壓在眾人的心頭,其中暗藏殺機。

又見雷鳴電閃,狂風呼嘯。

樊城的修道者紛紛仰起頭,像是被提起的鴨脖一般,一臉吃驚模樣,朝詭異的蒼穹望去,他們被眼前劇變震驚不已,一面紛雜而興奮的ji o談著。

「瞧,這天怎麼突然黑了?」

一處露天茶攤,一個黃衣漢子正對他身邊的白衣人說道,這兩人雖然也是修道者的裝扮,但是卻相貌平平,身上的衣服也不是綢緞,不過是樊城內的小人物罷了。

「這……是不是‘偷天換日’的神通,我听人說過,強大的修道者,可以篡改星辰,顛倒日月!難道是有什麼大人物來到咱們樊城了?」

「‘偷天換日’?這是哪里來的大神通,只怕是你瞎杜撰的吧?」

黃衣漢子瞪眼道︰「胡說什麼,大家不都在猜測嗎?老子也是猜測而已!」

白袍人「呸」道︰「你這是瞎猜!一丁點的理由根據都沒有!」

黃衣漢子冷哼一聲,道︰「那你說說,這突然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袍人「嘿嘿」一笑,「這分明是渡劫高手在渡劫,引發了天劫而已。」

黃衣漢子听罷,幡然醒悟︰「是了!天雷滾滾,遮天蔽日。也只有天劫可以到達這一步。不過這我可曾從未听說過最近有什麼渡劫高手出現,在虛無子之後,咱們還不曾听說有誰的修為可以突破大乘期呢!」

後一人點了點頭,道︰「如果這大人物來到樊城,想必這修為定然在八極狼王與林掌m n之上,恐怕茶蘭國的格局也要大改了!」

這二人正興致勃勃的聊著,他們只不過是樊城里的小人物,悟x ng如此,注定一生沒有什麼大作為,整日瞎侃一些大人物的軼事打發時間。

更有無數這樣庸俗的修道者,他們混跡在樊城之中,雖然也曾妄想得到魍魎丸的一件兩件法寶,就此發跡,過上體面修道者的生活。不過隨著日月ji o替,時光流逝,前途越發的渺茫,這些人感覺尋寶無望,漸漸沒有心氣,淪落庸俗之道,在茶蘭國做著普普通通的營生,或者倒賣仙石,或者打造低級的法寶,混口飯吃,然後等死。

而今日的風雲大變,將為這些閑人的茶余飯後帶來不少的樂趣,盡管他們不會了解實情,也永遠不會了解到事實的真相。

不料那二人的ji o談落入身邊的一位青袍人的耳中,那青袍人乃是六旬老人,年過花甲,眉宇間有些仙風道骨,但是肌膚卻猶如嬰兒一般女敕滑,實在是有些詭異。

那青袍人不認得那二人,卻突然開口道︰「這不是渡劫高手,也不是天劫!」

那二人听了這話,轉過頭來,將這青袍人打量一番,卻不認識這人,二人面面相覷,雖然不認識這青袍老者,但是他們卻認得人家身上的衣服綢緞,一看便是一流上品,興許還暗瓖了護體神石,不過就算如此,憑借這二人的眼力,也覺得看不出深淺。

其中一黃衣漢子抱拳說道︰「這位大人是哪里來的,我看著好面生。」他隱隱覺得這老者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因此出言恭敬,很是禮貌。

那青袍老者道︰「我本就是樊城之人,在此已經有三十年了,不過這些年我身子骨不太好,一直不曾出m n,因為城里人都不認得我。」

另外一穿白袍的漢子也道︰「大人方才說這天地大變,不是渡劫,想必是知曉一二了。」他又訕訕笑笑,「不過您瞧,我們兄弟二人可都是愚笨之人,還以為這電閃雷鳴的,是什麼高手在渡劫呢!哈哈,想必這渡劫高手是鳳m o麟角,咱們哪有這眼福?」

青袍老者也笑道︰「即使是渡劫,也會在山高水長、柳暗花明之處,怎麼會在這樊城之外呢?不過渡劫告訴確實少之有少,這幾百年來,只有虛無子一人曾引發天劫。我也曾听說虛無子席下弟子,有著‘月蝕’名號的宮月青,也曾渡劫,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有渡劫傳聞的,也只有這二人。」

黃衣漢子點頭道︰「看來這回的變故,想來定然不是天劫了,不過這到底又是什麼呢?」

青袍老者道︰「我有一神通,神通在眼,俗稱‘千里眼」方才我听聞城外發生變故,便放眼望去,卻見那樊城之外的荒郊野外,有二人打斗,這二人的修為均是極高,放在這樊城里,定然能排上前十。猶如這二人皆是高手,因此動起手來,聲勢浩d ng,有毀天滅地之威,想必是他們其中一人使出什麼神通,引發天雷,方才我放眼望去,卻看到一張巨大的惡魔嘴臉浮在半空,方圓百里,盡是凶煞之氣,想必那二人均是魔道中人,才修煉了如何狠毒的煞氣!」

那黃衣漢子與白袍人听罷,均是一驚,臉s 微變,雖然這些事跟他們沒有半點關系,不過這二人早已習慣了茶余飯後討論一些世間大事,頃刻又問︰「不知這二人是什麼人,竟然這般膽大包天,敢在樊城m n外動手,難道不怕驚動樊城里的大人物嗎?」

那青袍老者道︰「其中一人,你們一定也認得,他便是玄機m n的岳護法,本名叫岳道誠,在樊城算是一流人物,此人修為多高,你們一定曉得,能坐鎮玄機m n的護法位置幾十年,一定不是泛泛之輩。」

那二人听了,臉上的驚異閃過,紛紛叫道︰「是他!」黃衣漢子又道︰「玄機m n的岳護法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可是誰敢跟岳護法ji o手呢?那人定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跟岳護法ji o手,真是自不量力。」

青袍老者又道︰「至于他的對手是誰嘛,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在幾個時辰之前,有人敢在樊城之內破空御劍之事,這事想必你也曾听說了,岳護法的對手正是此人。」

黃衣漢子點了點頭,道︰「不錯,听說還是一個年輕人呢!那年輕人當真是修為了得,一百多位修為不俗修道者一同追擊,竟然追他不上,教他逃了。對了!他是跟那貓妖一伙的!」

青袍老者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那位年輕人,我尚且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不過應該是新來此地,也是打了魍魎丸寶物的主意,但是人生地疏,犯了大戒。岳護法追出去,正是為了這年輕人,也正是這二人,在城外惡斗。」

黃衣漢子又問︰「那結果又如何呢?定然是岳護法殺了那廝吧,那年輕人雖然修為不俗,但是倒也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在樊城內御空而行,真是自尋死路。何況岳護法的修為又是極高,他怎麼可能會是岳護法的對手呢?」

青袍老者道︰「這件事的結果嘛,連我也不知,我只看到那兩人都倒地不起,卻不知是生是死,不過看上去,那年輕人的修為似乎不在岳護法之下呢!」

二人听罷,均是目瞪口呆,紛紛心道︰「什麼?那廝年紀輕輕的,修為竟然跟岳護法不相上下!」又暗想自己一把年紀,卻在修道途上碌碌無為,暗自慚愧不已,冷汗流淌而下。

可是他們卻不知,實際上,林青龍的修為卻更在岳道誠之上,若不是y n神受到林振的重創,那岳道誠一定是死路一條。

這幾人又閑聊幾句,青袍老者抬頭望了望天,天空中還是烏雲密布,說道︰「在這里站著也沒有什麼意思,這麼多人都堵在城m n口看天,真不知道有這有什麼意思。我要走了。」

說罷起身,拍了拍青袍上的灰塵。

那黃衣漢子急忙問道︰「還不曾請教大人的高姓大名。」

青袍老者笑而不答,反問道︰「你打听我作甚?」

黃衣漢子道︰「看大人不像凡人,倒像是樊城里的一位大人物,竟將今日城外這怪事看的如此通透,想必絕不是泛泛之輩,小人得了大人指教,也無以為報,只盼著領教大人的尊姓大名,今後也好日日掛心,給大人祈份福氣。」

青袍老者笑道︰「為我祈福?真是好笑,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

那二人听青袍老者話中有話,卻不明白,其中那穿白袍的人問道︰「小人愚鈍,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望大人指點一二。」

這二人雖然跟那青袍老者不熟悉,卻知道那老者不是泛泛之輩,之所以禮貌有加,也是為了好沾親帶故,沾些情分來,多個朋友多條路,認識一個大人物,這自然不是蝕本買賣。

那青袍老者又低聲笑道︰「方才我說,這樊城之內,很少有人認識我,你們可還記得?」

那二人雖然愚笨的很,但也不至于忘得這麼快,連忙點頭哈腰道︰「那自然記得。」

青袍老者又沉沉笑道︰「因為啊,見過我的人,都死掉了!你們兩個見了我,以後還能活上多久麼?」

這話說完,黃衣漢子與白袍人均是一愣,突然醒悟過來︰面前這溫文爾雅的老者,竟是一個殺人狂魔!

這念頭剛生,根本來不及三思考慮,那青袍老者眼中突然sh 出一道綠光,那綠光猶如刀刃一般,即使鋒利,頓時在虛空中劃出一道裂痕!

那裂痕泛著妖異的紫黑光芒,隱隱有冷風從裂縫中吹來!

黃衣漢子大驚︰「你撕裂了虛空!」面上失s ,一臉慘白,朝後退了幾步,顫巍巍︰「大人!我們跟你無冤無仇,只不過多打听了兩句,這罪不至死啊!你這是為何?」

青袍老者桀桀怪笑道︰「我這是為何?當然是殺你們呀!老爺我一不小心將這番大事說了出來,這可不是林掌m n希望的,可是我偏偏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說不出來不成!你們一定明白有話憋在肚子里的滋味很難受吧!所以我得說出來,然後,殺掉听這機密的俗人。你們兩個,不過是俗人而已,悟x ng太差,根本不配修道!讓老爺我了斷你二人的x ng命,算了給足了你們二人的面子,簡直光宗耀祖了,倒也不枉此生了!」

黃衣漢子與白袍人紛紛大驚,拔腿便跑,可是哪里逃的出來,只見那裂痕上的紫光驟然大盛,出現一道怪力,那怪力將那二人紛紛扯住,瞬間工夫,便吞噬到虛空之中,無影無蹤。

這本是繁華街道,周圍有不少路人,大多在仰望烏雲密布的蒼穹,紛紛討論,甚是吵鬧,竟然沒有一人見到這青袍老者出手殺人。

青袍老者輕松的將那二人吸入裂縫之中,嘿嘿一笑,重新恢復了一副道貌岸然、仙風道骨的模樣,一步一步,朝街里走去。

玄機m n內。

掌m n林振倚在大椅之上,正闔起雙目,閉目養神,這時突然睜開雙眼,沉聲道︰「你來了?」

一抹青s 閃過,那青袍老者驀然出現在堂下,微微一笑,對林振道︰「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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