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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錦囊(二)

開皇十三年五月廿日,白弘求神拜佛希望來個大(和諧)躍進,第一個月過了,從理論上來說,這個與的月末就要出結果了。請使用訪問本站。

白弘自然關心這個,但他同樣也關心大興那里什麼時候送來召他回去的聖旨,他有預感,這次回去必然不會太平,其實與其說是他的預感,還不如說是因為神棍紫陽的那個錦囊,雖然還沒有拆開看他到底又想怎麼坑自己,但是白弘絕對有把握紫陽在錦囊里寫的不會是「你今天吃的是不乃羹」這種廢話。

說到吃,在白弘的不懈努力下,他終于胖了起來,但也沒到橫寬豎圓這麼可怕的境界,也就是顯得不再那麼皮包骨頭,筋骨分明了,不過他的背影依舊蕭索得很……天生的,沒辦法,但是就是因為背影看上去太過于蕭索,所以獨孤嫗依舊強烈要求他繼續增肥,這讓白弘萬分無奈。

白弘難得閑了下來,原本這個時候他應該秉持著吃完就睡的原則,不過他覺得自己好歹也增了幾斤,實在沒必要繼續下去,畢竟這增肥方式實在是有些傷身體,白弘不是賤人,難得能做一個皇二代,自然要好好把握機會,英年早逝不是他的風格。

更何況英年早逝要是戰死沙場那好歹還有點風範,你丫史書上記載是吃死的……那真的是太那啥了。

綜上所述,白弘選擇吃完之後……倒也不是運動,因為這個時代的娛樂實在是過于那啥,小提琴那玩意弄了半天也沒弄出什麼所以然,讓白弘有些心灰意冷,于是不知道從哪里拾起了最早的愛好,看書。

雖然說這個時候的文言文還不像明清時代的那樣近乎白話文,淺顯易懂,但白弘畢竟還是有很好的古文底子,所以不懂的地方看上個兩三遍還是能明白的,更何況這個時代的很多書籍到了後來戰亂的時候都被毀壞,成為了失傳之物,如今能看到這已經失傳的書籍,白弘還是很感動的。

「殿下,殿下。」門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白弘聞聲放下了手中的書籍,隨手從旁邊拿了一片葉子夾在書中,皺眉問道︰「什麼事?」

「殿下,宮里派人來宣旨了。」

白弘眉頭一挑,傻子都知道這聖旨里會說什麼,但是白弘卻還是要走個過場去听這駢四儷六辭藻華麗的聖旨,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他從剛發明的搖椅上起身,隨手拉過一件藍色的袖衫,套在了青色的中衣外。

此時早已過了冬天,而且這春天似乎也過了近半,慢慢轉熱,白弘又是不喜歡開門開窗的人,所以空氣不流通之下,室內的溫度也就升高,所以他進了屋子就把外衫月兌下,可要去接旨,即便是過場,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穿著中衣去接旨說輕點是他不懂規矩,說重點那就是他藐視天子。

在這個**和晉王黨越發緊張的時候,白弘實在是不希望出什麼亂子,但他不是路飛,手干涉不到別人,只能從自己這里做好了,況且別人沒做好那倒也沒什麼,他和楊素堪稱是晉王黨的左右護法,此時是絕對不能出一點亂子的。

走進前殿,正在品味白弘府中香茗的太監見到正主來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燦爛背後的貪婪,白弘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他淺笑著問道︰「公公大老遠的來這地方,孤王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孤王這里也實在沒什麼好東西,但是好茶倒是有些,回頭給公公包上一斤如何?孤王這里這茶也就一斤半,公公可千萬別嫌少啊。」

「小的明白,殿下如此大方,小的倒是有些卻之不恭了呢。」

白弘聞言哈哈大笑︰「公公哪的話,公公願意來這種窮山僻壤,孤王實在是感激的很呢!」說著白弘拍了拍手掌,一旁的顏欃捧著一盤金錁子走了過來,那個太監眼中的**果的貪欲一閃而過,但毫無疑問的落入了白弘的眼中。

雖然現在市面上通用的依舊是銅錢,但是金銀這種貴重金屬依舊有屬于它們的獨特市場。

「公公可別嫌棄。」白弘笑得很開心。

太監也笑得很開心,露出了一口有些發黃的牙,看的白弘有些惡心,但他努力的將這惡心壓到了心底,表面上,他依舊是那個禮賢下士、風度翩翩,不愧為「周」的周王,太監說道︰「小的省的,如此,殿下接旨吧。」

白弘微微一笑,朝大興城方向一個長揖︰「兒臣接旨,父皇萬歲!」

「皇天眷命、歸我大隋,詔曰︰司徒並州大總管驃騎大將軍上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周王承,器質沖遠,風猷昭茂,俊秀篤學,穎才具備。事**恭;事父母孝;事手足親;事臣僕仁,宏圖夙著,美業日隆,伐暴除凶,無思不服,嘉謀特舉,長算必克,胃起蜂飛,假名竊號,元戎所指,折首傾巢,夷逆陳於建康,覆突厥於三堆,職兼內外,彝章載敘,遐邇屬意,朝野具瞻。敷政大邦,宣風區奧,功高四履,道冠並州……」

白弘依舊笑著,但是假如仔細看的,能看出他笑容背後是深深的無奈,雖然說他听不大懂楊堅這聖旨中的駢四儷六,但是他還是能明白大概意思……大概意思,就是什麼實質都沒說,全都在將他這幾年干了什麼事情,話說楊堅一不愛好文化的人,在看這道詔書的時候,當真看得懂麼?還是連看都沒看直接寫了一個「可」?

「今已十六,禮當元服,令速進朝,冠而志之,成人之道。」

洋洋灑灑大約有兩百字,但真正的想說的不過十字,古代的形式主義也的確是不容小覷啊,白弘接過聖旨,對大興那里又拜了幾拜,第一次還沒什麼,第二次眼眶紅了,第三次眼淚撲撲的就落下來了,哽咽道︰「兒臣接旨,願父皇日月同輝,春秋不老!」

說著他撲通就雙膝跪地,附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他一哭,一旁的太監也有些想哭,但到底是因為感慨于他的「父子之情」,還是因為白弘哭了,太監就不能走了……誰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將白弘安慰好了之後,太監紅著眼眶說道︰「殿下之心,小的明白,但殿下乃是千金之子,萬不可因此傷身。」

之後白弘親自將太監送到了府門外,一邊哭一邊送的,隨後一邊哭一邊回到了後院,後院里的人對于這位王爺每次接到朝中聖旨都會痛哭流涕的這件事已經習慣了,于是也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目送著白弘走進書房。

白弘走進書房,關上房門的一剎那,他就像是身上的某個開關被關上了一樣,臉上的悲戚消失的一干二淨,他抹去了眼淚,將聖旨往旁邊一扔,月兌下外裳,拿起之前還沒看完的書,窩在椅子中重新翻閱了起來。

除了眼眶和鼻子依舊發紅之外,他就和平時一樣,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又過了一會,白弘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得,站起來來到書櫥上的一個小抽屜前,拉開抽屜,里面有四樣東西,兩封信,一塊玉,還有一個紫色的錦囊。

白弘拿出錦囊,拆開後取出了一張紙,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當他看到紙上寫的字之後,他很明顯愣住了,雙目圓睜,嘴巴也不自覺的打開了,良久他將紙放在了一邊,閉上眼楮無聲的大笑了起來,肩膀劇烈的顫抖著,臉也劇烈的抽搐著,眼淚隨著他激烈的動作被甩出了眼眶。

好久他笑定了了之後,伸手拉了拉一旁的線,不一會,顏欃的身影出現了門口。

白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有一件事,你親手去做。」

一個時辰後,顏欃騎著馬,快馬加鞭的從大同南門飛馳而出,踏上了往大興的路上。

白弘依舊待在書房中,看著面前的四個字,他止不住的想要笑,他正想著怎麼挖坑呢,怎麼把人陰下去呢,沒想到那個人已經自動為他挖好了坑,而且主動的跳了下去。

天賜良機,莫過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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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由于飛機延誤……我現在依舊在西雅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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