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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聖旨到

()開皇十二年三月十二r ,大同城並州總管府後院的書房。

雖然此時天氣已經漸漸回暖,但是白弘的狀態似乎已經處于盛夏的狀態,他滿頭大汗的拿起面前的棋子,很有氣勢的舉起,顫顫巍巍的放下。

對面的人看到他滿頭大汗的窘樣,笑道︰「你確定走這里?」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白弘眼露凶光,死死地盯著對方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拈起一枚棋子,優雅的放在了棋盤上。

「啪!」雖然聲音不大,但卻讓白弘的心為此抖了三抖,他咬著嘴唇死死的盯著棋盤。

「咚咚咚!」對方用手指敲了敲棋盤,沒好氣的說道︰「我這車上去,你來得及回防麼?」

白弘聞言大驚,急忙將目光轉到對方所說的地方,過了一會,面露淒苦之s ,重重的倒在了榻上——不對,倒在了暖玉溫香之中,他用力地嗅嗅了蘭煙那淡淡的體香,很是不服氣的說道︰「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噗嗤!」蘭煙雖然這幾天已經不止一次听到這話,可是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到懷里的白弘如同小孩子般鼓起了嘴巴,更是好笑的撫模著他的臉,輕輕說道,「你這話說了好幾天了,奴家也沒見你……」

「嘁!」蘭煙話沒說完,白弘就從她懷里起身,憤憤不平的看著棋盤對面淡定喝著茶的某人,惡狠狠的說道︰「再來!我就不信了!我還贏不了你!」

擲地有聲的說完了這句話,轉身惱怒的捏了捏蘭煙的鼻頭,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盤我一定能贏!」

蘭煙似乎也不介意在別人面前和白弘打情罵俏,有些享受的接受著白弘的「蹂躪」,她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伸手將他轉了個身,臉貼到了他的背上,懶洋洋的說道︰「成,那奴家就祝您馬到成功了。」

半柱香後,白弘推開了面前的棋盤,像個小孩子一樣伏在了桌子上,吼道︰「你絕對是開掛了!這不科學啊!一盤都沒贏這是鬧哪樣。」

對面的少年,宇文靖勇,此時就像是前不久審問他們時的白弘那樣,風輕雲淡的拿起了一塊糕點塞進嘴里,細細地咀嚼完了後,淡淡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你!」白弘剛想月兌口而出說你這家伙絕對是穿越來的對吧,但最後還是咽下了這句話,怒氣爆缸的說道︰「這象棋可是我教你的啊,尼瑪我一盤都沒贏是什麼節奏啊!你是讀書人難道不知道要尊師重道麼!」

宇文靖勇淡定的抿了一口茶,也沒看白弘一眼,自顧自的重新擺起了棋盤,說道︰「你前幾天還說‘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于弟子’呢。」

「你!」白弘頓時語塞,嘴巴一撇一撇的,幾乎要哭出來了。

什麼叫自掘墳墓?

這就是自掘墳墓!

什麼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這就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你們不能理解一個下了十多年象棋,在同學間是出了名的高手,結果和一個才學了幾天的菜鳥下,一盤都沒贏的悲傷……

白弘此時都快要悲傷逆流成河,他現在就在四十五度仰望著窗外的天空,看著那明媚而憂傷的陽光,頓時感覺一陣蛋疼。

「你還下麼?」宇文靖勇擺完了棋子,問道。

「不下了!」白弘氣急敗壞的說道。

「哎呀,殿下您別急嘛,」蘭煙摟住白弘的脖子,用甜到憂傷——不對,用甜的發膩的聲音說道,「不如讓奴家為您掙回一局面子?」

「你?」白弘斜眼看著背後的尤物,嘴一撇,「你行麼?」

「哎呀,奴家可都看您下了這麼多局了,早就無師自通了,而且這些天一直看著您下,奴家也手癢了,您就允了奴家吧。」蘭煙拉著白弘的衣襟,吃吃的笑著,笑的白弘心頭一熱,對面的宇文靖勇也紅著臉低下了頭。

「殿下,聖旨來了。」門外突然傳來長孫無忌的聲音。

白弘無奈的從蘭煙的懷抱里掙月兌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沒好氣的說道︰「我去前殿接旨,你在這里下,必須給我下贏了知道不!?」

「假如沒有贏,那殿下要給奴家什麼懲罰?」蘭煙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白弘的威脅,手指滑過他的臉頰,眼中滿是愛戀。

白弘一陣哆嗦,急忙打掉了她的手,逃命似地逃出了書房,再這麼下去遲早要上演一出妖j ng打架。

我還很純潔,我是正人君子!

白弘心中默念著走進了前殿,看到眼前媚笑著的太監,輕輕地點了點頭,身邊的長孫無忌早就遞過去了一個成s 十足的金元寶,太監見到金元寶自然是順水推舟的接受了下去,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三分。

白弘雖然對這些閹人沒什麼好印象,但是他知道這些閹人是一根稻草,可能是壓倒駱駝背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有可能是溺水時的那根救命稻草。和楊堅最親近的人是獨孤後,獨孤後之下呢?並不是他們這些皇子,而是太監,因為他們是楊堅所親近的人,所以白弘明白,自己有必要紆尊降貴的去結交。

比如獨孤後身邊的沈華,比如楊堅身邊的仲思。

隋朝的禮節並沒有明清時期那樣的繁瑣,什麼開正門正廳迎傳旨官,堂上擺香案,換官服,正襟雙腿下跪,上身挺直傳旨官讀完聖旨後,雙手接旨叩謝隆恩三稱萬歲……這些都不用,其實以白弘的身份,他就算坐著接旨,也不算逾矩。

「周王楊承,心x ng純良,文武兼備,著加並州刺史,賜《王母游瑤池》,望不負朕心。」

「兒臣接旨!」白弘心中一喜,明白楊堅聖旨中的意思。

賜什麼東西白弘才懶得管,但是那個並州刺史,卻是很重要的。白弘和楊廣都是總管,但他們的管轄範圍卻不一樣,楊廣管轄的是揚州的軍事和政事,而白弘在這之前能管轄的卻只有軍事,原因就是因為他的官職上沒有加上並州刺史這四個字,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並州現在從某種意義上就是他的封地,他的很多事情都可以放開手的干。

白弘樂滋滋的拿著聖旨準備往後院走,此時傳旨太監突然拉了拉他的衣服,湊近他低聲說道︰「瓊花公主已經及笄,陛下和娘娘準備為瓊花公主尋找夫家了。」

白弘還沒因為太監的逾矩行為而發怒,便先因為這句話而愣住了。

他的好姐姐,瓊花公主,要嫁人了……?

「這,父皇可對那家子弟比較中意?」

「陛下說楊國公的長子,楊玄感楊柱國,年十八,文武雙全,和公主年齡匹配,而且國公家也算得上是匹配公主的身份,所以……娘娘似乎也很中意楊柱國,不過陛下他們都說這事還是要看公主她喜不喜歡。」

白弘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容,向太監一拱手,從腰帶上取下了玉佩塞到了太監的手中,太監見到這玉臉已經是笑開了花。

白弘的這塊玉佩乃是吐谷渾在進貢那匹青海驄時一同進貢的一塊高原血玉,極是難得,楊堅嫌那血玉看的過于滲人,于是便與青海驄一同賜給了白弘,之後他便讓名匠將其打磨成了玉佩,平時也都隨身攜帶著,很是喜歡。

不過此時他頭腦一片混沌,也沒管剛剛塞出去的是自己最喜歡的玉件,晃晃悠悠的走向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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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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