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拜月魔的入侵,焰火晚會算是半途而散。
面有憂色的老精靈,帶著秋莎離去,為秋莎尋找森林女王的部件,紀鋒,菲斯,索菲三人也不再耽擱,結伴返回了小屋休息。
躺在樹藤編制的藤床上,透過木屋的窗戶,眺望著窗外繁星點點,紀鋒心底思緒如潮。今天發生的拜月魔入侵,絕對不會像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一定另有隱情。幸好今天只來了一個首領級別的魔怪,如果投影出現了大量的魔怪,那麼馬莎爾村注定會發生一場慘不忍睹的慘劇。
難道是因為失落已久的世界之樹的女敕枝回到了馬莎爾村?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明天的行程也未必會一路順利。
一想到臨行前老精靈臉上的擔憂之色,紀鋒更加的確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不過已經到了這里,再要退卻的話,豈不是太過小心了?
紀鋒一陣胡思亂想,翻來覆去,無意中感覺到自己的床下仿佛有一個什麼硬邦邦的東西。像是一個鐵片。
被這鐵片一般堅硬的東西硌著,睡意朦朧的紀鋒不耐煩的,一骨碌身子從床上爬了下來。
仔細的檢查了藤床,紀鋒發現藤床低下有一張仿佛是便箋的硬紙。借助朦朧的月光,紀鋒隱約的看見硬紙上似乎有幾行文字。
好奇之下,紀鋒將硬紙拿在了手里。
「不老之泉的傳說果然是真的,這是一個舉世震驚的一個新發現。」
「我們發現了隱世而居的精靈的村落,在友好和善的精靈的帶領下,我們沿著密蘇里河一路前行,在密蘇里河的三角洲轉折。」
「我們披荊斬棘,找到了一條隱匿在林間的荒廢小路。」
「順著荒廢的小路前進,我們找到了不老之泉。」
「這次冒險,極為順利,然而等到我們返回到馬莎爾村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厄運降臨到我們的身上,或者更準確的說,這是魔王的詛咒!吉爾塔這個瘋子,口口聲聲的說,惡魔在我們身邊,他甚至還試圖用他的武器,殺死我們,幸虧,貝恩發現得早,及時的阻止了吉爾塔,否則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們懷著萬分悲痛的心情,將吉爾塔這個瘋子,戰斗狂放逐到了森林里。我們以為接下來我們會平安的返回大陸,誰想到又一件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貝恩死了,他在洗臉的時候,用自己的雙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活生生的將自己憋死了。」
「第三個輪到了斯科特……」
「無形的詛咒降臨到了我們的身上,難道這就是不老之泉的詛咒?為了獲得永恆的青春,付出的生命代價?還是因為我們的貪婪。」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我距離真相也越來越近。」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找到真相的那一天,所以我決定將我每一天發生的東西記錄下來,希望後來人能夠找到不老之泉的真相。」
「天吶,這從頭到尾竟然都是精靈一族的騙局……。」
像是日記的便箋到此為止,看罷便箋上的文字,紀鋒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事實上,到現在為止,紀鋒對傳聞中的活力之泉還是知之甚少,當然,經過這幾天和菲斯的交流,紀鋒倒是知道了活力之泉又叫做不老之泉,而便箋上所說的不老之泉的詛咒,紀鋒倒是絲毫不知。
紀鋒的性格多疑,從來不會輕信任何人所說的言語。雖然信箋上的記載,十有八九是真的,但是紀鋒並沒有完全的相信信箋的記載。
精靈一族的騙局?從目前接觸為止,紀鋒還是對與世無爭的精靈一族頗有好感的,紀鋒並不相信,精靈一族會用心齷齪的暗算三人,如果精靈一族對三人有什麼圖謀,精靈一族早就該動手了。
還有不老之泉的詛咒,這又是什麼事?莫非使用不老之泉還需要什麼古老的儀式不成?
琢磨著信箋,重又躺在藤床,閉上了眼楮,紀鋒卻全無睡意。
不論如何,明天抵達了就知道了。
這一夜,紀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
睡得並不踏實,朦朦朧朧中傳來了索菲的聲音,睜開眼,天色微明,時間尚早。
身體還有些困乏,但無論如何卻是睡不著了。
這種習慣性的失眠,紀鋒已經習以為常。
紀鋒從藤床上下來,伸了一個懶腰,推開房門,來到了小屋的院落。
在院落里,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儀容,紀鋒開始活動了活動身體。
「好早啊。」從另一件小屋出來的菲斯,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向著紀鋒打了一個招呼。
「你這不也很早麼?」紀鋒微微一笑,將胳膊高高舉起,抻了抻胳膊。
兩人談話間,菲斯也洗漱完畢,開始了早上的晨練。
菲斯的晨練看起來像是某種近似于瑜伽的體操,主要訓練的是身體的柔韌性,動作賞心悅目,說不出的優美。
看著菲斯的晨練,紀鋒忽然想起了昨天菲斯曼妙的腰肢,心中微微一蕩。
正在這時菲斯的臉頰正好扭向了紀鋒的那一邊。
四目相對,菲斯仿佛中了什麼定身術一般的看著紀鋒。
同樣,紀鋒也是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菲斯。
此時無言,勝過千言萬語,一秒像是千百年那麼長。
然而兩個人短暫的沉默卻是沒有保持多久,另一間房屋的索菲,推開房門發出的吱嘎聲音,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寧靜。
紀鋒回過神來,面色看不出什麼異常,心下卻是微微一笑︰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看見菲斯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心跳。難道只是因為菲斯那半張臉傾城傾國?不,絕對不是這個原因!
應該是我多想了,一定是!
話說回來,為什麼我在索菲的身上沒有發現這種奇怪的感覺?
紀鋒盯著索菲一陣猛看。
索菲臉色紅得如同隻果一般,像是小貓一般乖巧的來到來到了紀鋒的身邊,羞澀的道︰「大人,你在看什麼?」
「嘿嘿,沒什麼。」紀鋒模了模後腦勺,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