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天哪,救命啊!!」
「怎麼回事啊!!」
哭喊聲響成一片,原本在一邊看熱鬧看的正過癮的眾人萬萬沒有想到這把火竟然燒到了自己頭上,頓時哭喊聲響成一片!
徐大少臉色蒼白的扶著欄桿,身邊的保鏢還算鎮靜,但心中也不停的喊著「」,這種情況下,上船的再想下來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不遠處的倉庫之中,兩個接著設備的年輕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幅畫面原原本本的被記錄下來,發到了海洋的另外一頭。
「你你竟然」林翔雲再狂妄,對著眼前出現的這幅景象也有些臉色發白。他的破空梭的確犀利,但怎麼也沒辦法將這麼巨大的一艘游艇給切成片片,再說上面還坐著許多達官顯貴的後代,這一旦切下去自己除了跑路還真沒什麼辦法平息高官們的怒火。更何況,高鳴如果將整個**扔過來的話,自己是接還是不接?接的話怎麼接?
高鳴這一招可有夠NB,不但抓了人質,還顯露了一手驚世駭俗的力量,直接亂了對方的方寸!
「我數到十,如果你們還想要繼續糾纏下去哼哼」陰陰的笑了笑,高鳴死死的盯著林翔雲,緩緩的數道︰「一」
「可惡啊!我告訴你」
「二」
「你要是敢」
「三」
每喊出一聲,高鳴便往前踏出一步,夾雜著堅不可摧的氣勢場,每一步都踩得地面爆碎開來!在他的倒數聲中,林翔雲的臉色忽明忽暗,很顯然內心狂亂的掙扎著,一個聲音告訴他此刻必須退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另一個聲音則蠱惑這林翔雲,誘惑著他,讓他殺光這里所有的人!
「林隊長!!你忘了我們根本的目的了嗎?還是說你打算硬抗到底?!」鐘建國冷厲的聲音如同一盆冷水刷的澆到林翔雲的頭頂,瞬間澆滅了他所有的雜念,他的眼神也清亮了起來。
看了看逼近的高鳴,林翔雲冷哼一聲,收起所有飛梭,轉頭毫不留戀的向著開到遠處的直升機走去。「我們走!」
「明智的選擇。」笑了笑,高鳴吐氣用力,「呔」的一聲大吼將這艘被抬起來的**猛地向後一扔,重重的砸在水面上,「轟」的掀起了滔天巨浪,嚇得那些男男女女花容失色,哇哇大叫!
「高鳴,你記住,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漸漸離開的直升機上,林翔雲冷冷的聲音從天空傳來。
「哇,老大,你好厲害啊!!」
「隊長,牛氣啊!」
看到危機解除,中州隊的人全都圍了上來,看著高鳴激動的說道。的確,剛剛的一招逆轉乾坤嚇了所有人一大跳,看到高鳴雙手撐起**的景象,那種壓迫感能讓人的呼吸都停頓下來。
「好了,事不宜遲,我們趕快離開這里!」沒有被眾人的祝賀聲沖壞腦子,高鳴冷靜的指著那邊的碼頭,眾人頓時發現,原本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艘輪渡。
游艇上,慌亂的秩序漸漸的回復平靜。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好不容易站穩腳跟,常叔帶著保鏢們快速的扶起了徐大少,常叔緊張的檢查著他,看到僅僅只有幾處擦傷之後松了口氣。「沒事就好你們快去看看有沒有客人受傷!」
看著四散而去的保鏢們,徐少突然間緊緊的抓住了常叔的手臂,看著兩隊人離開的方向,臉上充滿了狂熱的表情。「厲害這就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高手嗎異能穿越者」
「少爺」擔憂的看了看徐少,常叔知道這位大公子的好奇心又犯了。
「查!給我查!!」顫抖著站了起來,徐少的臉上泛起了詭異的紅潮。「我要他們所有的資料!」
直升機飛快的旋轉著,帶著林翔雲一行人灰頭土臉的離開了碼頭上空。
「就這麼放過他們了?」飛機上,穿著黑色皮衣的女子問向林翔雲。
「怎麼可能!」林翔雲臉色冰冷的直視著前方,握在一起的雙手青筋暴起,暴露出主人不平靜的內心。「他們一定要死我們去上海軍防基地!」
「等他們離開中國領海之後,我要用導彈將他們徹底葬送到大洋深處!你不是能扛得住**嗎?你倒是試試看能不能擋得住導彈啊!!哈哈哈哈」
扭曲的笑著,林翔雲的眼中充滿了瘋狂之色,身邊的眾人臉色各異的注視著林翔雲。
(果然,已經開始被侵蝕了嗎心魔)
推了推眼鏡,鐘建國轉過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輪渡里面只有三個船員,都是中國人,不過顯得有些沉默寡言,面對打招呼的隊員也沒有絲毫回應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不願與人交流的自閉癥患者一般。
走進船艙內部,眾人輕松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相互從背包里掏出零食等等,一邊低聲談論著,一邊啃著,這次逃亡的經歷讓眾人有些津津樂道,沒有了警方的牽制,仿佛拿掉了一個巨大的包袱一般,心頭一陣輕松。
剛剛松了口氣,正準備和高鳴打招呼的馮千旋卻看到高鳴和步行雲兩個緩緩的走出了艙門。
雙手扶著船舷,高鳴看著逐漸遠離的陸地,長長的吐了口氣。「唉,剛坐完飛機又得坐船,我還真是天生的勞碌命」
「因為這個重任也只有你能擔負的起」模出兩瓶罐裝啤酒,步行雲正準備遞給高鳴,卻突然間又收了回去。「對了,我都差點忘了你還未成年」
「得了吧,過了十二月份我就十九歲了,哪還未成年?!」一把奪過啤酒,高鳴拉開蓋子咕嚕咕嚕的灌了下去。「唔哈爽快!」
「你那是虛歲」搖了搖頭,步行雲也不阻止,同樣拉開了拉環,細細品嘗了起來。「怎麼做到的?以你的力量應該不足以提起**才對」
「恩,我也是臨時起意你應該听說過‘噴射點’吧。」搖晃著易拉罐,高鳴低頭看著海面。「我在船艙底部做了八個噴射點,然後才抬著那個大家伙上岸的。」
「哦,不錯的想法!」挑了挑眉毛,步行雲淡淡的說道。「將氣流集中到點,利用氣流持續噴射產生的推動力替代不足的力量,這簡直就相當于憑空增加了數十噸的力量原來**被抬起來的時候海水的異常波動是這個原因啊」
「可惜沒有辦法支撐太長的時間,最多只能持續二十秒左右。」一口干完剩下的啤酒,高鳴將易拉罐扔向海面,翻過身子背靠著欄桿喃喃的說道。「不知道蕭逸南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
「不會有問題的,你今天和林翔雲的一戰估計會被傳的神乎其神,就造勢來說已經很完美了。」點了點頭,步行雲看向夜空。「但是,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問題可就有些嚴峻了」
「你指的是對方的反撲嗎?」
「恩,那個林翔雲給我的感覺有些異常,仿佛拼命的在壓抑什麼似的。這樣一個歇斯底里的家伙很可能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比如」
「比如利用職權只顧發射飛彈之類的武器摧毀我們?」打斷了步行雲的分析,高鳴帶著些許笑意的說道。
看了看高鳴,步行雲笑著搖頭說道︰「看來是我多慮了,那個小子沒有可能連這一步都考慮不到這麼說已經有對策了?」
點了點頭,高鳴用手指了指波光粼粼的水面。「蕭逸南說到了國境線附近會有搭便車的機會」
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步行雲不再問下去,只見他從上衣的內部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塞給了疑惑的高鳴。「這是你父母讓我交給你的。」
仿佛被雷電劈中,高鳴捏著信封的手不禁顫抖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步行雲轉身離開,只剩下高鳴一個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維持著原本的姿勢。
「高」船艙門口,馮千旋剛走出來準備和高鳴打個招呼,就看到步行雲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噤聲。走到馮千旋的身邊,步行雲用手拍了拍這個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子,小聲說道︰「先回去吧,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抑郁的看了一眼高鳴模糊的影子,馮千旋不大樂意的跟著步行雲走回了船艙。
好半響,高鳴才鼓起勇氣用手撕開信封,從里面抽出了一張寫的滿滿的信紙。自從那次自己被迫離開家鄉遠走天涯,被無數的戰斗所麻木,每到夜里深處就無時無刻的不在想念著父母,懷念著過去。
已經回不去了我只能往前走!
他總是在這個時候這麼對自己說道。
然而,他惶恐的心依舊擔憂著,擔憂著自己的親生父母,擔憂著他們的處境所依,在那個時候面對林翔雲的質問,他才會有那麼果斷,那麼犀利的回答。
那麼,家人對自己又是什麼樣的看法呢?殺人犯?恐怖分子?
深吸了一口氣,高鳴打開信紙,借著皎潔的月光一字一句的讀了起來︰
給親愛的兒子高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