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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浦縣位于長江的北部,此處不但直接挨著長江,更是連接江南江北的重要要道之一。

相比起之前陳凡經過的定遠鎮,此時流動的人口不但更多,也更加的繁華,其中人文底蘊更加不是定遠能夠相比擬的。

然而這樣的一個地方陳凡卻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在到達江浦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讓王博租了一艘船南渡長江而去。

陳凡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江浦由于地處南北要道更是應天府的門戶之一,此地有重兵把守對于陳凡來講不是久留之地。

如果那r 的事情六扇門懷疑到他的頭上的話,江浦無疑是一個很好的動手之地,因此陳凡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了,沒有任何的停留。

另外一方面,已經臨近應天了,陳凡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識一下這個天下之都的風采。如此心情的驅使下,陳凡更加不可能會在浦江久留。

江浦的一家高大酒樓當中,一名看上去二十來歲的青年之人坐在雅間之中望著遠處的長江。不知是否是巧合,亦或是那青年知道些什麼,他所看的方向正好有一艘船是陳凡兩人所坐的那一艘。

突然,青年的身後傳來敲門之聲,來人也沒有等待青年的回復,徑直踏入了這雅間當中。

走入雅間的是一個中年人,他的容貌十分的普通,丟在人群當中是那種難以分辨的類型看上去完全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然而,這個普通的中年人面對雅間之中這個身上帶著富貴之氣的青年的時候,眼中卻是一片平靜,沒有任何的波動。

「父皇打算如何決斷?」仿佛是知道身後進來的是什麼人,那青年也不回頭,直接開口問道。

中年人的身子頓了頓,平靜的目光當中流露出一絲異樣,隨即卻又隱沒了下去。

「陛下沒有再讓人追捕蜀中七杰,不過卻讓六扇門的人將那老七帶了回去培養。當初在京城犯事的那個黑墨,現在也已經被釋放了。」

听著中年人的回答,那青年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中卻是深深的苦澀。

「呵呵,看來此事的斷決最終正確的人還是我啊。」

青年說這話的時候預期當中滿是自嘲和苦澀,對于他的話語中年人一陣沉默,卻也不敢接口。

兩人沉默了一陣,那中年人再次開口道︰「此事已經解決,陛下讓殿下早r 回去打點朝中事物,畢竟有些事情還需要您親自決斷。」

「親自決斷?!他不是喜歡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嗎?還需要我作甚麼?」

對于青年滿是嘲諷的話語那中年人的回復卻是一陣沉默,他的臉上依然一片平淡,不過顯然對于青年的話語他不敢接口。

看到這青年無奈的嘆息一聲,隨即擺了擺手道︰「你回去吧,告訴他我今r 就會動身回京的。」

「是。」平淡了回復一字,那中年人轉身快步的離開了雅間。

那人離去之後,青年的目光再次望向了窗外,望著長江的方向,他的眼中有一絲異樣在流轉。

「當初我雖然在那幾人的身上看到他們會被貴人相助的命運,但是卻無法看清楚那出手之人的來歷和身份。」那青年看著遠方低聲自語著,隨即又從懷中模出一張紙靜靜地看著。

如果陳凡和王博在這里的話那麼他們就會驚訝的發現,這單薄的紙張上卻是十分詳細的記載著兩人的身份和來歷,甚至連王博當年在江湖上的一些事跡都有提及。

無論是之前的水月劍派長老還是王博以前本身達到筋骨六重境界的修為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是讓人忽視的存在,對于他們這種程度的武者朝廷都會有備案。

而且,那汴州對于當今皇帝來講是一處比較重視的地方,因而對于此地他自然更加的關注,對于水月劍派的掌控也更為嚴密。

可笑當初吳憲明自認能夠壓制汴州城主府,如果不是對于大明皇室的忌憚他早就出手將城主府滅掉,自己完全掌控汴州的一方勢力了。

不過,吳憲明所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真的動手的話只怕此時已經沒有水月劍派了。

如果不是忌憚朝中的一些元老非議的話,只怕如今坐在大明九五之尊的位置上的那人只怕已經讓人動手滅掉水月劍派了吧。

不過,這青年所知道的是,那人已經做好了一些準備,一旦行動起來不但頃刻間就能夠完全的掌控汴州,甚至連朝廷當中也不會再有人敢對他生出忤逆。

到了那個時候,他才真正的能夠稱得上掌控了天下大勢,才真正的能夠稱得上是掌控整個天下的九五之尊!

至于那水月劍派,只是一塊連他的眼都無法入的小石子而已。

想到這,青年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嘲諷,眼中卻又有些苦澀。

這個青年雖然衣著平凡,但是他的身份卻讓人震驚。他就是當今皇帝的長子,人稱仁心太子的朱標!

天下人都稱贊這東宮的仁慈,也有人羨慕他的出身,嫉妒他的地位。

但是,真正能夠明白朱標心中苦澀的人,這天下難尋!

當今天下的百姓對于如今的陛下歌功頌德,因為他讓他們免受戰亂之苦,生活安居樂業。

朝中臣子對陛下卻是敬若鬼神,不敢有任何的頂撞,生怕惹得他不高興就落得誅滅九族的下場。

而朱標的心中,或許自己的父皇是一個還算賢明的皇帝,至少他沒有讓百姓受苦;或許他是一個值得跟隨的君主,因為他白手起家打下了當今的江山。

但是,無論如何,朱標卻深深地認為當今的陛下絕對不是一個好的父親。

沒有人能夠比朱標更加清楚當今聖上對于權力的執著,雖然如今身為太子的他被賜予了入朝參政的權力,但事實上無論是朱標亦或是朝中大臣都十分的清楚,他這個太子實際上沒有太多的話語權。

看上去陛下似乎開始將權力下放為皇朝的將來做準備,實際上經過朱標處理的大小事物皇帝依然會查看一遍,稍有不順心的地方就會出手修改。

或許,到了現在為止這一次可以算的上是朱標和陛下的意見相左的時候,太子殿下當中唯一一次取勝的事情吧。

想到這,朱標的目光不由得再次投向了遠方。

能夠改變他人命運卻又讓他難以推衍出來歷的人,要麼對方是有大氣運在身,又或者其本身有著超乎尋常的力量。

「我的易術雖然沒有達到能夠推演天地的程度,但是望氣之術卻是深的老師的真傳,想來應該不會看走眼的。」朱標喃喃自語著,眼中透露出深刻的自信。

以望氣之術得出的結論,朱標雖然在陳凡的身上看到了不弱的氣運,但是他的氣運卻還未龐大到能夠影響到旁人的程度,更別說是扭轉他人的命運了。

如此一來,結論自然就不言而喻了,而能夠影響到世俗當中凡人的命運,那麼掌控這股力量的人自然就是來自修真界的力量!

「不知道是哪個老家伙奪舍重生了,或許對于我來講這是一個機會吧。」

朱標的眼神當中流露出一絲期待,出身皇室的他對于修真界的一些事情自然會有所了解,其本身也修煉了一些易術。

但是,當今的陛下卻不準許他踏入修真界,甚至連一些高深的武學都沒有讓他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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