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禍福
這份文件是陳樂自己寫的。即使是假的，他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說是真的。不過他一邊在和王科長說話，一邊在心里說道︰這也不能算假的吧。就像從小到大從教科書上學的知識一樣，誰又能說學了那些知識不後，不能做出科學發明來。
直到離開了王科長的辦公室，陳樂還在喃喃自語道︰「只要認真看完它，掌握好它，給它排排序，然後再改改錯。嗯，這應該是一本真正的理論和制造工藝報告。」
陳樂的想法，王科長卻不敢苛同。作為中國人，他的說詞是一種謙虛的說法。如果不是投影陳樂在國防科工委有些名氣，如果不是那個「反重力」裝甲車已經是造了出來，如果不是陳樂點頭承認這是正確的。那麼王科長也會向中央簽定的學者專家一樣，大聲說道︰「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東西。」
現在既然陳樂都說它是真的，王科長就更難下判斷了。他想了一會兒，最後決定使用陳樂的建議，以陳樂的投影為組長，試著生產一部分出來看看。
生產中空金屬球需要的設備很多，其它的設備，國家都有。王科長雖然官餃不大。但是由于是國家讓他全權負責反重力研究所。而反重力研究，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會是重點的重點。所以購買也好，轉借也好，各種裝備都能源源不斷運進反重力研究所。
但是有一樣核心設備，不僅中國沒有，在全世界也買不到。這就是球狀離心機。
如果僅僅是球形的離心機，即使沒有現成的，那麼也可以訂制一台。但是這球狀離心機可不是那樣簡單，它不僅僅是擁有球形的外表，更是要求在做離心運動時，要能讓其球形容器內的金屬液體形成一個球體。
這還沒完，在體內金屬液體形成一個球體的時候，更是要在這球體內形成一個磁力場。在整個金屬球還是液體的時候，借助強磁力，在它中心開出一個空間來。
要求很多，也很嚴苛。再加上把強磁力場準確投入在離心機內運動的液態金屬球。王科長找遍了中國所有的可以生產離心機的廠商，沒有一家敢接這個單子。
當他準備向國外生產離心機的廠商下單子的時候，還是他一個做離心機研究的老朋友勸他道︰「不要找了，你要找的離心機根本不存在。那種東西只有科幻故事中才有。」
這個老朋友從來都沒有騙過王科長，不是真的有一台反重力裝甲車在，他肯定听從老朋友的勸告，不再找了。但是他明明親眼見到那台反重力裝甲車，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繼續尋找。
當然，就和他那個朋友說的一樣，國內、國外全都買不到這種特殊的離心機。雖然由于保密制度的存在。他無法告訴他那個朋友反重力裝甲車的存在，但是他那個朋友的話卻提醒了他。他心想︰這反重力裝甲車既然是在紅箭公司生產的，那麼他們肯定會有這麼一套設備。
這一下，他立即找到了孫紅，並把實情對孫紅說了。
設備既然是陳樂的，又是這麼珍貴的設備，雖然孫紅是紅箭的董事長，她也不好替陳樂做主，但是她也不能拒絕國家的請求。她想了一下，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說︰「這樣好了，王科長，你把產品規格給我，我們替你生產。」
「不不。」王科長當然不能答應，他是要驗證投影陳樂的理論，如果交給紅箭去生產，他還怎麼驗證。「孫總，我們現在做的是國家絕密項目，即使是陳先生也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紅箭公司雖然是家軍火公司，但是你們的安全級別不夠。」
這就是政治人物的優點，他們能心里想著一件，嘴上卻可以用另一種光明正大的理由。來作為自己的理由。不過王科長是怎麼也不會猜到這兩個陳樂，其實是一個人。只要一個知道了，那麼另一個也就知道了，而且還是他親口告訴的。
「既然是國家的絕密項目，我們紅箭公司一定無條件的服從和支持。」孫紅畢竟是紅箭公司的董事長，她只能答應下來。雖然她需用和除樂商量，但是她不能現在說，也不能對王科長說，否則便會給人一種推托的感覺。
作為軍火公司的總裁，他們都被告知過，在特殊情況(比如戰爭)下，他們必須無條件听從國家的指示。這和接受過軍訓的大學生，一旦國家征召，必須無條件入伍一樣。雖然從來沒有人動用過這些條款，但是規定就是規定。
更何況陳樂擁有紅箭公司股份的事，只有孫紅他們公司內部極少數人知道。在表面上，紅箭公司依然是孫紅一個人的獨資公司。這樣一家公司的老板，在國家找來了，卻說要和自己員工商量，自己拿不了主意。即使那名員工是這項技術的發明人，听上去，也只會像公司老板自己的推托之言。
王科長是滿意地離開了，可是當孫紅把事情告訴陳樂後，可把他急壞了。因為他只知道地球上有離心機，但是卻並不知道地球上沒有他所需要的離心機。也就是說，如果他不能短期內組裝出一台離心機來，恐怕還是會無法交待。
「孫紅，你能買到離心機嗎？」時間太緊，王科長現在已經派出了車隊。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組裝一台離心機了，他只能打打改裝的主意。
「那樣的離心機，王科長說了，整個世界都買不到。」孫紅很為難，她雖然知道美國一些家族和大公司會有一些技術儲備，但是她不認為她會有那麼大的面子。
「不，只要體型大些的離心機，全都可以。」體型大的東西，才好修改，才方便改進。就像台式電腦要比筆記本好提升性能一樣，無論是添加插件，還是更換硬件，都要比一台筆記本簡單方便得多。
「大型離心機。有，你買的核能發電廠，便有一台，由于發電廠還沒有建好，現在正臨時放在我們公司。不過那只是用來簡單提純核元素的，那個也行嗎？」
樂立即去找人把那台離心機運到他的車間里，有紅室石在，地球上已經幾乎沒有他修改不了的機器。
現在是分秒必爭，即使停下來，多說兩句話，也是在浪費時間。
那台用來提純核原料的離心機。是一種比較舊的型號，不過它的體形真的很大，整體看上去，有一人半高。更加幸運的是，它的中心離心機竟然是個球形。這顯然降低了陳樂的工作量，計算一下時間，他明天上午就能完成它。
中國有句老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換到陳樂這兒，便成了「塞翁得馬，焉知非禍」。
為了能把這台離心機盡快完成。陳樂是打定了主意，不把它完成，絕對不會休息。他車間的咖啡機里是裝滿了提神和補充營養用的藍山咖啡。
哦，那個已經不能稱之為咖啡了，因為里面除了咖啡、牛女乃、糖分外，還有營養液、肉汁、蔬菜汁等。
夜4點35分。孫紅來到了公司，隨著她一起來的，還有軍隊的車隊。「樂，來運機器的車隊來了。」還沒有到地方，孫紅便給陳樂去了電話。
「什麼？他們怎麼來這麼快，不是後天才來嗎？」陳樂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他這才完工一半，剛剛把兩米半徑的環形永磁鐵弄好。
「陳先生，是我，寵師長。我听說有件機器要從你們公司運到京北，上次由于我們的疏忽讓你破費了。這次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主動請纓，全當賠罪。」孫紅還沒有來得及告訴陳樂前因後果，寵師長便拿過手機，自己解釋了起來。
一師之長都已經這樣說了，雖然陳樂極其不滿他這種主動請纓，賠罪的行為，但是他還能說什麼。難道告訴他們說︰「對不起，請你們等一等，離心機我還沒有改造好」嗎？
離心機被搬運上了運輸車。準確的說搬運上去的只有永磁鐵，離心機的主體還沒有改造好，搬去了也沒有用。好在他們是夜里來運離心機，紅寶石可以以投影補足其它部分。
「好了，陳先生，我們走吧。」寵師長熱情地邀請道。「今夜恐怕是睡不好了。」
當然睡不好了，雖然陳樂已經有了用精神力線代替主機的覺悟，但是剩下的部分，他還是要完成。
陳樂留了下來，跟著他們一起去的不過是他的一個投影。
這一次陳樂沒有坐到駕駛室，而是坐到了運輸車的車箱里。從京海走陸路到京北，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他現在只能爭取在這個時間里完成離心機的組裝，並且把它送進來。
「陳先生。車箱里太悶，還是坐前面好。」寵師長好心邀請道。
「不，我得坐車箱里，不然我不放心。」
「也好，這可是精密儀器，可列萬一弄壞了。」
陳樂一听，都想給自己一個耳光。「在路上運輸時，弄壞了。」弄壞得修，到時他就可以正大光明把改造好它。這是多麼好和簡單的借口，他竟然沒有想到。
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晚了，在他上了車之後，又有四個荷槍實彈的軍人也上了運輸車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