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七十六章 蒙冤

()這件事情很快查清了,但又很快偃旗息鼓了。陳青陽想打听明白到底是誰的指示,但童詹事嚴正的告誡他和胡清泉︰這件事情不能傳出去。陳青陽雖覺得奇怪,但他心里實在是有些得意,因為他不著痕跡的救了鄭王。

第二天,不是他的該班,他樂得睡了一個懶覺。正在他愜意伸懶腰的時候,門外闖進來了童詹事和一群護衛。陳青陽見童進第鐵青著臉,一群護衛也是戒備周全,羅列在周圍。陳青陽想想,除了睡了一個懶覺,也沒什麼錯處。他鎮定下來,小聲詢問。

童進第y n沉著臉說︰「現王府失盜。胡清泉舉報說,你有重大嫌疑。來呀,先看起來,仔細搜查了。」他的話音剛落,這群如狼似虎的護衛就在陳青陽的行李上翻箱倒櫃。一時,就見護衛們翻了個稀巴爛,就有人從陳青陽的床底下翻出了一堆包裹細密的物事出來。幾個人停止了尋找,呈到了童進第的眼前。

陳青陽一片茫然,他奇怪這件物事怎麼就出現在他的床下。他呆愣著看著幾個護衛三下五去二的打開了包裹。原來里面是燦然生光的金錠!

童進第釘子一樣的眼光瞥著陳青陽。陳青陽囁嚅著說︰「這,這……我確實不知道怎麼就出現在我的床下了,還望童大人明察!」

童進第不耐煩的說︰「我哪有功夫帶你去明察!有什麼話你見王爺說去。來呀,押起來,走吧!」

陳青陽還想爭辯幾句,但那幾個護衛扳臂扭膀的,陳青陽哪里能掙得月兌,只得腳步趔趄的跟隨著他們向前走了。

才過了一個月亮門,正要去王爺起居的宮殿時,就見歐陽舒業正向王爺告辭,走了過來。鄭王站在台階上,立定了兩眼巴巴的看著陳青陽一行。歐陽舒業尋思著陳青陽押的古怪,停住了腳步,看著小跑過來的童進第稟報︰「啟稟王爺,偷東西的賊抓住了。就是新來的陳青陽!」

歐陽舒業听了有些奇怪。但想想也是釋然。他面對著鄭王,有些訕訕的。歐陽舒業嘆聲說︰「怎料到會這樣?都怪我向王爺薦人的時候,沒仔細考察!是我之罪!」

鄭王倒沒什麼表情,淡淡的說︰「老夫子何止如此,事情還沒弄清楚。來呀,先押到虎威堂去。」

陳青陽在押來的路上,已是想明白了。這完全是王府里構陷他!他因此冷眼看著鄭王,突兀的哈哈大笑起來。他漲紅了眼盯著發愣的鄭王和歐陽舒業,憤怒的說︰「我不知道如何得罪了王爺,竟費盡心機用這種法子陷害我。想來,我只是一個窮困潦倒的書生,哪里值得王爺下如此本錢?」

鄭王一時也說不出話來,無奈的揮揮手,說︰「帶到虎威堂,我待會兒過去問話。」

童進第便帶著陳青陽離開了。歐陽舒業听著陳青陽說的話里另有隱情,跟在身旁小聲詢問陳青陽。陳青陽斷斷續續的對歐陽舒業說了幾句。歐陽舒業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但更為驚奇了。他對童進第說︰「這件事情只怕有些誤會,我看還是仔細問明白的好。」

他們正說著,忽然陳青陽兩眼放光,掙破喉嚨一樣大聲喊著「娘,娘!」。歐陽舒業循著陳青陽的眼光看去,就見一位中年婦人隨著兩個粗使僕婦正從游廊中走過。歐陽舒業從遠處看這位中年婦人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他正在閉目思索時,那位中年婦人忽然擺開了那兩個粗使僕婦,向著這邊沖過來了。

陳青陽狠命跳動著,想掙開押在身後的雙手。但這兩個護衛都是做熟了的軍士,他們押人解犯哪里能讓人隨便掙月兌。陳青陽向身後踢,被他們閃開了。

就見陳母闖了過來,滿臉興奮的摩挲著陳青陽的臉。陳青陽一時百感交集,莫名的淌下淚來了。他哽咽著說︰「兒子被人陷害了,母親怎麼也到這兒來了?你可要小心王府里的y n謀詭計,趕快離開吧。」

陳母只是搖頭,說不出話來。那幾個護衛不容他們母子再抱頭痛哭了,看見了童進第的手勢,扯過了陳青陽,向著虎威堂去了。陳母兩眼漣漣的看著陳青陽扯破喉嚨的,向著這邊看過來,不禁唏噓不止。

歐陽舒業則在旁邊,欣然的問陳母︰「這位大嫂,我看著您面熟?在下歐陽舒業,不知您听我這名字,可有印象?」

陳母听到歐陽舒業自報名字,心里一驚。待到細細審量歐陽舒業,更是心里秫了一陣。她陡然見到親人,雖然是睽隔多年的親人,就覺得忽然見到了救星一樣。但她回思了一陣,還是抑制住了激動,說︰「是妹夫麼?我是你的姐姐?再想不到在這兒見到你?」

歐陽舒業終于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心中大驚。這就是他原來走失的姨姐,文堂的母親。他悠悠的喘氣,說︰「再想不到在這兒見到姐姐?青陽,陳青陽可是當年您抱走的孩兒?」

陳母默默點了點頭,悄悄拭淚。陳母說︰「不知妹子可好?這麼些年了,是生了一個男孩,還是女孩兒?」

陳母的一句問話,勾起了歐陽舒業的傷心事。他顫聲說︰「是個女孩兒,叫做嬌娜。秀珠去的。她……她在生下孩兒不久,就去了?!有……好些年了。」

陳母止不住啼出聲來了。她還有再說幾句,那兩個僕婦互相遞了個眼s ,上來硬聲要「請」陳母。陳母只得止住了淚,戀戀不舍的跟著僕婦走了。歐陽舒業在一旁倒沒了主意,想了想,同陳母盡有話說的,現在之計還是該看看陳青陽是否安全。因此,他跟了幾步,在一個內眷門口停了下來,同陳母說︰「你先在這兒暫時歇住,以後相見有的是機會。我現在倒看看外甥可有沒有受他們欺負。」

陳母說︰「還是任由他去吧,他以後是福也好,是禍也好,都是他的命!我們哪能c o的到這麼多的心!」

歐陽舒業听這話說的不像,如何有福了?眼前就是潑天大禍。他以為陳母說的胡話,也就不在意。他還想向僕婦打听陳母如何住在王府,但那幾個僕婦竟是毫不理他。他無法,不願耗在這兒了,拂袖向著虎威堂而去。

這虎威堂是王府里懲戒不法人等的刑堂。歐陽舒業也是大概知道地方的,一路小跑著,眼看就來到了。但這時,童進第守在門首,行完禮後,童進第問︰「歐陽先生,您這是?」

歐陽舒業喘了口氣,平復了心情。他說︰「童詹事,我外甥在里面受審。煩請讓我進去看看,我怕外甥有些冤屈的。」

童進第冷笑說︰「王爺吩咐的,這虎威堂外人是不能擅入的。歐陽先生,還請顧全和王爺的情分,在外面侯著的好。」

歐陽舒業焦急的說︰「從沒听見這樣的規矩……」

童進第打斷歐陽舒業的話說︰「這是虎威堂新立的規矩。」說完,垂首不語,堵在了門口。

歐陽舒業無法,只好守在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

童進第冷眼看歐陽舒業還在門口,知道他乃是書院的夫子,不會亂來,當下命令護衛守在門口,自己一路小跑進了虎威堂。他走到端坐在正中的鄭王耳邊附耳了幾句,鄭王點頭頷首。童進第一邊退開了。

鄭王沖著旁邊侍立的兩位官員,拱拱手,說︰「齊大人,丁大人,王府里最近失盜了一些銀兩。可算是著落到一個書辦頭上了。請你們二位來,主要是讓你們在我這兒審審,判斷個明白。」

這兩位官員,一位是齊顯揚,一位是府尹丁世祺,兩人對望了一眼,均想︰這些許小事,如何要勞動他們兩人來?他二人因此謙稱︰一切由王爺做主。

鄭王唉的拖長了音,說︰「這怎麼行?外面說我私設公堂,貶我太甚。如今我要洗月兌這個名聲,還是煩請二位做主吧。」

兩人不明就里,還要推辭。但鄭王哪里容他們說話,一步下來,走到了側面。齊顯揚和丁世祺對望了一眼,丁世祺只得走在了正中,呼喝了一聲︰「帶案犯!」

兩個護衛立時押進來了陳青陽。護衛按下了陳青陽,讓陳青陽跪在了公堂上。事已至此,陳青陽反而顯得坦然了。他苦笑著說︰「不知你們有什麼詭異伎倆,都使出來吧。爺爺不怕。」

忽然,從側面閃出來了兩個女眷,原來是陳青陽以前認識的文繡扶著王妃走了出來。王妃滿含深情的望著陳青陽。陳青陽怒視著她,偏過了頭去。他咬牙切齒的說︰「你們蛇鼠一窩,何必這麼假惺惺的!你們這樣做,遲早是要天打雷劈的……」

王妃黯然的說︰「可別這麼說,你哪里知道……」

陳青陽昂然不理王妃。

丁世祺在上面喝問︰「下面的書辦,趕快從實招來,你是如何偷盜王府的金錠的,趕快從實招來!」

陳青陽蔑視了他一眼,說︰「我沒偷沒盜,招什麼?」

文繡起身走到丁世祺身側說︰「大人,他不招,就用刑吧。」

陳青陽听到這句話,頓時心里涼了︰想不到文繡這麼討好王爺王妃,和他們沆瀣一氣起來了。

丁世祺受到提醒,昂然喝命護衛︰「拖下去,打!」

有護衛上來問︰「大人,用什麼刑?」

文繡在旁急口回答︰「打什麼,當然打板子了!」

幾個護衛伏倒了陳青陽,上前解衣月兌褲。幾個人撐實了陳青陽,正要動手打下去,就听文繡在旁說︰「且慢,王妃,你看,他的上是不是有塊胎記?」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