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不行,跟我走……」
林中,鑠藍婆婆和若欣桐兩人斗雞似的看著對方,蒼老滿是鴻溝的老臉與白女敕妖艷的粉臉,同時掛著一絲煞氣。她們手中,每人都抓住秦京的一只胳膊,就好似再搶心愛的寶貝。
「跟我走,找到寶藏我分他一半。」鑠藍婆婆嘴角抽搐,語氣強硬。
「跟我走,找到寶藏我都給他,而且我整個人都是他的了。」若欣桐橫眉冷對,美得讓人窒息的臉掛滿冰霜。
「你個s o狐狸,真的要跟我作對是不是?」一把半月彎鉤出現在她的手中,泛著妖異的藍光,更是帶出一抹血腥味。鑠藍婆婆手指微繞,一根銀絲錚錚作響。
「你……」若欣桐面s 一變,手中一把水藍s 小劍恰在兩指只見,一股壓抑的氣息,從水藍s 小劍上發出,讓一旁樂得看笑話的大和尚悟知,還有巫星都面s 一變。
「你竟然有靈器?」鑠藍婆婆面s 大變,仿佛這水藍s 小劍比毒蛇猛獸更為恐怖。
大和尚手中的佛珠轉動的飛快,大步上前勸解道︰「阿彌陀佛,兩位女施主,你們在這正來搶去,絲毫沒有意義,該何去何從,你們也听一下這位弟子的意見。強扭的瓜不甜,兩位都是修為大成的高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悟知的話,讓兩女情不自禁的雙開抓住秦京的手,無雙眼神同時看向他。
「這個……」秦京暗暗叫苦,在這種高手面前裝純耍可愛還行,要是真的選擇這種不是十全十美的決定,他真是犯愁。如果選擇鑠藍婆婆,鐵定得罪若欣桐,萬一以後她給自己穿小鞋,或者直接給宰了,自己可是衰到家了。如果選擇若欣桐,估計以鑠藍婆婆的x ng格,恐怕會當場用她那彎鉤武器把自己的腦袋劈下來。
「伴君如伴虎,我現在比伴君寵臣更難。」秦京大腦飛速轉動,心中忍不住暗暗嘆息。
「這樣吧!」秦京輕咳一聲,看到五雙眼楮都在看著自己,尤其是蒼原,傻愣愣的表情讓秦京氣結。
「我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走,我知道兩位前輩都是為了我好,生怕小京一不小心命喪黃泉,可是畢竟我已經不小了,天空中翱翔的雄鷹,也是一步一個腳印用自己的努力,用無數次的跌倒衰落來伴著成功的。如果讓我選擇,我打算誰都不跟,我和蒼原自己走。永遠在老鷹的翅膀下,我永遠不能成為翱翔于天際的雄鷹。」
「自己走?」一旁,巫星撇了撇嘴,「小小年紀大道理不少,自己走,估計撐不到三天你們就會被人宰了當下酒菜。」
「住嘴。」兩聲怒斥,同時對著巫星叫道。
巫星再次冷哼一聲,轉身朝著遠處飛奔而去。他身旁,旋風豹子虎視眈眈的看了一眼秦京,好似有靈x ng一般,跟著巫星而去!
鑠藍婆婆松開秦京的手,同時說道︰「小女圭女圭,自己小心了。有事就對這天空大叫婆婆,在幾十里內我都能听到。」
秦京乖巧的點頭。
「老身走了,狐狸j ng你走不走?」鑠藍婆婆面s 不善的看著若欣桐。
「嘻嘻……我走不走管你啥事?死老太婆你快點滾蛋,看到你都心煩,這些天呀,要不是我這個可愛的弟弟,我才懶得跟你在一起活受罪。」若欣桐嬌笑後,轉身松開秦京的手腕,把兩手放在秦京的肩膀上認真說道︰「小弟弟,姐姐我可要走了,只可惜是個小和尚,要不然……呵呵。」
鑠藍婆婆不再听若欣桐廢話,抓緊龍頭拐杖轉身朝著遠處飛奔而去。
「小弟弟,我真的走了。唉,可惜每次都要遇到這個死老太太,真是煩人。記住了,有危險同樣對這天空叫我的名字,幾十里內我也可以听見。」
秦京同樣點頭,疑惑只被他埋藏在心底。他很難理解自己為啥有那麼大的魅力,竟然招惹兩個聖人對自己刮目相看。要說是因為自己長得帥,那真是胡扯蛋,這些女聖人要想找男人,千兒八百招手即來,怎能看上自己這個r 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要說有別的目的,自己就這百十來斤,走了狗屎運得了那個能夠突然讓人變強的靈種,她們……
突然,他神s 一稟︰「靈種?難道她們發現了自己體內存在靈種?」
秦京思緒百轉,從開始接觸到幾個聖人,然後再與他們接觸的十來天里,然後是分別。「不可能,他們要是發現靈種,何必跟我一個毛頭小子套近乎,早就把我五馬分尸把靈種搶去了。」
「阿彌陀佛!」古樸的佛號,打亂秦京的胡思亂想,慈眉善眼的老和尚,好似洞穿秦京的內心,「佛曰︰人不靜,心思亂,彌陀古佛心中坐,一切是空。佛又曰︰逆境如水阻,何必苦迎。放下三千紅塵苦思愁,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秦京茫然自語,終于,他腦中恢復清明,亮晶晶的大眼楮內,只留下那明鏡般的童稚與純真。
「想不通,就別浪費腦細胞了,這老和尚說的對,這事情畢竟不是我一個連先天境界都沒有達到的後天武者所能控制的,一切順其自然。」放下心中的石頭,秦京舒坦了不少。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身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洪亮的佛經誦讀中,大和尚漸漸遠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直到誦讀佛經的聲音完全消失,秦京才一坐在地上,看著蒼原面無表情的站在眼前,親近拍了拍身邊的空地說道︰「坐下坐下,站在那里跟個柱子似的。」
短暫的休息,秦京j ng神煥發的重新站起,大大伸了個懶腰,看著木頭似的蒼原,兩眼泛著綠光說道︰「走走走,咱們也去尋找寶藏,神龍伯格的寶藏啊,都知道龍喜歡閃亮發光的東西,可能,堆得跟山一樣的黃金鑽石就在那個洞穴里等著咱們呢!」
謐靜的萬聖山脈,一座座山峰嶺岳,就好似一條條蜿蜒起伏的巨龍在閉眸憩息。濃密的山林內,樹枝搖曳,彩蝶翩飛,一條花斑蛇高昂著扁圓的腦袋,虎視眈眈的盯著兩個人類的闖入。
橫枝密葉中,一只漆黑的手出現在花斑蛇身後,好似死神的召喚,黑s 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在它的七寸處,柔軟的蛇體,輕而易舉被捏爆,殷紅的蛇血順著黑s 的手流進密葉中。
一只米黃s 翠鳥,高高站在枝頭歌唱,靈活的爪子不時撓一下脖子處的癢肉。下方出來的說話聲把它驚飛,然而一根碗口粗光禿禿的樹身,重重擊在它的身上,帶著它鮮血四濺的尸體,輕輕飄到對面兩棵樹之間,靜止不動。催雀鳥的尸體,在即將跌落的瞬間,一張血盆大口直接把它吞噬,戴著面具的詭異人,嘴角流出一絲血液,用鮮紅的舌頭舌忝干淨後,再次小時在枝葉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