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一個身著玄色長袍,青絲垂肩,僅一個背影便能吸引人眼球的人對著虛空喚了一聲。此人正是司空祭。
「主上!」黑衣男子的身影在虛空中慢慢閃現,隨即跪在司空祭身前,語氣恭敬。
「你盡快查清今天那白衣少年的身份!」司空祭吩咐道。
「是,主上!」
幻影正要離去,卻又被司空祭喚住。
「對了,昨日那少女,可有消息?」司空祭懶懶地問道。
「主上,那少女進了小鎮之後就如同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出現過。屬下,屬下未能探查到其行蹤。」幻影有些尷尬,也有些懊惱。
他只探查到那個可恨的女人進了小鎮,然後便失去了蹤跡。
「哦?是嗎?」司空祭紫眸微眯,眼中劃過一道幽光,自語道。
「你先下去吧!」
司空祭話落,幻影又如來時般慢慢的退隱而去,只在空氣中留下絲絲波動。就如他的名字一樣,幻影,虛幻的身影,來去無蹤。
司空祭腦中再次閃現今日所看到的那個絕美少年的身影。
那少年所使的那招,與師父曾經描述的一項功法極為相似,不知這少年可與自己所找之人有關?
司空祭在小巷內站了一會兒,最後輕輕嘆了口氣。找了那麼多年,總算有一點點線索了。順著這條線索找下去,應該不難找到師父一心想要找到的那個人,但願她依舊在人世。
想完後,身形一閃,人便已經消失。
客棧內,南宮絕洛也冷冷的對著自己的手下吩咐道︰「馬晨,你去給我查清那白衣少年究竟是何人!居然能在本王和祭的眼皮子底下逃月兌!」
在這個小鎮上,居然還會有他和祭都看不出其詭異功法的人,不查清他的身份,還真是寢食難安。
馬晨听後,眼中難掩驚訝。爺和那司空祭是什麼人,他們的本事如何,他比誰都清楚。能在他們倆人眼下逃月兌的人,可見其能力非常人能及,也難怪爺要派他去查人家的身份了。
官道上,一白一黑兩匹駿馬絕塵而去。
白色駿馬上身著白衣,絕美傾城的少年,飄逸若仙。
黑色駿馬上的黑衣少年,俊朗不凡。
這兩人正是已經行了一天路的雪瑤憶和寒玉。
昨日辰時,寒玉準時的來到雪瑤憶的住處,堅決要跟著她。
寒玉眼中的堅持,終是讓雪瑤憶決定帶著他。
一路上,寒玉將自己被迫賣身的原因告訴了雪瑤憶。原來,寒玉從小體弱多病,經脈閉塞,不適合習武。前段日子,相依為命的寒父突然身患重病,卻無錢醫治,最終殞命。
這期間,寒玉曾試著去找活干,但別人看他柔弱多病,都不肯雇用他。寒玉心急如焚,但卻無可奈何。直到父親身死,仍然無錢安葬,遂不得不賣身,以求安葬費。
寒玉在說著這些的時候,表情淡淡的,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他是個冷血。
但雪瑤憶從他那雙清明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懊惱和痛苦,那是一種對宿命的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