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再一次醒過來的玉竹,神色哀傷的看著走在面前的身影,低低的喚了一聲,看著跟在她身邊的兩個丫鬟,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外人般,有些插不進他們的空間,明明她和小姐是最親近的人,現在卻……
「玉竹,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走。」靈鳶敏感的感覺到一道悲傷的視線盯著自己,回頭就對上玉竹那傷心的視線,對著她微微一笑,開口對她說道,她知道這丫頭肯定又多想了。
「啊!是,小姐。」玉竹還以為小姐不要她了,現在听到一如既往的溫柔聲音,心里的失落感和傷心情緒一掃而空,立刻一掃陰霾,笑著跟了上去,很快就和瞳菊和彩兒兩個丫頭變得熟悉起來。
「本少絕對不會認輸的。」冷雲初狠狠的瞪了魯傾雲一眼,然後撂下話,闊步跟了上去。
「本少也絕對不會。」魯傾雲對于冷雲初的宣言,愣了一下,嘴角掛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也跟著走了上去,心里躍躍欲試,那他們就比比看,最後鳶兒到底會去冷家莊還是去魯家堡。
「來人!」靈鳶他們說說笑笑的好不輕松,然而傅家莊的書房內,確實一片陰霾,自從靈鳶他們離開後,傅龍宇就將自己關在書房,不知道在干什麼?半響之後,突然打開書房門,一臉陰沉的喚著人。
「老爺有何吩咐?」尤叔出現在書房門口,看著一臉陰狠的傅龍宇,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他怎麼感覺現在的老爺好恐怖。
「跟我進來!」傅龍宇看了尤叔一眼,然後轉身回到書房,渾身上下都包裹著一股濃濃的陰郁氣息,他絕對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只要所有知道這些事情的人都消失,那他就沒事了,傅家莊也就沒事了。
片刻之後,尤叔從書房走出來,臉色很是難看,在門口站了半響之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轉身離開,而自那以後,據說傅龍宇三天三夜未曾踏出書房一步,除了尤叔之外,沒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麼,就連沈梅玉幾次去找他,也被他惡狠狠的驅走。
與此同時,皇宮之中,皇後的幽蘭殿里,洛雪幽看著跪在面前的人,嘴角掛著一抹笑意說道︰「消息確實?那個女人離開京城了?」
「回稟娘娘,千真萬確,奴才親眼所見。」跪在地上的是一個身上穿著很是破爛,一臉污穢的男人,看上去就是一個乞丐,但是他的一雙眼楮卻出奇的亮,听到洛雪幽的話,恭敬的說道。
「恩,繼續跟著,等他們出了京城的範圍,就……」洛雪幽眼里閃過一道狠厲的光芒,端起桌上的茶水輕呷了一口,淡淡的開口對著那人說道,最後的話她並沒有說出來,她知道,面前這個人懂得她的意思。
「是,奴才謹遵懿旨。」那人恭敬的叩了頭,領命之後便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宛紗!陪本宮去御花園走走。」洛雪幽看著消失的人,心情甚好,放下茶碗,對著候在外面的宛紗說道,就算那個女人遵守她的約定離開,她也絕不能給她留下再回來的機會,她絕對不允許皇兒的人生被任何人牽絆。
「是,娘娘今日心情似乎不錯。」宛紗並沒有听到他們的談話,看著心情不錯的洛雪幽,淺笑著扶起她的手往外面走去,輕聲開口說道。
「快到秋收的季節了,本宮自然高興,若是皇上的龍體能康復,就更皆大歡喜了。」洛雪幽臉上掛著笑容,由宛紗扶著朝御花園走去。
半月之後,靈鳶一行十來個人來到位于焰霆國比較偏遠的一個小鎮,這里風景比較秀美,山清水秀,就連空氣中也飄散著淡淡的青草香和花香,這里四周環山,山腳下一個小小的村莊靜靜的立于其間,看上去就像是與世隔絕一般。
要說靈鳶他們怎麼會來到這里,這要從幾人離開京城之後說起,話說那日……
「鳶兒,你說吧,是跟哥哥會冷家莊還是跟這個臭小子去魯家堡?」一路西行為了靈鳶去誰家爭吵了幾天,就差大打出手的冷雲初和魯傾雲終于是忍不住問起了一直保持沉默的靈鳶。
「你說誰是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你是鳶兒哥哥的份上,本少一定會一刀劈了你。」魯傾雲听到冷雲初對他的稱呼,立刻就像是一只炸毛的貓般,面紅耳赤的對著冷雲初吼道,那呲牙咧嘴的模樣,就好像冷雲初要是敢說是他,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咬他一般。
「怎麼?想打架嗎?本少樂意奉陪。」冷雲初看著魯傾雲炸毛的樣子,眼里閃過一抹笑意,他突然發現,這個男人有時候還挺可愛的,如果不跟他搶妹妹的話,他說不定會考慮和他做好兄弟。
「又來了!」
「是啊!又來了!」
「兩位少爺都不會覺得膩嗎?都已經吵了好幾天了!」以上是瞳菊,彩兒和玉竹的對話,看著這幾天已經屢見不鮮的場面,三人各自搖頭,無奈的低語。
他們此時正在去雁城的路上,此時正停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準備用午膳,靈鳶看著又要展開新一輪爭奪戰的兩個哥哥,滿頭黑線的選擇了無視,自顧自的走到一旁的大樹下休息,這身子越來越重,行動也慢慢的變得不方便起來。
「小姐,先喝點水,玉竹去準備吃的。」玉竹手里拿著一個水袋走到靈鳶身邊,輕聲的說著,一副害怕驚擾到她的模樣,她還是沒有辦法將以前的小姐和現在的小姐視作一個人。
「玉竹,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我還是我,只不過是換了一副身軀而已。」靈鳶看著有些拘謹,沒有以前那麼活潑的玉竹,無奈的在心里嘆了口氣,然後接過她遞來的水袋,認真的看著她說道。
「玉竹知道,只是……」玉竹微微低下了頭,她知道自己這樣,小姐心里一定會難過,可是她就是沒辦法,面前明明是她家小姐,一樣的靈魂,只是不一樣的面貌而已,可她就是放不下以前的事,或許是她太看不開。
「哎!玉竹,不管這副容貌怎麼改變,你依然是我的姐妹,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別為難自己,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說實話,我當初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接受這個事實呢!」靈鳶沒有錯過玉竹眼里的無措和難過,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靈鳶看著頭頂搖曳的樹影,有些飄渺的說著。
「小姐,對不起!」玉竹看著靈鳶有些飄渺的神色,心里有些堵得慌,對著靈鳶低低的道了聲歉,然後快步的轉身離開,心里卻將自己罵了千百遍,不管小姐怎麼變,她還是小姐啊,你這個豬腦子怎麼就轉不過彎來呢?
「小姐,玉竹姐姐怎麼了?」彩兒手里端著一些糕點走過來,看著匆匆離開的玉竹,有些疑惑的問著坐在樹蔭下的靈鳶,然後將手里的點心遞給她。
「沒事,玉竹說要去準備吃的。」靈鳶收回看著遠處的視線,扭頭對著彩兒微微一笑,拿起一塊糕點慢慢咀嚼著,心思卻不由自主的飛到了另一個人身上,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若是知道自己離開,一定會很生氣吧?
而正如靈鳶所想,韓凌好不容易忙完手上的政務,顧不上休息,便急急的奔出皇城,去了傅家莊,哪知不但沒見到心心念念的人,反而得到一個讓他心碎的消息。
「太子殿下,都是草民教女無方,才會讓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傅家莊的書房內,明顯比以前消瘦和老了許多的傅龍宇看著,自從知道那個孽障懷有身孕並且已經離開之後,就一臉陰沉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韓凌,一臉痛心疾首的說著,至于心里在想什麼,只有他知道。
「出了這樣的事情,為何沒人稟告本宮?」韓凌冷冷的看著傅龍宇,他明顯的感覺到這里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整個傅家莊好像都顯得死氣沉沉的,面前這個男人也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看來在他專心處理政務這斷時間發生了不少大事,尤其是那個敢帶著他骨肉跑了的女人,如果被他找到,看他怎麼懲罰她。
「這……草民斗膽問一句,殿下為何會對那孽障如此關心?」看著韓凌的態度,傅龍宇不明白了,從一開始,這太子殿下就對那個小畜生關愛有加,現在她做出這麼恬不知恥的事情來,殿下不但沒有生氣的表現,現在好像還很關心她。
「傅莊主,雖然本宮不知道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請你注意用詞,本宮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鳶兒的事情本宮自然關心,他是本宮最愛的女人。」韓凌眼神凌厲的看著傅龍宇,因為他口中的‘孽障’一詞,既然現在鳶兒都已經離開,他也沒必要再隱瞞下去,更何況他一開始就不想隱瞞,要不是那個小女人不允許他說,他豈會如此。
「這,這……」傅龍宇听到韓凌的話,驚訝的張大了嘴,瞬間之後才醒悟過來,有些自嘲的笑笑,他以前究竟是被什麼蒙蔽了眼楮,太子殿下面對靈鳶時那麼明顯的愛意都沒能看出來,如今想想,很多事情就能說的通了,為何太子殿下會那麼關心她,為何會為了她被綁架,勃然大怒,將綁架她的人逐一格殺,現在想想,難道她肚子的孩子……
「行了,本宮無意和你多說,告訴本宮他們朝那里去了?」韓凌看著傅龍宇變幻的臉色,和那眼里一閃而過的悔恨,嘴角掛起一抹冷笑,他現在是在後悔嗎?站起身不再看他,冷冷的出聲問道,眼里卻很是堅定,小女人,別以為離開就能逃出我的懷抱,你此生注定只能呆在我韓凌的懷里,做我韓凌的女人。
「這,殿下恕罪,草民不知。」傅龍宇低著頭,聲音平靜無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著韓凌抬腳要往外走,還是問了出來︰「殿下,草民再冒昧的問一句,小女肚里的孩子可是殿下的?」
「是,只有她有資格擁有本宮的骨肉。」韓凌的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停下來,像是宣誓般的說了一句便消失在了書房外,他現在可沒時間在這跟他討論這些無聊的問題,他要快點去將那個小女人追回來,然後一輩子都綁在自己身邊,讓她再也逃不掉。
「怎麼會這樣?」韓凌離開之後,傅龍宇身上的力氣像是瞬間被抽干一般,軟軟的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神情一種是不敢置信,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丫頭不說出孩子的父親原來是因為對方是太子,他現在後悔自己的沖動了,想到之前吩咐尤叔的事,立刻驚慌的叫到︰「管家!」
「老奴在,老爺有何吩咐?」尤叔及時的出現在了書房,看著一臉焦急的傅龍宇,忍不住皺了下眉,這是又出了什麼事嗎?
「我之前吩咐的事情,你辦了嗎?」傅龍宇急急的問著尤叔,心里卻希望他沒那麼敬業,事情還沒有辦,這樣的話,說不定他們還有一線活命的機會。
「是,老奴已經辦妥!」尤叔看著傅龍宇有些奇怪的神色,以為他是懷疑自己的辦事能力,于是低聲回答著。
「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誅殺皇室血脈,就算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傅龍宇听到尤叔的話,頹廢的癱軟在椅子上,喃喃自語的說著,聲音很低。
「老爺,你說什麼?」因為傅龍宇的聲音很低,沒有听清楚的尤叔忍不住上前一步,問了一句,他怎麼覺得老爺似乎很絕望,而且今天的老爺比起之前更加的心灰意冷了?莫非是太子殿下說了什麼話?
「沒事,下去吧!」傅龍宇揉著自己漲的難受的頭,有氣無力的對著尤叔揮了揮手,現如今他還能說什麼做什麼?他此生做錯了太多的事情,親手傷害了自己最愛的女人,讓她帶著恨意離開,現在,他只希望那些人的能力不濟,殺不了她。
「九逍,立刻派出人調差傅家莊近日發生的事情,還有,派出暗探,就算要把三國翻過來,也要把她找出來。」出了傅家莊,韓凌便對著一直跟在身邊的九逍說道,他自己也毫不含糊的翻身上馬,一路朝著皇宮奔去,他可不傻,鳶兒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他該好好準備準備,去將這個小女人逮回來。
「是!」九逍看著快馬離開的主子,無奈的低嘆了一聲,他就不明白了,這傅小姐怎麼就不能乖乖的呆在主子身邊呢?這次不知道又會鬧出什麼事情來,想到上一次的事情,九逍忍不住一陣唏噓,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主子發那麼大的火,直接派兵將整個西花樓踏平,看著主子消失不見的身影,九逍也跟著消失在了原地。
皇宮內!
「殿下,皇後娘娘剛歇下,待奴婢去稟報一聲。」宛紗看著神色冷厲的出現在幽蘭殿的韓凌,心里一顫,低頭掩下眼楮里的情緒,低聲對他說道。
「不用了,等母後醒來,告訴她本宮來過便是。」韓凌看了一眼緊閉的殿門,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便轉身離開了幽蘭殿,直直的朝著皇帝的寢宮,龍圖殿走去,他現在只希望父皇能快點康復,他好去追那個小女人。
「走了?」韓凌剛剛離開,幽蘭殿內就傳來洛雪幽的聲音。
「是,娘娘!」宛紗听到洛雪幽的聲音,轉身恭敬的回答著,眼里卻很是掙扎,她究竟該不該告訴太子殿下,傅二小姐曾經被娘娘叫進宮的事情?
洛雪幽听到宛紗的話,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她如何不知道太子出宮的事情,就是因為知道,她才會避開見他,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說出來什麼不該說的話,到時候他們母子的關系會變得更加疏遠,雖然知道他遲早會知道自己叫那個女人離開的事情,但是現在在他還沒有登上帝位的時候,能瞞多久便是多久。
「懿德,父皇怎麼樣了?」韓凌一路來到龍圖殿,來到龍床前,看著已經睡著的皇帝,低聲問著一直伺候在他左右的懿德。
「回殿下,陛下已經好很多了,今天的精神也不錯,太醫說,假以時日,陛下定會康復的。」懿德的臉上掛著笑容,似乎真的很開心,今天皇上還嚷著餓呢!
「是嗎?如此甚好。」韓凌看了一眼睡得安詳的皇帝,有些自言自語的說完,轉身朝著外面走去,他現在滿心都是那小女人的事情,沒有過多的精力去想其他的。
「殿下請留步,皇上吩咐過,若是殿下來,就等著他,皇上說有話要對殿下說。」叫住了欲離開的韓凌,懿德恭敬的說道。
「知道了!」韓凌皺了下眉,回頭看著床上沒有蘇醒跡象的皇帝,沉默了半響才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走回去,一臉冷酷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懿德見他如此,也不敢打擾,輕輕走到皇帝身邊為他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後很是自覺的退了出去,候在門外,頓時整個屋內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另一邊,靈鳶他們一行歇息片刻之後,繼續朝著雁城進發,話說為何要去雁城,這是因為冷家莊就在距雁城不足百里的地方,而魯家堡也在雁城附近,只是這兩家一個在雁城北面,一個在南面,自然,這都不是他們的本宅,只是他們的避暑山莊而已。
「小姐,你要先去那邊?」坐在馬車之上,听著外面又因為靈鳶該先去那里而吵起來的冷雲初和魯傾雲的聲音,瞳菊也有些好奇起來,看了一眼外面騎在馬上依然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大男人,瞳菊嘴角由此而抽搐的問著在馬車內但笑不語的靈鳶。
「去那邊不都一樣嗎?怎麼你們也跟著他們起哄了?」靈鳶無所謂的笑笑,其實她很想去見爹娘,和是她害怕,真的,她不知道爹娘是否能接受現在的自己,而另一方面,自己也想去看看傅靈鳶的娘親,畢竟這個身體是她十月懷抱生下來的,自己雖然不是她真正的女兒,卻也逃不開這份羈絆。
「就是覺得好奇而已,不過,你們說,魯少爺和冷少爺怎麼一見面就吵?」瞳菊撇了撇嘴,听著外面不斷傳來的爭吵聲,有些不解的問道,據她所知,這兩位少爺以前的關系很不錯的啊,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瞳菊要是想知道,不妨直接去問問他們。」玉竹自然是知道為什麼?看了一眼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靈鳶,笑了起來,小姐似乎也變了很多呢!而且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問瞳菊和彩兒,她們也是緘口不言,她有不敢去問少爺和魯少爺,這些日子害的她都快好奇死了。
「呃!還是算了吧!」瞳菊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她可不敢去問,萬一兩位少爺一生氣劈了她,那她不是很冤枉。
「呵呵!」看著瞳菊的樣子,靈鳶低低的笑了起來,听著外面兩人的爭吵聲,臉上掛著一抹溫柔的笑容,抬手撫上越來越大的肚子,心里對著他說道︰「孩子,你千萬不要怪娘親,帶著你離開爹爹。」
「停,今天暫時不和你爭了。」走著走著,冷雲初和魯傾雲同時住了聲,兩人神情都嚴肅了起來,冷雲初看著周圍茂密的山林,低聲的對著魯傾雲說完之後,扭頭對著身邊的林木使了個顏色,就見林木策馬離開大隊伍,朝著旁邊的密林跑去。
「來的人好像不少!」魯傾雲的臉上也很是嚴肅,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策馬走到冷雲初身邊,低聲的對他說道,他可不想因為這些不速之客,擾了鳶兒的清淨。
「恩,小心為上,敵不動我不動,護好馬車!」冷雲初對著手下的人揮了揮,就見他們悄無聲息的退到了馬車周圍,將馬車護在了中間,神色戒備的看著四周,而馬車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緩緩的朝著前面走著。
「咦?不吵了!」外面突然安靜了下來,彩兒有些訝異的嘀咕了一句,說著就想探頭出去看看。
「彩兒,坐好!」靈鳶現在的武功也並不低,自然也察覺到了外面不尋常的安靜,看著彩兒想掀開車簾,于是輕聲的出聲對她說道,她相信哥哥他們能處理好。
「哦!」彩兒听到靈鳶的話,縮回已經踫到車簾的手,有些疑惑的坐好,頓時車內變得沉默,讓人有些連大氣都不敢出來,這讓一向話多的瞳菊有些忍不住。
「怎麼了?干嘛都不說話?」瞳菊看著扭頭看著馬車小窗戶,嘴角掛著一抹笑意,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靈鳶,還有低頭不語的玉竹和彩兒,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怪怪的?
「沒事!瞳菊,安靜一會兒吧!讓小姐好好休息一下。」玉竹抬頭對著瞳菊微微一笑,看著已經閉目加棉的靈鳶,輕聲的說道。
「恩!」瞳菊看到靈鳶的樣子,也只能將滿月復的疑問吞回肚子里,乖乖的閉嘴不再言語。
「老大,現在要動手嗎?」密林之中,一群黑衣人拿著閃著寒光的刀劍躲在樹上,看著下面緩緩前進的馬車,其中一個黑衣蒙面人對著身旁站著的一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