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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家法伺候,前往四賢書院

「啊!哥哥怎麼可以搶人家的東西,快還給璃兒,這是璃兒送給姐姐的。」魯傾璃看著東西被搶走,不滿的瞪著一臉嚴肅的哥哥,嘟著嘴說道,心里卻嘟囔著,哥哥果然是壞蛋,居然搶人家的東西,你想知道,璃兒就偏偏不告訴你。

「璃兒,快說,這個東西你究竟是從哪里來的?」魯傾雲也顧不得其他,要知道他手里拿著的這塊令牌可是神醫令,是神醫谷谷主藍漠情的令牌,可是能號令整個神醫谷的存在,他不知道為何會在璃兒手里,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不管它是如何到了璃兒手里的,都將引起一場軒然大波,神醫谷人才濟濟,尤其是他們的谷主,被稱為神醫的藍漠情,不僅醫術高超,擁有起死回生之術,武功更是高深莫測。

「魯大哥,你別急,有話慢慢說,別嚇著璃兒了。」靈鳶將那塊黑漆漆的令牌收進懷里,看著魯傾雲的嚴肅神情和璃兒像是要哭了的樣子,于是出聲對他說道,然後輕輕的摟過璃兒說道︰「璃兒,你能告訴姐姐,你這塊令牌是從哪里得來的嗎?」雖然她不知道那令牌代表著什麼?但是看魯大哥慎重的樣子,也知道非同小可。

「是璃兒在途中遇到的一個大哥哥給璃兒的,說璃兒要是遇到什麼危險或者困難,可以拿著這塊令牌去找他。」魯傾璃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哥哥是大壞蛋,居然凶她,她決定了,以後都不理他了,還是姐姐好,這麼想著便又爬到靈鳶懷里,把頭埋在她的懷里,不去看魯傾雲。

「魯大哥,我相信璃兒不會說謊的,我雖然不知道這塊令牌代表著什麼,但是既然是別人給璃兒的東西,還是還給璃兒吧!」靈鳶輕輕的拍著璃兒的背,然後看著神情嚴肅的魯傾雲說道,她相信璃兒不會說謊,既然是別人給的,那自然就是璃兒的東西。

「哎!算了,對不起璃兒,哥哥剛才不是故意要對你大聲的,只是這個令牌事關重大,要是被別人知道這令牌在你身上,會引來殺身之禍的。」魯傾雲見璃兒看都不看他一眼,很是無奈,臉上的神情由嚴肅變成了擔憂,見她抬頭看著自己,將手里的神醫令遞給她,有些擔心的說道。

「真的嗎?那璃兒不要了,哥哥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不不不,還是扔了好。」魯傾璃知道哥哥不會嚇唬她,看著他手里的令牌,那麼漂亮,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是要是這東西很危險的話,那還是不要了。

「不用,只要你好好的收著,千萬別讓第四個人知道它的存在就好,哥哥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魯傾雲不知道妹妹來找自己的這一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傳言性格怪異的藍漠情將這麼重要的令牌送給她,但是他不會去逃避,就算被人知道神醫令在他妹妹的手里,他也絕對不會讓人有傷害她的機會。

「那,哥哥的意思是,璃兒可以繼續留著它了?」魯傾璃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神,立刻又變得亮晶晶的,她本來就很喜歡這個令牌,而且她還要拿來當做禮物送給姐姐的,要是真扔了,她拿什麼來送給姐姐啊,要是姐姐不喜歡自己了,那怎麼辦?

「是啊!不過一定要小心收好。」魯傾雲看著妹妹的樣子,寵溺的笑了起來,將手里的神醫令放到她手里,囑咐道。

「恩恩,璃兒知道的,姐姐送給你,你要好好的收起來,千萬不要讓別人看見。」魯傾璃開心的拿著神醫令,可轉眼就遞到靈鳶面前,還一副小大人模樣的認真對著靈鳶說道。

「姐姐謝謝璃兒,不過既然是別人送給璃兒的,璃兒又怎麼能隨便轉送給別人,這要是讓那個送你這塊令牌的大哥哥知道,可是會傷心的,所以璃兒還是自己好好的收著。」靈鳶揉了揉她的頭發,然後認真的對她說道,想必那個送她這麼重要的東西的人一定很喜歡璃兒,而且看璃兒眼里的不舍,她也知道,這小丫頭很喜歡這個東西。

「那姐姐會不會不喜歡璃兒?」魯傾璃很是糾結,要是姐姐不喜歡她怎麼辦?有些忐忑的看著靈鳶,小聲的問道。

「哈哈!姐姐怎麼會不喜歡璃兒呢!好了,快收起來吧!」听到魯傾璃的話,靈鳶笑了起來,敢情這丫頭以為她不收她禮物就會不喜歡她啊?還真是單純的可愛,看著她將東西收起來之後,才又對著他們說道︰「魯大哥,璃兒,時間不早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們。」

「姐姐就要走了嗎?」魯傾璃听到靈鳶要走,嘟著嘴很是不舍的說道,她才剛剛見到姐姐,她怎麼就要回去了,而且她還有好多好多話想跟姐姐說的。

「是啊,姐姐要是再不回去,姐姐的父親會生氣的。」靈鳶看著魯傾璃溫柔的說完,然後將她放到地上,站起身對著他們笑笑,然後走出了房間,看著等在門外的瞳菊說道︰「走吧!」

「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璃兒說?」等靈鳶離開,魯傾璃看著一直盯著她看的自家哥哥,轉身坐到身後的凳子上,兩條腿就那麼晃啊晃的,眨巴著眼楮對魯傾雲說道。

「璃兒越來越聰明了,那你來猜猜,剛才的姐姐是誰?」魯傾雲沒有想要隱瞞自己的妹妹,而且看璃兒對鳶兒喜愛的程度,如果是由她來說的話,說不定鳶兒會容易接受一點。

「姐姐就是姐姐啊,哥哥,你究竟想說什麼啊?」魯傾璃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娘親還有另外一個女兒的事情,听到哥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歪著腦袋不解的看著他問道。

「璃兒,如果哥哥告訴你,剛才那位姐姐是你同母異父的親姐姐,你相信嗎?」魯傾雲有些試探的問著,看著璃兒大眼楮眨巴了幾下之後,閃出的激動光芒,心里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

「真的嗎?難怪姐姐和娘親長的那麼像,可是,璃兒怎麼會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呢?」魯傾璃很開心,原來她真的是自己的姐姐,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爹爹和娘親那麼恩愛,怎麼會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女兒?而且她怎麼都不知道的?

「璃兒,你鳶兒姐姐,是娘親在嫁給我們爹爹之前生下的女兒,後來娘親離開了她和她的父親,這些年來,鳶兒受了很多苦,娘親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對她存著愧疚之心。」魯傾雲將妹妹抱到自己懷里,有些沉重的對她說著,他知道她能明白。

「唔!原來是這樣啊,璃兒不喜歡看到姐姐受苦,也不喜歡看到娘親不開心,所以璃兒以後一定要保護好姐姐,這樣娘親知道以後也會開心的對不對哥哥?」魯傾璃皺著小眉頭想了半響,突然說道。

「是啊,我們璃兒就是聰明,可是你鳶兒姐姐現在還不知道娘親的事情,所以璃兒也要先保密,等有合適的時機,我們再告訴姐姐好不好?還有娘親那邊也先不要說。」魯傾雲憐愛的模了模妹妹的頭,然後笑著對她說道,他就說嘛,他魯傾雲的妹妹是絕頂聰明的人,簡直是一點就通。

「恩,璃兒知道的,哥哥,璃兒肚子餓了。」魯傾璃保證的說完,立刻懨懨的窩在了魯傾雲的懷里,模著扁扁的小肚子,可憐兮兮的看著魯傾雲說道。

「走吧!吃東西去。」魯傾雲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後抱起她走出了房間。

「終于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和你那不要臉的娘一樣跑了呢。」靈鳶剛剛踏進傅家莊的正廳,就听到傅靈珠傲慢的聲音,抬眼一看,就見不僅傅靈珠在,就連沈梅玉和七夫人紅嫣也在。

「靈鳶見過大娘,七姨娘。」靈鳶直接無視了傅靈珠的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走上前優雅的對著坐在上位的沈梅玉和坐在一旁笑的妖媚的紅嫣行了一個禮。

「 ,傅靈鳶,你當我傅家莊是什麼地方?一個女子整天在外面瞎晃,這都什麼時辰了才進家門,不要以為老爺護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沈梅玉看著靈鳶淡然的樣子,心里的怒氣便忍不住的冒了出來,一掌重重的拍在身邊的桌子上,發出很大一聲響聲,冷著一張臉對著靈鳶說道。

「大姐別這麼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妾身想二小姐定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才會回來的這麼晚的,二小姐,快給大姐認個錯。」紅嫣看著臉色難看的沈梅玉,眼里閃過一道不屑,轉眼看著沒什麼反應的靈鳶,出聲打起了圓場,如果忽略她眼里的看戲之色,或許比現在更加的可信。

「閉嘴!這里還沒你說話的份,傅靈鳶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傅家莊的二小姐,說話做事的時候最好都給本夫人好好想想,別不知輕重的壞了傅家莊的顏面。」沈梅玉冷冷的對著紅嫣說了一聲,然後又看著靈鳶沉聲說到。

「我只不過是區區一個無名庶女,就算在外面做下破天的大事,也傷不了傅家半分顏面,更何況傅家莊的顏面與我何干?倒是姐姐,可要多注意著點。」靈鳶淡淡的笑著,見那對母女听到自己的話變幻著的神情,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與你何干?身為傅家莊的二小姐,竟然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沈梅玉听到靈鳶的話,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幾分,一臉怒氣的對著靈鳶說道。

「可笑,大娘口口聲聲說著我是傅家莊的二小姐,可這莊里究竟有幾人是拿靈鳶當做是主子的?先不說下人,就說大娘你,不是一直不承認我是父親的骨肉嗎?現在大娘是在用什麼身份來教訓靈鳶?」靈鳶看著她憤怒的樣子,眼里飄過一道諷刺的光,看了一眼一旁臉色似乎也有些難看的紅嫣,淡淡的說道。

「哼!本夫人是這傅家莊的當家主母,只要你還在傅家莊一日,本夫人就有權利管你,來人上家法,二小姐言語不馴頂撞長輩,不知悔改,重打二十仗,以儆效尤。」沈梅玉看著靈鳶冷哼了一聲,見她一臉淡然的模樣,眼里飄過一道冷光,然後對著下人吩咐道,她就不信她治不了這個臭丫頭。

「夫人息怒,小姐身子不好,承受不了如此重罰,奴婢甘願替小姐受罰,請夫人成全。」瞳菊一听沈梅玉的話,臉色瞬時變得慘白,二十杖打下去,就算不死,恐怕也會殘廢,更何況莊里這些人對小姐抱著何等心思誰都知道,他們又豈會手下留情?慌忙跪到沈梅玉面前,求著她。

傅靈珠听到母親的話,臉上的表情立刻變成十足的看戲神色,傲慢的瞥了跪在地上求情的瞳菊,再看看一臉平靜的靈鳶,臉上的神情僵了僵,情不自禁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在心里恨恨的想著︰「小賤人,待會兒有你受的,到時候本小姐看你還能不能這麼輕松。」

「大姐,二小姐並沒範太大的過錯,這懲罰是不是太重了?」紅嫣原本不想管,但是想傅龍宇現在對靈鳶的態度,還是開口說道。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請家法!」沈梅玉狠狠的瞪了紅嫣一眼,見下人們都不動,心里的怒氣更盛,于是沉聲對他們吼道。

「是,夫人!」此時伺候在大廳的兩個家丁听到沈梅玉的話,互看了一眼,然後才低聲應著,轉身去祠堂請家法去了。

「夫人,奴婢求您了,您就饒了我家小姐吧!奴婢願意代小姐受罰。」瞳菊見沈梅玉不理會她,再次請求起來,看著不動如山的靈鳶,心里快急死了,我的好小姐,你也給點反應啊?難道真的就這麼等著挨打嗎?

靈鳶臉上雖然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這笑卻未達眼底,冷眼看著沈梅玉在那里耍主母威風,直到看見剛才離開的兩個家丁拿著一根足有拳頭大小的木棍朝著正廳走來,才有了動靜。

「今天這頓家法大娘怕是懲罰錯人了,靈鳶說的句句實話,何罪之有?若說有錯的話,大娘最先要懲罰的恐怕不是靈鳶,而是你這個見死不救,欺凌弱小蠻橫無理的好女兒。」靈鳶不緊不慢的走到傅靈珠面前,對著沈梅玉說道,然後看著一臉驚愕的看著她的傅靈珠微微一笑,突然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抬腳輕輕踢了一下她的腿灣,傅靈珠一個不穩就那麼重重的跪了下去,膝蓋撞在地面上發出很大的聲音。

「啊!你這個小賤人,你到底在干什麼?快放開本小姐,娘……」膝蓋上傳來的錐心疼痛瞬間讓傅靈珠痛呼出聲,臉色也變得慘白,掙扎著想起身,卻被靈鳶壓著動彈不得,而且她一動膝蓋上就更疼,幾次掙扎無果,只得眼淚汪汪的向母親求助。

「傅靈鳶,你要干什麼?還不快放開珠兒。」沈梅玉沒想到她會突然這樣做,看著跪在地上一臉痛苦的女兒,心疼及了,說著走上前想推開靈鳶拉傅靈珠起來,卻在對上靈鳶冷冷的眸子時僵住了腳步,她怎麼忘記了,面前這個女人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由他們欺辱打罵而不反抗的懦弱丫頭。

「大娘心疼了,舍不得打?作為當家主母不能秉公處事,尋私舞弊,枉顧家法,還有何資格坐在主母之位上,既然大娘舍不得,那靈鳶今天就替父親和大娘,好好的管教一下姐姐。」靈鳶冷冷的看著臉色難看的沈梅玉,這對母女還真是不吸取教訓,既然如此,那她今天就給她們一個更加深刻的,家法既然請出來了,豈能白白浪費。

「傅靈鳶,你敢!」沈梅玉和傅靈珠母女听完靈鳶的話,心里皆是一驚,異口同聲的對著她喊到,與次同時,傅靈珠感覺到靈鳶束縛她的手放開了,心里一陣得意,以為她是害怕了,不敢真的做什麼?正想起身,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陣冷風襲來,還不等她回神,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將她打的重新跌回地上,上傳來火辣辣的疼讓她忍不住大叫出聲︰「啊!好疼!」

「啊!」

「啊!」沈梅玉和紅嫣同時驚呼出聲,等回過神來就看見傅靈珠痛苦的趴在地上,而靈鳶則單手拿著家法,一臉淡漠的站在廳上。

「珠兒,珠兒你怎麼樣?傅靈鳶,你怎麼敢……」沈梅玉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前查看趴在地上痛苦申吟的女兒,看著她痛苦的神情和一臉的淚水,心疼無比的想扶她起來,但是又怕弄疼她,幾次伸手都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回頭看著淡淡的看著她們的靈鳶,厲聲質問著。

而在場的其他人,早就因為靈鳶的動作愣在了當場,那還想得到上前阻止,而且他們也不敢,誰知道上去以後,二小姐手里的木棍會不會招呼到他們身上。

「大娘,這才剛剛開始而已,就受不了了嗎?這比起以往你們加諸在靈鳶身上的羞辱和苦痛,可是要輕巧得多。」靈鳶看著沈梅玉憤怒的樣子臉上掛起了淡淡的笑容,眼里是滿滿的嘲諷,紅唇輕啟,聲音就像是冬日里的溪水般,讓人冷澈入骨。

沈梅玉有些愣住,就那麼睜著眼楮,看著靈鳶。

靈鳶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看來她們是把我的仁慈當成了虛張聲勢,看著此時沈梅玉和一旁都驚訝的看著她的紅嫣,不緊不慢的對擋在傅靈珠身前的沈梅玉說道︰「請大娘讓開,若是不小心傷到了你,那可就怪不得靈鳶了!」

沈梅玉听到靈鳶的話,臉色從驚訝到陰郁,小心的將女兒抱起來護在懷里,瞪著靈鳶說道︰「傅靈鳶,究竟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今天本夫人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連本夫人一起打。」

「既然大娘執意要偏袒姐姐……」靈鳶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神情痛苦的靠在沈梅玉懷里,此刻一副想將她生吞活剝般的傅靈珠,對她勾唇一笑,滿意的看到她神色一僵,身體微微顫抖起來,才又接著說道︰「靈鳶成全你們。」

傅靈珠看著靈鳶那微微一笑,卻像是見到什麼鬼魅一般,渾身上下都止不住的顫抖,听到靈鳶的話,忽然感覺上的疼痛似乎更加的清晰起來,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幾分,雙手緊緊的拽著娘親的衣裳,聲音顫抖的對著靈鳶說道︰「傅,傅靈鳶,你,你要,要干什麼?你,你別忘,忘了,這里是傅,傅家莊,要,要是被,被爹爹知,知道,絕對不會,不會饒了你的。」

「姐姐說的對,這里是傅家莊。」靈鳶看著傅靈珠連話都說不順的樣子,也沒了興致,將手里的棍子往現在一旁,早已經傻掉的家丁懷里一扔,然後又說道︰「靈鳶給大娘和姐姐一個忠告,不要把我對你們的仁慈當做你們藐視我的本錢,若是你們再惹到我,下場恐怕就不是家法伺候,說不定靈鳶一個忍不住,會不小心擰斷你們的脖子,瞳菊,走了。」笑眯眯的看著她們說完,轉身走進了內院,剛踏進內院就听到傅靈珠驚天動地的哭聲。

「嗚嗚嗚,娘,女兒好疼,好疼啊!」傅靈珠和沈梅玉被靈鳶眼里那毫不掩飾的殺意蒼白了臉色,看著她臉上的淺笑卻如同地獄里索命的修羅般,靈鳶離開後,兩人就像是渾身力氣被抽干了般癱軟在了地上,上的疼痛讓傅靈珠哭喊出聲,以此來宣泄她的恐懼。

傅龍宇一直都在書房處理事情,一開始並不知道前廳發生的事情,直到管家來報說沈梅玉對靈鳶動用了家法,才一臉陰沉的出了書房,朝正廳走去,心里怒氣難當,這個女人竟然敢無視他的話,等他來到前廳時,卻沒有看見靈鳶的身影,只看見還坐在地上的沈梅玉母女,紅嫣早就在靈鳶離開之後,也跟著離開了。

傅龍宇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著她們母女的樣子,心里就有一股無名火︰「還不起來,如此模樣成何體統?」

傅靈珠听到父親的聲音,抬起布滿淚痕的臉看著她,眼淚瞬間又流了下來,任由母親扶她站起來,滿月復委屈的看著他哭訴道︰「爹爹,你要為女兒做主,嗚嗚嗚,傅靈鳶她竟然打我。」

沈梅玉看著臉色難看的傅龍宇,有些害怕的喚了他一聲︰「老爺……」想再說什麼?卻被他冷冷掃過來的眼神嚇的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低下頭站到了一旁,心里卻酸澀無比,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竟然變成了這樣?是了,自從那個丫頭變的不再懦弱的時候,從那時起,一切都變了。

傅龍宇冷冷的掃了一眼沈梅玉,然後看著面前流著眼淚,一臉委屈的女兒,無奈的在心里嘆了口氣,就算他再怎麼對她們失望,她也還是自己的親骨肉,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而且︰「珠兒,你說鳶兒打你,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誰允許你動用家法的?」最後一句,傅龍宇是看著站在一旁的沈梅玉說的,他對這個女人是越來越不耐煩了。

沈梅玉抬頭看著丈夫眼里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臉色比起之前面對靈鳶時更加難看,眼里是深深的受傷,面對他的質問,幾次張嘴想說什麼?到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她知道,無論她現在說什麼,在他的心里都是錯的。

傅靈珠看著娘親委屈的模樣,心里對靈鳶的恨就更深了,咬牙忍著上的痛,對著父親說道︰「爹爹,不是娘親的錯,娘親擔心妹妹這麼晚了還沒回來,一直都等在她回來,娘親不過是說了她幾句,沒想到她不但不領情還對娘親冷嘲熱諷,所以娘親才……」

傅龍宇听著女兒的話,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沈梅玉說道︰「是嗎?」心里卻也有幾分的相信,若是鳶兒的話,頂撞她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還沒有嚴重到要請家法的地步吧?皺了下眉,傅龍宇站起身對她們說道︰「今天的事到此為止,以後鳶兒的事情少管,老夫相信她做事有自己的分寸,做長輩就要有個長輩的樣子,還有你珠兒,爹知道你不喜歡鳶兒,但是要記住她是你妹妹,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己掂量掂量,行了,都回屋吧!」傅龍宇說完沒再看她們一眼,轉身往書房走去,嘴里還喃喃低語著︰「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听到父親的話,傅靈珠臉上的神情是變了又變,卻只能咬唇不語,等他離開之後,才慢慢挪到母親身邊,小心翼翼的拉著她的衣袖說道︰「娘,我疼……」心里發誓總有一天,她要讓那個小賤人加倍嘗嘗她今日受的苦。

沈梅玉听到女兒喊疼,收起眼里的悲傷,心疼的拉過她的手,才想起來要請大夫︰「來人,去請大夫,珠兒,走,娘親扶你回房。」

靈鳶離開前廳之後,沒有直接回暢春院,而是走到後花園中的涼亭里坐了下來,看著涼亭外的荷花池發起了呆,她不知道今天做下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自己總有一天會離開,那時候自己會不會舍不得離開?

瞳菊有些疑惑的站在靈鳶身後看著她發呆,是有什麼事情困擾小姐了嗎?不過,小姐剛才好厲害啊!她都嚇的腿軟了。

多日不見蹤影的傅靈熙,一身白衣,手里拿著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他剛從艷月樓回來,走到後花園中,看見靈鳶坐在涼亭內,一雙狐狸眼里閃過一抹驚喜,臉上也掛滿了笑意,慢慢的走近涼亭說道︰「這麼晚了,小妹怎麼還不歇息,夜風涼,可別染了風寒。」走到她身邊坐下,看著那比起往日來更加豐盈的身子和美艷的容貌,心里就像是被貓抓似的很是難受,眼里閃過一抹志在必得的光芒,快了,再過幾天,只要他們離開了傅家莊,還不是他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靈鳶听到傅靈熙的聲音,眉頭微微皺了下,這個男人從她嫁給他的第一天起,她就對他沒什麼好印象,所以後面他的冷落倒是讓她松了口氣,現在看著他一副好哥哥的模樣,心里就忍不住一嫌惡,他懷著怎樣的心思,恐怕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如果不是以前的靈鳶總是灰頭土臉的,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忍下心里的厭惡,靈鳶勉強掛起一抹笑容對他說道︰「多謝大哥關懷。」

「小妹這話客氣了,作為哥哥關心妹妹是正常的事情。」傅靈熙笑眯眯的看著靈鳶,想了一下又說道︰「對了鳶兒,父親可告訴你讓你與我們一同去四賢書院的事情?」

靈鳶听到傅靈熙的話,心里很是詫異,這都是怎麼了?為什麼都在說四賢書院的事情?難道四賢書院的招生條件放寬了,怎麼誰都能去了,沉默了片刻,靈鳶才開口說道︰「沒有!」

傅靈熙見靈鳶一副不想理會他的樣子,眼里閃過一道陰霾之色,隨即又掛上了一貫的邪氣笑容,站起身對著靈鳶說道︰「我想是父親想要給妹妹一個驚喜,所以才沒有告訴你,你就當今日哥哥什麼也沒說,你也什麼都不知道,哥哥先回屋歇息了,妹妹也早些回屋。」說完深深看了靈鳶一眼,轉身離開了涼亭。

瞳菊一直在旁邊听著,等傅靈熙離開之後,才走到靈鳶身邊說道︰「小姐,四賢書院是什麼地方?听上去好像是學堂,可是學堂不是不允許女子進去的嗎?」

靈鳶听到瞳菊的話,抬頭看著她說道︰「四賢書院不同于一般的學堂,能進去四賢書院的,不是王侯將相,就是達官貴人,最不濟也是商賈富豪,里面教的東西也不僅僅是四書五經。」

「原來是這樣啊!那小姐也要去嗎?」瞳菊自然是不知道,靈鳶是不去也得去,誰叫那幾個男人都要去呢!更何況她自己也一直都想去見識一下。

「去與不去,不是我說了算,沒有四賢書院的邀請帖,就算是當今皇上,也進不了書院。」靈鳶單手支著下巴,嘴角微勾,神情莫測的看著涼亭外波光粼粼的荷花池,對著瞳菊說完之後站起身說道︰「回屋吧!」

經過靈鳶這麼一解釋,瞳菊明白了三分,卻也更加的糊涂了七分,她明白了四賢書院很厲害,既然需要那個什麼帖的,那大少爺怎麼進的去啊!還是說,他已經拿到那個什麼帖了?

回到暢春苑,靈鳶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練功了,于是對瞳菊說道︰「瞳菊,你回屋休息吧!不用伺候我了!」

「可是小姐……」瞳菊反射性的想說什麼,又猛的反應過來,小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姐,不用擔心誰來欺負她,而且她也沒忘記,小姐上次和那些劫匪動手的時候,可是會武功的,頓了一下,瞳菊又說道︰「奴婢為小姐準備好沐浴的熱水再下去。」說完轉身走出了院子。

靈鳶看著瞳菊離開的背影,笑了笑,走進了屋,看著掛在床頭的寶劍,走上前將它取下,慢慢的拔出鞘,冰冷鋒利的劍身在月色的映襯下閃著寒光,讓人心生畏懼。

第二天一早,靈鳶剛剛起身,尤管家已經等在了院里,見靈鳶穿戴整齊出門,上前一步行禮道︰「老奴見過二小姐,老爺請二小姐去前廳一趟。」

靈鳶看了尤管家一眼,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笑容,聲音輕柔的說道︰「有勞尤叔了,你去告訴父親,靈鳶隨後就到。」

尤管家听到靈鳶這麼說,于是說道︰「二小姐客氣了,老奴告退。」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暢春苑。

瞳菊端著洗臉盆從屋里走出來,看著離開的尤管家,他剛才的話她是听見的,有些擔憂的來到靈鳶身邊說道︰「小姐,老爺這麼早叫你過去,會不會是因為昨晚……」想到那對母女,瞳菊就覺得一陣顫抖,萬一她們在老爺面前搬弄是非,說小姐的壞話,那小姐不是百口莫辯,雖然老爺現在因為對小姐的愧疚而對小姐很好,但是打了大小姐這樣的事情,恐怕也是不能包容的吧?再怎麼說老爺對大小姐要比對小姐好很多。

靈鳶听到瞳菊的話,眼神微微一閃,淡淡的開口說道︰「無需擔憂,該來的躲不掉,既然我敢做,自然不怕她們在父親面前說些什麼。」說完之後,靈鳶就朝著前廳走去。

瞳菊見靈鳶離開,趕緊將手里的臉盆放到院里的石桌上,跟了上去,她決定了,如果待會兒老爺要責罰小姐的話,她就代替小姐領下責罰。

來到前廳,見傅龍宇坐在主位之上,旁邊坐著沈梅玉母子三人,見到靈鳶的身影,沈梅玉和傅靈珠的臉色都很難看,傅靈熙和傅龍宇看上去卻很高興,不緊不慢的走上前,微微行了禮,對他們說道︰「靈鳶見過父親大娘,不知父親喚女兒何事?」

傅龍宇看著靈鳶疏離的樣子,在心里默默嘆氣,臉上掛起一抹慈愛的笑容,對她說道︰「坐吧!一早把你們都叫來,是有事情要跟你們說。」

停頓了片刻,見所有人都看著他,傅龍宇才又再次開口說道︰「鳶兒,珠兒還有熙兒,你們兄妹三人去收拾一下行裝,準備明日啟程前往四賢書院,在哪之前,你們記住為父的話,四賢書院乃是聖賢之地,你們有什麼脾氣性子,都給我收斂起來,若是誰做出有辱家門的事情來,為父定然嚴懲不貸,都記住了嗎?」

靈鳶淡淡的看了傅靈珠兄妹一眼,見他們神色各異的看著自己,沒去理會他們,站起身不緊不慢的說道︰「女兒記住了,若是父親沒有其他的吩咐,女兒就先回屋去收拾東西了。」

「去吧!」傅龍宇對于靈鳶的反應很是滿意,但是看著傅靈珠看著靈鳶仇視的眼光,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們姐妹的隔閡恐怕今生難消了,但是想到日後傅靈珠會嫁入皇宮,心里又松了口氣,等她們各自嫁人之後,見面的機會少了,自然就會相安無事︰「行了,你們也下去收拾一下。」但是傅龍宇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四賢書院之行,發生了讓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傅靈珠緊咬著自己的粉女敕雙唇,上雖然上了藥,經過一夜之後也還隱隱作痛,听完父親的話,還是忍不住說道︰「父親,為什麼要讓她也去,她有什麼資格和我們一起去?」

沈梅玉听到女兒不甘的話,看了一眼旁邊丈夫有些變了的臉色,趕緊插話說道︰「珠兒,別說了,老爺這麼決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們只要好好听話就行,快隨母親回屋收拾東西去。」

傅靈珠听到母親的話,再看她警告的眼神,很是不甘的閉上了嘴,臉上卻是毫不掩飾的怨恨,傅靈鳶,你等著,本小姐一定會讓你後悔打我。

傅龍宇抬手揉了揉有些泛疼的眉心,從懷里拿出一個信封,放到桌上說道︰「珠兒,你是姐姐,為何就不能讓著點妹妹?你們就不能讓為夫省省心嗎?想知道為什麼為父要讓鳶兒去,而是她必須去,這個是四賢書院送來的邀請函,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鳶兒的名字。」看到他們驚訝的神情,傅龍宇突然覺得平衡了,至少不是他一個人覺得這不是真的,而是在做夢,誰不知道,想進四賢書院,你單是有身份有錢也是枉然,還必須得有四賢書院下發,寫著你名字的邀請函,不然就算你是玉皇大帝下凡,也進不來四賢書院,傅龍宇自從收到四賢書院的邀請函之後,高興的同時也很疑惑,這四賢書院為何會發邀請函給他們?

傅靈珠听到父親的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很是難看的說道︰「我憑什麼要讓著她?爹爹你偏心。」說完之後,一跺腳轉身跑進了內堂。

「這孩子……老爺,珠兒還小不懂事,妾身去好好和她說說,老爺你……」沈梅玉看著負氣離開的女兒,低聲對著傅龍宇說完,然後也跟著轉身走進了內堂,心里卻覺得很累,這丫頭就不能忍一忍?老爺現在對他們已經有諸多不滿,若是再這麼任由他們胡鬧下去,別說是自己的主母位置了,恐怕就連將來他們繼承傅家莊的資格也會丟掉,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傅靈熙見母親和妹妹都離開了,也站起身,看著神色不是很好的父親,恭敬的對他說道︰「父親,孩兒也告退了。」說完之後,也轉身離開,大廳之上只剩下傅龍宇一個人唉聲嘆氣,為何他的兒女都如此的不爭氣?

靈鳶回到暢春園,便吩咐了瞳菊收拾東西,而她自己卻拿著劍,一路運起輕功,奔到了城外無人的小樹林,練起了武功,這次去四賢書院,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讓自己身陷險境,讓身邊的人擔心。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已經日暮西下,太陽依依不舍的收回最後一道光線,給大地送來一陣清風,和緩了很多白日里積累下來的熱氣。

靈鳶早早的就收拾好了東西,吩咐瞳菊下去休息之後,拿過一本書走到床前的凳子上坐下,看起了書,正看的入神,忽然听到院中有動靜,神情一凜,輕輕的取過掛在床頭的劍拿在手上,然後繼續不動聲色的看著手里的書,但是心思卻根本沒有在書本上,耳朵听著外面慢慢朝著房門靠近的腳步聲,握著劍的手緊了幾分,渾身上下都處于蓄勢待發的狀態,只要那人敢進來,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的同時,靈鳶也拔出寶劍朝著來人刺了過去,卻在看清他的面容時,趕緊的撤掉手上的力道,可劍已經來不及收回,雖然知道自己傷不了他,可還是不敢冒險,于是一松手將見丟在了地上,可人卻因為來不及停下的沖力,結結實實的撞進了來人的懷里。

韓凌沒想到他一進門,迎接他的竟然是這樣熱情的一幕,雖然剛才在看到劍光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沒想到靈鳶會突然扔掉劍,還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一瞬間的錯愕之後,心里涌上了喜悅,伸手將她摟的更緊,眼里閃過一道戲謔的光芒,靠近她的耳邊,低聲的對她說道︰「原來鳶兒是如此的想念本宮,這麼迫不及待的奔進本宮的懷抱,還真是讓人欣喜。」

靈鳶听到韓凌的話,臉上微微泛紅,她可不是故意的,誰讓他每次都是半夜三更的翻牆來訪,掙扎著出了他的懷抱,抬頭看著他說道︰「凌,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韓凌摟過她的腰肢走到桌邊坐下,看著放在一旁的包裹,然後問道︰「鳶兒收拾行囊是要去哪里嗎?我來,自然是因為想你了,怎麼?鳶兒不想我嗎?」說完便直直的看著她,大有你敢說不想,我就給你好看的意思。

靈鳶假裝沒有看到他熱切的眼神,淡淡的笑著對他說道︰「明日我和大哥還有姐姐就要啟程去四賢書院。」

「真的?鳶兒也要去?」韓凌听到靈鳶的話,心里一陣驚喜,他這幾日都還在想,要怎麼樣讓靈鳶和他一起去書院,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他想什麼法子了,伸手將靈鳶拉進懷里,二話不說,低頭便覆上她粉女敕的紅唇,勾起她的丁香小舌與之共舞。

靈鳶任由他吻著,嚶嚀一聲‘唔’,有些生澀的回應起他來,直到兩人都快不能呼吸了才分開。

韓凌沒有說話,雙臂緊緊的將懷里的小女人抱緊,那力道就像是想將懷里的人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讓靈鳶有些吃痛的皺了下眉,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兩人就那麼一言不發的靠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溫馨。

翌日一早,傅家莊的大門外就停了三輛豪華的大馬車,下人不斷的往馬車上裝著東西,沈梅玉拉著自己的一雙兒女站在大門外,語重心長的叮囑著他們︰「珠兒,熙兒,你們可要記住,書院不比在家里,說話做事都要三思而行,不要莽撞行事,若是再惹出什麼亂子,老爺定然不會輕饒了你們,還有,在書院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需要的,立刻派人回來告訴娘親,娘親給你們送去,知道了嗎?」

「知道了娘,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你快進去吧!」傅靈熙有些不耐煩的對著沈梅玉說完,眼神不住的往莊里看,心里想著,那丫頭怎麼還不來?

傅靈珠瞪了自己哥哥一眼,然後拉起母親的手,對她說道︰「娘,你也要注意身體。」

靈鳶帶著瞳菊來到正門外,就看見這麼依依不舍的一副畫面,眼神暗了暗,嘴角掛起一抹淡笑,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們母子三人,一言不發的走到自己的馬車邊上,徑自上了馬車。

傅靈珠見靈鳶對他們視若無睹,臉色立刻便沉了下來,卻也沒說什麼,娘親說的對,凡事都要學會忍,所以,傅靈鳶,本小姐會忍,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本小姐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惡狠狠的想著,臉上掛起了一抹笑容,對著沈梅玉說道︰「娘,女兒走了,你要保重身體。」說完之後,不屑的看了一眼靈鳶的馬車,踩著高傲的步伐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

‘啪’隨著一聲重重的鞭子聲,三輛馬車緩緩的朝著城門而去,與此同時,從馬車相反的方向奔來一人一騎,一臉的風塵僕僕,來到傅家莊的門外,‘吁’的一聲勒住馬,利落的翻身下馬,來到守門的下人跟前,抱拳對他們說道︰「兩位小哥,勞煩通知傅二小姐一聲,就說鄴城雲寒有急事求見。」

守門的人見雲寒一身風塵僕僕,身上的衣裳因為急著趕路弄的髒兮兮的,有些嫌棄的對著他揮了揮手說道︰「二小姐不在,剛剛離開往四賢書院去了,你要找她,自己去追。」

雲寒皺了下眉,沒有說話,轉身翻身上馬,朝著馬車離開的方向追去,他查了這麼久,終于有了點眉目,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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