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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偌大的客廳,傳來破碎的酒瓶玻璃聲,鋪有毛地毯的大理石地板依舊覆蓋不了吵雜的破碎聲,它的聲音還是讓樓上的女人清晰的听得一清二楚。

剛洗完舒適的熱水澡,身上布滿了男人特有的沐浴**精味,今天是她頭一天住進石門,她習慣用的日用品全沒有帶來,所以……她用了男人的沐浴乳。

赤著腳丫子,女人揮去頰邊的濕發,緩步來到男人的身後,親昵、主動地環上那健壯的腰身。

「怎麼喝悶酒了?在想她吧?」女人口中的她,男人當然知道,她是他心口的痛,是埋藏在心底的刺。

大掌粗魯地一扯,把身後的女人拉過面前,然後粗暴地覆上,沒有任何的溫柔、體貼;只有滿覆的狂野,如野獸般把懷中縴弱的女人壓在身下,瘋狂地索要著、發泄著……17r。

……

昏暗的酒吧,霓虹燈來回地閃爍,七彩繽紛的微弱光線沿著搖滾樂一次又一次地映照在紅男綠女們的身影上。

回憶四年前那幕甘願把身體給了石風的那個下午,注定了一生的牽扯,這真的是命運的愚弄嗎?

擒著一抹苦澀的笑容,泛紅的雙眸滑落一滴滴心酸的淚水,這些年來她是如何的挺過來的?

「原來,你真的在這里。」一直保持著聯系的方靜晨在紅男綠女們身上巡視一圈,最後在一個昏暗的角落里,尋到她要找的縴影。

「你怎麼有空過來?你那個情夫願意放人?」夏冰輕揚唇角,語氣充滿著對姐妹的挪揶。

「他出差了。」方靜晨淡然地說道,好像在訴說天氣般的雲淡風輕。

「這回與那個名模一起出差?」夏冰樂極生悲地調侃,但雙眸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在調侃死黨的同時,還不是在嘲笑自己?!

「最近竄紅的女星方夢,他收到蘇維尊的喜帖,前往英國參加蘇維尊、繁凜的世紀婚禮。」沒有任何的苦澀,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只有一抹對死黨的祝福。

「她……好幸福!有蘇維尊的愛,繁凜她……」心中除了對夕繁凜的愧疚外,沒有任何的妒忌之心。

因為在她捅了夕繁凜一刀的那刻開始,所謂的恨從來沒有過,而活了這些年來,她做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沒法子在夕繁凜面前懺悔,她的道歉。

「夏冰,雖然沒有請帖,但我們可以站在一邊給予默默的祝福,我們姐妹三人不該活得如此痛苦的,最重要我們要看到繁凜的幸福。」方靜晨充滿感慨的說道。

「這樣好嗎?」繁凜會願意見到她們嗎?

「當然!你忘記繁凜在她二十歲那天的生日,許下的願望嗎?」方靜晨微笑地提醒。

繁凜,你許了什麼願望?

嗯……我要在婚禮上,得到你們的祝福。

你花痴哦!才二十歲就思春,你很不知羞耶!

什麼嘛!今年許的願望,說不定我明年就可以找到一個疼愛我的好男人呢!現在許明年就可以實現的啦!

是嗎?

當然羅!!

從回憶里拉回現實,夏冰淡淡一笑,說道︰「是啊!那年,她許的願望,我們還一直嘲笑她,但想不到……」

「想不到她把你男朋友給搶了過來是吧!」方靜晨接著她的話,雙眸沒有任何的恨意,只有滿臉的微笑,「夏冰你曾否想過,就算沒有繁凜,蘇維尊也不會愛你,從你們交往的那一年,你們見面的次數可以說寥寥可數,要是他真的愛你,就算繁凜來搶奪,他也不會是屬于繁凜的。」

「……」夏冰沒有搭腔,死黨所說的全是她心里所想的那樣,那時候她不該老是鑽九角尖的,應該大方地給予祝福的,但這一切好像都遲了,在石風出現後……

「有些時候,我們應該多謝繁凜間接的幫助,如果不是她,你又怎麼會把自己獻給了那個男人呢!?」方靜晨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舉著酒杯的說道。

「照你這樣說,那你是不是也該多謝繁凜的幫助,你的前夫曾經也是對繁凜有過興趣的。」夏冰半調侃半挪揶的說道。

「……」想起死黨口中的男人,方靜晨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他們的關系永遠只有金錢、身體的交易,他們不會有以外的關系發生。

一旦茲生感情,這筆交易必須立刻終止,到時更別說她能在他身上撈到一筆遺散費。

「靜,這四年來,你為何可以如此的平靜?難道你都不奢望他是愛你的嗎?」因為名字有個靜,所以死黨可以平靜地一直這樣維持下去?

「夏冰,我們倆的命運不同,一個隨時會面臨死亡的女人,她不該去奢望金主對自己的愛,如果付出了,那麼她如何去回報?」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只有永遠的平淡。

「靜,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憑闕家在北上的勢力,他可以醫治你的病情的,如果你答應動手術,成功的幾率是……」

「不用再說啦!我只想繼續的墮落下去,我不想有希望,也不想讓給予別人希望。」一旦有希望,只會活得更痛苦。

「……」夏冰不再說話,舉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只有這樣,她不會覺得揪心。

遠在英國的繁凜,你可知道我們死黨靜晨的病情?在你得到幸福的同時,你是否曾想過我們之間的約定?

「別再喝了,你每天泡在酒吧,石風知道不?」愛,真的是害死了兩個姐妹淘,而她……可不想嘗試。

一個沒有多少日命的女人,不該去嘗試這種刺骨、揪心的情愛,因為她不配去嘗試,不配去擁有!!

「他不會知道!他認定了我是個貪婪的女人,他怎麼會關心我的去向?更別說他會對我有愛……」夏冰再次苦澀起來,胸口揪緊了心。

「貪婪?你拿了他的錢嗎?」方靜晨問道。

「沒有!我只拿了蘇維尊的一筆錢,那天我到幼稚園,因為被妒忌沖暈了頭,我居然親手捅了繁凜一刀,她沒有怪我,蘇維尊也沒有,他還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永遠離開……」

說起那天的情景,夏冰只有滿月復的心碎,不是蘇維尊,而是石風的那一席話……

夏冰,你想要多少錢?憑我對女人的大方,我定能給得起……

錢,對他石風來說,當然能給得起,當她卻不屑要他給的錢,因為她要的是他的愛,而不是金錢!

但,最後她選擇蘇維尊的那張一萬千的支票,帶著滿月復的悲傷離開……

「夏冰,我們趕在繁凜的婚禮,我們到英國吧!」

「為什麼?」

「因為……我想在有生之年,我們的約定可以兌現。」

「……」

英國,倫敦

頭一次到英國,陌生的環境、氣候讓夏冰頓感不適,因為北方遠遠不及南方來得好吧!

氣候永遠都是枯燥的。

擺放好行李,沖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套上一件秋季的裙裝,再套上一雙高跟涼鞋,來到隔壁的房門,敲了兩下。

「靜,可以了嗎?」

「……」

得不到回應,夏冰頓感疑惑,心里有股不安,玉手再次敲了兩下房門,帶著擔憂的聲音夾著房門喚道︰「靜,你在嗎?回應我一聲啊!」

「……」

套房里,方靜晨冷汗直冒,十只手指緊緊地抓住被單,臉色蒼白,連回應死黨的力氣都沒有,發作的次數開始日與俱增。

「靜,你不要嚇我,回應我一聲啊!」

怎麼回事?剛下飛機都好好的,為什麼……

難道,方靜晨她……病情發作?

「……我、我沒……事……」

「靜,你是不是病情發作了?回答我呀!」敲破了手指依舊不見死黨前來開門,在手觸及門把時,門是沒有鎖上的,夏冰直接扭動門把打開來,映入眼簾的是方靜晨與死神在搏斗著。

「靜,你沒事吧?」

「我……」

強壓著心髒的痛苦,方靜晨扯開一抹比死更難看的笑容,安撫死黨的說道︰「在我們的約定……還沒有兌現時……我不會死的……」

「為什麼?我們的約定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重要到可以讓她維持生命的延續?那麼那個男人呢?她就真的不奢望得到他的愛嗎?

「對!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方靜晨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髒處的燒灼,漸漸地倒在單人床上。

「靜,好了些沒有?要不要到醫院……」夏冰心急的問道。

「不用!我吃過藥了,只要挺過來就不會有事。」休息片刻,痛意漸漸減緩,聲音也不再顫抖,臉色雖舊蒼白,但比起先前已經好了不少。

「你要不要洗個澡?待會我們到樓下吃晚餐,再到湖邊散步,明天我們就可以參加繁凜的婚禮。」夏冰體貼地幫方靜晨抹去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沒有任何的拒絕,「嗯!等我十五分鐘。」方靜晨從床上爬起身,隨意拿了件衣服就到浴室,洗去一身的汗水。

望著消失在浴室里的縴影,夏冰的心情已消去了一半,現在的她沒有任何的食欲,一心想念著如何讓方靜晨動手術。

十五分鐘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在夏冰陷入思緒里,晃眼間就流失掉了,時間果真是不等人的。

浴室的門準時在十五分鐘後打開,一身清爽的方靜晨從里走出來,一頭濕發隨意抹了幾下,水滴依舊沿著發絲滑落。

從思緒中拉回現實,夏冰輕拍旁邊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今天我來幫你把頭發吹干吧!」

「嗯!謝謝你,夏冰。」

「我們是死黨,是好姐妹,你不需要跟我客氣的。」夏冰走到化妝台下面的抽屜前,把吹風機拿了出來,接上電源處,按下鈕鍵,熊熊的熱風氣從吹風機嘴巴里飄了出來。

一手持吹風機,一手挑弄著滴水的發絲。

親密的舉動其實是親密愛人會做的事情,但在方靜晨的回憶里,那個男人從來沒有為她做過,但她不奢望他會做這樣的舉動。

這四年來,他們的關系一直都是維持著柔體的關系,從沒有月兌離軌道,在目前為止,他闕越洋都沒有愛上她,而她呢?

一點也不愛嗎?

不愛吧!愛是她的負擔,她不想去愛人,也不想被愛,因為人終究有生老病死,她不想欠下任何的情債,她只想無憂無卦的離開……

事實上,她可以動手術的,但她拒絕了醫生的提議,任由病情頻繁發作,只因動手術的醫藥費是她永遠也付不出來的。

這些年來,闕越洋雖有錢給她,但她從來沒有花過他的錢,一個準備要離開人世間的女人,那些錢又有何用?

發絲在吹風機的吹送下,漸漸的干爽了起來,夏冰一手沉溺于死黨那把柔軟的發絲而不可自拔。

關掉吹風機,體貼地幫方靜晨梳好發絲,然後輕拍她的肩膀,說道︰「可以了!我們下樓吃晚餐吧!」

方靜晨點點頭,套上一雙平底涼鞋,她沒有穿高跟鞋的習慣,穿起來有些別扭吧!這輩子她從來沒有把自己打扮過。

她喜歡自然,不喜歡造作,也不想學闕越洋身邊的情婦們,她不需要靠美色來得到他的寵愛。

但因為這樣,她對闕越洋來說是個可有可無的情婦,記起她的時候,就會寵幸她一晚,不記得的時候三天、半個月,或者三個月都不會來找她一次。

這樣的距離是方靜晨要的,她沒有任何的怨言,以及抱怨。

兩人乘達電梯,抵達一樓餐廳後,因為接近晚餐的時間,餐廳里已經坐滿了游客,或前來吃飯的客人。

「靜,沒座位了,我們要不要搭台的?」夏冰眼尖的看到一張只有一個女人坐的餐台,對方靜晨說道。

「嗯!」方靜晨點頭,不給予反對,此刻她也饑腸轆轆了,再不填飽肚子,胃都要來找她報到了。

兩人走到那名艷麗的女人的餐台邊,夏冰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這里還有人坐嗎?」

「沒有!」艷麗女人頭一抬,在看見站在夏冰身邊的方靜晨時,艷麗的臉蛋充滿了鄙視,以及不屑。「唷!你也來了。」

方靜晨怔愣半秒鐘,待反應過來後,神情充滿了不自在。

「靜,你們認識?」夏冰好奇的問道。

「嗯!」方靜晨淡然地點頭,並沒有多作解釋,在英國遇到方夢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在這里看到她,說不定那個男人也在這里吧!

「夏冰,我們到別處吧!」方靜晨環視偌大的餐廳一圈,在前方靠窗的一張餐台剛好有兩個客人結帳離開,不等方夢有機會開口,方靜晨直接拉著夏冰到另一處的餐台上落座。

「剛才那個女人……」

「方夢,最近火紅竄起的女星,闕越洋的新寵兒。」沒有情緒的起伏,淡然的聲調讓人永遠都猜不透她的想法。

「哦……!」夏冰拉長尾音,略略打量著一副沒事樣的死黨,「她有沒有可能嫁進闕家,成為豪門新娘?」

「……」

方靜晨沒有搭腔,星眸環視了餐廳一圈,視線卻在前方左手邊定格,此刻她眼里全是那個高大俊逸的身影,還有他懷中的女人……

深夜

昏暗的飯店套房里,隱約呼出濃重的喘息聲,混合著女人那嬌喘的酥麻嗓音……

「啊……」

「……」

男人一個沖刺,把女人送上了雲端,也把自己完全解放後,一個翻身,毫不留戀地從女人的身上移開。

方夢沒有任何的不悅,只是用著一雙魅惑過人的眼眸直瞪著男人那寬厚的背部,然後咧開有些干枯的唇瓣,說道︰「她來了,是因為寂寞吧?」

方夢口中的她,男人明顯的僵住了身體,但不到兩秒時間,男人勾唇冷笑,沒有任何溫度的說道︰「那又怎麼樣?她也是我闕越洋眷養的情婦之一,寂寞也在所難免。」

言下之意,能當他闕越洋的情婦,就得經起寂寞的難耐日子,但很可惜方靜晨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呵……當你情婦果然不劃算,你這個金主也太狠心了吧?」說到底方靜晨是他眾情婦之中呆在他身邊最久的一個,難道他一點也不把方靜晨放在心里?

那麼她有可能……擄獲他的心嗎?

「……」

闕越洋把唇抿成一直線,不搭腔;高大的身軀從床沿上站起身,筆直地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方夢揭開被子,套上絲質睡衣後,佇立在落地窗前,遙望著昏暗的夜色,思緒漸漸地飄遠。

……

寂靜的夜,鋪滿了星辰,讓夜空增加了一道光亮。

整夜難眠的方靜晨主動的來到夏冰的套房,兩人都睡不著,相約到附近的湖畔里漫步。

「在想什麼?」寂靜的小道上,只有兩人行走的腳步聲,夏冰深吸一口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

「……沒想什麼!」

「是嗎?但我看你並不是這樣,你臉上寫著有心事,在想傍晚的事情?」站在湖畔邊,夏冰望著寂靜的湖面,問道。

「……」

「他是你的情夫,想他是人之常情,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可能說毫無感情的。」壓抑著的感情真的不好受,尤其是死黨,心髒本來就不好,感情越要壓抑,心髒越不能負荷。1664952

「夏冰,你別亂說,我……」

「靜,我們是死黨,你在別人面前可以繼續假裝,但在我面前這招並不管用,你我都明白,感情並不可能一輩子都可以壓抑,更何況你心髒並不好。」夏冰挑明的說道,並不想繼續打啞謎,拐彎抹角。

「夏冰,你永遠都不會懂,我不想欠下任何情債,尤其是闕越洋,我不要讓他知道我是愛他的,更不想讓他有所負擔。」

「……」

「只有淡然,就不會有負累,更不會在死去的那刻有所愧疚,夏冰你懂嗎?」方靜晨一臉的平靜,在訴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雖然痛,但她還是故作沒事樣的說著。

「……可能我並不是你吧!所以想法就不同,我……」

方靜晨淡然的笑了笑,沿著湖畔慢慢地走著,沒有轉過縴弱的身子,淡淡的說道︰「如果是你,你的想法應該會跟我一樣,因為不想讓對方擔憂,也不想他傷心,只有不愛彼此,……才是最好的。」

「靜……」

「別說這些啦!出來都有半個小時了,我們回飯店吧!明天我們還要參加繁凜的婚禮。」轉過身,一抹晶瑩的淚珠在方靜晨那雙水眸里浮動著,傾刻間沿著眼角滑落。

「……」方靜晨的淚水,撞疼了夏冰的心,如果她也有心髒病的話,她是不是跟死黨一樣面對另一半的時候是如此的淡然呢?偌來水毯清。

但感情的事,真能一直的淡然面對嗎?

……

翌日

因為生理時鐘的緣故,夏冰在清晨六點鐘起來,簡單的梳洗後,挑了件參加婚禮的禮服,雖然並不出色,但還算得體,穿上後還顯得落落大方。

在落地鏡前轉了一圈,滿意身上的禮服後,簡單的把長發盤起,臉頰兩邊留下兩攢發絲,後頸則完全的露在空氣中。

發型弄妥後,便穿上一雙天藍色的高跟鞋,滿意身上簡單的打扮後,拎起包包走出套房,來到隔壁方靜晨的套房里。

「可以了嗎?」

「嗯!我們走吧。」因為不習慣打扮,方靜晨很隨意地整理一上的禮服,然後穿上一雙淺紫色的短跟高跟鞋。

柔軟的發絲並沒有特意的盤起,而是直接的往下垂直,讓烏黑的發絲繼續著每天的工作——披肩!!

「今天是繁凜的婚禮耶!你怎麼那麼隨便?」夏冰很不贊同死黨的打扮,她實際是懶,真是懶得動手,懶得浪費時間。

「你有沒有听過一句話?」方靜晨睨著死黨,問道。

「什麼話?」

「參加婚禮的單身女子絕不能美過新娘子。」

「啊?」

這是什麼話?她根本沒有听說過好不好!!

「你就是懶,還搬出這麼一句話來,真是的。」夏冰輕嘖了一聲,充滿鄙視的說道。

「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不想打扮,況且打扮得那麼美,又不會有人注意得到,干嘛去浪費時間花在化妝上?」看來她這死黨完全把事情給忘掉了,她們是沒有受到邀請參加婚禮的,而她卻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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