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靠近了攤位,緹亞三人才發現油炸店的生意比想象中要好的多了。
所幸,寇特的速度快得令人發指,隊伍縮減的速度相當的快,直到靠近以後,緹亞才發現了原因。
不需要點餐。
大部分的客人,只要一過去,不用開口說話,寇特就會將炸好的食物灑上調料、裝進袋子里,接著報出價格拿給對方、收錢找錢,效率高得沒話說。
也不是沒有人有疑惑,這時跟在寇特旁邊給他幫忙的一個小男孩就會幫忙解釋幾句,直到對方滿意為止。
麥爾迪多是佣兵和冒險者,就算只是普通的逛街,也大都會帶個武器傍身;奎亞克則大不相同,來往群眾以便服為主,入境隨俗,赫爾也沒有穿上皮甲。即使如此,赫爾也能夠簡單分辨出,那些有疑問的人大多是和他們一樣的外來者。
不一會兒,就輪到他們了,和對待之前的其他客人一樣,寇特甚至頭都沒抬,快速地將食物分裝成三個袋子,交給三人︰「十七枚銀幣!」
赫爾拿出十七枚銀幣交給寇特,將袋子拿給萊亞,正要問些什麼,寇特有些不耐地揮揮手,示意三人不要擋住後面的客人。
見對方似乎沒認出自己,緹亞正要開口,旁邊的小男孩卻先開口了︰「我們這間攤子的特s 就是用推衍術推測出各位客人想要吃什麼,所以不用點餐!」
緹亞三人懵了,這都行?
萊亞打開袋子一看,然後拉了拉赫爾,三個袋子里面一葷一雜一素,各自有什麼食材還不好說,但這配置還真對了三人胃口--全素自然是萊亞的,全葷則是緹亞,只有赫爾營養均衡。
「如果沒有疑問的話,請不要站在……」油炸店的生意太好,緹亞三人佇足的這一會兒,已經擋到後面的客人了,因此小男孩出言提醒,沒想到話都沒說完,「啪!」「啪!」兩聲,寇特和小男孩被人打中後腦勺,向前傾倒,還好襲擊者用的力道不大,他們並未失去平衡。
看到來人,緹亞三人卻是目瞪口呆……奎亞克商人公會副會長、高級煉金術師、推衍師玻莉,穿著圍裙、戴著口罩,手上各別拿著一條魚排,剛剛她就是用魚排敲弟子頭的。
「寇特,你昏頭了?都沒認出人來;皮克,你也是,明明就給過你提示了,也沒推衍出來。你來代替我炸東西!」玻莉把雙手魚排一丟,拉下口罩,語氣明顯很是不滿,剽悍無比的模樣把所有人都震懾住了,緹亞則是在心里狂吐嘈……
不要拿魚排來玩啊!魚排很好吃的啊!話說拿來打人就算了為什麼一個生的一個熟的啊!這不是偏心嘛……
對于旁人古怪的目光,玻莉卻是絲毫不在意,將身上明顯大了一號的圍裙解下來,掛在皮克的脖子上,接著走出攤位,示意緹亞三人跟上。
和苦笑不已的寇特打了個招呼,赫爾拉著萊亞跟上了玻莉。
「這兩個孩子真是的,明明告訴他們這幾天有朋友會來,讓他們試著認出你們,沒想到兩個都失敗!」玻莉來到旁邊一個小桌,示意三人坐下,拿出一條抹布擦去手上的髒污。
「唔……」「呃……」看到副會長大人罵罵咧咧的樣子,赫爾、萊亞以及剛從赫爾脖子上爬下來的緹亞緹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還是赫爾先開口了︰「玻莉女士為什麼會在這邊開小吃店呢……」
「賺啊!」玻莉聳聳肩,兩手一攤,理所當然地答道︰「剛才你們也听皮克說了,我們這間店是靠推衍術增加效率的,最快的時候半分鐘應付一組客人,賺大約十枚銀幣,一分鐘六十枚,一小時三千六百枚,一個晚上工作四個小時好了,你看我們賺多少?」
赫爾算了算,金幣和銀幣的比值是依地區浮動的,但是在帕德公國這樣律法嚴明的地區,五十枚銀幣大約與一枚金幣等值,雖然玻莉可能是往夸張的算,但工作四個小時的話,就相當于七十枚金幣了……還真的相當好賺!
緹亞吐了吐舌頭,雖然她讓萊亞拿去賣的魔法道具只是隨便玩玩,在其他的世界不過是最低端的東西,不過在這個世界里,憑著那份新奇也足夠熱銷了,也才賺了五十幾枚金幣,玻莉這油炸店當真是暴利了。
「可……你們賣的東西種類那麼多,萬一有沒炸好的怎麼辦?或者說,哪一項東西突然特別賣,剛賣完下一個客人又要怎麼辦?」赫爾還是有些遲疑,乍听之下,這種經營方式是很賺沒錯,可是成本不一定壓得下去,假設有十種商品好了,各炸兩份,每個客人加起來剛好每種兩份那自然沒話說,但如果遇到極端的情況,所有人要吃的都是其中一種,那麼那種商品供不應求還是小事,剩下十八份其他種類商品沒人要,那可就要浪費掉了?
「你這是在懷疑我?」玻莉有些不滿,指了指攤位,說道︰「寇特你們認識的,皮克也是我的徒弟,都是學推衍術。寇特負責推衍客人想吃的東西和口味,皮克有天賦,但是經驗不足,所以讓他在旁邊自己推衍然後跟寇特的結果相互印證,至于老娘嘛……」
第一次遇見玻莉時,是在三方聯合的會議上,當時她頂著商人公會副會長的名頭,知x ng淑惠,可不知道是合了克倫大區的氛圍,還是本x ng如此,現在整個人大咧咧的,老娘這麼個剽悍自稱把三人給雷著了,可接下來的發言卻令他們大吃一驚︰「老娘推衍的是幾分鐘後會有什麼客人來!」
難怪玻莉負責炸東西--但是,會有什麼客人來店也是可以預測的?寇特都有辦法推衍客人想吃什麼東西了,作為老師的玻莉自然不在話下,可既然能靠推衍來決定要炸什麼東西,那就是說,玻莉的推衍已經j ng確到了有誰會上門了,可不是單純預測客人類型啊!
「這也太厲害了點吧?我不是質疑您的專業,只是……」赫爾琢磨著用詞,盡量不要冒犯到玻莉︰「這種東西也是能推衍的嗎?」
「你不了解推衍師,只要有情報,推衍師什麼都推得出來。」玻莉瞥了赫爾一眼,不置可否︰「我在克倫大區的周圍安置了一些情報搜集裝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人ch o的狀況,這邊靠近大區中間,只要不是有人一過來就往我們這個攤子跑,基本上都來得及。」
赫爾無語了,敢情這是靠高科技打的攤販大戰,就是擺個攤而已嘛!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