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一群身穿白s 道袍的天雲宗弟子,只是瞬間,便將整家客棧給包的水泄不通,看那陣勢,好像這間客棧里面有一個人殺了天雲宗宗主的兒子似的。
「敢殺我天雲宗的人,當真是膽子不小。」為首一人是一名身體修長的俊朗青年,在他那雙略泛金s 的眸仁之內,閃爍著些許厲芒,從他的氣息上可以看出,這家伙也是一個先天境界的高手。
此刻,那些客人們早已驚駭著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面對天雲宗這麼一個龐大的勢力,他們可不敢妄動,萬一被對方看不順眼而一刀殺了,那笑話可就鬧大了。
只是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不怕死的家伙,例如某飯桌前的展大俠。
此刻,整個客棧都靜了下來,唯有一處地方不斷地響起著‘西里斯拉’的聲音,展天雙手齊下,雞腿、豬蹄什麼的被他用嘴巴撕扯下來一塊塊肉,嘴角與臉頰處全是油。
在他看來,無論是誰,你抓你的人,我吃我的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再說了,從這些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看來,頂多只有一名先天境界,其他的都是後天修為,根本不夠他三拳兩腳揍的,所以也就沒有顧及這些家伙。
不過展天的想法也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別人可不這樣想,天雲宗在這方圓萬里絕對是說一無二的霸主,天雲宗內的弟子更是尊貴于常人的存在,他們前來辦案,居然還有人膽敢無視,仿佛絲毫不將他們看在眼里一樣,這豈不是赤.果果的挑釁?
果然,只是片刻,那一道道有些不懷好意的目光便朝著展天的方向投去,而後者卻如若未聞。
聞雲若坐在展天的對面,細長的妙目輕掃一番周圍,旋即便將目光定在了面前這個有些奇異的少年身上,他倒要看看,這家伙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不知為何,展天的形象竟是有些隱晦的出現在了他的心間或許,只是對其好奇而已?
「小子,你是什麼時候進入這間客棧的?」
所謂棒打出頭鳥,此刻正是如此,本來這些天雲宗弟子還想一個一個詢問,但是展天的表現卻讓他們看著極不順眼,總之這家伙即便不是凶手,他們也不打算讓展天安全的走出這間客棧。
天雲宗宗主的兒子橫尸街頭,整個天雲宗自然動蕩了起來,經過一番情報的收集,他們得到了一個消息,凶手很有可能就在這間客棧,所以這些距離客棧比較近的十多名天雲宗弟子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在他們看來,只要自己等人先將凶手制伏,那麼功勞就是自己等人的,宗主定會給予豐厚的獎賞。
「就在剛才。」展天嘴里全是雞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此刻他的目光全放在了面前這一桌子的好菜上,根本沒拿正眼去看旁邊這個詢問他的家伙,能夠回答問題,展天就覺得自己很大度了,若是一些心高氣傲的高手,你憑什麼問人家?
「你昨天去哪里了?」那名詢問展天的青年看了一眼領頭人,旋即繼續沖著展天問道。
「昨天在天星國。」
「你撒謊!」那青年一口否決,瘦長的臉上涌現著不屑,「我告訴你,我可是天雲宗的弟子,你再不說實話,我讓你好看!」
听到這句充滿了威脅意味的話語,饒是展天再怎麼的好脾氣也上了火,于是他一扭頭,甚至口中還在咀嚼著豬蹄肉,那張俊朗的臉頰上也早已布滿了油腥,只是本來還清澈漆黑的雙眸現在卻凝聚著怒火。
「我回答你的問題是人情,不回答你的問題是本分。你卻來威脅我?」
「威脅你怎麼」青年見面前這少年如此囂張,卻要罵上一句狠話,只是突然,啪的一道脆聲響起,展天一巴掌已經抽了上去,那般速度,竟讓身為後天中期的青年絲毫沒有反應過來。
「你敢打我?」
啪!
展天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這一下,全客棧的人都反映了過來,只是片刻,所有人的目光便匯聚在了那名少年的身上,目光中充滿了詫異居然,有人敢在這里打天雲宗的弟子?這小子,活的不耐煩了吧?
聞雲若略薄的唇角輕輕一勾,這一下,竟有種百花失s 的感覺,如此容貌,生在一個男人臉上,是展天最痛恨的!真是糟蹋了一副好皮囊。他靜靜的看著桌前的這名白衣少年,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是清澈而靈動的雙眸內浮現出了一抹古怪。
人群中,一名虎背蜂腰的黑衣男子,看著面前這一幕,一對濃眉輕輕地挑了挑,倒是按耐住了心中的殺意,靜靜的看了起來。
「打你又如何!」展天再一巴掌抽了上去,這一下,那青年的瘦長的臉頰都變得圓潤了起來腫的。
「我可是天雲宗的弟」
啪!
「能教出你這等貨s 的宗派也沒什麼可提的!」展天這一巴掌卻是動了血肉之力,只听一聲巨響,那名青年便化作了一道黑影摔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並把桌子摔成了兩半,嚇得周圍客人紛紛驚嘩後退。
展天駐步在原地,目若朗星,望著周圍這瞬間將自己包圍起來的家伙們,心頭冷笑不已。憑借自己一階符師的身份,足以和元嬰境界平起平坐,即便是實力,也可以和金丹後期強者一較高下,這些小嘍,他還真不放在眼里。
「這位朋友,在下天雲宗三代弟子莫無常,帶眾師弟前來緝拿一名要犯,閣下」
似乎是見識到了展天的強橫,那名領頭的金眸青年上前一步拱手說道,然而就在他剛說了一半,卻被展天揮手打斷。
「現在客客氣氣了?若方才我只是一名普通人,想來已經被你們斬于刀下了吧?」
金眸青年眉頭輕挑,他知道,面前這少年說的是實話,可在這個靠實力說話的世界,這種事情屢見不鮮,怎麼這少年會說出這般古怪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