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大假終于結束,語環也更為緊張忙碌地投入工作。
這時候,市政路橋建築公司傳出一條消息,稱一條早應該竣工的鐵路大橋因為施工隊鬧內部糾紛已經罷工半個多月。按計劃春運完之後,就可以投入使用,以替換另一條即將封閉進行重新改造整修的老火車道。
這條新路橋要是不及時完工,火車的運行會受到嚴重影響,雖然春運最高峰已經過去,但若再延用老車道的危險系數就提高了,到時候要鬧出什麼,政府的執政能力又要被網友暴光啥滴,可傷不起。
領導很著急,這要公開招標找新單位承建,自然有些來不及了。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語環這里,傳消息的正是衛母。
「語環,承辦政府的項目是提升企業形象的最佳途徑呢!這麼好的機會,你和紹銘趕緊去市政廳里問問。」
語環對此不了解,也不想拂了婆婆好意,忙向王紹銘請教可行性,說值得一試,便去了市政廳。
以前上班時,語環常走市政廳門前過,那時完全是高山仰止的感覺,且從當時還叫衛雪欣的女人那里知道喜歡的男子家世,便在此間,遙遠的感覺又似乎有些不一樣。
這是她第一次親自踏足此地,心情有些小復雜,忍不住四處張望了一下。
結果這不小心就真讓她看到了熟人。
「爸。」
剛叫出聲,語環就後悔了。
這畢竟是公公工作的地方,其嚴肅公信的形象,豈能在這里講親講情的,且公公正跟人家談事兒,她這樣冒冒然地打斷別人談話,太不禮貌了。
語環尷尬地掩著嘴,見那方沒反應,以為對方根本沒听到,干脆立即逃離現場,當完全沒撞見過。
哪知道這身子還沒轉過去,就被衛父叫住了。
「語環,你和紹銘一起來的?來談什麼事麼?」
衛父一見是兒媳婦兒,也有幾分驚訝,據他所知語環最近的工作項目,暫時跟政府還掛不上鉤,倒是有些奇怪。
見這孩子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下不禁有些好笑。
「爸,呃,」語環還是有些緊張,怕在這種辦公環境這樣叫有失體統,但猶豫來去,覺得叫書記也不合適,索性揭過去了,「我听媽說,路橋公司有案子可能要找外援,就跟紹銘哥來問問看。」
語環將自己知道的情況,簡明扼要地說完,心下微汗。
衛父嚴肅的面容難得露出一絲溫和,轉身就把旁邊的領導介紹給了語環,「那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王伯伯,主管市政建設,那家路橋公司也歸他。諾,趕緊給你王叔拜個年,讓他把這好生意交給你做啊!」
呀?居然有這樣兒的?
語環只覺得這種撞大運的事兒,完全不是自己的命,不過公公大人介紹大領導,當然不能不給面子,趕緊乖乖地叫伯伯帶拜年。
而這位王伯伯給人的感覺,跟王紹銘差不多,看起來頗為親切和藹。
「老衛,你可不厚道了。叫你媳婦拜了年,我這身上也沒帶大紅包,敢情除了這單生意,還真沒有什麼好回禮的啊!」
「那可不。就瞅準了你今兒沒帶錢。語環哪,趕緊巴結著你王伯伯,把這單子簽了。」
這兩位大領導你來我往地互損打趣兒,十分隨性,可言談之間牽涉這麼大個生意,讓語環受寵若驚,又忐忑不安,只能陪笑應下。
然而,之後她跟著這王伯伯真的進了路橋辦,就被直接介紹給了路橋辦的總負責人,對方听說是璽奧集團,看她的眼神兒立馬從驚艷轉為幾分認真。
在王紹銘的專業介紹,以及語環這名女總裁的坐鎮下,不出三天,這單政府的生意竟然就做成了。
直到簽完約從市政廳出來時,語環還有些恍惚不真實的感覺,這筆一千多萬的生意,就這麼談成啦?!
她不禁想起了見過王伯伯後,回家跟衛父的一次談話。
那晚,她在衛父書房門前徘徊好半天,還是被衛母的驚人一叫給嚇得差點兒逃竄,回頭被火眼金楮的衛父給叫進了書房。
進書房後,她並不知道衛父剛跟衛生部的了解完熱流感的情況,被衛父無形中散發的嚴肅氣場給鎮著了,不知該怎麼起頭。
看到公公喝的參茶見了葉,立即上前為其斟滿,乖乖順順地放在人手邊兒,就退到一邊絞手指。
衛父看著她這模樣,更覺得好笑,心說這孩子在自己面前還是變化不大,遠不像兒子那樣肆無忌憚,也是以前對她太嚴厲冷漠了,才讓她如此害怕自己吧!
可反過來想想吧,屠征那個人要端派頭比自己更可怕更嚇人,那嚴肅起來連兒子都不敢胡亂來的,但這丫頭卻沒半點兒不自在,親昵得很。
衛父一邊酸溜溜地想著,就喝了小半杯茶,見兒媳還不開口,不得不先帶起話題。
「語環。」
「啊,爸,那個,我是想跟你談談……那個……」
「今天王伯伯幫你搞定了沒?如果沒沒定下來,我回頭幫你催催。」
「啊,爸,我不是那個意思。」
「哦?難不成這到嘴的肥肉,你還不想要?要知道東子在的時候,這樣的好事也是不常有的。要是你這次能拿到手,璽奧那班喜歡亂嚼舌根的老頭子也會少吐些唾沫。」
「不是的,爸。」語環一鼓作氣,認真表態,「我是擔心這樣做,要是被人知道是您從中搭橋,對您影響不好。」
衛父笑了,這孩子果然是太善良太單純了點,還沒適應商場這個環境,遂決定給兒媳婦上一課。
「我都不怕了,你還怕什麼。」
「爸,最近幾年,好多事兒被爆出來,也都是因為有人喜歡撲風捉影啊!想想人人一個手機,拍了往微博上一放,就千萬粉絲地炒。尋常事也成了大新聞,黑的都被說成白的。要是人家知道您這麼幫璽奧,指不定會罵官商勾結。璽奧少做這一單,其實影響也不大。我之前已經跟可愛談好了,我的畢業設計他們很感興趣,我們計劃合資在蝴蝶城做推廣,豈時會幫我打開加拿大和美國那塊兒市場,收益也很不錯。」
衛父當然很清楚語環的心意,不由笑開了。
「傻丫頭,你這心意爸心領了。不過,就商場而言,你還是太女敕了。你想想,這世上要是官不與商勾結,難道你要咱們官與民勾結麼?難不成我們招投標,還要去工地問問包公道兒,或者跑人才市場去招聘?」
語環聞言,立即呆掉。
衛父正色,「語環,自古以來,官與商合作已經成貫例。商人之所以能成為商人,那是因為他們有能力、有手腕,將社會的各種勞動力資源和生產資源整合在一起。政府要辦事,自然第一個找到他們。不然,政府還要自己成立公司招聘泥瓦匠、裝修工、買材料?那不是浪費人力資源,與民爭富麼?這次路橋公司半路拋錨,也就是這個問題。」
語環一下茅塞頓開。
衛父接道,「再說了,璽奧和幾家別的公司來申請這單子,政府當然選擇信譽好,早就有過愉快合作關系的單位。就像你和向可愛關系好,對對方的情況也非常了解。你才會幫她治好病,而不會走在街上看到一個路邊殘疾的乞丐,就給人治病送錢送飯吧?親疏遠近,都在情理之中。」
所謂公平公正公開,其實不是絕對,而是相對。
「你大可不必擔心人家怎麼說。不管是璽奧的資質,還是成就,以及你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勝任這個項目。其次,我這個做公公的想拉拔一下自己能干的兒媳,也是人之常情!懂了沒?」
語環大大松了口氣,「爸,我知道了。既然大家都有實力,當然選擇關系更好更親近的,到時候做起事情來也更好勾通。」
衛父笑了,「孺子可教也!」又接過了送上的茶。
語環俏皮道,「謝謝書記大人親自授課,女兒謹記教悔。」
衛父眉毛一抬,哼笑道,「那可不。要知道紀委的老張總愛叫我去給新進人員講課,就是出錢我還沒空呢!丫頭,這回可別讓爸丟面子哦!」
「遵命,書記大人。」
「什麼書記,是爸爸。」
「爸。」
語環沒想到會有一天跟衛家父母上處得如此融洽,現在拿到這張政府單子,也暗暗下決心,要做到最好,這可關系到書記公公的面子啊!
……
語環為了做好政府這單生意,不少事兒都親力親為,十分認真。
尤其是選擇幾個重要的參數材料時,她當年在搞裝修時就喜歡親自挑選驗貨,到這事上也是老習慣,要求親自查校一番,倒讓旁邊具體辦事的人著實捏了把汗。
話說這一嬌滴滴的小美人兒,跟著他們大老粗,戴著工程帽,穿著漂亮衣服在工地上灰里來土里去的,著實有些奇怪,卻又不得不佩服語環做事的認真態度。
雖然有不少東西她不懂,但她都會虛心地跟師傅請教,並敢于實踐檢驗知識。
期間還發生過一點兒小意外,讓男人們頗有些大吃一驚。
譬如,他們路過工地時,一排踏腳竹桿兒被吊車不小心給掀倒,語環的能力目前只對有機物有作用,也沒法轉變無機物的性質,那方正有兩個小孩子玩耍,應該都是工地工人的孩子。
情急之下,語環也顧不得會暴露身份啥的直接沖上前,幾巴掌拍掉倒來的大竹桿兒,以身子護住孩子。
事後孩子的父母萬分感激,對于語環當時眨眼就跑到竹桿下的事,倒沒太多人注意。也因此,之前對于語環親自察看施工地而挑三撿四的包工頭兒,也真正心悅誠服。
語環了解到工人孩子們入學難,便決定在璽奧的建築公司成立一個托兒所,幫助工人們解決照顧子女學習的問題,又不小心賺了個好名聲,被衛太爺和衛父都夸獎了一番。
衛母听說之後,也表示要幫忙,便給語環介紹了一個剛剛從招商局里引進的新項目所出的新型建材,說是迪拜的那個帆船大酒店都使用了他們的技術和材料,不僅先進,且還十分經濟。
語環看到衛母拿回來的資料,找國外的朋友幫忙調查了一番,了解到事實的確不假,也動了心,決定親自上門看看。
衛母說,「語環,你大可以放心。這項目也是東子的小舅親自引進的項目,一定沒問題的。」
話說這位小舅正是招商局的局長,在當年的那場房地產交易會時,被楊穎評為喜歡繞著裙子轉的「」。
語環和王紹銘一起去那家建材公司做實地考察,觀看了他們現場的材料實驗,表示非常滿意,雙方很快達成了供應協議。
「周總經理,希望你們能保證這批材料的質量,我們這是要用在鐵軌大橋上,關系著很多人的生命。」
「喬總您大可放心,我老周拍胸脯保證絕對沒問題,要真有問題,就拿我這條老命賠上!」
「唉,周總經理,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這位周總經理生了個大大的啤酒肚,年紀不大但已經滿頭油光,操著山東口音,豪爽無比地要找語環拼酒,可把語環嚇了一跳,急忙找借口推月兌掉。
這時候,他們誰也不知道,周總經理隨口一句話意應了真。
語環一行人離開時,恰巧又有一輛車停在了公司大門,車上下來一個戴黑色墨鏡的男人,露出的臉色被一身黑衣襯得格外蒼白。
送出門的周總經理一見,似乎認識來人,立即跟他們辭別,高高興興將人迎進辦公大樓。
方臣不由多看了幾眼,但也沒發現什麼,開車離開。
那時候,周總經理和那男人單獨進了辦公室,男人與之相談甚歡,卻在起身告辭時,突然襲擊了周總經理。
十分鐘不到後,男人離開,周總經理似乎沒有異常地跟其道別。
……
預計半個月的工期,提前了三日完工,為舊路橋的調配改道工作留足了時間。
經過市政工程檢驗局的檢驗後,工程質量完全達標,如璽奧承諾的一般,達到了世界領先水準。
語環做為這一項目的主要負責人,還親自參加了竣工通車儀式。
當日和各位負責人、領導握手問好,接受贊美采訪,一張小臉都快笑僵了,深深感覺應酬這事兒真不是人干的,她更喜歡之前在工地上忙碌的感覺。
對此,衛父評價說,「語環這孩子跟東子一樣,也喜歡干實事兒,不喜歡應酬。」
語環調皮打趣,「爸,這就叫夫妻緣哪!就跟您和媽一樣。」
可把兩佬逗得直樂呵。
事後,語環再次上了報刊頭條,新聞媒體大肆宣揚,西南最漂亮的女總裁新年伊始,就旗開得勝,再次打出漂亮一拳,璽奧第一個季度的營業利潤比去年同比增加了多少百分點,璽奧的股票又攀新高等等。
總之,這一連串的光環讓語環也深感壓力,未來的路其實還很長遠。
新路橋建成後,通車一周,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這個周末,語環決定小休,陪陪已經不愛叫媽媽的小寶貝們。
「媽媽,我們去打電動。」
一問孩子們想玩什麼,這電動游戲成了第一選。
語環暗暗埋怨丈夫之前帶壞孩子,一邊又不敢違逆寶寶們的願望,急于討好,只得答應下來。
當晚,洗漱完後,語環給寶寶們講成長故事。
先講女孩成長故事,再講男孩成長故事。
無奈,兩小家伙比別人家的女圭女圭早熟,見了媽媽就甩了兒童書,竟然雙雙拿出了一本讓語環驚悚的——成,人,小,說。
「射雕英雄傳?!小熙,這誰給你的啊?」
語環差點兒昏倒,直覺老人家們應該不會給他們看這個。
小熙立馬真相,「瑪莎說這個好看,集我們華夏古代文化之精,精,精……那什麼精啦!媽媽,這故事真的好好听,我們听瑪莎講了好多,里面的那個笨笨的靖哥哥,和媽媽好像哦!」
語環ORZ囧爬下了。很像嗎?哪里像啊?她是女生耶!
來不及糾正小家伙,小月芽兒興奮地附合,「媽咪,靖哥哥好了不起,是大英雄。但是我更喜歡歐陽克,他穿白衣服,像北北,我長大了,要嫁給歐陽北北!」
語環一陣猛咳,心說,金老大太了不起了,把獸族之王給成功嫁接了。
語環不得不給寶寶們糾正扭曲的人物形象,正說得起勁時,一個電話打來,正是許久未聯系的查茶。
「語環,可能出問題了,你趕緊過來。關于你們之前修的那座路橋……」
查茶似乎十分著急,都有些語無倫次。
語環意識到不對勁兒,立即將孩子交給了老人家,匆匆出了門。在市立醫院門口,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查茶和神色有些凝重的楊湛。
她十分不解,詢問緣由。
楊湛壓下妻子的慌亂,一邊往醫院里走,一邊有條不紊地說,「希望這事只是我多想。之前我正跟幾個政府的朋友應酬,就听說那個之前跟你合作過的周總經理,在你們的工程竣工時,突然就昏迷不醒,說是什麼腦中風。他們直說周總經理運氣不好,剛拖你的關系成名要發大財了,竟然躺醫院里起不來,還被宣布成腦死亡,成植物人。我直覺這事兒有些不對勁兒……」
查茶怪丈夫,「語環,你別著急啊。也許是阿湛杞人憂天。我說你也太會撲風捉影了,我看那周總經理的樣子,頭光肚肥的,好多他這樣的人就容易中風,這根本就是意外。」
語環听了,也莫名地覺得心頭一沉,只笑道說先到病房看看。
他們到住院部時,正好踫到其主治大夫查房,大夫說起了周總經理的情況,「送來的人說,他突然昏迷不醒。呼吸微弱,心跳血壓,極低,衰歇得很快。不像是中風,但是我們也暫時查不出原因……」
他們一進病房,語環的目光微微閃了幾閃,臉色不由一變。
操縱獸?!
「我要立即去大橋看看!」
趁機將操縱獸處理掉,周總經理的情況立即有了好轉後,語環當即立斷。
「語環,真的有問題嗎?你別急,到底是什麼問題,你說說我們也好幫你啊!」查茶著急地拉住就要離開的語環。
語環卻無法言明,這場可以說是「**」,其實又不是**的陰謀,也許都是自己招來的麻煩,直覺不想給查茶的普通人生活帶來太多麻煩。
楊湛卻說,「語環,咱們也是家人,你別一個人扛著,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量說。現在東子不在,我這個做姐夫怎麼能坐視不管。」
最終,語環想了想,只能請楊湛動用在媒體的力量,扼止有人趁火打劫。楊湛一听就明白了,立即應下絕對會封住媒體的喉舌。
回頭,方臣不知打哪兒就找了一輛大功率摩托車,「嫂子,汽車太不方便,這車更快。」
于是帶上語環,飛速趕往郊外的那座路橋。
不足半小時,他們就駛到了大橋下的公路上,此時天色已經一片黑,橋上和公路的路燈燈光,並不能打亮太多視界範圍。
然而,這里的情況卻仍是讓人心頭發怵。
鐵軌橋建在公路之上,這條公路也是市里通往幾個主要地級市的主國道之一,來往車流量極大,要是大橋出了事兒,對下方的影響也非比尋常的大啊!
這前後眺望的幾分鐘里,公路上已經駛過了好幾輸大型運輸車,還有夜行而出的旅游大巴。
彼時,遠遠傳來火車的鳴笛聲,很快就有一列火車轟隆隆地駛了過來,從他們頭頂的大橋開過,「 嚓 嚓」的鐵軌摩擦聲仿佛擦著耳膜走過,驚起一片雞皮疹子。
雖已經是春天,夜里的寒氣依然讓人直哆嗦。
沙沙沙的聲響,從上方傳來,語環身形一躍,跳到了橋的正下方,伸手一接,就有幾顆小石礫掉在了掌心,仔細一看,她的目光又沉了沉。
「我上去看看。」
語環左右看了看,不想再浪費時間,身形一躬悄悄變了身,腳下一蹬就借著暗影竄上了高橋,在橋下的鋼筋架上攀爬,很快就模到了問題點。
方臣隨之也爬了上來,青色的眼珠在黯影里泛出冷冷薄光。
「嫂子,這根是主承重柱吧?」
「是。」
「這材料,就是那個周總……」
已經不用懷疑,周總必是被對方控制,不由自主地在材料上做了手腳,且對方相當的聰明,連市檢局都沒查出問題,但在連續使用過一段時間後,就會徹底爆露。
方臣迅速察看了八根重要的承重柱,不由大驚,「嫂子,中間那幾根的情況很危險,已經發生了嚴重松散,恐怕再來個幾下……」他一下說不出口。
其實也不用方臣說什麼,從他們之前剛到時,語環已經迅速掃描過整座大橋的情況,把這幾處的毀壞程度全納入了眼中。
「今晚,這橋必塌!」
語環沉沉吐出這唯一的結果。
事後,不僅檢驗局要大受批駁,就如之前國內好幾個省市發生的新橋坍塌事件,其負責人包括市長省長都通通下台。屆時,公公必然會大受牽連,若那幕後黑手有意,一定會將一切抖出。
這次的敵人,比彭雅琳之流,陰險不只數倍!
話音剛落,遠處又傳來了火車的警笛聲,轟隆隆的鐵軌摩擦聲,由遠而近,仿如催命。
語環感覺,自己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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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環環咋辦捏?這可是個大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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