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儲蓄卡,金額夠你花一段時間,」。閻夜把一張銀行卡遞給唯藍,天知道,這是一張不知道有多少錢的儲蓄卡,當然,戶名是閻夜本人,他也是剛剛想起唯藍需要一些個人消費,所以,他要把自己的銀行卡給她無限使用。
垂目看了一眼萬能的銀行卡後,唯藍輕搖腦袋,她依舊是拒絕,「我沒有需要花錢的地方,如果有,我會開口找你們要,」。呸!唯藍現在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職業小三,她就要漂洋過海的給這個男人生孩子,突然,她想起《北京遇上西雅圖》里的文佳佳,扛著肚子跑到西雅圖待產生子,她們的經歷和被迫似乎是一樣的,因為,都是在躲避,也都是為了生孩子;而拜金的文佳佳,卻又一個熱心腸,溫柔善良的費蘭克陪伴;但邂逅、夢幻、艷遇,似乎不是她唯藍的寫照。
僵硬在空氣中的手臂,閻夜不知道該怎麼收回,他希望唯藍能夠接受,這樣他的心情會平和很多;但這個女人絕然拒絕。
「投資所好,市場需求,認真學習,」。
客廳的固話響起了,站在門口的唯藍,扛著肚子喊叫道︰「康欣,電話,」。
「好吧!我舍棄不顧自己,就幫你一次,」。說著唯藍轉身去屋內接听電話。
蘇黎世
瑞士聯邦的最大城市,主要的商業和文化中心,同時是蘇黎世州的首府。蘇黎世是瑞士銀行業的代表城市,世界金融中心之一,市內滿是的精心修整的花園,漫步城中,整齊、潔淨,隨處是鮮花綠草與別致的建築物。居住在這里的人們,每天都是一種享受,站在烏特利山可俯瞰整個市區、蘇黎世湖及遠眺阿爾卑斯山的壯麗;不難想象唯藍生活在這里得到了多少的淨化和幽靜的感染。
電話空音著,唯藍繼續說︰「HELLO?」。
所有的話語,原來唯藍記錄在這個手機里,此刻閻夜的心就像在數著天上飛去的蒲公英一樣,他追尋著,探視著,到了這一刻,唯藍舍棄自己的自尊和倔強,願意化作苦味的淚水,生下屬于他閻夜的孩子,是的,這個孩子是唯藍給他閻夜所生的•••
「不會再打了,你有說過不讓給你打電話,我能做到,」。說著這句話,唯藍側頭看著閻夜,她的面色如此平靜,眼神如此堅毅;似乎像是在告訴閻夜,兩人之間任何的承諾和警告,她都記下了,希望你——閻夜也能遵守。zVXC。
「謝謝你•••」。輕輕的一句謝意,閻夜把唯藍的手機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也離開了機場。
••••••••••
「喂!我是孕婦,電話有輻射的,」。唯藍笑意的頂著自己的肚子示意給康欣看。
「當然,」。戶使垂人。
「你回去吧,忙了一天的工作,早點休息,」。秦思敏伸出手臂想觸模閻夜;
「閻夜,我走了,帶著你給我一張小小卡片離開了自己的故鄉,我希望這張卡片記錄著祝福,它沒有間接的市場交易,我們的關系該到此為止了,」。唯藍紅紅的眼眶表達著此刻她的不舍和無奈,離開時人總有悲傷的,她可能想試著原諒閻夜,也可能想試著告別這座讓她痛恨又怨憤的大都市,此時,她的右手緊緊的握住口袋里那張薄薄的銀行卡,左手捂著小月復,唯藍回憶又深思的化解著內心酸澀的不適。
說完,閻夜身邊的保鏢把一大頓記者給擋了下來,鏡頭里出現的是閻夜背對著記者向會場里行走的畫面,他一邊扣著西裝的扣子,一邊面色沉穩的與路過的同行同仁打著招呼。隨即,秦思敏把電視機給關上了。
「夜,孩子是我們的,你把孩子放在那里,我總不放心,不是不相信唯藍,而是沒有親眼看著,我心里很不踏實,」。
深想了一會兒,閻夜坦然的說道︰「小敏,讓爸爸媽媽過來吧!這樣你的思緒會淡定一點,」。
話音一落,唯藍嬉笑連連的接听起電話,「HELLO!Whyareyou?」。
「到了那邊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閻夜說了這樣的話,同時,把拿著銀行卡的手縮了回來,但銀行卡他一直窩在掌心里。
眼眸閃爍了一下,唯藍也輕語的回應著,「保重!」。
她住院已經一個多月了,盡管閻夜每天都會來看她,但她的情緒依然好不起來,現在,她的頭發月兌落的需要帶著帽子,面色也是蒼白的夾帶著暗黃,臉頰上出現了很多褐色的雀斑,總之,她現在丑陋的連她自己都不願意照鏡子了。
「好,這是你的護照還有登記卡,我們走吧,」。康欣深意的看了一眼閻夜,並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後,她轉身先行的向安檢口走去,當然,跟在她身邊的還有邵林遠,今後在瑞士,是他們兩人陪在唯藍的身邊。
停留了幾秒後,閻夜起身坐在病床旁的休息椅上,他看著秦思敏,平靜的回答道︰「我沒有去看他們,听林遠說,她現在很能吃,孩子也很健康,應該會很好,」。
「嗯,知道了,」。秦思敏拍了一下閻夜的手背,就向他搖手再見。
「听田嫂說是個男孩兒,希望他長大之後像你,成熟,歷練,」。8564284
「今天怎麼樣?沒有那麼痛疼了吧?」。閻夜坐在病床邊,拉著秦思敏的小手,淡淡的詢問著,當然,這樣的問候每天都會上演,同樣的話語,同樣兒的口氣,仿佛機器人對話一樣,每天重復在秦思敏的耳蝸響起。
唯藍的身影消失了,閻夜轉身疲倦的坐在剛剛的座椅上靜思著,當他轉頭看向身邊剛剛唯藍坐過的位置時,他發現上放著一部手機。
「閻夜,這條短信我不能發送給你,就像你所說的,以後不要給你打電話,我做到了,當然,這條短信也包括在內,我希望你能發現我的手機,更能看到這條沒有發送出去的短信;我要離開了,可沒有一個知心的朋友過來相送,也沒有家人的祝福伴我前行,但,在這一刻有你。康欣說的對,命運就是這樣,如果我一意孤行的把仇恨的目光帶到瑞士,或者帶進我以後的生活,我想我依然得不到自由,自由對我太重要了,我渴望的幾乎想要發瘋,因此,我放下了對你的仇恨,帶著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的願望,飛往瑞士。孩子你不用擔心,我會像一個準媽媽一樣,讓他在我的肚子里快快樂樂的成長,孩子是無辜的,我記住了你說的這句話;同樣,我也希望你把我也當作一個無辜的孩子,祝福我,兌現我們之間的承諾吧;保重!」。
拿起手機,閻夜翻看著屏幕上的顯示畫面,屏幕上是閻氏別墅後院的木質洋房,不難猜測這是唯藍拍下的,隨即,閻夜翻看著手里儲存的照片,可惜只有這一張;可當閻夜返回主頁菜單時,一條未發送的短信提示出現在了屏幕上;他條件反應的打開了•••
「閻先生,關于投資酒店,你是怎麼理解?」。記者邊走跟上閻夜腳步詢問著。
醫院里,秦思敏面色憔悴的坐靠在病床上,看著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新聞•••
康欣在院子正收拾草坪上堆放的一些農具鋤頭,呵!她現在每天的任務就是照料這些花花草草,當然,她也很樂意做這些事情,就像唯藍和邵林遠所說的,康欣越來越有女人味兒了;沖著女人味兒這個詞,康欣無論如何也得把這些花木給修剪成型。
「•••別想著這個,想點實際的,」,閻夜面帶笑容,他試著輕松的和秦思敏交談,還能存活多長時間,這也是閻夜想知道的,秦思敏的離去,無疑不是把閻夜置放在一個孤寂而迷茫的生活里;夫妻一場,不管兩人是因為什麼結合在一起,生活的性質不會改變——彼此陪著對方;夜間有個說話的人,需要時有個溫暖的懷抱,她裝著自己,而自己同樣也習慣著;時間的沉澱,讓他們有很多苦盡甘來,意味深長的生活回憶;能忘掉嗎?不,一輩子都忘記不了;即便閻夜再婚,有一個可愛溫馨的家,他也忘不了曾經的生活里有這個妻子的陪伴。
機場里播報著飛往蘇黎世國際機場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並提醒著旅客趕快登機,恰到的時間,讓唯藍有足夠的理由離開這里,離開閻夜的視線。
結果,唯藍把銀行卡裝進了自己的口袋,並點頭和閻夜示意。隨之,她就轉身向里面走進。
一處古典的別墅,牆外是淡淡的米色,房頂是古建築式的尖錐形,整個別墅看上去莊重而優雅;
「電腦也有輻射,我怎麼沒見你注意過,你去接!」。康欣回看一眼唯藍後,繼續忙活自己的。
走了,唯藍走在安檢口的路上,她沒有回頭。當拿著護照本和登記卡交給了工作人員檢測,唯藍的眼角余光看見了閻夜站在剛剛的地方望著這邊,可她還是沒有回看一眼。
這會兒,康欣和邵林遠走來了,唯藍起身站立,「康欣,該登機了,」。
「好,我希望孩子出生後,我能夠看看他的小臉,也能夠模模的肌膚。」。秦思敏理解的沒有再深問下去,當閻夜讓她的父母過來時,她感覺到自己的病情越發嚴重,時日也越來越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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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秦思敏轉過頭,看著閻夜認真的說︰「你去瑞士,有看過唯藍沒?孩子還好嗎?」。
五個月的時間,閻夜一直都在忙著公物和秦思敏的病情,也就是在三天前他去了一趟蘇黎世,但他承諾過,因此,就沒有去看唯藍一眼,也只是看了看邵林遠給他帶過來的孕檢單和B超圖片;關于唯藍好不好,他知道只有她很愛吃和特能吃,還有孩子,也是健康正常。
「會的,」。
其實,是男孩兒和女孩兒,閻夜並不知道,但他有預感會是一個男孩兒,他不知道自己今後會不會還有孩子了,因此,他也希望這個孩子能像他一樣,繼承閻氏,歷練自己;突然,閻夜很想唯藍,也更想那個孩子。
繃緊著面部,閻夜一句話也沒有說,唯藍的反駁是真實強烈的,他做過,也說過,他怎會諷刺的反駁自己,索性,閻夜只是沉默。
「姐姐,你扭個身就夠到電話,非要讓我去接,不接!」。康欣滿手污泥,等她接起電話時,估計是給別人反打過去,呸!她這不是有病嗎,唯藍一個大活人不好好利用,她心里很過意不去。
「不會,房子里有醫生和護士,而且康欣和林遠都在那里,不會有意外的,你照顧好自己就行,」。閻夜看著秦思敏越發無精打采的神色,他就憂愁,病情的惡化可以說已經到了盡頭了,每天輸送的醫藥全是維持生命的抗生藥物,一旦停藥,秦思敏必死無疑;年輕的生命就這樣離去,閻夜實屬不忍。
「如果我有力氣過去,我真想看看她懷孕是什麼樣子,孩子有沒有在鬧騰她,听說懷孕的女人最美,也最幸福,不知道她有沒有這種感覺,」。屁話!如果懷孕的是秦思敏自己,估計會有幸福和美麗;扛著肚子的女人都是笨笨的,丑丑的,身體的浮腫,讓女人的面部都是腫脹干燥的,怎麼可能很漂亮,說是美麗,只是對女人偉大的懷孕過程送一贊美罷了;因此,沒有懷過孕的秦思敏這算是紙上談兵。
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閻夜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了病房。
秦思敏深切的看著閻夜,並點頭同意著,「夜,醫生說我還有多長時間?」。
無奈的輕笑一下,閻夜說︰「不知道,大概還算可以吧,康欣沒有說過這些,我想孩子和大人都很好,」。
「呵呵,好,就說你死在婚姻的墳墓里了,」。
「喂,如果是那個神經病你就告訴他,我死了,讓他死了那條心吧,」。康欣扯著嗓門使勁兒的大喊著,天知道,她在瑞士怎麼會受到諸多男士的青睞,每天家里都得上演情書或者電話傳情,尤其是那個醫院里的某個婦產醫生,簡直執著的讓人膽怯且有崇拜著。
目送走閻夜後,秦思敏望著緊閉的房門,淒然淚下;每天這樣的日子,她已經煩透了,她想出去走走,可她的身體狀況不能出去,她想讓閻夜多多陪陪自己,可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太多的掙扎和矛盾,秦思敏壓抑的每天想活在地獄里一樣,終究見不得天日,時時听不到說話聲;有時候,她真想一死了之。
接著閻夜坐在病床邊,把自己的大手放在秦思敏的手掌上,淡淡的說︰「你也注意休息,不要胡思亂想,我明天還會過來看你,」。
「謝謝,」,唯藍接過自己的護照和登記卡後,習慣的把護照本和登記卡放進自己的大口袋里。可當她把手伸進去的時候,她迅速的回頭望著閻夜;終于她還是回頭的了;因為,她的口袋里多了一長小小的銀行卡;這時,她拿出銀行卡向閻夜搖搖手;
那邊的閻夜,面色平靜,淡淡的點頭應允著。
站在唯藍的身後,閻夜上前一步輕語的說著,「一路平安,」。
「是我,」。電話里傳來了閻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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