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咯?」聶寒風微微眯了下眼眸,視線有意無意的瞄了瞄水面的花般。
他的靠近讓她緊張得連呼吸都難!
「你…你…你……能不能……」她困難的吞了口口水,艱難道,「能不能轉過去,我…我要更衣……」
「大哥?!」林宛婷與唐曉盈對看了眼,一臉的莫名其妙。
怎麼越深入了解一個人越覺得他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樣?難道是前世她跟他只是無交集的兩個人,所以無法探知他的深處,而今生了解了,所以才發現,他令她又愛又恨……
這可把聶含風嚇壞了,立刻倒退三丈遠,避她如蛇蠍,擺著手道,「別別別,他會劈了我的一一」
「昨晚的教訓是不是還不夠?」聶寒風將她輕柔的放于床上坐著,板著張臉問他,臉色一點也不好看。
擁著冷香綺在懷,聶寒風覺得心田的幸福感滿滿的,滿得就要溢出來了,這世界沒有什麼比擁有她值得他珍惜。
「這是你引誘我的。」將她放秀床上,他沙啞著嗓音低道,棕色眸子掃過她胸前。
「你們多心了,你們先嫁也不會到我,慢慢聊吧你們。」冷香綺假假的扯了抹笑,然後起身離開,找她的寒風去也。
聶含風的面部微抽了下,心里並不覺得她們不行禮有何不妥,因為該行禮的對象不在這兒。不甘示弱的回她,「白天做賊有點顯眼,晚上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林宛婷跟唐曉盈都是千金小姐,同樣也是不拘小節之人,當然與冷香綺很合得來。島主在冷府她們當然也知道,眼前這個肯定就是。
冷香綺抬手給她倒了杯茶遞給她,「怎麼了?」
聶寒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沒有一絲愧疚的神情,反而振振有詞道,「夫人,誰叫你要瑟佑為夫,為夫又不是柳下惠,忍得了一時,忍不了一世啊,再說了,你真的很誘人啊,要不要再來感覺一下?」說到後面那句的時候他還特意掃向她有致的身材,因為有反應了……
身體被騰空抱起,她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才剛剛擦干。張半沒呼。
「呃……」小環沒話說了,嚅嚅道,「因為…因為聶少爺說,島主給小姐指婚的對象……其實就是聶少爺本人啊。」
聶含風有些受寵若驚,而且驚得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問她,「綺兒,你…你沒事吧?」
「小姐,今天穿這件淡黃的好不好?要不這件紫色的?」
那個殺千刀的!
冷香綺看了眼她,又看他,不明白這兩人明明第一次見面,怎麼就拌上嘴了。
「娘,島主在府里住下了,我們該怎麼辦?」方凝君問坐于對面的方晴櫻,心里其實有個想法,既然那個聶少爺被冷香綺勾走了,而且島主跟聶少爺長得一模一樣,雖然貌丑了點……
這樣的狀況令冷香綺看了覺得郁悶不己,為什麼個個都恨不得她嫁人似的。
自從這兩人有了親密關系,袒誠相對之後,感情明顯升溫很快,一在一起就如膠似漆,分都分不開,特別是聶寒風,簡直就是對她疼寵不己,除了冷香綺,怕是再沒有第二個女人能讓他寵到這個地步。
冷香綺見他來了在心里偷樂,立刻要跑回聶含風身邊,聶含風卻又閃到了另一邊,嘴里還叫道,「別過來!」
要是被聶那家伙知道他還要不要活啊?雖然他是長兄,但…但似乎說了算的人不是他這個哥哥……
她回他一個絕美的笑,「我能有什麼事?」
聶含風本來就是要去她們那里,因為他看到了某位小美人挺對他眼的,怎麼著也得過來勾搭一下不是,一生之中能遇上對眼的真不是件容易事兒。
「哦,原來是采花賊。曉盈啊,晚上小心點,門戶可要緊閉啊,不然放兩只看門狗也成。」林宛婷瞪了眼他一邊嗑瓜子一邊說。
「很好啊。這件好吧?」小環隨口應著,眼楮一亮,隨手拿了套出來,轉回身笑著看她。
方晴櫻這下子也沒轍了,搖了搖頭,嘆道,「只能說冷香綺那小踐人太能吸引男人了。」說完瞥了眼她,滿是埋怨道,「你當初怎麼就不好好學她,不然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
這日,冷香綺與幾位姐妹于後山的涼亭中聊天,有說有笑。
完了!
唐曉盈卻湊近她竊竊私語,她邊听邊看他們兩個繼續斗,不過很明顯,聶含風總是屈居下風,也不曉得是不是他故意如此,所謂好男不與女斗,是這樣嗎?
「綺兒,我今天有沒有說過你很誘人?」他一掌輕撥開她額前的秀發,啞聲問。
「話是這麼說,但我的心你是明白,今生今世只…只……」聶含風硬是說不出那個字眼,心里覺得惡心不己,造孽啊他,玩什麼不好,竟然興起玩這個。
冷香綺眼尖看到了遠遠走過來的他。「大哥!這里!」
「怎麼了?嗯?」他的大掌輕撫上她美麗的容顏。
「你……你……」冷香綺又羞又氣,根本沒話反駁他,她覺得他越來越無賴了,外加無恥!
「傻妞,我找了你這麼多年,如果我對你的感情就這麼淺的話,那我不是應該放棄找你了?今天坐我懷里的人可不會是你,而是別人。」
像是得到釋放似的,她大大的松了口氣,一點也不敢猶豫的自浴桶內爬出來,然後擦身體一一
聶寒風怎會不懂她,她的心他一直都懂。
「給我介紹姑娘?!」聶含風詫異的叫出聲,一把拉住她,並掙月兌她的手,暗暗冒著冷汗,「這…這不好吧?」
聶寒風的臉色全黑了下去,恨不得大卸聶含風十八塊。
這時聶寒風來了,看到了這幕,當下怒火攻心,妒火橫生,大步走過去,一把拽開聶含風,咬牙道,「你是不是玩得過火了?」
聶含風卻突走了過來,臉上戴著面具,唇角掛著笑意。
「哦一一」冷香綺拉長尾音,抬腳,酸疼,于是問道,「島主哪去了?」
聶含風因她的笑容而屏住了呼吸,然後又甩了甩頭清醒腦袋,別開眼道,「你要帶我去哪?」
聶寒風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但為了讓她安心,他只能以吻來說明。
看她的緊張樣他突然笑了,對她道,「還羞哪,你的身子早被我看光了,現在羞是不是有些晚了?」只不過沒吃干抹淨而己,現在吃也不遲啊。
姑他兩字一出冷香綺的額頭黑了幾條線,因為她赤luo果的接收到幾道刺背的目光。
看著這樣的他,覺得奇怪不己,總覺得哪里不對,不禁上下打量他。
冷香綺以為他會將她扔下來的,沒想到他還輕手輕腳,還知道疼惜女人在經過一晚那事之後身體會酸痛,心里原諒了他一半。
「後山啊,大哥也在那兒,跟美人聊天。」冷香綺勾著他脖子嬌聲說著,這是她第一次這樣。
冷府內,聶寒風可以隨意出入冷香綺的‘來香院’,因為他就是姑爺了,最近個個都笑顏全開,滿面春風,活似喜事來了。
「島主?!」她裝傻,忍著酸疼推開他道,「不準踫我,我看你才是島主吧?請自重!」轉向聶含風,「寒風,你要將我送人嗎?」
「不然綺兒你以為是誰?」聶含風好奇的問她。
「你敢!」她想也沒想的抬頭瞪他,粉頰還是紅僕僕的,很迷人。
聶寒風一把拉住她,圈在懷里,低聲道,「綺兒,他是島主。」
如果沒有中原的事要處理的話,他真想立刻就娶她進門,把她藏得好好的。
「我是不敢。那你是不是也應該表現給我看一下你的心意?佛說︰眾生平等。」最後這句是拿她曾經說過的話來堵她的。
怪不得了……原來這是他設計好的!他回去就是要島主給指婚,然後把她……拆吃入月復!
四人在說話間,小環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喘著氣好像一副很急的樣子。
又愛又恨……?愛嗎?這個認知讓冷香綺怔住了。
今天只有她倆,王紫琳跟紅袖兩人昨晚又在一塊喝酒了,所以,至今未醒過來。
長臂一揮,明亮的燭火瞬間滅掉,僅留一支微弱的燭火。
「你說什麼?!」冷香綺一听音量瞬間扯高,不敢置信的瞪著小環瞧,同時腦子恢復了運轉。
冷香綺一句也沒听進去,任由她服侍,心里盤算著該如何扳回一城。
「有、有……」她腦子不听使喚,只能跟著他走。
因為昨晚的事,她被他吃干抹淨,這也就算了,居然還連渣都不剩!現在她全身酸痛得要死,連走路都成問題!
「我聶寒風只在乎你綺兒一個。」聶含風深情款款說這話的時候眼楮根本沒看她,因為他實在不敢看,她又不是他心愛的女子,怎麼說就怎麼覺得別扭!
「只什麼?」她故作不解的問他。
冷香綺笑了,「你們沒听說嗎?」聶含風是寒風的大哥,她當然得叫大哥,雖然他們兩兄弟不會互稱大哥小弟啥的。
一陣電流劃過,她輕顫了下。
現在說再多都于事無補,事情都己經發生了好不。
要說這個聶含風,他跟聶寒風完全是兩種性子,一個外向,一個內向,聶含風比較幽默風趣,而且愛搞些小怪,也難怪他能在大殿里憋了幾年。
隔天,冷香綺恨不得殺了聶寒風。
聶寒風一路激吻著她,一路往抱著她往床邊走,粗喘聲應懷里香軟柔滑的嬌軀而變得更粗。
「既然很好為什麼跟他合起伙來算計你家小姐我?」冷香綺自床上會起來,可酸痛得不行,而且全身的骨頭就像是被拆了然後又接回去,感覺不是她的身體一樣。
他盯著她好半晌沒說話,突然退開身體,背過去。
于是,她胡亂的點頭,然後又搖了頭。
「誰會劈你?你不是寒風嗎?」冷香綺很天真的問他,接著裝作泫然欲泣的模樣,「還是說……你不喜歡我了,你們男人都喜新厭舊嗎?」
「啊一一!唔……」
後山的環境不錯呵,聶含風跟某小美人斗得挺起勁,唐曉盈就覺自個是多余的……
聶寒風抱著己累得酣然入睡的冷香綺,寵溺的輕吻了下她的額頭,柔柔一笑之後低語,「我的寶貝。」
聶含風己經來到她們這里了,毫不拘束的一坐下,笑言,「弟妹好興致,不介意大哥我也待會吧?」就當昨天被迫去替她解決分店會議的獎賞好了。
「綺兒。」輕淡的嗓音一如繼往。
「有什麼不好的?自古以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並不介意你有幾個小房啊,反正我做大房就行。」兩兄弟敢合起來整她?哼,看她怎麼整回去!
最後,她恍然大悟的了解了,不點破的道,「沒東西啦,走吧,陪我一下。」主動伸手去牽他。
冷香綺突而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朝他撒嬌道,「寒風,我走不動,你抱我。」
「小姐,快點吧,等一下各分鋪的老板就要到府里了,定好今天的日子……」小環嗦的說著的一堆話。
「小…小姐,姑…姑爺回來了,找你呢。」小環一時間又忘了不能隨便叫姑爺兩字。
方凝君聞言不高興了,惱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天生就一狐媚子,誰能跟她比啊?」說完吐了口氣道,「再說了,未必沒有辦法。」
一說到昨晚的事冷香綺又紅了臉,又急又氣的怒道,「誰要跟你說這個了!我說的是你們兩兄弟串通好,然後你就…你就對我起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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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酸痛,冷香綺出了門,可才出院門口,就踫上了人,嚇了她好大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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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唇,俯頭輕吻了下她的唇,「到底有沒有?」話音剛落吻了下她的香肩。
深深的一個吻,深到足以讓她頭暈目眩,無法思考。
又是一個綿到地老天荒的吻。
「腦袋瓜子在想什麼呢,難道我這麼明顯的表現還不足以表明我對你的心意嗎?還是說你故意略不去看?」他深情的凝視她,眼中的深情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動容。
聶含風在心里痛哭流涕,默默走上前哄她,「別哭了。」遞了塊手帕給她。zVXC。
正好今日聶寒風出門,也不曉得辦什麼事,還沒等她醒就走了,最近天天晚上都被他壓榨……想到這里,她都要羞人了,暗暗偷瞄了幾位姐妹一眼,見她們自顧自的說著沒注意到她也就暗暗松了口氣。
冷香綺心中一動,抬眼看向來人,美眸微微睜大,細細的打量他,不確定的道,「寒風?」
接收到他殺人的目光,聶含風立刻澄清道,「好弟妹,我是島主聶含風,不是‘聶寒風’,他才是你的正主兒,你跟他撒嬌去吧。」說完逃也似的撒腿就跑,哪里有島主的樣。
「看你表現。」她挑眉,頑皮的吐舌。
「給你介紹姑娘要不要?」冷香綺很干脆的道,同時腦子里有了扳回一城的點子。
躺于他懷里的冷香綺無意識的動了動,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他的回答是含住她的丁香小舌,又是一場甜蜜歡快之行……
在雙倒于床榻的時候,他低語,「下次不可以再故意讓我生氣,知道嗎?」明明就認出了大哥不是他,還要玩,這不是故意讓他生氣嘛。
「你有辦法?」方晴櫻眼楮一亮,急急的問她。
說到昨天,聶含風為了讓自家兄弟能更暢快的跟愛妻膩久點,他自告奮勇的去把會議給開了,當然,事後聶寒風還夸他「真懂事,不錯不錯」,當時他就苦了臉,「還不是被你逼的」。
她腦子現在一片空白,哪里還想得起來,就只希望他別靠她那麼近。
「听說啥?」唐曉盈又問。
一時之間,礁石島的人都知道島主落住于冷府了,每日總是有許多島民圍在府門口,就等著島主出門口,一睹真容。
他听著一頭霧水,「我?那好,你說我錯哪了我們來好好說說。」話鋒一轉又‘無恥’道,「如果你說的是昨晚的事的話,那是你勾引我,要知道一個男人面對一個不著寸縷的女子是何反應,再說了,你還是我在乎的人,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
「…寒風。」她低下了頭,大膽的問他,「你跟我在一起,是僅僅因為有需要嗎?」
冷香綺只覺得自己置身在一片火海之中,渾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燒著。
「小環,我平日里對你不好嗎?」冷香綺微咬牙問她。可惡,什麼時候小環跟聶寒風串通好了?
她微怒道,「你怎麼不說錯在你?」
‘吱呀’一聲,小環自外面進來了,走至床前看到她醒了,很曖昧的掩嘴輕笑,可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眼尖的冷香綺看到,嚇得立刻背過身,假裝給她挑衣服。
「這麼快就姑爺了?哈哈,香綺,你……」林宛婷剛想月兌口而出後面的曖昧話被唐曉盈用手肘撞了下,幸好及時反應過來,改道,「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而自島主指婚了之後,所有人都知道聶寒風跟島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全都恍然大悟,原來這聶少爺是這種身份,怪不得冷老爺生前會小心翼翼的敬他,將女兒交給這樣的人也可以安息了。
「我只是……」不確定。後面這三個字她沒敢說出口,因為怕他又生氣,他一生氣肯定又會懲罰她。
轟!
「原來你叫曉盈啊……」聶含風朝唐曉盈溫溫一笑,意味深長的說。
「你……我……你……」她緊張得說不出話來,每每像這種時刻面對他,她總是緊張不己,完全無法放松。
冷香綺兩手緊張的緊緊揪緊還沒來得及穿到身上的白色褻衣,死死的遮住胸部,遮不住雪白的香望。
她當然听得出來,只是沒想到那天他也在,還偷听完了,可惡的男人。不過可惡歸可惡,他還是很讓她窩心,因為除了爹之外,他是第一個讓她有被寵的感覺的男人。
聶含風也是個平易近人的人,心血來潮會月兌掉面具耍著玩,但也只是在冷府內,這點很讓聶寒風頭疼。
耳邊傳來他關切的聲音,她回神,深深的凝視他,卻還是不言不語,像在思考要說什麼。
原來,這個‘聶寒風’是這聶含風所扮,他們是孿生兄弟,長得一模一樣。但至此也破了一個傳言,島主並非面貌丑陋,相反的,俊美不己。
他伸手接過她,摟放于大腿上,親吻了下她的香唇,道,「跑哪去了?」
冷香綺背著聶寒風勾唇而樂,才要收回,卻被某人快速轉過她的身體,也就捕捉到了她唇角的笑,明白了這是她玩的把戲,氣得當下將她扛到肩上,直接扛回‘竹院’。
聶含風想也沒想回答,「等一下他就過來了。」這語氣像是嘮家常。
「我臉上有東西嗎?在哪在哪?」聶含風伸手模了模臉,又低頭看自己。
冷香綺一腳自院門口走了進來,轉頭間便看到了他,臉上馬上揚了抹甜笑,小步走過去。
「當然可以……」尾音在四片唇之間消失。
正在‘來香院’等著冷香綺的聶寒風,本人就坐在石凳上,一手支著額,姿態庸懶不己。
看到他來了,只是稍微瞥了眼,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林宛婷隨口說了句,「來了還不敢真面示人,大白天的做賊心虛麼?」
「綺兒?」他低喚了聲她,見她沒反應,還是愣愣的,于是伸手抱她坐于大腿上,一臂環著她的腰,一手挑起她的下顎,關心的再次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他大掌托著她的後腰,有絲不懷好意的問她,「你這樣是在邀請為夫嗎?」
她低頭看了眼他們的動作,才發現有些曖昧了,于是松手,可又被他重新拉回去,她瞪他,微不滿的嬌嗔,「你干嘛,我可不想勾引你。」晚上己經夠她應付了,白天再把他給勾了,那她一天到晚豈不是都在床上度過?
「但是夫人,己經幾天了……」好委屈的語氣,好可憐的話語,好無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