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綺送走了王紫琳幾人,並約好了啥時候見面之後,想著事情走回‘來香院’。
小環一進門就看到她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不禁皺了皺眉,「小姐,天氣己經有些涼了,坐這里冷,進屋吧。」
冷香綺看向小環,就這樣看著她走近,等她走近了才道,「小環,今後就只有我一個人了,這里好大,好空曠……」
「小姐,不要胡思亂想,還有小環陪著呢,不止小環,管家大叔,草兒紫兒啊,她們都會,老爺夫人也會在天上看著小姐,小姐過得好,他們就高興了。」小環輕聲安慰著她,心里很是不舍,就如同她自己的身世一樣。
冷香綺其實並不是覺得太過悲傷,只是一時無法接受突來的打擊。在前生,爹是在她三十歲的時候因病去逝,而今生,他卻是被發妻謀害。
深夜,冷香綺自冷老爺的靈位前回來之後就沐浴躺床上了,這兩天她的心有些疲累,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相差得太遠了,這樣的改變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因為她的不馴,爹就這樣去逝了。
聶寒風悄然走了進來,本來想看看她就走的,沒想她還醒著,淡淡的燭光將她的眸光照得如夜空的星星般晶亮。
「還沒睡?」他輕聲問她。
見他突然來了,而且真的很突然,平常他是不會半夜過來的。
「嗯,睡不著。」她輕點了下頭,想要坐起來。
他卻按住她,自己一個翻身和衣躺到了她身側,雙臂摟著她。
冷香綺被他突來的動作嚇到了,連動都不敢動,生怕會發生什麼事,男女之間的事她是知道的,畢竟她曾經是個成過親的人,可跟他,她還是有些……無法言喻的感覺。
他抱著她久久都不說話,卻又讓她覺得他有話要說。
「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他的樣子好像是這樣子說的。
聶寒風有些訝她的察覺,輕吻了下她額頭,低聲沙啞道,「我要離開幾天,可能不能及時回來……但我會盡量趕回來的。」語氣一改他又換了語氣。
听到他說要離開幾天,她的心馬上不好受了起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也就沉默不說話。
「不高興?」他低頭看她,發現她果然悶悶不樂。
「沒有。」她想也沒想的反駁。
還說沒有,都這麼明顯了。他忍不住笑了,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聲音異常性感,「丫頭,就算我走得再遠,還是會回來。這里,只有丫頭。」他的一只手執起她的右手放于心髒處。
這句話仿佛是預言般,居然在某一天生效了,疼得她就像是天崩地裂,而她掉進了無底的黑暗深淵,怎麼也爬不上來。
她不自覺的點頭,眼內蒙上層薄薄的水光。「好……」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她哭,其它什麼都好,就算她為了要泄恨殺了方晴櫻兩母女他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唯獨這個無法接受。
「別哭,乖。」他低頭吻干她的淚,心髒微微泛疼。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真哭了,嗚嗚的埋在他胸前哭,沾濕了他胸前一片。
聶寒風暗嘆口氣,摟著她一塊睡,雖然這樣會讓他很難受,但他希望她是在心甘情願之下,否則他不會動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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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淳拿著飛鏢立于窗前,細細的想著王紫琳說的話。
大殿……那確實是礁石島島主的地盤,可這飛鏢既然都禁用了好幾年,為何現在又出現?
……聶含風,看你還怎麼躲,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