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怎麼知道?查過我?」聶寒風先是故作驚訝,接著疑惑,最後自我點了點頭下定論,「原來丫頭這麼在意我。查到什麼了?」
她可以對天發誓,她絕對、絕對沒有查過他!而且,就算是查,恐怕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聶少爺他什麼人啊,如此神秘,怎麼可能會讓人查到他的底細?
「你閉嘴!誰在意你了?別亂說話,小心隔牆有耳!」她實在是忍不住怒斥他了。
「如果隔牆有耳那也是你家的牆不夠密實。」聶寒風聳肩。
冷香綺覺得他是不是腦子被門縫夾到了,最近怎麼變化這麼大?本來好好一個冷漠不喜人近的人如今變成了老捉弄她的無賴!
「到底什麼事?」
聶寒風心底微訝她竟猜出他有事,暗暗贊賞的點了點頭。「沒事,就想跟丫頭你說說話,這都不可以?」
冷香綺的臉色黑了黑,咬牙道,「說話用得著到你房里來嗎?」還關著門,明顯的動機不純。
「如果不在這里,那你想在哪?你的閨房?這足意也不錯,那咱們現在就走吧。」說著就站起來拉她走。
冷香綺可說是要淑女就很淑女,要粗魯就很粗魯。
「你要我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不好意思,小女子不跟陌生人講話。至于你說你是八年前的那個‘哥哥’,請問,哥哥,你叫什麼?」最後這句她可是學著小姑娘的聲音問的。
聶寒風听著她的聲音一愣,接著大笑了起來,忍不住一把摟她入胸膛,于她耳邊款款低語,「夫人,可以直接叫我夫君。」
「你……聶……」
「寒風。」他接下她後面的話,放開她很賴皮的一笑,牙齒很白,亮了她的眼。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愣住了,整了整神色別開眼道,「你名字?」
「夫人明鑒。」
「我不是你夫人……啊!」
聶寒風瞬間將她壓倒于床上,居高臨下的看她,滿含警告意味的眼神。「需要證明嗎?」
「你…你敢!」冷香綺兩手推著他厚實的胸膛,臉紅著怒瞪他。
「夫人錯了,不是敢不敢,而是要不要,明白?」聶寒風盯著她的嬌容又道,「所以,不要故意勾引為夫,否則身為你夫君的我,會忍不住的…吃了你。」
冷香綺覺得他太令人窩火了,朝他怒吼,「聶寒風,你不覺得你很過份嗎?我什麼時候說要嫁你了?是你一廂情願好不好……唔!」
聶寒風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堵了她嘴巴再說,她腦子是該清醒一下,冷靜一下,看清自己的心。
久久未停下來,直到感覺她快沒氣了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聲音沙啞道,「丫頭,明明就喜歡我,為什麼要逃避。」
「誰…誰說我喜歡你了?你太自大了!」冷香綺想推開他起來,卻推開,胸脯上下起伏的呼吸著。
「真沒喜歡我?」他突而莫測高深一笑,語氣一轉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來就來賭一次。」
「賭什麼?」
「你的心。」
冷香綺凌亂了。她很清楚的知道,跟他賭,她注定是輸的一方,很明顯,他就是要將她逼入死角,要她心甘情願的承認。
這世上除了爹,還會有誰真心待她好?
透過冷夫人與冷凝君,冷香綺早己看破親情,她冷暖自知,孰重孰輕。
但冷香綺不清楚的是,從冷老爺替她追查凶手的那一天開始之後,就有一個人明確了目的,只是藏得深,在她面前是完全透明的,只是她看不見,或者說她不願看見。
冷香綺望著身上的聶寒風自問,她是在拿矯嗎?鑽牛角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