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大清早的,清歌就被承羽被床上拖了起來,一臉興奮的扳著她還想再繼續閉上的眼楮,「不要睡懶覺了,今天外面有大事發生。」
「還能有什麼事可以發生啊?」清歌用被子捂著耳朵,卻被承羽一把掀開,「綾盟主辦了一個擂台,比武招親,你說算不算是大事?」
「綾月山?」清歌終于是有些清醒了,「他可是武林盟主啊,干嘛要比武招親?他可是江湖皇帝,想要嫁給他的女子還能少了去?」
听了清歌的話,承羽的嘴角垮了垮,好像是這個道理,那他干嘛那麼興奮?
「不過,我也有些好奇,不如我們就跟去看看他在玩什麼把戲。」清歌立刻從床上翻身而起,領口處的風光毫無余地的露了出來,一陣馨香從承羽的跟前掃過,立刻感覺到了自己身體某處的發應,「娘子,你不是習慣了果睡麼?今日怎麼還穿著褻衣?」
清歌白了他一眼,「這幾日身體有些不方便,怎麼個果法?」
承羽撇了撇嘴,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聲音說到,「你這樣比你直接果更勾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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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就辦在盟主府外,搭了一個很高大帥氣的擂台,而擂台之上,綾月山終于是等到了正主兒的到來,立刻上前讓群眾安靜下來,「相信諸位都已經知道在下辦這次的比武招親,只不過,要招親的對象不止一個。相信所有人都很好奇,他們的身份,首先要出場的,是富甲京城的北宮少主,北宮听雪。所有的未婚姑娘皆可參加,勝者,便可成為北宮少主的正妻,成為北宮家的當家主母。」
一听了綾月山的話,底下的吸氣聲一片,誰不知道北宮少主是陌王的男人?皇上故意冊封諸葛清歌為陌王,不外乎就是用一個身份替其水性揚花的身份遮丑,但是事實終歸是事實,諸葛清歌也確實多次為溯朝立下大功。
「那盟主你呢?在不在這次招親的範圍之內?」
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綾月山四下環顧一周,並未注意到說話的人是誰,但仍是輕笑道,「自然是的,在下尚未婚配,只不過,在下受命于武林盟主,所要找的妻房必然是武功絕世之人,能夠打敗在下的,在下定然會珍惜一世。但今天的主角是北宮少主,由他第一個出場。」
北宮听雪根本就不會武功,這不是白白送羊入虎口麼?清歌身子一躍,站在綾山的面前,冷冷的看著他,「你這邊說敬我,崇拜我,護我,底下便立刻來拆我的台了。北宮听雪,你給我滾出來。」
自從上次知道紫幽向納蘭雲鏡請示想要嫁給北宮听雪之後,便一直沒見過北宮听雪人,今天倒好,倒是被她看到他居然敢綠杏出牆?
在後台的北宮听雪,雖然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清歌會來找他算帳,但現在他苦著臉,卻沒有一個人敢替他出去送死。他很想說,他也是被逼的。最後,北宮听雪繃著一張臉走了出去,「干嘛?」
底下看熱鬧的成分立刻多了些,所有人都緊盯著台上戲劇性的一幕。
清歌挑了挑眉,「你這副模樣倒是挺欠揍的,來這里比武招親,是你的意思,還是誰的意思?」
「當然是我的了,你也不想想,你的夫君多得十個手指頭都數不清,我堂堂北宮少主,居然還要等你的召喚才能侍寢,這是何道理?我也是個男人,有自己的尊嚴。但是你與我的事早就已經傳得天下皆知,現在紫幽郡主本是對我有意,想要嫁我為妻,你又處處多番阻攔,我除了用這招之外,想不到別的辦法了。」北宮听雪將臉幾乎要仰到天上去了,一邊說,背心上一邊直冒冷汗,這種苦差事交到他的頭上,他這根本就是在找屎。
要不是經過再三分析,只有這樣才能對娘子好,他打死也不會同意的。
听了北宮听雪的話,底下的倒吸氣聲一片,原來成為陌王的男寵,並非一件幸事,居然這麼悲慘,堂堂富甲一方的北宮少主,想要為自己找一個正妻,居然還要用到這種方式,肯定是想向天下人表明意願,想要離開陌王,可沒想到,陌王居然還不肯放過他。
清歌冷冷的看著北宮听雪,「原來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好,既然這樣,我也不便強留,再不見。」
清歌居然這樣就要走了?
北宮听雪有些意外,以清歌的脾氣,必然會罵上兩句,再打他兩個耳光,可是她什麼也沒做就準備走了,這好戲還沒上演,正主兒走了還要怎麼演下去?
在後台听聲的承月急得不得了,趕緊推著身邊的端木冷,「你上。」
「我上去干嘛?」端木冷冷冷的掃了承月一眼,皇上交待這種差事給他,本來就十二萬分的不願意,清歌的脾氣他也算是了解透徹,現在出去,就是一個字,死。
「隨你用什麼理由,只要可以留住清歌,我出去不太合適,清歌向來都不太相信我說的話,但只要是你說的,她必然會听,記住,一定要拖延時間。」
話音剛落,端木冷就被承月一把給推上了台,端木冷看著清歌,她只著一襲很簡單的女兒家服飾,並沒有穿皇上為她刻意準備的那些花姿招展的陌王衣服,淺淡的紅顏色長襲紗裙緯地,外套玫紅錦緞小襖,邊角縫制雪白色的兔子絨毛,一條橙紅色段帶圍在腰間中間有著瓖嵌著一塊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帶左側佩帶有一塊上等琉璃佩玉佩掛在腰間,一頭錦緞般的長發用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慵懶的在身後挽了一個髻,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淡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她不管在哪里,都能成為眾人的焦點。
她當初與他交好,不過是為了救他而已,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沒有他的位置,承月還是太過看得起他了。
看著端木冷的出現,清歌咦了一聲,北宮听雪的出牆她並非不怒不氣,而是,她這個人什麼都可以強求,除了感情,既然他人和心都不在自己這里,她再怎麼努力,也是枉費心機,要走的人,無論如何也留不住的。
只是,端木冷居然會出現在擂台上,還是有些讓她意外。
端木冷靜靜的看著她初晨花一般的容貌,緩緩上前,清了清嗓子,也正是因為清歌的信任,及他平時的寡言少語,現在讓他編個理由來留住清歌,對于他來說,還是有一定的難度,「我……那天看見北宮少主他……他的護衛替他去大夫那里買了一些藥,是……是治那種病的。他……他經常去外面花天酒地,染上了那種病,其實他離開你,也是一件好事。」
北宮听雪的嘴角一陣猛抽,這是誰的主意?
清歌在端木冷的臉上搜索了一番,並未發現異常,她轉頭看著北宮听雪,「你如果只是這樣選擇離開,光明正大,我必然相送,但是,你居然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負我,棄我,北宮听雪,我們從此以後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來。」
清歌的臉色淒冷,北宮听雪幾乎要哭了,後台的承月也是一臉黑線,他沒想到端木冷居然會臨時編了這麼個理由出來。
這時,只听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既然陌王已經與北宮少主老死不相往來,那麼,我與北宮少主的婚事,還望陌王你不要再諸多阻撓。」
隨即,紫幽緩緩的抬上台來,承月與端木冷都松了一口氣,而最應該松口氣的北宮的雪,反倒是僵住的石頭,動也不動的站在台上。
清歌掃了紫幽一眼,冷冷的勾唇一笑,她的心現在似乎痛得透進去了一絲冷風,北宮听雪為她所付出的,她沒有一刻不在感動,可沒想到,原來感情仍然是那麼脆弱,他們經歷了生死,經歷了戰爭,經歷了離合,好不容易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地之後,偏偏又生出了這麼個事來。
「就算我不要他了,你也不配得到他。」
這句話,讓北宮听雪感動得差點就要掉眼淚了,要不是時機尚未成熟,他肯定會抱著清歌就是一陣猛親。
紫幽朝著清歌一福身,「如今你已經是萬人之上的陌王,皇上的這個冊封可謂是及時雨,化解了你多日來的煩憂,陌王你風流不羈人盡皆知,如今北宮少主既然無心于你,你也已經放手,本郡主為何不可與北宮少主在一起?莫非,他的婚事,還要由你來支配?雖然本郡主自認手段不如你,但是,自少我可以保證,將來一心一意,只愛他這麼一個夫君。」
紫幽的話里的挑撥與嘲諷,讓清歌怒火中燒,百姓之間的談話聲大了起來,他們早就懷疑皇上的冊封是有目地的,如今從郡主的嘴里說出來,更加證實了他們的猜測,皇上如此偏私,確實有些太過了。
「不過,今日我來,本就不是想得到你的允許,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在這擂台之上爭奪自己喜愛之人,若是陌王不計較,大可與我比試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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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接近尾聲,寫得有點困難,還要吃綾月山、花宿央和納蘭雲鏡,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