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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滿城盡是吸血鬼

「白教授來了……」

「白教授來了……」

白芷一到醫院還沒有進傳染科專屬的小樓就被大批的記者圍了上來。

要說什麼人最不怕死,那當屬是記者。

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他們總是沖在第一線。

「白教授,您對今天突然爆發出來這麼多例的病人有什麼樣的看法?」

「白教授,您認為現在臨河還安全嗎?」

「請問醫院有沒有做好疾病大面積爆發的處置準備?」

白芷在路上的時候就接到了電話,今天一早上臨河醫院一共接診了三位疑似病例。

突然集中出現的三個病例讓所有臨河人的心情頓時緊張了起來。

也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大家安靜一下,安靜一下!」

陸堯高聲的維持著現場的秩序。

十幾個,都吵吵嚷嚷的,亂哄哄的各自說著各自的問題,白芷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了。

陸堯這一嗓子喊出來場面頓時安靜了許多,再加上他多年自小在那種超級高干家庭中磨練出來的上位者的威嚴,一句話就能鎮住場子。

讓那些記者急躁的心情都跟著安穩下來。

白芷這才開口道

「我的時間不多就長話短說,今天發現的三名病例是疑似病例,還沒有最後的確診,我還不能就此發表什麼言論,可能是真的感染者,也可能是早上的通報會之後大家過度緊張所致,臨河醫院是全國聞名的三甲醫院,隨時擁有對突發疫情的處置能力,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至于臨河現在是否還安全,這話問的我個人認為不是太恰當,每年,每季,都會有不同的病毒流行,在人與人之間傳播,目前來說現在的疫情感染者還在少數,是歷年來新生病毒中對人體傷害最小的,甚至感染的範圍還不如一次小型的流感,只不過因為它獨特詭異的癥狀讓人們產生恐慌,可以說有人,乃至于有生命體存在的地方都是不安全的,這是我們醫生的看法,病情的發展我們在嚴密的監視中,出現變化的話會隨時向公眾公布,最後我私人在說一句,我是這次疫情的總指揮,疫情的嚴峻程度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的家人都還在臨河,我家里有老人有孩子,有剛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病人,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麼?」

不知道這話是不是特別的有說服力,白芷說完那些記者就都讓了路。

「準備地方,等那三位患者確診之後召開新聞通報會,通報病情。」

白芷邊往里走邊對迎上來的醫生說著。

現在這時候也不管自己的職位是什麼了,哪里需要人隨手拉個人就能頂上去。

「好的白教授,這個是臨近臨河的幾個城市的病例情況,院長讓我交給你!」

陸堯直接就接過去打開粗略的看了一下。

「A縣確診七例,Q市確診三例,南市確診一例!」

白芷停下腳步想了一下。

「怎麼被感染的?」

這三個地方前兩個病人發病的時間都比臨河早,這里面前兩個地方又是和臨河山水相連的。

臨河在南市的邊緣,流水村是兩市的交界處,與A縣接壤,A縣並屬于南市,是一個小縣城,經濟條件低于臨河,由于臨河升級為縣級市後發展迅速,兩地的經濟狀況就更是拉的更大,藏金山一面屬于流水村,另一面就屬于是A縣。

藏金山所屬的山脈雖然綿延好幾個省,但是Q市偏偏不在這一條的山脈上,地勢較為平整,跟南市不相鄰,離的也不算近。

南市也就算了,隨著臨河的日益發展,兩地的人交流越發的密切,基本上快要融為一體了。

可是Q市的人是如何被感染的呢?

「這些人中毫無例外的都遇到過意外事情,比如在街上莫名巧妙的跟人吵架,然後被咬傷,或者是被別人意外割傷。」

「預謀?」

白芷蹙眉。

最可怕的不是疫情發展的有多麼的嚴重,而是在這個時候有人在預謀的擴大疫情。

「對,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很快就會出現結果!」

「這件事一定得注意保密!」

要是曝光出去,那肯定比疫情本身還要讓人恐慌。

陸堯點頭「我知道。」

萬幸的是他動手算早的,那些散播謠言的已經在暗地里清理的差不多了。

「老師……老師……」

鄭博楠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過來。

他今天也穿了一身的防護服,帶著特制的口罩和手套。

「你來干什麼?」

他一婦科醫生跟著參合什麼?

「國難當頭匹夫有責,我一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能讓你一女老師獨自奮斗!我當然得做你最得利的助手才行!」

鄭博楠說的理所當然,陸堯的臉再次黑了起來。

助手有他一個就夠了!

「呵呵……」白芷笑了兩聲道

「那你說說,你準備怎麼給我做助手?我不記得現在的病患中有懷孕婦女!」

「呃……」鄭博楠抽抽嘴角「我還能做別的,我能侍候你更換防菌服,保護你不受其他男醫生,男病人的騷擾!」

白芷眨眨眼。

「你純屬閑著沒事來找抽呢!」

白芷說完扭頭就走,陸堯這一次沒有跟上,活動著手腕骨頭捏的 啪響。

「咳咳……」鄭博楠咽了口口水,假咳了兩聲往後退著道

「那啥,玩笑,純屬玩笑,我說的是你,那都是你的活!我不會跟你搶的,放心啊!我要做的是專業問題,比如幫忙記錄一下數據,查看病毒的變化,檢查患者的病情什麼的,你不懂的那些我來!」

……

最後鄭博楠還是跟著進來了,不過就是總是呲牙咧嘴的  抽氣。

這也算是一種歷練,一種人生難得的經歷,白芷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將他當佣人使喚起來了。

「鄭博楠,看下檢測報告!」

「鄭博楠,看下剛才那個病人的病情變化記錄!」

「鄭博楠,將剛才那個病人的血液樣本放到顯微鏡下觀察一下,等等,滴入這個血清看一下反應!」

「鄭博楠……」

一中午下來鄭博楠的腿都快要跑斷了!

不過確實也辦了很多的事情。

「老師,有兩例確診,另外一例只是普通的發燒,是農民工,晚上吹了冷風感冒了,工友太緊張了給送過來了。」

「嗯,藥方,將病人送去輸液室輸液,然後可以出院了!」

「老師,有兩個病人控制不住咬自己了。」

「鎮定劑,讓護士去注射!」

「老師,這個血清沒有用,反而讓病毒更活躍了!」

「知道了……嗯?為什麼會變的活躍?」

「這個……」

鄭博楠撓撓頭。

「我要是知道你就要叫我老師了!」

說完又奇怪的道「說起來真是奇怪,按說抗毒血清已經是對病毒產生了抗體的,怎麼在動物體內有用在人體內就沒有用了呢?」

白芷沒有說話,這已經是白青芒第二次提取出來的血清了。

剔除了血清中那微弱的一點的抗體中病毒,剩下的一丁點的病毒都沒有了,可是實驗竟然還是不行,真是奇怪。

如果自然產生的抗體都沒有用的話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能夠盡快的控制住疫情的發展了。

白芷揉揉眉心,一上午的時間兩次新聞通告會,期間接受了三次的媒體采訪,看望了臨河醫院里所有的病人,用修復術了解了所有病人的情況,听取了白青芒的研究進展和劉勝那邊的工作報告。

跟上頭的人開了個視頻會議,上頭主要是關心核輻射的來源,她現在也分身乏術啊,只好讓軍方的人去調查。

然後將每個患者的化驗單還有白青芒他們曾經的實驗過程全部錄入自己的腦袋,想破解的辦法,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出來。

到這會白芷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變成儀器了,滿腦子都是各種抗毒藥物的成分,自動將各種抗毒成分跟吸血鬼病毒比對,分析著他們踫撞後發生的情況,不停的轉啊轉,憑著自己的經驗,和對各種抗毒成分的了解,一個個的被自己給打上兩道交叉的符號。

她真有一種爆發的沖動,要不是她的修復術放出去有一定的範圍限制,她真想用修復術來一個全城大清洗算了!

她好好的一個假期,本來是準備訂婚的,現在全給打亂了,她還有好多好多私人的事情沒有做呢,就全部擱淺為這些事情忙碌了起來。

可這也就是想想,她的修復術是有範圍限制的,感染的面積太大了,她根本就忙不過來。

前面修復著後面感染著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找到治療的方法才是關鍵。

況且作為一個醫生她也不能一直依靠自己的異能。

「該吃飯了!先不要想那些了!」

陸堯進來提了兩份盒飯。

鄭博楠撇撇嘴。

「好歹我也忙活了一中午了,真沒良心!」

陸堯根本就不理他,在白芷臨時的辦公室里,將盒飯打開給她放到桌上。

「回家吃吧!」

白芷解開身上無菌服的扣子。

現在全城到處都是她的報導,父母在家里肯定會擔心,不知道有多著急,趁吃飯的這麼會功夫回去也能讓他們放心。

「好!」白芷現在在陸堯那里完全就是女王級的待遇,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完全沒有意見,將飯菜一推,給了鄭博楠。

「便宜你了!」

「……」

鄭博楠憋著一張臉還是沒有罵出來。

合著他就這命,只能撿人家不要的!

一路開車到家,路程並不遠,但是兩個人並沒有回得去。

回家的時候經過了一家家電超市。

超市上面有一個很大的屏幕,在播放著白芷在檢查病人的影響。

正走著,陸堯突然剎車。

「怎麼了?」

白芷看不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陸堯沒有立刻回答,扭頭蹙著眉毛看著家電超市門口來往的人群。

這個時候正是下班的時候,門口來往的人還是絡繹不絕的。

他看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男子的步伐很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左右撞到了好幾個的人。

被撞到的人大多都沒有理會他,但是他卻直勾勾的盯著別人。

盯了好一會才舌忝舌忝嘴唇收回視線,抬手擋了一下陽光,突然像是見不得這麼刺激的陽光一樣捂著臉急速的走了兩步。

這個時候有一個打扮非常時尚的女孩子經過他的身邊。

國慶節的時候天氣已經涼了下來。

但是這兩天的溫度很高,這個*美的女孩子上身穿了件半袖的蝙蝠長毛馬甲,露出半截白生生的小臂來,非常的好看。

男子大概是受到了刺激,突然發狂撲上去就咬住了女孩子的手臂。

「啊……」

女孩子又驚又痛的大叫了起來。

周圍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一時間視線都集中了過來。

「啊……疼……神經病啊!松口……」

那一下想來咬的是極深的,鮮血很快就順著女孩子的手臂滴到了地上,女孩子疼的聲音都是抖的,連推帶打的就是掙月兌不開。

男子卻自己松了口,但是抓著女孩子的兩只手卻是沒有松開的。

只見他帶著特別滿足的神情伸出舌頭舌忝了下自己的唇角,然後猛的低頭照著女孩子的傷口再次將唇湊了上去。

這一次他沒有咬,而是吸允,隨著他咕咚咕咚喉結的滾動,周圍所有的人都被嚇的呆住了。

那個被咬的女孩子也已經嚇的傻掉顧不得疼痛了。

好一會,人群中才爆發出來一聲驚恐的大叫。

「啊……吸血鬼來了!」

周圍的人在一瞬間跑了個沒影,路上的汽車有的停下來觀看了一下眼前的情景。

隱約的能看到有人拿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大多的只是停頓了一下然後加速離開。

原本熱鬧的市中心,在一瞬間街頭就沒了人影,只有路上來往的汽車,經過這里時減速一下,然後加速離開。

還有家電超市里的工作人員,驚慌的拿來大鎖將玻璃門從里面鎖住,然後又忍不住的透過玻璃觀看外面的情形。

「啊……」

女孩子爆發出最驚恐的一聲大叫之後被嚇的昏了過去。

饒是這樣男子也沒有放過她,隨著她的身體蹲到了地上,繼續吸允她身上的血液。

陸堯飛速的下車,沖過馬路,來到他的身後二話沒說一個手刀將人砍昏。

救護車來的非常快,再加上這個地方本來就離醫院不是太遠,醫院里現在的命令就是一切以此次的疫情為先。

現在臨河出來了這樣的事情對臨河醫院也有一定的打擊,現在外地的患者驟減,堵車的情況好了很多,幾乎在男子倒地的同一時刻救護車就已經烏拉著到了。

人被拉走,不用說白芷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感染者公然襲擊別人這還是第一例。

此前的患者都是感覺到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檢查的時候被發現的。

而且他們發覺自己對血液有**的時候會去購買食用的豬血鴨血,根本就不會想到去襲擊別人。

這應該是平時不喜歡去醫院,一點的不舒服能拖就拖也不在意,拖到現在病情已經非常嚴重,自己已經控制不住對新鮮血液的**,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而這種人非常的多,可以說大多數的人都有這樣的心理總覺得一點的不舒服拖上兩天自己就好了。

「回醫院吧!」

白芷的聲音有些沉重。

陸堯抿了下唇沒有說話發動了車子。

這個時候白芷的手機響起。

接通她驚訝的半張著唇,好一會才閉上。

掛了電話,手掌撐著額頭沒有說話。

「又出現這樣的情況?」

陸堯的聲音也變的沉重。

白芷點了點頭。

「不只是一例,流水鄉發現三例傷人事件,城南一件,城東兩例。」

剛說完手機又響了,不敢耽誤,白芷趕緊接通。

掛了電話這一次沒有剛才的驚訝了,但是情緒比剛才更加沉重了。

「步行街兩例,鑫源小區三例!臨河醫院門診大廳一例!」

全亂了,整個城市都陷入吸血鬼的恐慌中了,很多原本沒有得病的人被連累,被咬傷,被傳染而住院。

陸堯沒有立刻說話,將車子拐進臨河醫院的停車場才道

「通知臨河市委吧,全市放假,學生停課,讓市民待在家里盡量不要外出,必須外出的話要做好防護措施!怎麼一天全都爆發出來了?」

「恐怕這只是個開始!」

白芷說的沒錯,這只是個開始。

下午陸續又這樣的傷人病例報告傳來,醫院里的救護車已經忙不過來,不得不從市里省里調醫護人員還有救護車過來。

這樣的情況臨河還算是好的,臨近的A縣和Q市兩個被感染的城市情況更加的嚴峻。

這兩個地方都有醫學會的教授帶領醫療小組在坐鎮,可是跟臨河一樣的無能為力。

事情變幻的就是這麼快。

早上白芷還對著全市的人說情況是多麼的樂觀,到了下午街頭基本上已經見不到人。

全城都是穿著防護服的防化兵在背著消毒劑在滿城的噴灑。

還有武警在到處巡邏,好及時發現傷人的事情迅速處置。

暗地里,臨河早已經被封閉,許進不許出。

好幾處戶外電視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砸爛。

沒人敢出門游行,但是疾病控制中心的電話卻幾乎被打爆。

全都是指責白芷隱瞞真實情況的,指責她處置不力,指責她沒有及時的控制疫情。

有些急躁的直接上來就罵人,難听的很。

「這些人怎麼這個樣?」

鄭博楠氣的不行。

「老師什麼時候隱瞞了,早上的時候明明就是那個樣子的,誰知道事情會發展的這麼迅速!老師不過今天才接手指揮,那些病人早就得病了,不過是正巧今天發作,這也要怪到老師的頭上!」

白芷在傳染科的病房里仔細的給病人號脈。

聞言淡淡的道

「這不能怪他們,他們又不知道真實的情況,在病人的眼里醫生就應該是萬能,一出手病人立刻就得痊愈!」

說完站起身來,對病人道

「沒事了,發作期已經過去了,就是不知道下次的發作期是*什麼時候,一有感覺馬上對護士說,听到了沒有?」

這個病人正是她跟陸堯在路上踫到的那一個。

男子今年才二十三歲,剛剛上班,中午下班在回家的路上出現了狀況,本想忍忍的結果沒有忍住,一沖動做出了襲人的事情。

跟他一起被拉來的還有被他咬傷的女孩。

「醫生,那個女孩是不是被我傳染了?」

他在早上通過電視里看到播放的那些癥狀的時候就懷疑自己的病了,但是這樣的病這麼詭異恐怖,他也不敢說,就瞞著。

沒想到今天到中午就瞞不住了。

因為有心理準備並沒有太過于激動,而是先關心起了別人。

白芷點點頭,沒有說話。

男子的眼光一暗。

「她會死嗎?」

對于普通人,忽然得知自己有可能害死了一條人命,那種心理壓力是非常大的。

白芷搖搖頭。

「你們都不會死!」

男子的眼楮閃著亮光看了白芷一眼。

白芷沒有在說什麼,轉身跟鄭博楠一起出了病房。

鄭博楠心里的氣還是沒有消。

「他們說的那話太難听了,咱們醫生奮斗在死亡線上是為了誰?為了掙那兩個錢?要是那樣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多醫療工作者奮不顧身的參與進來此次的疫情?命都沒有了掙了錢給誰看?再說也沒有多給我們發錢啊!他們憑什麼那個樣子說你,說我們醫生!」

白芷止住腳步,嘆了口氣。

「鄭博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不要為那些不值得分心的事情費腦筋,你說的對,我們不是為了錢,難道我們是為了名?都不是!既然不是,何必在意別人的說法,事實總會見分曉的。有人說,有人罵,證明我們的國民在覺醒,在參與進自己的國家大事里,像封建社會一樣國家做什麼都不敢吭聲還談什麼民主?國家還怎麼發展?老百姓為什麼會罵?因為我們沒有在第一時間公開疫情,如果剛開始政府就將疫情公開,那麼到現在百姓不用你說也知道這用了一個發展的過程,不是突然就冒出來的,知道我們一直在努力,老百姓有發表任何話語的權利,我們不能剝奪,至于罵人的,他們不過是發泄自己的恐慌情緒,我們要理解,這是個人素質問題,社會普遍存在的現象,這麼輕一點就被影響,你的心里素質該好好的修煉一下了!」

鄭博楠沉默了一下才鄭重其事的道

「是,老師!」

白芷接著道

「醫患關系本來就屬于比較特別的一種關系,同樣的錢你拿去買東西,錢花了,能夠看的到買的是什麼,可是拿去看病呢?錢花了可能還查不出來是得的是什麼病,誰平白無故辛辛苦苦掙的錢打了水漂都會心里不爽!造就了醫患關系的緊張局面,說白了就是不能相互理解,各自有各自的難處,現在這是關鍵時刻團結一心才是最重要的,他們罵難道我們要放下工作區跟他們對罵不成?做出成績來他們自然會信服!」

「嗯。」

鄭博楠點頭。

這個時候急匆匆的跑過來一位醫生。

「白教授,不好了,剛送過來一個病人病危,眼看著就不行了!」

「嗯?」白芷皺眉。

死人和沒死人完全是兩個概念。

疫情再厲害只要沒死人總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萬一有人死了概念就不一樣了。

「快帶我過去!」

白芷到搶救室的時候醫生都在盡力的搶救。

她走的是專門的通道,並沒有經過搶救室的門口。

進了搶救室就有醫生過來跟她報告病人的情況。

「邵剛,男,三十一歲,流水鄉人,出租車司機,一個小時前發病,咬死了家里的一頭羊,送過來的時候生命體征已經非常的微弱,檢查發現病人體內的血液消耗相當的大,遠超出正常的消耗水平,但是並沒有內外出血,病危原因,失血!」

「這個正常,吸血蝙蝠的體內血液消耗就相當的大,但是它們一次的吸血量超過身體所消耗的,是身體體重的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八十,足以抵得過身體里龐大的消耗,人類不一樣,人類的血液來源于骨髓的制造,自然跟不上從別的地方吸過來的,記錄好病人的情況,這是第一例危重病人,病人的數據,病情變化都非常的重要。」

白芷說著已經走到了搶救室里。

忽然止步問道

「你說病人叫什麼?」

她現在只關心病情,基本上都忽略這些了。

「邵剛!」

白芷沒在說話,將胸口的口罩戴上,推門進去了。

「白教授……」

「白教授……」

「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輸了血了,不過病人失血時間太長,各髒器官包括腦組織都已經造成了很大的損傷,能不能救活還很難說!」

白芷點點頭,手往後伸了過去。

「鄭博楠,針!」

作為助手,鄭博楠盡職盡責,隨身帶著白芷要用的東西。

立刻就將白芷用的針具拿出來消毒完畢遞到白芷的手中。

因為在搶救,病人身上連接著各種儀器,並沒有穿什麼衣服。

白芷看不到手指的觸感就特別的靈敏,靈活的在他身上找到能夠提升人體元氣促進髒腑活動的穴位扎了下去。

在別人眼里那看的就是一陣眼花繚亂。

簡直就像是電視劇中的特技,只見她的手指在空中,在病人的身上飛揚著,劃出一道道非常優美的弧度。

沒一會的功夫各個儀器上的指標就顯示正常了。

也就是說病人已經月兌離生命危險了。

「鄭博楠,收針!」

鄭博楠遞上濕毛巾給白芷擦擦手,然後自己巴巴的去收針,消毒,將針放好。

揣進白大褂的兜里。

「將血漿的輸入速度調快一點,病人清醒後送進普通病房就可以了,另外通知家屬,多給病人做一些營養價值高的食物!」

「是!」

負責搶救的醫生在震驚中回答,然後看著白芷的身影消失在搶救室里。

這一天白芷都沒有回家,喬敏出院都沒有趕得及去送。

喬敏現在的狀態自然是不適合出院的。

但是現在醫院里確實不是個多待的好地方,所以喬老在給白芷打電話詢問過情況,只要在家里好好休養,再加上喬家本來是有家庭醫生的,完全可以出院在家療養就給喬敏辦理了出院手續。

臨河醫院的病人驟減,能不來醫院的都不來了。

給醫院的壓力減少了不少。

晚上白芷住在了臨時辦公室里面的休息室里。

至于陸堯,他去山上查看核輻射和蝙蝠捕殺的情況了。

還有就是散播謠言的那些人抓到後的審訊出來的結果,都得他去看看。

白芷進空間跟袁夢洋探討了一下這個情況。

他表示核輻射這個東西誰也說不清會有什麼樣的異變,他也無能為力。

將病人的血液樣本,還有抗毒血清的樣本拿到空間里兩個人邊研究邊討論了一夜,也沒有弄出來個所以然。

經過一晚上,疫情持續發酵。

這一夜臨河所有的救護車基本上沒有閑著,一直在忙活著到處拉人。

一夜共接診的感染者傷人病例高達三十五起,疑是病例十三例,最後確診的有八例。

由于是也見這些被咬傷的人大多數都是病人的親人。

這也是考驗人性的時候。

喬瑞在發病的時候能夠控制的住自己不去傷害別人,誠然是他自己的毅力所致,也和他的本性分不開。

邵剛在發病的時候襲擊的是家里的羊卻不是親人。

有些人襲擊的是陌生人,是執行巡邏任務的武警,而有些人下手的對象是自己的家人。

白芷不想評論誰對誰錯,因為從某些方面來說都是對的,又仿佛都不對。

也就是說第二天一早的時候發病人數已經高達上百人。

這一數字已經相當的高了。

全國上下都在報導這疫情的最新進展。

疫情發展之迅猛已經震驚世界,有的國家指出華夏在之前隱瞞了患病人數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國際衛生組織也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預測此次的疫情死亡人數將會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數字。

上頭的電話一個接一個。

視頻會議里各位領導急的團團轉。

衛生部長徐景泰當即決定乘直升機飛來飛來臨河。

不過就是個過場,讓外媒和百姓看到國家的態度,當天來了夜里就回去了。

電視里全部都是徐景泰的影子,一時間他的風頭連白芷都壓下去了。

仔細看卻都是那幾個鏡頭。

白芷都懶得跟他踫頭。

一邊搶救危重病人,一邊指揮附近城市將危重病人轉送過來。

光是疫情還好辦。

第二天還出現了哄抬物價的事情。

臨河被封,外面的生活物資運送不進來,也沒人願意送,雖然沒有斷糧斷菜,但是老百姓危機意識非常的高,紛紛儲存物質以備後患。

有人哄抬物價就有人惡意抬高物價發國難財。

雖然辛偉一直在臨河沒有走,一直強調市政府的工作不能停滯,可還是無數人曠班。

基本上處于半癱瘓的狀態,沒人去查情況就更加的厲害。

最後造成了買賣雙方的激烈交鋒。

出動了武警才鎮壓住。

在這個滿城盡是吸血鬼的緊急時刻處處都不消停。

人們出門佩戴大蒜十字架,企圖以這種迷信的方式避免自己的厄運。

無數的人攜家帶口想要逃走,見被封鎖大吵大鬧,與武警發生沖突。

人們在恐慌,臨河的氣氛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

再加上冷空氣來襲,原本很好的天氣突然轉變,陰沉沉的,到了下午還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就更是讓人覺得壓抑。

電視上幾乎沒有了別的節目,全部都是國家領導人的講話,還有醫院搶救現場的畫面。

讓大家鎮靜,不要驚慌,國家一定會控制好疫情,可是沒人信。

白芷緊急從外地調運進來生活物資,按人口每天免費發放,調來了部隊,沿街保證在十米的範圍有一個軍人在活動,遇到可疑人員能夠第一時間處置。

每個病人密切接觸過的人全部提取血液樣本進行化驗,爭取將病人在潛伏期內就找出來。

並且在中午的時候白芷通過直播的方式發表了一份聲明。

第一批治愈的十名患者將在下午出院。

剩下的將在第二天一早出院。

「我們已經找到了治療的辦法,我保證此次的疫情不會出現一例死亡,頭一天入院的病人將在第二天治愈出院,還是那句話,這個病毒不可怕,我們將會用行動來證明!讓世界衛生組織的語言見鬼去吧!我希望所有的臨河人能能夠跟我一起創造這個奇跡,大家不要亂,不要讓外國人看咱們的笑話,曾經我們飽受戰火的摧殘,難道在科技如此發展的今天我們還要讓那些曾經乃至現在依然看不起我們的人看笑話嗎?」

也不知道是白芷的話起到了作用,還是應對措施起到了作用,百姓還真是安靜了下來。

情緒激動而鬧事的事情明顯減少。

在京城卻是炸開了鍋!

陸家……

「她瘋了嗎?這樣的話也敢說!不是說……」

王琳看著電視不可思議的說著。

陸蘊闊搖搖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楮,繼續看手里的文件,漫不經心的道

「她既然這麼說就有把握,你就不要跟著操心了!」

「我能不操心嗎?」

王琳白了丈夫一眼。

「她現在可是風頭大盛,在京城現在誰還不知道她是我們陸家未來的孫媳婦,這萬一要是食言,可讓別人看笑話去吧!」

「這孩子不是說大話的人!」

陸老爺子從樓上下來。

「說不定是真有辦法了。」

王琳看看丈夫,看看公公,嘆了口氣道

「我就是怕她傷了自個兒的身子,倆人在一起時間不短了吧?這肚子還沒動靜,要是在把自己給傳染上又得調養一陣子,他們哪里還有那麼長時間。」

徐家……

徐景泰按了下遙控器,關上電視,冷笑了一聲。

「初生牛犢不怕虎!她以為這是感冒發燒呢!」

徐昕搖搖頭。

「緩兵之計吧,沒什麼頭腦的女人!」

根本就沒有想萬一食言的後果。

酒吧……

「噗……」

倪功一口酒噴了出來。

「堯帝他媳婦腦袋被門夾了不是!這種疫情控制住怎麼不得幾個月,這才幾天她就說什麼首批出院的患者!」

陸鵬滿臉的擔憂。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白芷還好,電視上還能看到,陸堯卻是不能出現在屏幕上的,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文修但笑不語,優雅的抿著手里的白蘭地笑眯眯的看著懸再說上方的屏幕,一副對他們很有信心的樣子。

臨河,山上。

「我這邊一切順利,不過就是這個山實在是太大了,需要時間才能完成任務,除了時間別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陸堯在一處離山洞有些距離的地方跟白芷通著電話。

「那些人也沒有招出什麼,拿錢辦事而已,已經順藤在往上查了,不過對方也很高明,幾乎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嗯,你量力而為,千萬不要急功近利傷了自己……我相信,我怎麼會不相信你!」

「嗯,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疫情就是這樣,總是會有一個爆發的時間的,你多休息,別累著自己,我會心疼的,嗯,這邊主要來了幾個地質學家,希望能夠得到這些被核輻射污染的石頭的采集地,我晚上就會回去,多休息啊!我回去見你累著了就打你!」

掛了電話陸堯抹了把臉上的雨水。

雨下的並不大,但是一點的濕滑都會對上山造成特別大的影響。

尤其山風大的不得了,恨不得將人吹下去,少離得遠些說話都听不到。

灌進耳朵里的都是風聲。

剛拂掉防化服外面的雨滴,陸堯正想收起手機帶上面罩,突然蹙了下眉,一個沒忍住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他捂著唇彎腰急急的喘息了兩口,然後面無表情的將自己臉上的血擦干,在將手上血蹭到身邊的植物葉子上。

葉子被雨水打的濕漉漉的,沒費多少工夫他就消滅了所有的血跡。

「你……」

喬瑞驚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陸堯淡淡的轉身,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亂說我就宰了你!」

喬瑞張了張唇,最後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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