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給他?」
白芷說不上自己是無奈還是無語了。
「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都沒有跟我商量?」
許芳跟白勝利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又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同時低下頭來。
好一會許芳才小心翼翼的道
「我們……我們怕你忙。」
還有就是他們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怕自己的女兒。
知道她不會同意就沒有敢說,一直拖到現在。
他們一開始就想到了是白晴晴的錯,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然壞到這個地步。
只以為小孩子家的吵吵鬧鬧必不可免,白晴晴的成績考名牌大學不成問題,白芷逼的她退學,基本就是毀了她一輩子,他們覺得有點過了,所以過意不去才勉強同意了大哥的要求。
現在听白芷一說原來是白晴晴差點毀了自己女兒一生,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白勝利冷哼一聲道
「哼!真當咱家人好欺負!想要這店沒門!」
說完轉身出了廚房。
他算是徹底看清大哥一家了。
想想剛才吃飯時的話,他們要了這店還不算,還想讓女兒教白晴晴醫術,給她找工作!
真真是欺人太甚!
白勝利一走,許芳忙拉著白芷上下打量。
「芷妞啊!你沒……」
白芷知道母親想說什麼。
無非就是想問她有沒有真的被人欺負。
無奈的一笑道
「你真當你女兒我是軟柿子呢!不就是男人麼,誰敢來看我不把他踹到太平洋上去!」
白芷玩笑般的話語倒是讓許芳放心不少。
但是想想女兒一個人在外還是憂慮重重。
拉著女兒好一陣的交代,怎麼注意安全,不要隨意跟男孩子交往什麼的,恨不得把自己栓女兒褲腰帶上才好。
白芷耐心的听著。
前世的時候總是听朋友說媽媽的嘮叨多麼的煩人,那時候她就想如果她有機會,她會覺得很幸福。
母女倆沏了壺茶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新聞已經結束了。
家人們聚在一起說著話,評論著白芷到底上不上鏡。
父親和大伯則是在店里放錢和賬本的櫃台上。
大伯一副主人的模樣翻著賬本。
「呦,這還有不少欠賬呢,以後能要回來嗎?」
「那都是鄉政府或者學校、飯店的賬,都是幾個月一結的,早就跟他們混熟了,要不會賒給他們?」
白勝利冷冷淡淡的開口。
白勝德心里正得意,哪里還顧得上看白勝利的臉色。
面上帶著喜滋滋的表情,卻用一副憂心重重的口氣點頭道
「也是!」
停頓了一會白勝德又道「不是說芷妞已經在市里買好房子了,我看你們就趕緊收拾收拾去城里享福吧,這馬上就中秋了,生意會很多的吧?我也趁這個時候練練手。」
沒臉沒皮的說完,翻著賬本想了什麼似的道「那我跟他們也不認識啊!去要賬別在不給。」
白勝利冷冷的抬眼。
「我家的賬什麼時候輪到大哥去要了?」
白勝德一愣,總算是發現了白勝利的的不對了。
心頭一跳忙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這店給我了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
白勝利不是裝傻充愣,而是堂而皇之的反悔。
白芷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到底還是父女啊!行事作風都是一個樣的!
「你……」大伯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突然變臉不認賬。
白勝利站起來面若寒霜的看著大哥。
「這店鋪和著房子當初置辦下來一共花了十多萬,這麼多年過去了,店里的名氣打出去了,生意也好了,房價更是漲的厲害,我準備二十萬盤出去,大哥你要是有錢咱可以坐下來談!給?你想的到美!我們家還沒有富得流油,二十萬不當錢看,說扔就扔了!」
白勝利的態度讓白勝德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二十萬?他就是十萬砸鍋賣鐵也弄不出來啊!
這明擺著的就是說即便是盤,也不盤給他,有了這個覺悟白勝德開始叫囂。
「你家芷妞逼的我們晴晴退學,她這一輩子都被你們給毀了,說好的你們拿這個店鋪補償我們家晴晴的!你怎麼能反悔!」
「什麼叫我們芷妞逼晴晴退學!那是她品德不好,活該她退學!我說大哥,這麼多年我忍氣吞聲你是不是就覺得我們家人都好欺負?大嫂自殺你賴我們芷妞頭上,晴晴退學你又賴我們芷妞頭上,你既然這麼不要臉咱就把話挑開!你以後別想從我這逃到一絲半點的便宜!從現在開始我們家有個小病小災我都賴上你,就是你們家給整出來的!我讓你賠,賠的你傾家蕩產!還有,要是再欺負我們家芷妞看我跟你拼命!」
白勝利本來想忍著點氣,私下找大哥說到。
可讓白勝德不要臉皮的一說他的火氣蹭蹭的往上飆。
這人吶一生氣就什麼都顧不得了,也管不了親爹還在就吼了出來,那架勢真要擼袖子干仗了。
讓他這麼一吼那邊說說笑笑的人頓時都看了過來。
一看這架勢作為兄弟的白勝全忙去勸架。
「這是怎麼了?都消消氣,兄弟間有設麼話不能好好說!」
心里有些驚訝,白晴晴退學的事他可沒听說呢!
更沒听說二哥將這鋪子給了大哥!
張成作為一個男人此時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忙也跟著過去勸架。
「就是!都別激動,好好說!」
他再看不慣白勝德總不能鼓動人家兄弟倆打起來不是!
「你……你……」
白勝德只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被氣瘋了。
他親弟弟竟然跟他說出那樣的話!
「你們才不要臉!我們家晴晴多好的成績,過了年就能考個好大學,你們給逼的生生退了學……」
大伯母一听白勝利這麼說,尖叫著揮舞著雙手就要上前去撓他。
啪的一聲,大伯母就像是被按了暫停鍵,歪著腦袋頭發也散開了,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會動了。
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臉頰迅速的紅腫了起來,五個指印清晰的印了上去。
在一看,白芷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的身前竟然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會正捏著手腕活動筋骨。
「我告訴你,姜月芬,想活著就給我安分點!別弄那些揣著明白裝糊涂硬賴上別人的事!」
姜月芬就是大伯母的名字了,白芷繼續冷聲道
「我不怕告訴你,我要想弄死你們一家那是分分鐘就能搞定的!之所以忍你們不過就是覺得爺爺還在世,父母對你們還有一分情意!若是你們透支了這份情意就不要怪我心狠!」
「啊……」大伯母又是一聲尖叫「反了,反了!我是你長輩……」
啪……又是一巴掌。
「長輩?我承認,你才是!我不承認,你屁都不是!」
「你……」
啪……又是一巴掌。
「你什麼?你一個自己不想活了去自殺能賴到小孩子頭上的人不覺得無恥?還好意思大言不慚的跟我提長輩這兩個字!」
「你……」
啪……又是一巴掌。
「白晴晴是她自己應下的賭局,願賭服輸!退學,那是輕的!」
白芷下手狠辣,一巴掌下去讓人嘴里都帶血腥氣的,幾巴掌過後大伯母已經頭暈眼花了,再也指責不出來了。
「白芷!你敢打我媽?我跟你拼了!」
白晴晴憤怒的斗牛一般的沖白芷撞了過來。
父母被欺辱的憤怒簡直讓她的血液都逆流了。
可是還沒有挨著白芷的邊就被飛來的一腳給踹翻到了地上,手掌蹭到水泥地上火辣辣的疼。
可還沒顧得上疼就感覺脖子一緊。
上回在學校差點被白芷掐死的恐懼再次襲上了心頭。
「我說過,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後果自負!你不光出現了,還一次次的主動冒頭生怕我看不到你!真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白芷的眼里冒著陰森森的冷芒,又像是嗜血的野獸般擇人而噬,看的白晴晴瑟瑟發抖。
可是扼住脖子的力氣又特別的大,她越抖就越是呼吸不上來,沒一會臉就被憋成了豬肝色。
「放開晴晴!」
白勝德一見白晴晴那難看的臉色還有吐出來的舌頭知道自己再不阻止女兒就要被掐死了,忙要上前。
白勝利跟張成只以為他是要去打白芷,哪里肯依,忙去拉他。
兩個男人拉一個男人還不容易,白勝德掙月兌不了急得哇哇大叫。
這會許芳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女兒打了伯母!現在快要把堂姐掐死了!
她立刻被嚇的臉都白了,忙沖上去掰白芷的手指。
「芷妞,快松開!快松開!晴晴快被你掐死了!芷妞,殺人犯法的啊!」
白芷不听,就盯著白晴晴恐懼的雙眼,手上不斷的用力。
把許芳給急的快要哭了。
肖鳳也跟著過來勸解。
「芷妞,快松手,真要把晴晴掐死了!她死了不要緊,你殺人是犯法的啊!犯不著!犯不著啊!听干媽的話啊,好孩子……」
可白芷依然不听。
就幾乎是血紅著眼楮擰著勁的像是非要弄死白晴晴一樣。
「芷妞,松手!」
爺爺也發話了。
可無奈她就跟瘋了一樣,誰的話都听不進去。
直到身邊一陣風吹過,眾人的視線都集中的那只手被一只更加有力的手強硬的掰開,白晴晴癱到地上昏死過去,再看白芷已經被人摟在了懷里。
「沒事了,沒事了,乖!我來晚了!」
許芳和白勝利更加的驚悚了!
這不是那個撞了她女兒的司機嗎?
怎麼突然就出現了?
還抱住了他們女兒?
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用說,來人正是陸堯!因為長的挺好看兩口子到現在還記得他。
但是看到眼前這場景兩口子立刻就被震驚的頭腦一片空白了。
陸堯冷冷的看著白勝德一家道
「她前一陣子受了驚嚇,很容易被刺激到!我不管你們是她的什麼人,我的警告從來就只有一次,不要惹她不快,否則,到了閻王殿你們都不會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滾蛋!」白芷怔了下,隨後一拳捶在他的胸口,從他的懷里掙月兌出來。
「你才被驚嚇了呢!你這是在變相的說我瘋了!對不對?」
她沒想真掐死白晴晴,怎麼說白晴晴都是爺爺的孫女,她死不要緊,可她得顧念老人的感情。多長時間能致人死地她清楚,只是想讓她溫習一下死亡的感覺是什麼滋味以後老實點而已。
怎麼到這個人嘴里就全變味了?
驚嚇?嘛時候?
許芳一听卻是哭出了聲。
「我可憐的孩子,這是遇上什麼事了?怎麼沒跟媽說過?」
陸堯這麼一說她越發的覺得女兒情緒不正常,似乎又回到那天了一樣,瘋狂而冷漠。
白勝利是男人腦子轉的快。
「是不是你上回撞到我們家芷妞嚇著她了?」
得!陸堯想給自己一巴掌,自作自受!
白芷忍著笑看著這個男人要怎麼圓自己莫名其妙的話。
「呃……」陸堯的臉色有點僵硬。
別說他沒撞過她,就算是撞過,那麼受到驚嚇的也一定是他!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渾厚的男聲傳來,倒是給他解了圍。
「看來我們來的還真是巧啊!這麼熱鬧!」
此人正是流水鄉的鄉長,蒲偉昌,年逾四十,身材壯碩,所以聲音听上去格外的能鎮住場面。
別人不認識他,張成卻是很熟的。
當即笑著迎了上去。
「蒲鄉長?這麼晚您怎麼過來了?」
蒲偉昌佯怒道
「哎呀張老弟!不厚道啊!有這麼個有出息的干女兒都沒有跟我提起過!讓郭局長找到我那里我才知道這事!這事你辦的太不厚道了!」
身為鄉長市里的新聞自然是每天必看的,可以了解市領導班子的動態,醫院的事情他知道,不過這跟他沒有什麼關系,所以沒有特別的關注,怎麼也沒想到里面會有人是他們流水鄉的。
哪怕醫學界的名氣有很大的局限性,這麼小的地方能出個名人也是覺得臉上倍有光的。
張成呵呵一笑。
「是我的錯!改日親自去給您賠罪!」
張成說完才看見跟蒲偉昌一起來的還有兩人。
都是西裝筆挺,看上去派頭十足。
其中一位他是有過一面之緣的。
「郭院長?」
郭昌呵呵笑著跟張成握了下手。
「張先生,令媛身體還好吧?」
郭昌只是客氣的問候,張成卻是臉色一僵。
這事他沒跟任何人說,除了白芷外沒有人知道。
畢竟這事不光彩,女兒為了一個男人搞自殺,大概沒有那個父母願意這事傳揚出去。
跟白勝德向所有人瞞著自己女兒退學一樣,都是為了面子。
只不過一個是為了女兒,一個更多的事考慮自己。
郭昌也是個人精,一看張成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當即就轉移了話題。
「幸虧郭某知道張先生的大名,我們兄弟倆找到了蒲鄉長,這才找到這里來,要不然,這深更半夜的,我們可在外面瞎找吧!」
「這位是……」
張成看看郭昌身後的男人。
「這是我堂弟,市衛生局的局長。」
衛生局不是多有權利的部門,但是對于平民百姓來說只要是局長那就夠厲害的!
所以張成忙驚訝的伸過去手。
「郭局長,幸會,幸會!」
郭俊忱長得其實跟郭昌有三四分像。
在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白芷心里就猜到了他們的關系。
到了這個時候她在不出頭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所以白芷也大方的過去跟三個人握手,打了招呼。
「蒲鄉長,郭局長,郭院長,這麼晚了,你們……」
「哦!」郭昌笑笑,吩咐司機將禮品給拿進來。
「這不是快中秋了,院里組織探望退休的老專家,白教授這里自然是不能落下,從市里過來就有些晚了,真是冒昧,不打擾吧?」
「哪里,哪里!」
中秋是除了春節外最大的節日。
機關單位互相送禮更是常態,倒也說得過去。
將三個人讓進屋,除了正抱著女兒掐人中的大伯一家外,白芷都給家里人做了介紹。
那三人也都是人精,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場面就已經知道是怎回事了,所以直接都無視了白勝德一家,跟沒看見一樣。
對于普通人來說局長,院長這樣的字眼就是大人物,就連鎮長他們也是沒有見過的。
一家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拘謹。
尤其是白勝利和許芳,他們是白芷的父母自熱是受到的目光最多,別提有多局促了。
聊了一會發現人家並沒有什麼架子,客客氣氣的跟白芷的爺爺送上節日祝福,這才都放松了些。
尤其是夏立名。
最尷尬的就是他了。
鎮長以前他也是經常見到的,那時候他都得巴結著,自從出事後人家連見他一面都不肯了。
現在看在白芷的面子上竟然又跟他說了兩句話,他可謂是驚喜萬分。
心里的那些彎彎繞繞頓時不敢冒頭了。
之前她還想著回家怎麼對付媳婦讓她回娘家想辦法把兄弟撈出來呢。
他現在雖然不敢在打老婆可是言語上的吵鬧總是少不了,尤其是父母對媳婦的抱怨更是听之任之。
不過也是在湊合過日子。
一見這情形頓時覺得還是識時務的好。
人家市里的大官親自過來慰問,鎮長都是跟班,他要敢在折騰,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他算什麼?不過就是老白家不待見的女婿,那丫頭親伯母都敢打,堂姐都差點掐死!
對他會手軟?
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她越來越出名他總會跟著受益的。
不得不說夏立名在有些事情上比白勝德看得清。
白勝德一味的以為所有人都欠了他的,他跟別人要什麼都是理所應當,別人永遠都應該任他允予允求。
拂了他的意就是大逆不道!
整個就是一強盜思想!
女乃女乃更是從白芷打了大伯母到現在沒敢吭一聲。
她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給她兩手狠的就嚇的不敢吭氣。
可見你脾氣緩下來就又得瑟。
陸堯見白芷一家人正熱情的招待著他們以為的三位大官,便拉著白芷去了外面。
然後上了一輛商務車。
「你跟他們一起過來的?」
之前白芷還好奇,怎麼這麼巧他們一起到了。
一看外面就停了這一輛車頓時就明白了,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打著一塊送禮的旗號跟著人家一塊過來了。
陸堯點點頭沒有說話。
只是直直的看著白芷。
昏黃的燈光照進車里,只在前面留下淡淡的光影,他們坐在後車廂,也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白芷被他看的發毛,這人幾天不見吃錯藥了?
正想著呢,陸堯突然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
「芷……」
這一個字白芷怎麼听都有些肉麻。
還沒有人就這麼叫她。
掙扎了下卻發覺這人不知道發的什麼瘋,更加把她給禁錮的緊緊的。
「別動,听我說……」
「說什麼?」
白芷無語了。
她不是跟他說清楚她不喜歡感情牌了嗎?這人又來哪一出?
「這兩天忍著不見你,我腦袋里全是你,不管干什麼都是想著我們在一起的時光,白芷,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毒?」
以前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自從上會在空間里她跟他說了那些話之後他的腦子里每時每秒全是她的身影。
正工作著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走神了多長時間,想了她多長時間了。
簡直就跟中毒了一樣!
他告訴自己不要想了,可就是控制不住。
沒一會又發現自己呆愣愣的什麼都不干又開始想她了。
甚至在開會的時候他嘴里條理分析著一些事情,腦子里其實早就有開起了小差開始想她了!
一直到今晚,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鬼差神使的竟然開車去醫院找她。
到了那里才記起中午的時候考核就已經結束了,她現在應該回家了。
正好踫上郭昌,他還不認識他,聯系了馬克功這才說通讓他跟著他們一起過來。
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小心翼翼的。
他大可以自己開車過來找她的。
他覺得一定是她給他下了什麼毒!
「毒?」白芷蹙眉,什麼意思?
「細菌還是病毒?不會又是生化武器吧?」
對于情商極低的白芷哪里能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些。
陸堯有些喪氣的將腦袋拖拉到白芷的肩上,她怎麼就這麼不開竅,讓他如何開口?
白芷感覺到他的身子瞬間無力的垂在自己身上,登時心里一跳。
「喂,你先松開我!讓我看看到底是怎麼了?」
陸堯怕她會忽然使用修復術,忙道「我沒事!沒事!」
「沒事你蔫個什麼勁啊!」
白芷頓時翻了個白眼,再次掙扎起來。
「白芷!」陸堯突然拔高了聲音叫了她一聲。
「我喜歡你!我愛上你了你到底懂不懂?」
握著她的肩看著她錯愕的瞪大眼楮,陸堯的心里也砰砰直跳。
他這麼聰明的人自然知道自己的反常是因為什麼。
可是他不知道一氣之下吼出來的話她听到了會是什麼反應。
白芷的反應就是瞪大眼楮錯愕的表情持續了整整好幾分鐘,才消化掉了那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喜歡她?愛上她了?
眨巴了幾下眼,白芷冒出句讓陸堯哭笑不得的話。
「來真的?」
「對!」陸堯堅定的點頭。
「我喜歡你,只是喜歡你,沒有任何目的的喜歡你!就是喜歡上了你這個人,喜歡你偶爾的幽默,喜歡你默不作聲的跟我並肩作戰,喜歡你突然冒出的狠辣,喜歡你不定時出現的暴力,喜歡你的所有,鼻子、眼楮、嘴巴,我都喜歡!喜歡的恨不能每天、每時、每刻都看著!」
這是表白?
砰砰砰……白芷的心跳有點不規律。
表白她不是第一次听。
前世枉死的頭一天還被祁東給表白了呢。
不過那時候她沒有什麼感覺。
懵懵懂懂的都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現在比前世成熟了很多,明白了表白的含義,難道是這個原因所以才讓自己的心跳不正常了?
白芷不明白。
不過好不容易弄明白陸堯到底想做什麼的時候白芷果斷的選擇拒絕。
「我說過,我還小,你太老,我對你不來電!」
這話之前是隨口的一句玩笑,現在卻被拿來當了借口。
這話陸堯听得多了自然就有了免疫力。
「我可以等,等你長大的那一天!等你對我來電的那一天!」
「呃……」
白芷徹底傻眼了。
他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啊?
「難到你改行了?」
「……?」
這會換陸堯懵了。
「改行做言情男主角了!還挺痴情的!」
白芷認真的點評著,毫無此時她就是女主角的覺悟,完全就是在欣賞一個人的表演。
陸堯在心里默默的吐了口血。
他算是明白了,他怎麼著都和她說不到一塊去。
他向來都不是拖拖拉拉的人,想做什麼立刻就會做。
可表白了依然緊張的不得了,腦子里瞬間掠過很多的後果。
她含羞帶怯的回應的,她生氣斥責的,甚至她再次發揮自己的暴力因子,動手揍他的……
可就是沒有想過他這邊深情表白,她那邊怎麼都不入戲!
難道是年齡太小的問題?難道他真的太沖動了?
可是明明平時沒看著她挺成熟,根本就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的啊!
陸堯糾結了!
看看她依然沒心沒肺的看著他微笑,笑的完全沒明白目前是怎麼個情況。
他惡狠狠的瞪著她猶豫了下照著她的紅唇吻了下去……
------題外話------
我為咱們家芷妞的情商默哀三分鐘……
默哀畢,然後傳哀家懿旨只道枉然bjkly兩位童鞋收入後宮,老規矩,封號自定,月例自給,爬牆不限,但對方必須是美男,最好順帶著勾搭回來貢獻給哀家,咳……不說了,再嘮叨今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