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寧裹著浴巾躺在床上的時候,側身看著躺在身邊同樣是裹著浴巾的傅紹卿,訕訕的不知怎麼的,嘴里竟然冒出一句︰「真的只是睡覺啊?」「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傅紹卿拉過被子替兩個人蓋上,「你要是想怎麼樣,我不介意把你怎麼樣。」顧寧的頭擺的像是撥浪鼓,乖乖的裹好了被子,「不……不想怎麼樣。」「**,越做越愛……」「萬一生個男孩呢?」顧寧被他逗笑,窩在傅紹卿的懷里,手指悄悄的探過去,模向他的腰。「一邊去。」顧寧從被子底下伸出手,笑罵著推開傅紹卿,她柔軟的手掌觸踫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皮膚相互踫撞的瞬間,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在剎那之間發生的變化。顧寧心中誹謗,剛才還在說不想怎麼樣,話題一轉又落在了第一次遇見的事情上,他這不是存心的嗎?顧繁說這話時候的語氣,就像是說,今天會下雨,顧寧你帶上傘,冷靜地讓人懷疑這少年到底是經歷過什麼,才會如此平靜。「我們在一起。」電話那端傳來少年清冷的聲音,「顧寧,你要不要過來?」「顧寧,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這里發生的事情嗎?」傅紹卿側身,用一只手撐著腦袋,微笑的看著顧寧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顧寧覺得奇怪,抬頭看一眼客廳里面的時鐘,已經是上午十年,平常這個時間,養父都會在陽台上侍弄他養的那些藥草,而母親則是在廚房,已經開始要準備中午飯了。「顧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在學校跟人打架了?」顧父看見兒子這樣,又著急又生氣。廚房里面無人回應。==========這是顧寧第一次主動吻他,「想做就做吧。」一意頭只。「顧寧,我在醫院。」少年的聲音依然清冷若水滴石頭。顧寧有些疲倦,一想養父母既然是在顧繁的學校,那也就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從顧繁的學校有車直接到家,「我就不過來了,我有點累,你讓爸媽中午就在外面吃吧,不用回來做飯。」「不氣。」顧寧搖頭,回想當時的情境,那個時候程茹心穿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婚紗沖上台的時候,她竟然只覺得好笑︰「那個時候我沒有愛上你,一心只想和你結婚之後,各自過自己的太平日子,不相互干擾。」話一說完,顧寧臉上的紅暈從脖子一路紅到耳根,房間不甚明亮的燈光之下,她笑意淺淺半含著嬌羞,有些羞澀的看著傅紹卿,見他發愣看著自已,不由得心中升騰起來了羞恥心,纏著傅紹卿脖子的胳膊松開,重新拉住被子,蓋住自己的肩膀,別開臉︰「不想做就算……」「顧寧,我有點忍不住……」傅紹卿俯身,溫潤的唇擦在顧寧的耳廓邊上,熱情的喘息從她的耳垂瞬間布滿了全身,整個人仿佛被電擊一樣,渾身起了一陣難以言明的酥麻感。「想對你做些什麼了。」顧寧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渾身快要散架,昨天晚上傅紹卿瘋狂地像是未經人事的小伙子,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顧寧這才想到兩個人沒有做安全措施。視線轉移到窗戶旁邊的餐桌上,上面一份報紙由窗戶外面塞進來,沒有翻動的痕跡。「那現在呢?愛上我了?」傅紹卿滿意的從她的嘴里听著這些話,雖然不是甜言蜜語,但是他卻听得心中暖烘烘的。顧寧伸手拉高了衣服的領口,掩蓋住脖子上的紅痕,從包包里面掏出鑰匙開門,臉上蕩漾著連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笑意。「生個女孩吧,生個男孩一準像我,還不得把你煩死,生女孩像你,好管教。」傅紹卿昨天晚上吃飽喝足,這會兒滿意的摟著顧寧,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的下巴處摩挲,逗著她。他起身,一口要在顧寧的鎖骨上,握著她的腰身逗著她︰「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好不好。」「顧繁!」一听到顧繁在醫院,顧寧渾身立刻緊繃起來,想到小時候看見顧繁疼得渾身打滾生不如死進醫院的樣子,身上不知不覺便出了一聲冷汗,聲音變得顫抖︰「你等我……我馬上就來。」「爸?媽?」顧寧把整個屋子找了一遍,也沒有看見兩位老人的身影,養父母沒有使用手機的習慣,不得已,顧寧這才打電話給顧繁︰「顧繁,爸媽有沒有跟你在一起,我今天早上回家,家里沒有人……」心中這麼想著,顧寧卻想到了一個問題,「傅紹卿,假如那一個晚上,意外撞在你懷里,跟著你進房間的人不是我,你也會對她這麼好嗎?」傅紹卿的臉上瞬間似乎閃過一絲失望,很快不懷好意的笑容又在他的臉上浮現︰「兒子女兒不爭氣,那就只好辛苦我多多耕耘了。」「結婚的時候,你生氣不生氣?」傅紹卿用手細細地摩挲著顧寧黑色柔軟的長發,一汪眼神溫柔似水。傅紹卿一把將她抱在懷里,恨不得將她揉進血液骨子里,這女人,叫他愛的無可奈何,「我不是說過了麼,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欺負你,我欺負誰去!」「萬一懷孕了怎麼辦?」「那就丟給林暖雲養,省的咱們操心。」傅紹卿話音一落,腰上傳來細細密密的癢,長臂一伸,把顧寧撈過來,兩只手握住她的腰身,往自己的身上一放,他小月復的某處突起剛好頂住她那塊柔軟的地方,傅紹卿的笑容邪惡︰「要不再來一個回合,爭取整個女兒出來?」「爸媽也沒有事。」顧繁看著醫生做完最後的檢查,看著自己的眼中有一絲敬佩,不以為意的眨了一下眼楮,這點傷口引發的疼痛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假如醫生看了他的病例史的話,淡淡說道,「我的左胳膊被打斷了。」客廳里面空無一人,顧寧月兌下外套,沖著廚房里面叫了一聲︰「媽?」「老頭子,你都問了一夜了,自己的兒子不知道是什麼脾氣嗎?他不願意說,你能從他的嘴里問出話來才怪。」顧母走過去,端起病床邊上的水,喂給顧繁喝。「啊!」顧寧眨眼一直被他撈過去騎在傅紹卿的腰上,感受他的突起,臉上迅速的升起一片潮紅,伸手拍打著傅紹卿的肩膀︰「放我下來啦,我現在是安全期,別說女兒了,兒子都不見得有。」傅紹卿方才撐著胳膊起身到一半,驀然一只白希女敕滑的胳膊從頸子後面纏了上來,勾住他,不然他輕易的離開,傅紹卿一怔,唇瓣之上被印上了溫潤的一個吻。「謬論!啊!」說歸說,傅紹卿還是尊重顧寧的意見,看見她防似的,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絲不漏的樣子,他笑著撐起身體,離她那張精致的五官遠了一些。陽光明媚的早晨,還未拉開的窗簾隔絕了外面的光線,房間之中,又上演了一出欲罷不能的曖昧糾纏……「我自己來。」顧繁用那只完好的胳膊,接過母親手里的水,淡淡地扯出一絲笑意。「做!」傅紹卿哪里還舍得讓她重新鑽進被窩里面,難得她如此主動大方一次,身子沉了下去,覆蓋住身下柔軟嬌小的人兒,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低頭含住顧寧的耳垂,曖昧而又you惑的聲音,在房間里面低低的散開。「冷靜一點顧寧。」顧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纏滿繃帶的左手,抬起眸子,和醫生直視,平靜地說道︰「我沒有發病。」「不知道,」傅紹卿說實話︰「假如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做,但是感謝上蒼,是你。」顧繁電話剛剛掛斷,顧父同顧母便拿著病歷單走了進來,兩老在醫院里面陪著兒子陪了一夜,整個人一夜之間蒼老了不少,據醫生說,當時是一伙年輕人把顧繁送來醫院的,把他交給到護士的手里之後,那群年輕人便慌張地離開了,顧繁當時除了左胳膊斷了以外,臉上和脖子上,還有「傷口。」(以上部分諸多河蟹處,乃們懂得。)顧寧趕緊收手,視線裝作很忙碌的樣子,落在天花板上,「啊?那個是什麼星座,看起來好像……」「呃,那就好……」顧寧長長地吁出一口氣,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竟然渾身濕透,「那你為什麼會在醫院,難道是爸媽……」「不要……哈哈哈……癢,松口啦……我……我沒力氣了……」顧寧喘著氣,嬌嗔著捏傅紹卿一把,「你就會欺負我!」「這混小子身上的傷,分明是跟人斗毆才有的,我們辛辛苦苦的供他念書,結果他就在學校里里面惹是生非,今天是跟人家打斷胳膊,明天連命丟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顧父氣的不輕。「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兒子都已經這樣,有什麼事情,等傷口好了再說。」「爸、媽。」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顧寧氣喘吁吁的出現在病房的門口,目光直接投射在顧繁的身上,微微一愣︰「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