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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藝考沖刺,準備好了嗎?

第7節part24藝考沖刺,準備好了嗎?

「亞倫,這是在忙啥呢?」原暢將目光望向宿舍外,美術班的兄弟亞倫提著畫板正奔波在畫室和宿舍之間。

「頭懸梁、錐刺股的努力拼搏呢!通宵三天了!」亞倫揉了揉眼回了句。

「加油啊兄弟!」原暢向亞倫鼓勵道。

「你也抓緊!」亞倫對原暢笑了笑。

看著亞倫的背影,原暢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嗯,我也必須得努力了!」他對自己說。

原暢決定每天早起,到琴房練鋼琴,他覺得這種自己給自己設定的緊張感,叫做積極的人生。

這天清晨,原暢正在第二琴房練鋼琴,突然听到一陣動听的鋼琴聲。

「多麼美妙的音樂!」原暢發自內心地感嘆。他順著聲音走到第四琴房。鋼琴前,一個中年人,優雅而輕松地敲擊著琴鍵,彈奏著華麗而富有詩意的曲調,這是一曲演繹人生最美妙的幻想與愛情的樂曲,肖邦的《即興幻想曲》。演奏這首樂曲的中年男人叫邵青,原暢的鋼琴老師。

看到原暢走進來,邵青老師客氣地問︰「原暢,馬上就要藝考了,準備的怎麼樣?」

原暢低頭嘆了口氣,「唉,邵青老師,我總感到心慌怎麼辦?」

「慌什麼?你的專業能力是我非常看好的,你難道忘了你可是我封的和弦王子!?」邵青老師站了起來,拍了拍原暢的肩膀。

「還是慌!」原暢閉上眼楮,搖了搖頭。

「把藝考的曲子彈一遍我听听!」邵青老師說完就把原暢拽到鋼琴前。

坐在琴凳上,原暢深吸了一口氣,小心地把手放在黑白鍵上,定了定心神,清脆的黑白鍵擊打金屬的聲音響起,這是莫扎特bb大調奏鳴曲第一樂章。

「原暢,你怎麼能把這首曲子彈成這樣!?指法有錯誤,而且你無法準確把握這首樂曲所表達的音樂情感。你投入在吉他上的時間太多了,藝考馬上就要開始,你必須沒日沒夜的練鋼琴了!」原暢彈完曲子後,邵青老師嘆了口氣,瞪著眼楮,向原暢訓斥道。

「我……」邵青老師的話很犀利,原暢覺得很委屈。

藝校的夜不再寂靜,美術班畫室的燈每個夜里都亮著。上半夜,畫室吵吵鬧鬧的,應該是有人拿著顏料在玩耍。進入後半夜,從畫室到宿舍的腳步聲多了起來,偶爾還會傳來咳嗽聲。原暢總會失眠,他揉揉太陽穴,或到水池邊用涼水洗洗臉,然後心滿意足地回到宿舍,躺在小床上開始數羊,數完山羊數綿羊,數完綿羊數喜羊羊,河馬、水牛他也嘗試過,西紅柿、土豆也經常有。總之,還是睡不著。屬于他的每個夜晚只剩下物體和數字,以及物體之間的無窮組合。

夜,漫長,還來不及熟睡,天已亮。邵青老師的一番打擊讓原暢覺得這又是一天沒有目標的生活。

「都快起來啊!我都已經灌了幾個籃回來了!」老大章柏一邊笨拙的拍著籃球一邊說道。

原暢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明亮的光線令他非常不適,閉了閉眼,又緩緩睜開看到章柏只穿著內褲在宿舍一邊拍著籃球,一邊環顧四周看大家有沒有醒來。

原暢很了解,章柏是愛好籃球事業的,他每次投球時都要大喊一聲「進嘍!」以給自己鼓氣。這不,眼瞅高三就要畢業了,今天他終于破了他籃球生涯的第十個進球記錄,原暢真心為他高興。

「咋還不起呢?原暢!高高!黎超……都快起床!舞蹈老師今天要給我們男生編排藝考加試的舞蹈,據說藝考加試舞蹈能佔十分呢!兄弟們別耽誤了!我先閃了啊!」老大章柏穿上一條褲子拉鏈都沒拉上去就沖出了宿舍。

當然,這並不能代表章柏熱愛運動熱愛生命,具有勤奮刻苦的好學精神。要知道他每天清晨的第三個鬧鈴聲是自己錄的一段話︰「你大爺的都響了第三遍了你還睡得跟死豬一樣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告訴你這可是最後一次了!你要是再不起來你的人生就徹底完蛋了你明白嗎?到時候你後悔去吧!好,還不起是吧?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搭理你了你愛咋咋地吧!」

沒錯,每個清晨,章柏都是在自己對自己毫不留情面的訓斥聲中掙扎著清醒過來的,他活得多糾結。

舞蹈老師是位容貌出眾的美女老師。高一剛入校時,她找原暢單聊過一次,她是想讓原暢主攻舞蹈方向,但原暢很堅定地告訴她,「舞蹈是我這輩子都不想和它有什麼瓜葛的藝術科目!俺是玩搖滾的!以後是要弄大事兒的!」

壓力大的時候蓋著被子都覺得沉重。馬上要藝考了,原暢明白藝考的重要性,所以,十分鐘內,宿舍里除了決定加試笛子的蔣暉向舞蹈老師申請放棄舞蹈加試外,其余的羅漢們都陸陸續續到舞蹈房了。

一進門你會以為進了殺豬場,同學們正在被舞蹈老師逼著劈叉。原暢看到老大章柏雙手撐地臉部憋得通紅,可腿還是紋絲不動,一旁,舞蹈老師還在用雙手壓著他的肩膀,「下,下,好,繼續,下,下,再下……」

章柏用力吐著氣,喉嚨發出嘶嘶聲,「老師,輕……輕點兒……骨……骨頭……快……斷了……啊……呀呀……骨折了……」

舞蹈老師這才醒悟過來,「哦哦……」然後急忙放開手。

站在旁邊觀看「自虐式」藝術表演的原暢忍不住心想,「讓你來這麼早!讓你來這麼早!這大老爺們兒哪能干得了這種體力活兒……」

舞蹈老師編了一個《開門紅》讓原暢藝考時加試,原本舞蹈中是有一個劈叉的,舞蹈老師要求原暢的腿要劈的像「一」字一樣。上身要貼在地面上,兩只手伸直平放在頭的前方,整個身子要做到統一,這樣的話,加試穩拿八、九分。經過原暢不懈的努力,他終于還是劈不成「一」,只能劈成「八」。就這個「八」,也劈的原暢非常傷感。

再看看其他同學的舞蹈,有的還要下腰,舞蹈老師要求他們腰彎得像「拱橋」一樣,原暢站在一旁看著他們跪在地上練下腰,看著就很疼,下不去,一點一點地起,摔了又起來,重新做,也不知道摔了多少回,感覺他們的腰都要斷了,阮譜還忍不住喊了一聲,「啊!……」然後他手腳發麻,渾身直冒冷汗。原暢看他的表情,感覺一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了。但「拱橋」不是你想彎,想彎就能彎,無論給自己怎麼打氣也彎不下去。舞蹈加試,其實也是骨頭開交響樂。

幾節課下來,原暢和黎超學會了《開門紅》,高高和阮譜學了《我的士兵兄弟》,舞蹈老師讓女同學們圍成一圈兒看男生們跳幾個回合。結果只見羅漢們在中間群魔亂舞,舞蹈房內,大笑聲連成一片,聲音此起彼伏。大笑之後還有小笑,竊笑,有的女同學們都笑岔氣兒了。

「男同胞們……苦了你們了!」舞蹈老師也哭笑不得。她非常認真仔細地對羅漢們的舞蹈動作重新做了指導,可羅漢們還是跳的一塌糊涂,還好,跳的一塌糊涂的不止原暢一個,他自認為沒什麼舞蹈細胞,學起來特別慢,雖懂音樂節拍,卻總記不住舞步。學會了腳步,手不知道怎麼擺放;學會了手,身體不知又該怎麼擺動;學會了身體,頭部又不知如何扭轉;學會了扭轉,眼楮又不知往哪兒看。總之,他覺得自己與舞蹈房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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