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旅途16
兩個人就一起抽煙，抽到最後，嘴都干裂了，就四處去找水喝，但是找不到賣水的商店。浪客中文網只得以無趣告終，浪漫的約會變成了抽煙的約會。瑤金的學生裝白穿了，唐學文原想的愛的表白也以不了了之告終。
一起坐著的士回到紅樓夢酒店，先後坐不同的電梯上樓。瑤金先上，唐學文按了另外一邊的電梯，隨後也上到五樓，走出電梯轉角時，他看到瑤金正好推門進去回到自己房間里的背影，那背影讓她感到有些用言語根本就無法表達出來的苦澀滋味。那老男人已經睡著，鼾聲如雷。她打電話到房屋中心叫服務員多加一床被子，睡在軟皮長沙發上。回想和唐學文的約會雖然不浪漫，但是說話很貼心。感覺不錯。閉上了眼楮，她安然的熟睡，心里有想過下一次和唐學文散步聊天的場景，不過這一情感並不強烈。第二天當她睡眼惺忪的從沙發上坐起來的時候，一件讓她十分懊惱不解的事情擺在了她的眼前。她看到沙發前的茶幾上擺著一扎不薄不厚的印著老毛頭像的紅色人民幣。數了數有八千塊，這是老男人答應給她的華山三天兩夜游的報酬。她把這些錢收進自己的口袋里。看到臥室的床上已經空著，老男人不告而別。她沒有感到失望，但卻十分的懊惱，不是還有一天嗎，怎麼不告而別。想來嫖客也是有十分遵守承諾旅行約定的，才陪了他前天一個晚上，昨天一個白天，答應的錢如數付現。這就是她的懊惱之處。又想這老頭子大概已經到了對錢只剩下一長條連接的數字，對它更感到乏味挑不起激情的程度了。他非常有錢，大方，毫不吝嗇，還有季布一諾千金的古風。真是遺憾，又開始後悔和唐學文無趣的不浪漫約會，漫長的深夜吸煙時間。後悔沒有呆在酒店的房間里，用盡自己所有的風騷手段，死死綁住這位人到晚年，但卻身強體壯的富翁。感嘆自己始終還是沒有傍得大款的好命。也許吧，她陷入深深的听天由命，一邊心里這麼想著，一邊已經走到了洗手間里刷牙，舌頭上的舌苔厚得可怕。想到自己原本也是個唱功精湛的歌手，雖然不出名。也是能夠依靠到酒吧里去唱歌維持生計的，如今的嘴巴只變成了一個深洞，嗓子是不管用了，還有舌頭可以奏出叫男人感覺興奮，也許慷慨激昂的奏鳴曲。洗臉的時候，對著鏡子她又開始有一種想要哭泣的沖動，但是妓女的情感畢竟需要冷漠，眼淚怎麼也不听使喚，始終不肯向外面施舍出哪怕是半點的晶瑩。也許是因為洗手間里的燈光太過明亮，或者因為金碧輝煌的豪華套房間里根本不需要眼淚的裝飾（不像哥特式的建築，每一棟樓里面都好像正在上演離奇的死亡和悲劇的絕望和無助的哽咽哭泣，在這種建築物里，血和仇恨，情與仇瘋狂任意滋長，最終都沒有什麼好結局）。洗完臉，她照常化妝，依舊濃妝艷抹，穿著性感的迷你裙裝，拿好自己的行李包，出門，按電梯準備下樓的時候，她猶豫了半會，回頭想要去敲一下唐學文房間的門，想要和他道個別，說上一些什麼，可是又想到少龍也在里面，和他住在一起，想到他那張臉上總是愛調侃的嘴巴，就作罷了。和老男人對待她不辭而別的做法一樣，不辭而別的進了電梯，下到一樓，闖過大堂，出了酒店，坐上計程車，最後消失在遙遠的不知所蹤的街道拐角。
唐學文回到房間里的時候少龍還在看電視。這時候已經是凌晨的三點鐘，少龍驚訝的問唐學文︰「你怎麼還回來啊？！」
「不回來干嘛？」唐學文說，「不回來你叫我上哪去睡啊？」
少龍失望地低聲說︰「我還以為我可以一個人睡在這間房里呢。」唐學文坐在少龍的旁邊。少龍問，「戰況如何。」
「走路，抽煙。還有水嗎？我口渴得很。」少龍給他遞過一瓶礦泉水給他。唐學文開了蓋後當瓶像喝酒似的喝了。干干淨淨，一滴都不剩。「明天咱們去哪里？」
「明天咱們休息一天。哪里都不去，睡一天的覺。我現在很困，我先睡了，你也睡吧。」
「咱們一起睡？」
「睡吧，咱們aa制，節約開支可以多去兩個城市，和樂而不為。你睡覺姿勢踏實不？」
「很踏實，幾乎不動。」
兩個人就一起上床去睡，躺在床上，唐學文跟少龍描述了自己和瑤金的整個約會過程，問少龍的感想。少龍沒有什麼感想，只說吸那麼多煙對身體的傷害太大，表示自己將會從明天起，開始進行戒煙行動。問唐學文要不要共同為世界環境盡一點綿薄之力。唐學文叫他別轉移話題，問他自己是不是和瑤金真的走不到一塊，問他自己沒有向她表白是不是明智之舉，少龍眼皮沉重，沒心思和他繼續掏心。閉上眼楮翻身睡著了。唐學文罵他混蛋，也翻身睡去，兩個人背對著背，都弓著身子，像兩條害蟲。
第二天全部出酒店，只在房間里窩著。少龍看書的時候唐學文在用手機玩游戲。少龍用手機和林春通電話的時候，唐學文使用電腦打開黃色網站欣賞最新的激情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