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雪谷踏入化虛期的那天起,一個叫做姚連的少女,出現在了雪谷的記憶里,揮之不去,自雲諾的離去,雪谷第一次心中再次泛起了漣漪。
「姚連,你還記得我嗎?」雪谷嘴角輕輕地呢喃著,看著晚霞密布的天邊。微微出神,心緒起伏不定。
雪谷看著自己手中用元力凝聚出來的藍s 長劍,目光懷戀,他想起了很多年前,姚連同樣可以用元力,凝聚出一把宛若實質化的青劍。
「真沒想到那時她原來已經有了化虛期的修為……」雪谷想起那個曾經的姐姐,目中閃著復雜。很想現在去姚家看看,看看過去的人,看看過去的宅院,最想看看的是,她過的好不好?
雖然最後雪谷一直想問姚連的那句話,並沒有說出口,但是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過了這麼多年了,姚連今年應該有二十六歲了吧,她嫁給了夏天了嗎?雖然雪谷極不願意想這些,畢竟她曾經是雪谷非常迷戀的姐姐!在那個本不知情為何物的年紀,雪谷卻瘋狂的依戀著她。現在想起來,雖然已經過了十年了,雖然有些事情,或許已經成了再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但雪谷心中,還是隱隱範痛著……
傍晚了,天s 已經變得昏黃,由于是此時正是農歷六月的天,地上的雨水很快就干了,雪谷結束了練劍,將鐵劍插在紫竹橋頭,跳進湖中洗起了澡。半個小時後,雪谷上岸拿起鐵劍,進了紫竹屋內。
在屋內,雪谷首次換下了穿了十年,上面遍布著一大堆窟窿,又小又舊的紫衣。穿上了那件黑s 的長衫,是雲諾很早以前給他準備的,還有一間白s 的,雪谷一直舍不得穿,今晚他決定離開,也沒有其他衣服,所以就狠狠心,換上了這套新衣。
下午五點的左右,雪谷從屋內走了出來,回頭看了一眼那間用紫竹搭建的屋子。十年了,雪谷眼中難免有些不舍,隨後雪谷便朝著山下走去。記憶里,模糊的記得,穿過十幾條山脈,可以到達暮譚宗後山群,那里的宗門弟子人數最多,離宗門主建築群也最近。
雪谷離開那片紫竹林,便一直南前進,全速飛行,原以為用不了多久,就會到達宗門,可是飛了大半夜,以雪谷化虛期的修為,最少也飛了有三千多公里,卻遲遲不見宗門,一路上更是連個鬼影都沒看見。雪谷累的夠嗆,只得落下來,模著黑,走著山路,心中有些無奈。
就這麼走了兩天兩夜,在第四天的黎明時分,雪谷到了一座小山腳下,在前方看見一座宗門弟子開的茶館,里面坐了很多人,雪谷雙目一亮,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口中也甚是干渴,正好也可以問下路,雪谷毫不猶豫的朝茶館內走去。
一進門,一股清涼之意便朝著他襲面而來,雪谷暗自驚奇,找了個空位做了下來。周圍的人服飾不一,茶館內吵吵嚷嚷,不知所雲的閑聊著。
不多時,便有個小二給自己端來了兩杯茶水!雪谷坐在桌位上,獨自飲著茶,靜靜的听著茶館內眾人的談話。這些人看上去大多都是二十來歲的樣子,偶爾也會看到有白發的老者模樣的。
「哎!這位小兄弟,你也是來參加十年一度的金鼎大賽的嗎?」一個人面向福態的年輕人,朝著雪谷搭訕道。雪谷不知道什麼金鼎大賽,還沒反應過來,從身後便傳來一聲公鴨子般的嗓音
「這不廢話嗎,來到這里的弟子,哪個不是為了金鼎大賽而來?」那個扯著公鴨子嗓音的青年人,用不屑的眼神嘲弄道。長相福態年輕人,並不在意,打了個哈哈。
「什麼是金鼎大賽?」雪谷一語驚人,瞬間,一道道刷刷的目光朝著自己sh 來。雪谷一愣,不知道所然,被這些人,如看傻子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
「小子,你不會是新來的吧,連金鼎大賽都不知道。這可是暮譚宗十年一度盛會!」那個發著公鴨子嗓音的年輕人,嘴角又想起來刺耳的聲音。用著一種看鄉巴佬的表情看著雪谷,讓雪谷很不舒服。
雪谷沒有說話,只是同樣用詫異的目光掃視那對著自己發著驚奇目光的一雙雙大眼。「很奇怪嗎?」雪谷疑惑的看著眾人。
「嗯!」只見眾人非常默契的齊刷刷點頭。
「小兄弟,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金鼎大賽是我們暮譚宗十年一度的宗門盛會,在金鼎大賽上取得前一百名的成績的話,就可以被選為內門弟子。你可知道,成為了內門弟子,每個月都有上百靈石的獎勵。那像我們這些外門弟子一樣,連個十個銅子都算多的。
取得前十名,就算是外門弟子,宗門也會破格讓一位宗門長老收為親傳弟子!」福態的年輕人,一臉向往的說道。「對于你我這些外門弟子,如果能被一位長老看中,那簡直是一步登天啊!」有點痴肥的年輕人,雙眼中閃著無數的星星。
「你就做夢吧,這等好事,怎麼可能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有的,能有此運氣的,哪一個不是根骨超絕,妖孽無比?」旁邊一個穿著黃衣的女子無情的打擊到。
「我記得十年前,就有一個小姑娘,被剛進入十大長老行列的景幽師姑收為親傳弟子!」黃衣女子無奈的感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