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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處于正午時分,南太平洋邊緣的一片海域內一切都顯得那般波瀾不驚。除了偶爾可以听到一些海鳥的鳴叫外,也就只剩下幾塊死氣沉沉的海冰在隨著微波緩慢挪移著,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了。

也許是多天來難得的一次好天氣作祟吧,動物們仿佛誰都不願打破這份短暫的美好,只是遠方突然傳來的陣陣轟鳴聲打破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寧靜。

兩海里外一艘中等規模的捕鯨船支正在緩慢前進著,它的船頭在平靜地海面上激起了陣陣浪花。此時甲板上出現了兩個身穿大衣長靴的中年男子,只是那略顯矮小的身板和從事捕鯨這種齷齪勾當的事實,無不訴說著兩人的身份。

「小島君,我們已經進入目標區域了,目前還沒有發現鯨群活動的跡象,我們是不是繼續向南航行?」身穿褐s 大衣的男子低聲問道。

「長竹,你也是我身邊的老人了,不知道我最討厭有人在我思考時插嘴嗎?再向南浮冰體積和數量都不適合我們航行,我們就在這附近下餌吧,通知兔崽子們開工。」黑衣男子略帶冷漠的聲音傳來。

「嗨」長竹深深鞠了一躬轉身離去,招呼著水手和工人們進入各自崗位,甲板上的身影逐漸增多。

兩個鐘頭以後,原本深藍s 的海水出現了些許紅印,並且還在不斷的向外擴散著,鯨魚的哀鳴聲也不時傳出,那種聲音簡直令人絕望,死亡的y n影籠罩了這里。

與海面情況相反的是甲板上的情景,一派熱火朝天,隨著又一只鯨魚被捕獲並拖出海水被拉至甲板上,工人們拿著特制的長刀快速分解著鯨魚的皮肉,有的鯨魚被肢解時甚至還活著。

被去了皮的鯨魚又隨著流水線進入了下個環節,最終被徹底的分割成了一塊一塊的長條肉排,至于內髒和骨頭也是物盡其用,連同肉排一起被送入冷庫之中保存起來。看著工人們嫻熟的技藝,真的很讓人懷疑這里不是捕鯨船的船艙,而是某家世界知名食品企業的生產車間。

傍晚時分,夕陽血s 般的余暉散落在海面上,天空和海面難分彼此,皆是一片血s 斑斑的世界,這座鯨魚屠宰場此時算是恢復了平靜,只是一切顯得是那麼的淒涼與哀怨。

結束工作的工人和水手們,在享受完船長小島額外賞賜的鯨魚大餐之後,大部分都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各自船艙里面休息,只有少數幾人悄悄地遛上甲板,拿出珍藏的香煙美美吸上幾口,並享受著血s 殘陽帶來的最後一絲余溫,寒冷的夜晚即將降臨。

小島獨自站在船頭眺望著,淡漠地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憂,只有眼中偶爾閃動的一絲竊喜顯示出了他的心情,看來他對于今天的殺戮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呦,小島君真是好興致啊,竟然還有心情享受夕陽余暉。」長竹打了個哈欠,慢慢走到了小島船長的身後。

小島只是用眼角掃了掃自己的大副,就再次將視線挪移開來,因為此時他發現了一塊有些怪異的浮冰,正伴隨著海水的沖擊朝著這邊慢慢漂來。

見到小島沒有理會自己,長竹的臉上多少有些尷尬,不過對于自己上司的古怪x ng情顯然是早已習慣,干笑了兩聲便準備轉身離去。

「帶幾個人去把那塊冰撈上來。」

忽然听到小島的命令,長竹明顯愣了一下,對于這莫名其妙的命令,他明白只要遵循就好,問多了反而會令其心生不快,對于出力不討好的事長竹不屑也不願去做。趕忙招呼來幾名在甲板上抽煙的水手,在他們各種抱怨聲中,一伙人七手八腳的撈起了冰塊。

由于沒有特別合適的工具,眾人著實費了不小的力氣。當將近5立方米的冰塊被打撈上來時,黑夜早已經接管了整個世界。

海面上吹起了刺骨的寒風,也不知道從何處被帶來的晦暗雲霧,竟然將整個天空遮蔽。沒有了月光,四周的一且顯得黑乎乎的,哀嚎著的大風,仿佛是巨鯨們的索命亡魂,也許只有船頂大燈sh 出來的一點光芒可以給這些人心里帶來些許安慰吧。

這塊浮冰不管從大小還是形狀上來講,都沒有什麼可好奇的,它也許只是某次冰川塌方所掉下的一塊邊角料罷了,真正吸引小島注意的是里面好像包裹著什麼東西,看起來黑乎乎的一片,而且個頭似乎也不小。

「額,這是什麼鬼東西?」在冰塊被撈起時,長竹就注意到了里面的東西,只是由于光線的問題,看不大清楚罷了。

「你們幾個抬它到大廳里去。」這種時候也只有小島可以做主發號施令。

當眾人哼哧哼哧地抬著冰塊放到大廳正zh ngy ng時,在明亮光線的幫助下,總算看清了冰塊內的情形。從形狀上看是一枚卵形的球體,直徑大約在一米左右,只是表面似乎包裹著一層猶如砂紙般粗糙的灰黑s 類皮膚組織,其上還布滿了很多血管狀的東西。

「這是什麼玩意?看起來很惡心的樣子……」一名看起來剛上船沒多久的年輕水手忍不住問道。不過就在他想繼續發表見解時,突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大對頭,趕忙將剩下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令人意外的是小島破天荒地沒有在意年輕人的多嘴,他的注意力似乎完全被冰塊里的東西吸引住了。可就在眾人剛要暗暗松口氣時,小島卻突然暴起,一個橫踢正中年輕人的腰部,將他整個人都踢飛了起來。突然被襲的年輕人一頭撞在了冰塊之上,頓時頭破血流的暈死過去。

「記住你們第一天上船時學到的規矩,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對于倒在地上的年輕人,小島連看都懶得再看上一眼,任由其傷口繼續向外冒著鮮血。淌在地板上的鮮血則順著低窪的地面流向了冰塊下方,可惜眾人誰都沒有注意到,此時冰塊內的卵球突然生出了一根發絲般細長的觸手,貪婪的吸食著冰塊下方的鮮血。

長竹悄悄地給兩名年紀稍長的水手使了個眼s ,兩人會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迅速抬了走昏迷的年輕人。這次對于手下人暗地里的動作,小島選擇了無視,繼續專注地看著冰塊內包裹的神秘物體,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其實小島為人還是不錯的,只是偶爾脾氣顯得有些古怪,很容易暴走,但是他平時對于手下們還是很照顧的,至少船上的老人們是這麼認為的。加之現在國內經濟不景氣,現任zh ngf 又不作為,首相沒事總愛在鄰國間搞搞摩擦,弄的國際關系r 益緊張。對于在海上討生活的他們來說,影響還是很大的,很多海域現在對于他們都是持不歡迎態度。為了能使自己和手下們生活的好一點,每年小島都會趁著國內捕鯨ch o時,渾水模魚地跟到這里來打打秋風。

小島敏思苦想了半天也沒有絲毫頭緒,于是擰頭看向長竹,卻看到對方也是攤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對于這個從沒見過的古怪玩意兒,小島想當然的以為這應該是某種古代生物的尸骸,僥幸被冰塊包裹,從而被保存了下來。就算不是,起碼也應該是個未發現的新物種,算得上是個值錢的東西,于是招呼水手們趕緊將這玩意兒搬到了冷庫里保存起來。

看著水手們將冰塊穩穩當當地放進了冷庫,並將大門徹底關閉,小島提著的心總算落了地,同時心里盤算著如果這幾r 捕鯨還算順利的話,就早早的結束打道回府。對于這個意外收獲他心里既是興奮,但也有些隱隱的不安,總感覺這件事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可是想到這東西可能存在的價值,心里的那點不安也就蕩然無存了。

夜已經很深了,海面上寒冷刺骨的海風依舊在肆虐著,沒有一點想要停息的意思。由于今晚沒有月光的陪伴,船頭上的燈光顯得格外孤單,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只能听到海浪拍打船底的聲音,船起伏的很是厲害,那燈光就顯得越發的飄忽不定了。

「啊恩……八嘎!……」夜晚值班的水手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然後擼起左手的大衣袖子,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忍不住低聲地喝罵了一句。離交接的時間早已過去了半個鐘頭了,可是現在連要接班的人的鬼影子都沒見到,想到了暖烘烘的被窩,水手忍不住縮了縮腦袋,就繼續問候那個混蛋家的女x ng成員們了。

至于那個被他恨得要死的倒霉蛋,此刻就躺在離值班室外不遠的甲板上,可惜他早已成了一具尸體,死不瞑目的雙眼中透滿了恐懼,大張著的嘴巴再也合攏不上了,其勃頸處的鮮血早已干涸。一個龐大的黑影正趴在他的月復部咀嚼著什麼,動作顯得很快,不斷地發出吱吱聲,可惜由于海浪和海風的掩蓋,值班室內的水手卻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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