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合計了一番後,方杰和李彥江便雙管齊下,分頭展開了行動。
方杰先是在李彥江的策應下,在學校門口堵住了同樣被取消監考資格遣返回家的李雪,見面後,方杰二話沒說就把這位美女給點得不能動彈了,然後攙著對方在學校附近的一家賓館里開了房。
別想歪了,雖然非常時刻行非常手段,但方杰還沒到不折手段的程度。
賓館客房內,方杰先是搜出了對方的身份證拿到了李雪的八字,做到心中有數不怕對方玩什麼hu 樣後,便義正言辭地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給驚恐不已的對方上了半天的政治課。
見對方態度仍不明朗,方杰就軟的不行來硬的,當然,也僅僅只是假裝拿對方的人身安全作為要挾,直到對方一再保證萬一需要她作證的時候一定會說真話,方杰這才在最後把目前大致的情況跟對方透l 了一點,表示這件事已經不是小事,而是涉及到了上層的政治權力斗爭,希望對方能看清形勢別站錯隊了。
李雪早就被方杰的點xu 手段給嚇m ng了,再加上听說這潭水更深了,她哪還敢違逆方杰的意思,再說人家暫時又沒對她怎麼樣,只是讓她必要的時候站出來實話實說,本來就心懷愧疚的她自是連連應承,發誓一定會說真話!
其實娶說起來,如果方杰是個現代人,就一定會想到直接給對方拍個lu 照什麼的進行威脅,這樣什麼事都解決了,哪里需要這麼麻煩費這麼多口水?
當然了,就算方杰知道這種手段更管用,恐怕也未必願意,倒不是他不屑這麼干,而是免得看了李雪的身體又要對人家負責什麼的,豈不是更麻煩?
與此同時,李彥江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方世忠打了個電話,把方杰的近況以及上午考試時發生的情況跟對方匯報了一下,並向對方請示這件事該如何收場。
其實按理說,李彥江打的這個電話是很不合時宜的,也很沒有道理,因為當時方世忠安排方杰進設計院的時候,並不是直接找的李彥江,而是找的省規劃院的一個副院長,那位副院長再牽線搭橋找到李彥江,把方杰塞進了市規劃…院,中間是繞了個很大彎子的。
所以于情于理,李彥江就算要匯報工作,那也是應該找省規劃院的那名副院長,或者國土資源規劃局的相關領導,而不是直接找上方世忠。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沒道理,但理由還是有的,怎麼說方杰是你方世忠推薦進來的,現在方杰惹了事,身為其直屬領導的院長李彥江自然是找你方世忠問過說法了,這事說起來也不算太過分。
此時的方世忠都快把方杰給忘了,突然接到李彥江的電話,他還以為自己下面分管的單位有什麼重大請示,誰料把情況了解清楚後,這才想起方杰這個人來。
一開始的時候,方世忠自然是心情很不爽,心說這個方杰,居然鬧出這麼大的麻煩出來,還驚動了同僚楊坤明,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給他安排工作,現在好了,一旦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被人m 清方杰的底細,連他這個介紹人恐怕都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而且方杰也就罷了,你李彥江怎麼也這麼學不熟呢?既然我把人放到了你的院里,你是院長,自然是你全權處理,沒事打電話向我請示干什麼?做下屬的,那就應該想領導之所想,替領導排憂解難嘛,你倒好,不光不替我擺率這事,居然還擺明著想把我牽扯進去?是何居心?
下了狠心的李彥江可不管方世忠此刻到底是怎麼想的,事無巨細地把情況介紹了一遍後,裝出一副為難的語氣道︰「方市長,您看這事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方世忠憋著一股邪火沉聲道︰「你們事業單位招錄考試不是有一套完整的規章制度嗎?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嘛!他在工作上出現的問題,應該由他自己承擔,他是我的遠房親戚不錯,但也不能搞特殊化嘛!」李彥江卻是暗笑著道︰「可是這件事方杰沒有做錯啊!考生們作弊,他作為監考老師履行了職責,就是工作太認真了,不小心把事情鬧大了一點,真要處理,那也是處理那些考生,所以這事不好辦啊!」方世婁不由得一愣,這才意識到李彥江打這個電話並不是來告狀的,而是站在方杰一邊替對方說好話的。
雖說方世忠對方杰不怎麼感冒,甚至誤以為對方肯定是扯起虎皮當大旗,在外面敗壞了他的名聲,但怎麼說方杰是他介紹過去的,這會兒听聞李彥江幫方杰說起了好話,他倒是對李彥江的感官又好了許多。
思索了片刻後,方世忠又不動聲s 地把皮球踢給了對方︰「事業單位考試是人事局組織的,我管不到那一塊,你認為這事怎麼處理?」李彥江將早已想好的說辭拿了出來︰「現在情況是這樣的,考生們和巡視員對方杰的意見很大,方杰被取消醬考資格後意見也很大,楊副市長的指示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既不對那些考生處理,也不處理方杰,盡量安撫各方情緒,把事態平息下來。」
「那不就行了嗎!」
方世忠雖然很是奇怪楊坤明怎麼會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作了指示,但一時半會兒也沒想那麼多,仍是不耐煩地道︰「既然楊副市長有過指示,那就按他說的辦就是了嘛,你還打電話過來干什麼?」
雖然同是江城市副市長,但方世忠這個副市長在江城市政府里的幾個副市長里排名倒數第二,而楊坤明則排名正數第二,在楊坤明前面就是常務副市長了,平常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雖沒太深的交情,但也不是死對頭。
所以既然楊坤明都已經發了話,方世忠就更加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再干涉這件事了,免得為了這麼點小事不小心把同僚給得罪了,不值得。
「可是……」
李彥江y 言又止了一會後道︰「可是方杰他不肯罷休啊,說非要找上級部門反應情況討個說法!」
「他搞什麼名堂!」
方世忠頓時大怒,但卻把矛頭指向了李彥江︰「你也是的!你搞什麼名堂?啊?你是他的直屬領導,他年輕氣盛做事不夠沉穩,難道你也跟著他一起幼稚?區區一個下屬你都管不了,你還當什麼院長?難道你們院的那些破事都要先向我請示讓我幫你拿主意嗎?」
這會兒,方世忠的內心還在糾結李彥江把麻煩惹到了他身上,在他看來,屁大的一點事,居然就直接打電話過來了,他可不相信李彥江這根老油條會沒辦法平息此事,所以這x ng質說輕點是身為領導的李彥江不作為,說重點就是惡意揣度他這個市長的心理,懷疑他的黨x ng原則,侮辱他的人格和智商。
李彥江確實算得上是老油條了,而老油條的最大特點就是臉皮子厚,不把領導的話當人話听,仍是我行我素地道︰「院子里的事,我當然管得了,但方杰這小子,我實在管不了。實話跟您說了吧,他手頭上有考場的監控錄像,他只要把這監控錄像遞出去,事情就不好辦了呀…-
「什麼!?」
本來還顯得不以為然的方世忠不由得驚住了,傻眼了半天才道︰「怎麼可能?他又不是巡視員,怎麼可能能弄考場監控錄像…」
剛問到這里,察覺到李彥江語氣有些異樣的方世忠頓時意識到了什麼,臉s 變了數遍後,漸漸恢復了b 瀾不驚的表情,沉吟道︰「這個事……你是什麼態度?」
李彥江會心一笑,應道︰「我的態度很簡單啊,反正人證物證俱在,自然是跟您一樣,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啊!」
電話那邊的方世忠也笑了︰「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是啊,本來就應該這樣嘛!」
笑到這里,方世忠神s 一肅,正s 道︰「現在全市正在掀起治庸問責風暴,但我覺得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做法。要想根治,首先就得在源頭上,也就是事業單位和公務員考試這一關嚴防死守!必須堅決杜絕那些不學無術敗壞考風考紀的害群之馬進入體制︰必須堅決制止並嚴厲打擊不作為、包容甚至縱容考生作弊的行為,必須對相關當事人和責任人進行嚴肅處理︰必須堅決嚴肅考風考紀,盡量為所有考生創造公平、公正的競爭環境,對于那些工作認真負責、不怕得罪人、敢于站出來伸張正義的監考老師,應該予以表彰和獎勵!」
方世忠這麼把基調一定,其中的意味就算是傻子也能听明白了,更何況是老得成精了的李彥江,不過基調歸基調,這事具體怎麼操作方世忠卻沒說,李彥江也不好多問,只能隨聲附和了兩句馬屁,算是表明了自己的衷心和態度。
方世忠在體制內m 爬打滾了這麼多年,當然不會讓李彥江失望,
當即又道︰「方杰的事呢,我呆會就給他打個電話,再具體問問情況。你那邊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有什麼新情況可以隨時向我匯報。」
「一定一定!」
此時的李彥江早已是眉開眼笑,樂開了hu ,他知道方世忠這回是肯定要插手進來了,到時候自己和方杰這樣的「小人物」就沒什麼事了,估計只有看戲的份,真正的戰場在上頭,就看那些大佬們怎麼掐架吧……………
下一刻,剛對李雪進行了一番威逼利y u的方杰便接到了方世忠親自打來的電話,電話里面就只說了一句話︰「方杰啊,你下午跟方傳武聯系一下,讓他晚上帶你到家里來吃頓飯……」
掛上電話,方杰不禁咧嘴一笑,心說看來是李彥江那邊已經把事情搞定了,現在就看晚上這頓飯局唱的是什麼戲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