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艷陽天,帶著微風徐徐,柔和的輕撫著臉頰。
晉王府荷花池的涼亭內,此時正坐著兩個絕美的男子。一個無聊的吃著糕點,欣賞著已經沒有興趣的風景。而另一個,目光沒有絲毫焦距,只是呆呆的坐在一旁,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
「昊,你究竟要這樣坐到幾時?你叫我來,就是看你打坐的?」無聊的人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已經坐了快一上午了,他可不想陪他在這麼變成雕像。
「等會她會來這里喂魚,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想辦法留住她。」獨孤玄昊拉回思緒,冷冷的吩咐道。
「她?誰呀!」薛承琰問出心中的疑惑,如同好奇寶寶般,將頭伸了過來。
「敏敏!」
「你們怎麼了?吵架了嗎?」能讓獨孤玄昊出現這種狀態,這還是前所未有第一次。他得好好的抓住機會,問個清楚明白。說不定以後,還可以變成戲弄他的籌碼。
吵架!若真是這樣,他還用得著叫他來嗎?自上次的事後,芯敏根本就是連話都不和他說一句,更別說吵架了。她寧可對著她院里那些花,這池子里的魚說上半天,也絕不搭理他任何一句話。更甚者,有幾次在他沖動之下,想強行要她,她卻如同一個失去生氣的木偶,連反抗都沒有一下,就那麼無動于衷,事不關己的杵在原地。而她的眼瞳,除了冷漠,還有一絲強烈的恨意,硬生生的阻止了他接下的動作。這種感覺讓他前所未有的害怕,就像被拒之門外的人,永遠都踏不進那道門的里面。近在咫尺,卻是遠在天涯!
見獨孤玄昊不說話,薛承琰再次打破沉默。「上次你受傷,我看你們不是還好好的,有說有笑。這才多久功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她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獨孤玄昊思忖良久,這才緩緩啟口,將曲憐音下藥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本來這事他並不打算告訴這個聒噪的家伙。可是既然叫他來勸,若是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怕到最後也是越幫越忙而已。
听完整件事情,薛承琰也漸漸明白過來,不由得開口問道︰「昊,當時你可有問過曲憐音是否她所為,她又可曾否認過?」
沒有!獨孤玄昊緩緩搖頭。因為無論她做沒做,他都不會給她解釋的機會。
「一個人若是做了壞事,在證據面前一定會心虛。可若是沒做,一定會矢口否認,大喊冤枉。你連問都不問,就斷定是白芯敏在幕後操縱策劃。她若是被冤枉的,不恨死你才怪!」薛承琰冷靜的分析。這可不是他在這里危言聳听,那個母老虎的脾氣,他還真是不敢領教。
听到這里,獨孤玄昊這才赫然明白過來。當時,他就斷定是芯敏所為,根本沒去想她那句‘為什麼’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眼底的質疑以及瞬間的冷漠,外加曲憐音平日的溫婉賢淑讓深陷局中的他徹底忽略。現在想來,八成問題就是出在這上面。
既然找到了問題的所在,接下來的事情就要好處理很多了。看了看一旁正在打量他的薛承琰,獨孤玄昊冷聲道︰「你可以回去了。」
什麼叫念完經就不要和尚了,他現在算是徹底領教了。正想發牢騷,卻見一道淡黃色的倩影進入視線。收斂住滿腔怒氣,這事,等完了再和這個冰山王爺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