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兮念也一反常態,從沒問起過風兮揚為什麼不來,也不問為什麼他走了。
好像風兮揚是個陌生人,來去不重要。
她覺得在這里過得很開心,離開水泥鋼筋冷冰冰的城市,回到草青花香的大自然,聞到了熟悉的空氣,感受到了溫暖的陽光,這樣的生活沒有壓力沒有煩惱更沒有忽冷忽熱的痛感覺好舒服。
她張開雙臂,好像要擁抱下整個碧藍的天空,又像是自我的誓言︰「風兮念你別胡思亂想了,從今天開始覺悟吧!」
回到學校的風兮念像是換了一個人,在學校里和歐陽浩朝夕相處,他們的關系已經公開,整天膩在一起好的用刀子都分不開,羨煞身旁的所有人。
整個英貴大學都在流傳石油王子歐陽浩被一個剛進大學的小學妹因為一場跆拳道比賽而被虜獲的神奇故事。
學校里,女生們突然對跆拳道熱衷起來,紛紛跑到跆拳道館求入團。剛開始泰拳道社團的幾個臭小子看到有漂亮女生來報名,會興奮地歡呼跳躍。大有終于等到出頭之日的狂喜。可是隨著報名的越來越多,他們的笑臉又變成了苦瓜臉,恨不得自己變成只老鼠鑽到地底下。
因為入團制度苛刻,這些不善于吃苦的大小姐們自然不會規規矩矩的按照制度來,她們自闢蹺徑,有的用美食賄賂,有的用金錢賄賂,更多的是他們知道男生最想要的是什麼,利用美色對社團男成員們投其所好的進行各種騷擾。目的只有一個︰進社團。
男生們終于知道女人是魔鬼的真正含義了。當你有一個女孩對你施展曖昧的小法術時,你會覺得幸福無邊;當兩個女生對你左攻右擊時,你也可以忍受她們唇槍舌劍的蛞噪,偶爾還有被重視的小甜蜜……可是當一群女人因為一個進團名額在你面前使出女人的潑勁窩斗在一起時,你心里便有了一種不能插翅逃到九霄雲外的遺憾;如果天天有這樣一群女人在你身邊轟炸不停,你的感覺就只剩下一種了︰老天啊!把這些女人收回去吧!我寧願孤身到老……
秋風已涼,夕陽西照的校園里被滿地的落葉鋪滿,滿目的華麗卻也有著遮掩不住的淒涼。
風兮念穿著一件白色T恤,外面罩了一件寬寬大大的鏤空薄毛衣,將筆直的長腿包裹的玲瓏有致。剛上完課,她手里抱著幾本書听著音樂一個人悠然自得的向宿舍走去。
幾天了,依依連個人影都不見。給她打電話,她支支吾吾的也不肯說。都怪那個楷威,把他們乖巧的依依帶壞了,變得這麼讓人不省心。可是又能怪誰呢?誰讓她沒有看管好依依呢,讓楷威這個家伙近水樓台先得月,佔了這麼個大便宜,哎,捶地啊,失誤啊!懊悔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依依和楷威走在了一起,等後知後覺的風兮念發覺後已經晚了。兩個人已經如膠似漆的成了連體兒,想拆都拆不開了。
依依的好自然沒的說,楷威也沒有多差,雖然自小在流氓堆里混大的,但本質不壞,為人又講義氣,心底也很善良,長得也算是看得過去。
可是饒是這樣,風兮念依然有種嫁錯閨女的感覺,甜美可人的依依應該找到一個更優秀的男生來愛她寵她,而不是像楷威這種粗線條男人。不過看著依依幸福的漸漸豐潤起來的小臉,風兮念把所有的不滿意都吞回肚子里,只要依依感覺幸福,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不是嗎?
夕陽日漸黯淡下來,挨著林子邊的小路愈發顯得幽靜陰冷。小風兒如同頑劣的孩子從風兮念毛衣的縫隙中鑽進去,肆虐的略去她身上的溫度。風兮念不由得把毛衣往胸前拉了拉,卻並沒有加快腳步趕回宿舍的意思。
沒有了歐陽浩在身邊滋擾她,一個人難得在校園里這樣悠閑漫步,听著耳機里‘17歲女生’天籟般的聲音,放任自己的思緒在蒼白的空間里漫無邊際的瘋長著。這樣才能不去想那個該死的風兮揚,讓以往的悸痛慢慢變得麻木,才能讓心多一點平靜。
風兮揚依然很忙,忙生意忙應酬忙女人。每個周末回到家里都很少看到他的身影存在,但他即使這樣他每個周末晚上都會回家睡覺,除了那次帶著金車秀回家一次後再沒有第二次見他帶回女人。
「」可是又關她什麼事呢?風兮念想到風兮揚哪些靡亂的生活便會悻悻的警告自己。
偶爾風兮念起床早便會看見他坐在客廳里,悠閑地吃著早點看新聞。他看到風兮念出現,便會叫住她,像個哥哥關心妹妹一樣,問她的生活狀態,問她學習情況,問她缺不缺錢……剩下的時間里他們再無更多交織。也許這才是兄妹之間真正應該有的交流方式。
風兮念總是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在這個時候她的心里依然會有種苦澀的如同吃下沒有熟透的青果子的感受,無法做到氣定神閑。
說不上原因,所以更覺痛苦。所以她更願意待在學校,只有遠離他才會讓自己的心得到安寧。
一個人從身邊跑過,如同一股龍卷風狹帶起一片片落葉和塵土將風兮念包圍。風兮念急忙用手抓著衣袖堵在鼻子上,還沒把︰「這麼著急趕時間是要投閻王去嗎?」的話罵出口,卻見那個人又突突的倒退著跑回來,然後就是驚喜的大叫︰「二嫂!」
「咳咳……」雖然不是第一次听到,風兮念還是不習慣被人叫二嫂。
英貴大學從來都是帥哥美女的聚集地,其精致的衣著、上品的生活和精心修護的美貌早就是A市不二之地,哪些演藝學校都不敢與之爭鋒。
即使美女如雲,帥哥擋道的英貴大學依然有著精細的等分。
這是學校專門組織的校花校草評審團每年在新生入校後對全校重新進行名分排等的一個重要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