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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節想太多

()明明可以感覺到心中的不安,特別是靖楠知道踅新風做的這樣決絕,竟然和他發生沖突,這是在籃球隊不允許的。這一切地心痛都讓自己來承受吧,還有什麼可糾結的。喜歡可以是一個人的事,可以不讓他知道。自己真的很傻,喜歡還可以保留在心中。喜歡說出來,弄出來的都是尷尬,簡直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大家。踅新風可以不止一次對自己說,我對你沒感覺。可是,自己呢?那些糾葛不是早已深種,非要跟踅新風死磕到底才罷休,反正一切都已經亂糟糟的,自己為什麼還要……那時候自己還真是年輕氣盛,暮然回首,感覺自己已經老了好多似地。這或許就是人生吧,當我真的明白自己和踅新風其實沒有任何瓜葛時,此時,已經風輕雲淡,仿佛說這些都是蒼白無力。

還有一個學期了。高燕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高三這樣的瘋狂,猛烈地追著踅新風。這要是讓高一高二地學妹們看到,還不說這個世界真瘋狂,學姐真瘋狂。有些丟臉,一把老骨頭似地,還要玩流行,追男孩。還有些害羞,這件事情最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想起來,就感覺臉燒燒的,這應該是自己難以啟齒地秘密了。算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瘋狂也瘋狂過了,還有想什麼能夠改變的,一開始就是自己想太多。踅新風對自己根本就沒有好感,自己又不是什麼校花。倘若是校花還能跟踅新風湊成一對,可是,自己總是被一路搞成了悲催姐,喜歡的感覺似乎已經麻木了。若是自己還想再追別的男孩,估計還要篤定一下,衡量一下自己還夠不夠漂亮,對方對自己是否真心……自己真的不敢在這樣草莽地去愛了。

高燕心中還記得踅新風跟她分手時的那幾句話,又是喜歡,又是分手真叫人首鼠兩端,還真是喜歡的有點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自從她離開籃球隊,時常會出神地想起自己被周大千捉弄,不過,踅新風會立刻打抱不平,那種感覺真好。或許這就是我的生活經歷,留在心里會更加溫馨。踅新風還說要參見冬季越野賽。他說這句話時,雖然神s 忸怩,頗多不自然。可是,這跟自己有關系嗎?高燕滿月復疑問地仰著腦袋思考著,他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唉!既然答應了,自己就上點心吧!高燕漫步在青石道上,幽幽的長發飄逸,臉上一陣火辣。

天微亮,紅s 的暈撒滿了整個世界,在地面上徐徐升起。紅s 的隊服在太陽升起得瞬間,更加熠熠生輝。遠遠的就可以听到跑步聲。天空昏沉,高燕站在田徑場邊,靜默的看著那個跑步的身影。等到身影近了,她才看清是踅新風,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用功的來訓練,會向自己從前在這里記錄他們訓練的記錄,雖然很繁忙。但是看到他自己便會有一種喜悅。她跟上踅新風。可,踅新風的步子沒有絲毫放慢,呼吸均勻。

靖楠快意的走在青石道上,遠遠的就听到有跑步聲。會是誰?這麼早?靖楠皺著眉頭,狐疑地眼神看著,慢慢地地走到c o場邊,看到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在c o場上跑著。那兩個人應該是踅新風和高燕。靖楠站在跑道上做起熱身運動,彎腰,伸臂。然後,他自顧自得跑起來。沒有想到他們倆還是這麼有默契。

踅新風和高燕跑的很慢,沒過幾圈,高燕下來,手里握著沒有溫度的秒表,很專注的記下數據。靖楠和踅新風在場上。一陣涼風吹動了,衣衫獵獵作響,擺臂與運動衣之間摩擦,發出很微妙的聲音。

「下個星期天,是全省的越野塞。你來嗎?」踅新風側臉,汗水從臉頰處下瀉,呼吸的聲音很粗。他殷勤的目光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為她撩開遮住眼角的發絲。踅新風這個家伙似乎良心發現,這會是他嗎?他竟然邀請自己去看他比賽,這還真是破天荒地第一次。高燕驚呆了,沒有回答。

靖楠安靜的跑著,臉上略過一絲驚奇,接著無所謂的聳肩離開。靖楠只是在他們跑到高燕面前,怪異的看著高燕,並沒有多余的笑容。燕沒有像往常一樣那樣尖叫,靜靜地佇立,臉上爽朗的笑靨表現出滿意的微笑。

「你這麼快就改變注意了。看來,你的品位也不是多麼高。」靖楠深思良久後,說道。可能是靖楠想回避踅新風剛才提出的問題,也就沒有再提起越野賽的事情。「我的要求很高嗎?不過,有人關心總比沒人關心要來得好。」踅新風口吻很瀟灑,晦澀的看著遠處的高燕,篤定著她,自己卻又一陣寒意。靖楠噤若寒蟬地嘟著嘴,沒有想到他……竟然把和高燕地感覺當作是一種自我安慰,反正又沒女人陪著他,他就那高燕將就。這還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原來如此。」靖楠似得到答案,慟情的點著頭。靖楠沒有再說話,彼此緘默不語。

韓小月看到田徑場這邊有人運動,便好奇地拉著豐華走到田徑邊上,看到高燕一個人在忙碌。高燕抬頭看到是韓小月和豐華,裝著裂開嘴笑了,她知道韓小月可是周婷地情敵。這是高燕第一次感覺到還有比自己更牛逼地女孩,韓小月就嫵媚幾下,就搞定了靖楠。唉,人家畢竟是校花。

「兩位美女怎麼來了。」高燕仍舊是忙碌著,沒有抬頭。

韓小月和豐華來到跑道上,腳步聲輕盈。遠處地靖楠和踅新風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著,不免有些驚訝。小月好像是很難相信自己眼前看的,莫非自己前幾天听到的事情,都是假的。韓小月質疑著,靖楠仍舊是那個讓她看了怦然心動地男孩,可自己就這樣放手了。

「哎!你看!她們來了。」踅新風仰頭看著遠方。靖楠向他看的方向望去,還真是讓人惡感一種不妙。韓小月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呢?「這樣也好,美女最好不用天天面對課本。」靖楠頓語,看到小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青澀的笑著顯然有些難堪。靖楠看著韓小月和豐華和高燕聊了幾句,便走了。特別是在韓小月臨走前,又看了自己幾眼,讓自己毛骨悚然。

早讀鈴聲響起,許多同學加緊步伐向教學樓走去。期中考試也過去很久了,但是學習任務任然很重。這個冬季很暖和,單調的學習壓力和沒有改變的生活習慣,還有同學間對彼此的激勵。靖楠突然感覺到自己對周婷的那種感覺是很真實的,喜歡就在自己的身邊,可是我缺少發現美的眼楮,卻忽視了她。現在他們也只能算得上是一般意義上的喜歡。靖楠每天早晨都會去訓練,他已經很久沒有參加集體訓練了,只不過偶爾會踫到高燕和踅新風兩人相得益彰地慢跑,愜意無比。如同放慢了生活的節拍,這是才感覺是一種戀愛。

高三(四)班一片狼藉,教室里的課桌上擺滿了試卷,窸窸窣窣的聲音。老師走進來,很響亮的高跟鞋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個教室。教室內聲音沉寂。第二學期近在咫尺,那最讓人心懸一線的高考如死神一般臨近。此刻,他們能做的也就只有每天重復著不斷地練習。

高燕和靖楠慌慌張張的走進教室,迎面看到英語老師,不免有些恫嚇。英語老師看著靖楠進來,便向前去搭訕。靖楠可是名噪一時的風雲人物,在校園里面也算得上是無獨有偶了。英語老師嬉笑盈盈地看著靖楠。靖楠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遲到了。籃球隊的訓練在早晨是很累人的,他們不僅要向田徑運動員那樣訓練自己的體能,還要每天堅持做基本訓練。這是每個籃球隊員因該做的。

「靖楠!」老師的聲音很清脆,但在大家寂靜的時候,卻顯得很響亮。靖楠卻被下了一大跳,本想偷偷溜回座位,看來這回卻被帶了一個正著,心下有愧。周婷充滿著幸福的笑容灑遍在靖靖楠的身上,兩人眉目傳情一般,擠兌著眼楮。

靖楠怔住了,磨過身子,尷尬的望著英語老師,抱以歉意的笑容。最後還是面向老師。

「听說你又回籃球隊了,可不要耽誤了學習呀!」老師的聲音柔和。靖楠微微頜首,剛才的疲憊早已逃逸,整個人爽朗如筆直的鉛筆,高大的身材,明顯比英語老師高出很多。

「謝謝老師關心,因為今天早晨訓練。遲到了,對不起!」靖楠乖乖地說道,又微微頷首,內心興奮不已。周婷也開心的笑了。最離奇的是他的身後跟著高燕,眾人的目光從他身的身上移到高燕的身上,看著他們一前一後走進教室。

「你回去吧!跟大家上早讀。」英語老師示意讓他回去。靖楠向後面走去。靖楠坐在座位上,很愉悅。高燕向他近旁靠近。雖然靖楠和高燕這樣進來,大家也不會想出什麼花樣來。

「我看見你和韓小月見面了。你們還真是有緣,早晨是她在榆樹下等你,中午你們在食堂見面,下午她在球場上看你打球。」高燕的聲音縴細,生怕被別人听到。靖楠沒有回答他的話,眉頭上略微上翹,靜靜楞住,又沉浸在回憶中。

「你想的也太多了吧!就是踫巧。」靖楠看著她,嘴角掠過一絲微笑,倏然的翻著課本。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高燕解釋。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高燕沒有再說什麼。然後拿起課本,靜靜地看著。或許,他和周婷才是一對。可是,小月為他付出了那麼多。他們是不適合的,為了自己喜歡,卻淡忘了喜歡的人,這才是最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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