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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這回事,兩人都是第一次,因此生疏是在所難免的。可這貨未免也太生疏了點,生疏到涂畫畫欲哭無淚。
黑洞洞的房間內,涂畫畫眼楮睜了閉,閉了睜,終于忍不住那團肉里傳來的陣陣刺痛,出聲提醒︰「喂,你可不可以——換個地方模模?」
「馬上就好!」低沉的嗓音里帶著點急促,君如屆手上動作越發快起來。
他來之前有過補習,知道初次行為,應潤之緩進,極盡溫柔,給彼此一個美好的開始。可模了半天怎麼這地方就是捅不進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痛……」涂畫畫欲哭無淚,你捅的那是姐姐的骨頭啊。那塊指甲蓋大的軟骨,什麼時候得罪你了,你用得著這麼針對嘛!
「馬上就好!」君如屆更加焦急,他一直用手試探著,可揉了半天也沒發現水分。這樣要怎麼潤之?怎麼緩進?
還來?
「不要……」瞧著君如屆一點轉移陣地的意思都沒有,涂畫畫徹底暴躁了。連羞澀也顧不得,瞪著兩條腿就往床頭蹭。要是待會找錯另一個洞,那她明天還要不要下地走路了。
君如屆小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雖不重,但要掙月兌卻很困難。最後涂畫畫只臀/部往上挪了那麼幾厘米,于是——
「額……~~(╯﹏╰)」身上的男人猛然一滯,底下涂畫畫冷汗涔涔。她該哭還是該笑?
濕濕的,滑滑的,緊緊的,還會收縮……濕滑緊致?
某男思索後終于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是找錯了地方。額頭的汗珠冒得更加歡快起來,面色也越發潮紅起來,「還好現在黑。」
君如屆既尷尬又興奮的,伸出食指,繼續小心翼翼地往深處探去。心里默念︰輕點,輕點,老婆喊痛,天知道他已經多麼努力控制力道了。
「開竅了?」涂畫畫一陣驚喜,君如屆的動作確實輕柔了許多。可沒過幾秒鐘,那不斷深入的異物一下子就拍飛了她那還沒來得及匯聚的欣慰。
「直接來吧,把手指拿出來。」涂畫畫羞澀地握住君如屆的手,怕自己再沉默,這貨真的會用他那根不知道有多長的手指直接把她給破了。
「嗯?」君如屆疑惑地停下動作。
他本正用手指努力工作著,那緊致包裹手指的感覺格外令人興奮。這在以往的30年中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這股興奮由手指的末梢神經傳到大腦皮層,迅速由大腦傳遍全身,刺激得他家小屆更加昂首挺胸吐起口水來。
如釋重負地把手指抽出來,帶出一串絲狀液體,曖昧而誘惑。君如屆借著窗簾縫隙里透進來的微弱月光,看得渾身跟火燒一樣灼燙。
涂畫畫有300°近視,晚上能見度不怎麼好,即使眼楮早已適應了黑暗,可看出去還是覺得烏漆一團。
可君如屆不同,由于職業關系,他在晚上那眼楮就跟獵狗似的炯炯有神。此刻正小心地觀察著涂畫畫的表情,慢慢伏低身子。
「沒事。」君如屆感覺到涂畫畫忽然緊繃的身子,一本正經地保證。粗噶的聲音,在黑夜中听來格外的魅惑。
只是,有時候人往往低估了那新鮮的情/欲,特別是初嘗男女滋味、平常連擼都不會擼的30歲老男人。第一次接觸女性陰柔,那無疑是致命的挑戰。
「沒事?」涂畫畫蒙蒙的,他們又不在一個頻道上了麼?她有預感,她肯定不會沒事。
果然,小屆找了半天,還是模不準門道,底下涂畫畫糾結萬分,上頭君如屆羞澀難忍。
「要不我幫你?」涂畫畫很好心地建議,這樣子太磨人了。
「哎?」君如屆雙腿一顫,一時反應不過來老婆的意思——于是——
「進去了?——」兩人都激動了。
涂畫畫是激動得想哭了。
她想說︰你還是用手指吧……
不斷傳來的酸脹,讓涂畫畫不自覺地收縮,可是越收縮越清晰地感覺到那入侵者的龐大,隨之酸脹直接變成了脹痛,進而刺激地她全身肌肉緊繃……
如此惡性循環的結果就是刺激地君如屆額上的汗珠直接順應地心引力,吧嗒吧嗒掉了個歡快。小屆可比手指敏感的多,任憑他再怎麼緊繃身子,那感覺還是一個勁地往頭上沖。
沉重的呼吸在黑暗的房間內此起彼伏。
「馬上就好!」君如屆的聲音已近嘶啞。
涂畫畫忽然涌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可這預感還沒來得及好好感知,就迫得她腦袋一片空白——
「啊!」
「痛,怎麼會這麼痛!」
這種撕裂不被牽動還好,可一旦被觸到,就像是被撒了鹽的傷口,漬漬地直往神經深處鑽。
這回是真的哭了。
「怎麼了?」君如屆一下子蒙了,好好的怎麼哭了。臉上那一沉不變的表情也有了點漣漪,頓生一種欺負弱女子的罪惡感。
得早點結束!結束就不痛了!這麼想著,君如屆屏氣凝神,快速扭動起來。
「停……嗚嗚……停……下來……」隨著君如屆越來越快的動作,涂畫畫只覺得自己要破碎了,推搡著讓他停下來。
「馬上就好。」呼吸越發急促,動作也越來越快,正如進去前一刻的安慰,他無力去想剛才踫到的那一層阻礙是什麼只想快點結束。
此時的君如屆,壓根就是個一板一眼的愣頭青,那些補腦的知識早就忘得干干淨淨。什麼潤之什麼緩進,他只知道這事有一個從開始到最後的行程,但其中的過程卻不甚了解。只模糊曉得早點完成就不會痛了。
「來個雷把這貨劈了吧!」涂畫畫在心里無助哀嚎。「什麼馬上就好?他听不懂人話,看不懂表情嘛?」
「畫畫……」抱著老婆僵硬的身子,君如屆那份罪惡感更強烈起來。
溫柔,溫柔……對,他忽地想起書上教過親吻是一項體貼的安慰。這麼想著,立馬低頭去尋找目標。
「嘶——」涂畫畫被嘴上突如其來的撞擊驚得倒吸一口氣,連痛也顧不得,趕忙抽出手捧住君如屆的頭,心里月復誹著︰他不會是做了一半撐不住暈了吧?
那句「你沒事吧?」卡在喉嚨里不知道該不該問問,真怕自己的懷疑會傷了某人的男性自尊。
不過她還是有點幸災樂禍的,叫你什麼都不懂就來虐我!
君如屆被涂畫畫撫模著頭——姑且讓他以為是在被撫模——很是享受,閉著眼楮重新尋找那紅唇。
「剛才下去太急,距離估測錯誤,不知道撞痛她沒。」君如屆有點慚愧地想到。
一邊找著,某只後半身扔在一撅一撅原始地拱著。如果這里有第三人,肯定會齜牙咧嘴地批判這不甚雅觀的姿勢。
好不容易找到嘴唇,君如屆閉著嘴緊緊地貼牢涂畫畫的兩瓣。隨著身子的律動,兩人嘴唇對接處一下一下地磨著,磨著……
涂畫畫滿心只剩下哀嚎。這貨居然連接吻都不會!
這也太假了吧,哪里出土的古董!她雖然不喜歡陌生男人(當然,君如屆算是個意外,只因那種感覺對了才會有後來這些事),可對這些男女之事起碼也被科普教育過,沒吃過豬肉倒看過很多跑步的豬。可他好歹是30歲的老男人了,居然什麼都不會,真不知是他太會偽裝還是真的純良。
「別問是劫是緣。」腦子里忽然閃過這句話,「證都領了,洞/房也洞上了,涂畫畫你還在糾結這些干嘛?」
涂畫畫忽生一股「舍生就義」的凜然,看著這個雖然笨拙但很認真的老公,自我催眠忘了撕痛,手扣住君如屆的頭,輕啟微唇,開始和這個啥都不會的傻子慢慢體會「夫妻情/趣」。
如果,他們這時有情/趣的話。
「忽……」感覺到唇上傳來的異樣,君如屆渾身一顫,一股電流從唇角傳至全身,刺激地他連屁/股都忘了拱。
涂畫畫挑開君如屆的牙關,小舌在他口內探了一下又飛快地逃出去。君如屆也學著伸出往她口里探,可剛進去就被含住了半個。
嗚——「君如屆不由悶哼,酥酥麻麻地有點發軟。連帶呼吸也更加急促起來。
涂畫畫感覺到他的變化,惡作劇般用力吮起來。一邊吮一邊想︰叫你捅那麼快!叫你那麼用力!
君如屆無疑是一個很好的學生,一學就會,還會舉一反三,不一會就掌握了主動權。他把涂畫畫的舌頭卷到自己這兒重重吮吸。
是的,重重吮吸!
涂畫畫那惡作劇對君如屆來講,是小貓抓癢,那力度伺候地他還很舒服。因此,他這回可著勁也想讓自己老婆舒服。
只是他忘了他是男人,他那自認為掌控適中的力道,對涂畫畫來說無疑是折磨。
只一會,涂畫畫的舌頭就整個麻了。
涂畫畫無奈,嘴里嗚嗚叫著不斷扭動身體。殊不知,她這一動,卻給了她身上男人無言的鼓勵。
于是,君如屆又開始了原始拱動。此時的親吻,無疑是潤滑劑。君如屆歪打正著,算是模到了點門道。
小屆整個被包裹在一層濕滑柔軟里,溫暖地直想咆哮。君如屆得到兄弟發出的訊號,撐起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加快動作運動起來。
涂畫畫的嘴好不容易自由,還沒來得及好好喘口氣,就被那撞擊給震得又呼吸困難起來。
「你——好不好先——休息下——」雖然說話很困難,溢出口的句子破碎如吟哦,但她還是要努力爭取。要不然,她非痛死不可。
只是這破碎傳進君如屆耳里,卻猶如誘惑的魅藥,使得他更加燥熱起來。以為涂畫畫怕他累著,稍作停頓看著身下的人兒認真地保證︰「沒事,馬上就好!」
說完,動作更加快起來。
涂畫畫從來沒有對「馬上就好」這四字這麼深惡痛絕過。
她不記得她老公在她身體里拱了多久,反正他就一直維持著那個高頻率的姿勢讓她一直痛一直痛。也不記得自己問候了多少遍君如屆和徐亞斤的祖宗。
徐亞斤那女人真是害人不淺,說什麼男人第一次幾分鐘就完事了。說什麼女人第一次也是可以有快/感的。害得她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的被這耐力極強的老男人給死死折磨了。
到最後,涂畫畫破破碎碎地罵了一句「王——八——蛋」就不醒人事了。
她肯定,她絕對是痛暈的!
作者有話要說︰原先的第二章與第三章合並了,主要內容不變,後面的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