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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婚66

此處省去1000字*不能做不能插不能進入,所以,我就不在正文里貼了。

日光已經變得柔和淡然,恍然看去,應該是快要傍晚。

當激情退卻,鐘文博疲憊的躺在蘇子的身側,一種得到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他用了各種體位,將自己想黑洞一般的渴求填滿。

可側過頭去看,卻看到了蘇子空洞無神的雙眼。

突然,他才明白過來自己究竟又做了些什麼

一瞬間,鐘文博有些崩潰。

明明說好了要放手,而他做了些什麼。將她再次禁錮,要了一遍,又一遍。

蘇子傳達出的神情,分明是刻骨的絕望,她怕是這輩子,也不會再相信他了。

□帶給彼此的歡愉,的確會讓人心曠神怡。可是在激情冷卻,**不再的時候,當彼此都冷靜清醒下來的時候,恐怕有的,只是深深的後悔。

鐘文博突然間覺得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每次在遇到蘇子,自己多年歷練的理智和自制能力,都會變得岌岌可危。

所有的狂躁和無知都破冰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良久,蘇子都沒有說一句話。

突然她的嘴角咧出一個詭異的微笑,讓鐘文博感到骨寒毛豎。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她笑出聲來,笑的流出了眼淚。笑的,泣不成聲。

「蘇子,蘇子你……」

「我沒怎麼,鐘文博,我真的謝謝你,謝謝你將我對你心中唯一留下的念想全部摧毀,從此我蘇子,終于可以毫無牽掛,毫不愧疚的走出你鐘家的大門。」蘇子赤/果著身體坐起來,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般無力。

身體仍然勾畫出美好的曲線,白皙的皮膚在柔和的日光下顯得益發可人。可是女人身上所散發的氣息,確實無盡的悲哀。

攝人心魂。

「鐘文博,我終于能從內心里對自己說一句,我和你終于兩不相欠。是,你可以用你自己的方式禁錮我,但是鐘文博我告訴你,我蘇子對你的心,從此,碎了。」

她說完這些話,冷冷的笑。

雙腿移到床下,開始穿衣。

將自己的包裹一件件的穿起來,沒有底褲,蘇子自嘲的笑笑,鐘文博竟然將自己的底褲剪斷。

她直接穿了褲子。

無論如何,也要離開這里。只要他不再用武力禁錮她,那麼她一分鐘,都不要再停留。

鐘文博從身側的床頭櫃下,拿出了一條蕾絲邊的內褲,遞給蘇子。

這是屬于她的東西,她本來就是要全部帶走,只不過方才收拾衣物時太過著急,所以,落下了內衣褲。

鐘文博無聲的看著她的動作,此時的他萬分冷靜,也再也做不出瘋狂的舉動,他知道自己,傷了她。

他看著蘇子一步步離開,決絕的背影。

心里狠狠的墜痛,冷笑著自嘲自己終于,也有今天。

也有被她牽系,被她折磨的今天。

舉起床頭的水杯,他狠狠的將它摔落,滿心的窒息感無處訴說。他是個男人啊,傷痛,是要自己承受,自己消化。

被子里沒有水,一同枯涸的心,玻璃碴子碎了滿地。

蘇子听到了著巨大的聲響,連腳步都沒有停下,我今生不再欠你,亦不會再為你的任何駐足片刻。

她的眼神里,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和決絕。

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鐘家的大宅。

司機要送,她一口拒絕,堅持用自己的腳,走出這個她再也不想回來的山路。

因為縱欲,本就已經支離破碎,可是蘇子堅持著自己的氣力,只為了尊嚴。

自尊常常將人拖著,把愛都走曲折。

現下,連蘇子也不知道,他和她之間,究竟還剩下什麼。

也許,從五年前分離後,就未曾愛過。

那些瘋狂的執念和不舍,都只是因為深愛著自己而已。

路兩旁的青松簇立,可在蘇子眼里全都褪了色。

鳥的嘰嘰喳喳的歌聲在此刻听起來,也像是哀鳴。

雖然是夏日,可傍晚的山路仍然比城里要涼了許多。

她抱著雙臂,不知道走了多久。

一輛私家車從她的身後鳴笛,蘇子想也沒想,就轉過頭去。

當車子驟然剎車,那聲音匯成一抹刺人的尖叫,車里車外的人,一時間都驚魂未定。

蘇子才明白自己方才,做了什麼。

住在這半山腰的人,多半是富貴人家,自然也是素質有禮的紳士,一個身穿正裝的男人從車子里走下來。

滿臉關懷的看著蹲下來的蘇子,「小姐,你沒事兒吧?」

「對不起……」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在他看來,這女人是張生面孔,大概不過是被哪家公子玩夠了的悲情女子吧。

「不用……」蘇子的雙肩抑制不住的瑟瑟發抖,她魂不守舍,一遍遍回想方才車子就要撞上自己的畫面,大燈直射如她的雙眼,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楮,若是真的撞上了,是不是就死了。

「上來吧。」男人扶住蘇子的雙肩,將發抖的她扶起來,強行送入車子的後座。

「一會兒,天就要黑了,這山路到盡頭還早呢,我送你下去。」不由分說,他直接發動了引擎,「你要去哪?」

他沒有問她為何孤單零落,也沒問她如此失魂落魄甚至想要自殺的緣由。

「西城路。」良久,蘇子終于吐出三個字,那是她的家,她早就該回去的地方。

一路上,車子里放著優雅的輕音樂,許凡是刻意放的這些能舒緩人心情的歌曲。

從鐘家的大宅到西城路,其實需要40多分鐘,可是對于蘇子來說,像是一瞬間,就到了。

果然人在游離的時候,時間是狂奔著從身旁略過,只是自己,也不自知而已。

「謝謝你。」她下了車,眼楮好歹是回了些神。

「你住這里?」

「恩。」蘇子點點頭。

「我看你上去吧,下次小心點,盡量不要晚上自己一個人出來,尤其是在偏遠的城郊。」許凡是個很耐心的男人,他耐心的記下了蘇子的門牌號。

還遞給了她一張名片,「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來找我。」

蘇子禮貌的雙手接下,心里,是十分感激。

直到回到家里,她才仔細看了看這張名片︰

許凡,恆遠心理診所,國家一級心理咨詢師。

呵呵,蘇子會心一笑,怪不得,是個耐心的男人。

想了想,蘇子還是將這張名片留下了,她覺得照這樣發展下去,恐怕將來,是真的要去看心理醫生的。

面對顧芷蘭和蘇冉的疑問,蘇子簡單的應付過去了。就說是去公司交結一下剩下的工作,現在才回來。

「蘇子啊,你的行李被送回來啦,哪個好心人啊,這麼好。你媽把你行李箱里的衣服全都洗了一遍,你去看看,有沒有少點啥。」

「啊?奧,知道了。」蘇子才想起當時為了敷衍爸媽問的諸如自己為什麼只身回來,行李上哪去了的問題雲雲。

她只是簡單的說,在機場,弄丟了。

想必這是鐘文博差人送來的吧。

這樣的舉動,若是放在一般鬧別扭的小兩口,女孩兒怎麼也得有點感動之意,可是眼下的蘇子,心已經慢慢成鐵。

感動,是什麼?能吃嗎?

蘇子自嘲的搖搖頭。一頭栽倒到床上,沉沉睡去。

她是太累了。

因為神情一直處于緊繃狀態,從鐘文博的大宅到西城路的這段時間,一直不覺得,知道見到了床,才發現自己的腿早就軟了。

從中午到大宅,到傍晚才歸。

快要沉睡的蘇子還想著自己居然又在鐘文博的家里,打了一場拉鋸戰。有一下午之久。

鐘文博,鐘文博。

她最後拍了拍額頭,還想他作甚,從此,她蘇子和這個男人,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任何牽連。

@@@

張媽將晚飯端上來的時候,鐘文博坐在床上,床頭櫃上滿滿的全是煙頭。

張媽皺了皺眉,看著他滿目愁容,安慰的話,終究還是沒能說得出來。

也許現在,安靜,是給他最好的安慰。

她將晚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準備離開,回頭看了又看,深深嘆了口氣,終于還是走了。

張媽覺得心里疼,這個孩子,幾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一步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的父親王左,難辭其咎。

@@

男人一根接著一根的點燃香煙,所有過往的畫面,從自己的腦海中來回蕩漾,揮之不去。

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愛一個人,卻總是傷害對方。

為什麼相愛的人,最終,走不圓滿。

相愛嗎?他也不敢確定。他不知道蘇子是不是還愛他。

突然,心里陣陣抽痛,痛的他喘不上氣來。

手指間的香煙,被生生夾斷。

他到今天才明白什麼,叫做失去。

心灰意冷,沒有什麼比這更痛苦了吧。

他都要忘了自己曾經是多麼意氣風發,多麼王者風範。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被人拋棄的孩子,像是一個孤膽游魂,孤魂,落魄。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我更新啦啊喂~~

不要罵我,最近光忙著搞新文去了

(對手指)

紙婚基本進入日更恩,請相信三生的坑品

最近兩篇文同時進行稍微有點顧不過來,但是我已經找到了平衡的方法~~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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