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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沁北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那只手里,靜靜的讓指甲深陷,只有這樣的疼痛才會讓她清醒。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薄情閉上了眼楮,任由眼淚落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也愛上了這樣的情緒,將眼淚當做是一場賭注,那樣的完美。很好笑的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措。薄情苦澀的牽扯唇角,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是不是還會按照原來的軌跡,只是她知道,她已經不再是她自己,而是帶著另一個生命一起活著。莫冷澈,從來不知道,你對我的影響竟然是這樣的深。從前的一切,一幕一幕,就這樣在她的腦海中重復循環。有時候,回憶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想要逃月兌,卻永遠無法逃離一場夢魘。薄情閉上的眼楮里,似乎有著那個人的足跡,可是即使這樣又如何。莫冷澈真的死了,再也不會像是噩夢一樣纏在她的身邊,她該開心的,可是直到槍口射中了他的心髒的時候,才知道,到底心有多痛!這樣的自己,從來沒有想起,更沒有想到過,這樣的自己,究竟是有多殘忍。從前一直以為的那個惡魔,其實住在自己的心里。忍住了眼淚的肆虐,薄情卻翻手捂住老娘自己的唇角,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涌上來。難受的感覺讓她無所適從。或許是因為在醫院住的太久,甚至于忘記了這一切吧。薄情有些苦澀的勾唇,現在的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可是似乎又像是走進了終點,誰知道呢。只是覺得胃里不舒服,薄情捂了捂嘴,倒是也並沒有多想。出了病房的慕沁北就在門外守候,透過玻璃窗依舊可以看到薄情憔悴傷心的樣子,他背過身體,靠在牆上,不想要再看這一切,就算是自己心里有多少不舍,她總也是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見到他的,與其如此,倒不如讓她一個人好好的冷靜,或許那樣的話,她的心也會好受一些。「軍長。」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過來,修長的身體一看就是經過歷練過的,盡管面色有些白皙,可是仍舊是能從身姿上看出之前的歷練,對慕沁北敬了一個禮,慕沁北回敬了一個,轉而他就對慕沁北匯報關于薄情的情況。「慕軍長,首先我要對你的大難不死表示很深的敬佩,竟然能從夜之帝魔的手中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跡。」男人看起來很是愉悅,莫冷澈在整個軍部中的名聲雖然不好,可是實力出眾,從來沒有失敗過一次,可是這一次竟然是敗在了慕沁北的手中,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明明知道這兩個人的能力相差無幾,可是到底是有些實力懸殊,至少他還活著,而莫冷澈已經死了。出來的時候,慕沁北匯報的結果是薄情一槍擊中,而並沒有將全部的功勞放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這一點,在別人看來,倒是慕沁北為了讓自己的妻子開心,而說出來的一個美麗的謊言,沒有人會相信,是由薄情殺了莫冷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