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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瑞走得很快,很重,到了倆人面前,維持著禮貌,「林董,歡迎歡迎。」然後,看向趙淺淺,「你回來了。」他的語氣非常自然,沒一點責怪,卻讓趙淺淺愧疚地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林忱意味深長地笑。高瑞,是個人物。就這樣他還能沉得住氣。「高總,你放心,淺淺這兩天很安全,一直和我在一起。」高瑞臉上維持的禮貌就在這刻破裂了,卻還微笑著,「林董,我想淺淺和你在一起,總是有她的原因的。」趙淺淺見大堂人來人往,心覺尷尬,「林忱,你先走,我還有點事。」林忱低頭,唇幾乎挨到她的臉,「好,晚上我接你回別墅。」高瑞注視前方,首次對自己的判斷力產生了懷疑,難道自己看走眼了,她竟是那樣一個女人。他的車速不由加快,等到了一處休閑公園,停在路邊。趙淺淺一路忐忑,負疚,自責,然後想到林忱,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會這麼狼狽,被動了。高瑞轉頭,「你有什麼想說的嗎?」趙淺淺想了很久,有些話真的不方便說出口,說林忱派人抓她,說林忱和她多年前的感情,她不想在別人面前談這些。「對不起,我們分手吧。」趙淺淺迎向他的目光,「我們分手吧。」高瑞臉色平靜,「ok,我想知道原因。」趙淺淺實話實說,「我心里一直有個人,就算現在,也沒法完全忘掉,這樣對你不公平。」她的表情非常認真,像是在談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高瑞一直看著她,心想,自己沒看錯,「分手別那麼急,等你想清楚再做決定。」趙淺淺呆了,「你不介意,我這兩天和林忱在一起?」她說的含蓄,里面的意思已經很明白,日夜都在一起,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高瑞笑,「沒結婚前,你有選擇的權利,就算結婚了,也可以離婚的。」這樣思想開化的男人,趙淺淺還是第一次見到,想說什麼卻無從說起,說謝謝過于客套,說好又顯得自己心安理得。因此,她什麼都沒說。離開高瑞,趙淺淺決定自己去找房子,現在她住在林忱別墅,算什麼?她不想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男人身上,她得有自己的生活。近三十年,她一直活得渾渾噩噩,再不能犯渾了。趙淺淺找了處精裝修的小公寓,位置稍偏,比市區價格便宜。現在交通發達,還有地鐵,到酒店上班也只需二十分鐘。剛和中介談好,就接到林忱的電話,「在哪兒,我去接你。」「我在租房子。」那邊沉吟,「先別租,你說地方,我馬上到。」趙淺淺嗯了聲,卻是趕緊付了中介費,簽了合同,她怕林忱讓她長住別墅就糟了。林忱進來時,趙淺淺正把合同折疊好塞進大口袋,抬頭見他,心里慌亂,面上是笑的,「你來了。」林忱瞄眼她口袋,什麼也沒說,拉她的手出門。「我們去哪兒?」「吃飯。」天色已暗,月上樹梢。趙淺淺看著路旁的景致迅速倒退,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心神迷惘。車子停在環球對面的海盛酒店,趙淺淺下車時有點不安,兩家酒店的關系就和美國的可口可樂和百事可樂一樣,是生死對頭。環球的員工從不來海盛消費的,海盛的也一樣。「不能換一家嗎?」她拉下林忱的衣袖。這個習慣性的動作讓林忱怔了下,「今天蕭兵請客,早就定好了的。」「怎麼突然請客?」「他終于解決了老大難,找了一位女朋友。」「哦,誰呀。」「見面就知道了。」包間在二樓,推門進去,酒桌已坐滿,都是老熟人,以前讀書時網球社的隊員,當年趙淺淺和林忱戀愛,這些人都可算得上他們的見證人。趙淺淺刻意忽略心頭的尷尬,走上前時,蕭兵已經拉開座椅,他身邊的女孩很熱情地喊︰「趙姐。」趙淺淺看著眼熟,才想到是去年自己在老家救下的女孩,名字卻是一時記不得了,因此笑了笑。在外吃飯,和什麼人最放松,當然是同學,酒桌的氣氛是熱鬧高*潮齊來。大家先是聊了會近況,話題就轉移到過去的校園生活。蕭兵在大三那年才談了個女友,大四女孩就出國了,在國外交了男友,這段戀情自然就結束了。「小妍好像回國了。」趙淺淺看了小柳一眼,當著現女友談論別人的前女友總不大好。小柳的妻子坐他身邊,她也是新海大學的,是小柳的同班同學。其實大學里戀愛的多,最後能修成正果的卻不多,總是因各種原因分開。趙淺淺心里惆悵,看著林忱,而林忱也看著她,他的目光比以往都要柔和。趙淺淺一時心神迷亂,他的眼如海,看似平靜,卻深不可測。「趙姐,你今天這身衣服好正啊。」趙淺淺的外套就搭在椅背,沒想到王琪觀察得這麼仔細,心想,這麼高的價格不正才怪。「這個牌子的新款很貴的,北京和上海才有貨,你為了買件衣服還特意去那邊?」趙淺淺有點尷尬,不知怎答。林忱瞄了眼蕭兵,蕭兵接到訊息,「小琪,你看你光顧著說話,都沒吃什麼,多吃少說。」王琪看了眼他,還真閉嘴了。席間,小陳講起笑話,「一蚊子進城,餓極。見一小姐**高聳,遂一頭扎入猛咬,結果滿嘴全是 膠,于是仰天長嘆︰「唉,食品安全太成問題了!上哪找放心女乃啊?」大家都哈哈笑,女人也不例外,除了趙淺淺笑得比較含蓄。據說女人年紀大了,對兩*性問題就會看得開,趙淺淺卻不知怎麼,總是放不開。林忱盯著她臉上的紅,在桌底握住她的手,慢慢地十指緊扣……吃完飯,蕭兵召喚服務員結賬。服務生笑盈盈地說︰「林先生說記他賬上。」趙淺淺一點也不意外,讀書那會林忱還不算有錢,同學聚會就常買單,何況現在,有他在的地方,怎麼會讓同學付賬。與此同時的林家,周雅青上門了。她手里拎著一盒上好的冬蟲夏草,一盒特級燕窩。一進門,李姜就眉開眼笑的,「你這麼重身子,晚上還跑來。林忱呢?怎麼沒陪你?」周雅青把禮盒遞她手里,笑得委婉卻帶點委屈,「他應該在忙。」「忙什麼,都星期天了,還不得休息一天。」李姜氣了,「我去打電話給他。」周雅青見弄巧成拙,忙拉住李姜的手,「媽,他工作是忙,我們就別影響他了。」李姜牽著她坐下,「林忱有你這樣的老婆真是他的福氣。」周雅青垂下眼楮,默不作聲。「怎麼了?」李姜滿臉擔憂。周雅青抬頭,微笑著,「沒事。」李姜沉下臉,「你這孩子就這點不好,有什麼事都不說,有事就告訴媽。」周雅青滿臉感動,「媽,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李姜听她話里的意思,更不放心了,「你這孩子,是不是林忱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周雅青忙說︰「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李姜抽出手,「你別幫他掩飾了,他真有什麼,我一定會幫你做主的。」周雅青苦笑,「他其實就是放不下那個女人,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真的沒有什麼。」李姜的臉色陰沉得厲害,「老的,小的,一個個都吃了**藥。」周雅青暗自得意,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先打個埋伏,就算和林忱離婚了,她也不會讓他和那個女人逍遙的。「媽,你別氣了,氣壞了身體可劃不來。」周雅青坐過去,手揉著李姜的後背。「小青,反正我就認你一個媳婦,他要是敢亂來,我就不認他這個兒子。」周雅青出了林家,忍不住笑出聲,這兩天心里的郁氣總算跑掉大半。她苦心經營近四年的婚姻,她喜歡了四年的男人,就要拱手讓給別人,這口氣叫她怎麼咽下去。她是淑女,那也要看在什麼情況下。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她不會坐以待斃的。周雅青開車在外繞行,一時不知去哪兒。林忱和她的家,只剩她一人,她不想去。自己娘家,回去少不了一番詢問,也去不得。她想到了蔡經中,這個男人一直對她死心塌地,她剛結婚時,他還常跟她發短信,上qq聯系。後來她不搭理,倆人才漸漸疏遠。那天在酒店,怎麼就那麼巧,林忱簡直是掐著點趕到的,如果說是蔡經中通知他的,也說不通,做這樣的事對他也沒好處。自己一路上非常注意,根本就沒人跟蹤。這事,實在蹊蹺。周雅青冥思苦想,那邊蔡經中也是煎熬難受,畢竟是自己愛過的女人,就是現在,也不曾忘記。可是和林忱的協定,他卻是不敢說的,內心矛盾的他給周雅青電話,「喂,小青。」「經中,什麼事?」「沒事,就是想你了,也擔心你。」失落的女人最需要的就是男人的關心,此時的周雅青就是如此,她聲音比往日柔軟,「謝謝你,經中。」蔡經中心撲騰跳,「你在哪,我去找你。」周雅青握著電話,空虛的心有了絲暖意,在這樣寒冷的夜,有個男人關心總是好的。她停車的地方離蔡經中的住所不遠,或許她的潛意識也是想找蔡經中的。幾分鐘後,蔡經中駕車趕到,下車後,就鑽進她的車。車內開著空調,異常暖和,周雅青月兌了羽絨服,只穿了加厚的紫色內衣,領口是矮領的,修長的脖子下健康的肌膚露出來了。蔡經中找她原是想安慰她,見到她,想到那日的情形,又沖動了,身子往前,什麼話也不說,就狠親。周雅青也是熱情地回應。偷*情*男*女只要有合適的場地和時機,是不會放過任何一次機會的,所謂有一就有二。蔡經中心里的火燒得更旺了,手直接就伸進內衣撩撥。周雅青氣喘吁吁,想到身子,「經中,不行,我身子不方便。」周雅青的實際月份應該是七個月了,本不該過性生活的,前日也是隔得太久,就放縱了一次。蔡經中忍著粗氣,抓她的手伸進褲內,周雅青明白他的意思,很配合得就幫他,嘴里還發出嬌柔的呻*吟。很快,蔡經中就爽了。周雅青含笑瞪眼他,她原本人就美,這麼一笑一瞪的,蔡經中心都酥了,握著她的手,話都說不出。周雅青知道現在是好時機,柔柔地說:「經中,你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