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宋越還在讀高中的時候,秦正容已經開始打理自家的生意了。宋家的生意發展得也很快,宋父越來越忙，更加沒時間管這個獨生女,似乎他想管也管不了。那時候的宋越正在叛逆期，穿極短的裙子、開招搖的跑車。宋越跟很多富家子弟混在一起，天天吃喝玩樂，一年到頭也上不了幾堂課。宋父想把宋越送到國外去念書，可是想想在身邊自己都管不了,更何況到了國外，她更加肆無忌憚了。秦宋兩家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宋父與秦正容接觸挺多。宋父偶爾會在秦正容面前提起自己的女兒，實則心底也有自己的小算盤。自己白手起家，雖然這些年也有些積累，可是與秦家這顆大樹比起來，那真是不足一提，所以，他想如果宋越有朝一日嫁進秦家，那他才真正地可以高枕無憂。不過，宋父每回提起宋越的時候，秦正容均看不出波瀾，似乎毫無興趣。宋父不禁有些失望。有一回，宋越拎著書包穿著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去宋父的辦公室里找親爹要錢。沒有敲門直接推門，正好遇見秦正容在父親的辦公室里。宋越面無表情地歪著腦袋說︰「車被撞了，給錢修車。」她甚至連一聲「爸爸」都懶得叫，更加不會主動跟秦正容打招呼。宋父當時有些惱火，因為他還是希望宋越能在秦正容面前稍微收斂一下，至少可以保留一點點的淑女形象。宋父偷偷看了一眼秦正容，秦正容對于宋越的突然出現，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兒的異樣，宋越對他來像是空氣一般無色無味無形態。宋父說︰「好，我知道了。」宋越也沒有多一句廢話，轉身就要走。宋父卻叫住了她︰「晚上我跟正容一起吃飯，你也一起。」「沒空！」宋越頭也沒回地說，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宋父皺眉正想說話的時候，秦正容卻站起了身，輕輕說了兩個字︰「站住。」宋越轉過身眯起眼楮看著秦正容，一副挑釁地姿態︰「怎麼？有事？」秦正容慢慢踱到宋越身邊，此時的宋越已經出落得婷婷玉立，雖然臉上畫著厚重的妝，卻不難瞧出那是張清秀的面容。「你有18歲了嗎？」秦正容語氣冷清。「跟你有什麼關系嗎？」宋越挑著眉頭，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有駕照嗎？」秦正容又問。宋越忍不住嗤笑出聲︰「你管得著嗎？」秦正容也首次露出笑容︰「很好，我現在告訴你，我只要一個電話，你就得被關起來，你信不信？」經過這麼一驚一嚇，宋越頓時變了臉色，看了看宋父，宋父瞧瞧把視線挪到另一個地方，然後默默不作聲。「車鑰匙交出來。」秦正容對宋越伸出手掌。天不怕地不怕的叛逆少女一時之間竟然真的被唬住了，像是中了邪一般地真把車鑰匙掏了出來。「撞車時喝酒了嗎？」秦正容望著宋越的眼楮。宋越在秦正容的注視下忘記了撒謊，竟然誠實地點了點頭。秦正容陡然就笑了︰「這回，可真沒人幫得了你了。」「爸……」宋越開始求救。宋父當然知道秦正容不會真把自己的女兒怎麼樣，所以，也狠了狠心說︰「活該，我早就跟你說過喝酒不能開車的。」宋越氣得一跺腳轉身想跑，秦正容極快地一把拉住了她。宋越瞪著眼楮，一臉的氣憤。秦正容卻又像數年前一樣，將宋越拉進了洗手間，帶著命令一般地說︰「把臉洗干淨。」宋越起先抗拒，可是看著秦正容一臉的嚴肅，心里也冒出些許的恐懼，竟然真的彎腰開始對著鏡子洗起了臉。宋越本就穿著極短的百褶裙，這麼一彎腰，頓時兩條筆直的長腿露在了外頭，秦正容原本帶著厭惡地看了一眼，可是卻忍不住又瞧了一眼。身姿是屬于少女特有的緊實與曼妙，有一種未經人事的稚女敕，卻帶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秦正容移開目光，莫名感覺胸間有些發燜，不自覺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襯衣領口。忍不住開始回想起宋越六七歲時的小模樣，秦正容不自覺地又勾起了唇角，當然了，這一切，宋越是沒有看見的。把妝洗干淨的宋越看上去少了好幾歲，秦正容冷冷地瞧著眼前的人︰「應該好好念書的年紀為什麼天天在外面玩？」宋越恢復漫不經心︰「書念得再好也沒什麼用。」秦正容不說話，卻拿起紙巾擦起宋越臉上的水珠。宋越下意識地躲開，秦正容卻並沒有收回手，反而一把將宋越拉到了眼前，仍然固執地替她擦掉了臉上的水珠。就像許多年前一幕，只不過，當年小女孩已經變成一個曼妙的少女，而當年的少年也已經成熟俊朗。扔開紙巾，秦正容率先走了出去，宋越竟然也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頭。回到宋父的辦公室，宋父正好在通電話，語氣溫柔帶著寵溺。宋越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可是她卻知道一定不是她的媽媽。宋越收住了腳步，狠狠咬住了下唇。秦正容感覺到異樣，側首看向宋越。此時的宋越將自己的下唇咬到泛白，胸口也跟著劇烈起伏，身體里像是在隱忍著洶涌的火焰。片刻之後，宋越便轉身跑了出去。宋父這才轉過身，連忙掛斷電話，可宋越已經跑遠了。宋父掛著尷尬的笑容︰「宋越就是被她媽媽給寵壞了。」秦正容望著宋越跑走的方向，微微一笑，並沒有接宋父的話。再一次見到宋越，，她穿著得體的素色連身裙跟在宋父的身後，遠遠一看，還真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斯文德性。秦正容原本很不喜歡這種場合，可是因為某個人，他竟然也覺得似乎沒那麼難捱。宋父見到秦正容的到來很是高興，連忙撇下一干老友便迎了上來，當然了，他也沒忘記拉著自己的閨女。宋越依舊那副漫不經心的輕佻模樣，仰著下巴東瞄瞄西看看，就是不跟秦正容的目光接觸。應付般地跟秦正容打了個招呼，宋越便趁著宋父跟秦正容說話的空當，將自己轉移出了大廳。她頂不喜歡這種場合的，說的好听給她過生日，實則來得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她全都不認識。她不喜歡，秦正容實則更不喜歡，于是跟宋父客套了幾句之後，他便打算離開了。打開自己的車門，正想啟動車子的時候，便有人拍了拍他的車窗。是今晚宴會的主角。可是主角卻一臉乞求地望著秦正容說︰「我爸看得緊，你帶我出去好不好？」秦正容先是面無表情，爾後微微勾唇角︰「不好。」宋越沒想到秦正容會如此干脆地拒絕她，于是滯了片刻又道︰「我朋友們正等著我呢，求你了。」秦正容臉上的笑容還在︰「求，不是動動嘴就可以的。」兩人一個車里，一個車外，僵持住了。當時的宋越其實氣得不輕，可是萬一放走這個機會，她一整個晚上就得耗在這苦悶的地方了。想了想，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那你有什麼條件？說吧。」秦正容笑意漸深，打開車門︰「算你先欠著我的。」宋越頓時露出笑容，拉開車門便坐了進來。等秦正容把車駛上公路，宋越便松了口氣，然後把自己的長發攏到腦扎了個馬尾。然後竟然抬手開始拉自己連身裙的腰側拉鏈。秦正容余光一掃，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也跟著晃了晃。車身一晃，宋越竟然大笑了起來。「你以為我要干嘛？」宋越邊笑邊將拉鏈一拉到底，然後抬手將自己的裙子從身上月兌了下來。秦正容斜了她一眼，原來她里面原本就穿一件白色的小背心還有一條牛仔短褲。隨後，宋越搖下車窗，竟然將那條素白的裙子從窗口直接扔了出去。扔掉裙子的宋越，屈著腿踩在座位上，又把自己要去的地址報給了秦正容。可秦正容卻一腳剎車將車停在了路旁。側首望向宋越，秦正容眯起雙眼，笑容也絲毫不見。被一個急剎車差點晃出去的宋越穩定了一下情緒，再望向秦正容的臉，開始覺得有些緊張。雖然兩人已經相識多年，可是對于秦正容她並不熟悉，兩人加在一起也沒說過幾句話，關于他是好人壞人，她更是不得而知。而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自己剛剛還沒心沒肺地在一個成年男人面前寬衣解帶，雖然說自己很坦蕩，可是旁人會不會獸性大發，她還真的從未考慮過這個嚴峻的問題。「你……你怎麼了啊？」宋越結結巴巴地問。「你這是把我當成司機了？」秦正容聲音很冷。「沒……沒有啊。」宋越說，「不順路的話，你也可以把我擱在一個地方，我自己打車也是可以的。」秦正容伸手勾起宋越的下巴，微微勾起唇角︰「我從來不無償幫助任何人，現在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