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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甜言蜜語的好處大概就是皇帝陛下到了發情期,一生相許更是出發了皇帝陛下的靈敏帶,誰都希望有個可以愛自己愛的無怨無悔的人。故而最近李賓州對齊茜總是一副脈脈含情的模樣。皇帝陛下對齊茜的寵愛肆無忌憚,眾妃子更是對齊茜諂媚有之。刻意拉攏後宮妃子的容妃知道這個消息也氣的要命,更是摔碎了一個皇帝陛下賞的八寶瓶。容妃愣愣的看著地上的碎片,陰沉沉的對自己的侍女麗兒說了聲,「收拾好下去,你知道怎麼說。」「是」那麗兒臉都不敢抬,雖說自己也跟著容妃有十年了。可是,今年,自己就要被放出去了,萬萬要小心伺候,可不能得罪了這個最後的主子。容妃一直到屋里都沒人了,殿里都是冷冷清清的,這才又撫了自己的臉頰,那一道疤,怎麼模能感覺的出來。太醫就是看了也都不敢打包票能好,一個個推說著要自己好好保養,總能好。若是全靠自己保養,要太醫何用!容妃想到這里,強壓下去的怒氣又抬了上來。「廢物!都是廢物!」「你們還不進來收拾東西,想作死啊。」殿外的宮女們你瞧我,我看你,終究還是過去了兩個人,安安靜靜的拾起了碎片。「你們怎麼也出來了?」麗兒剛倒完那八寶瓶碎片,回來就看見兩個守門的宮女,很是詫異。這麗兒平日里很是和善,誰都知道她要被放走了,故而和她關系都不錯。其中一個宮女平日里也愛說話,就湊上去悄聲說道,「娘娘又摔了一瓶子」那宮女還朝自己手中的東西努了努嘴,順便抱怨一句「娘娘宮里的東西都摔的差不多了。」「可不是嘛,自從那一晚上以後都這樣,鏡子最先遭殃……」「鏡子算什麼啊,這受罰的宮女可不少,誰長的稍微好看點,被娘娘看見了都要訓上一頓,厲害的都要受刑呢。現在都是低著頭走路」「哎,你小聲點~」麗兒都要走了,自然不會和他們為難。難的是,容妃娘娘。容妃受傷之後一直等著王皇後下台,沒見陛下那麼寵那個小賤人嗎?王皇後犯下著等事,不說廢後,總是要禁足、宮務什麼都不能再處理了吧?那小蹄子既然都病了,本宮還想再多撈些宮務呢。奈何,容妃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皇帝陛下一句話。反而是皇帝陛下還讓二皇子回京,理由是王皇後病重。二皇子回來,皇帝自然要擺一次家宴,這孩子回來的次數少總要熱鬧兩下的。奈何,皇後娘娘不允許容妃不去,說什麼本宮這種將死之人還要去,你自然不能缺席。是的,這是皇後娘娘擺的最後一次譜,哦,也許是倒數第二次。皇後自然要給自己的兒子最大的盛宴,也許,這將是她為兒子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娘娘~你看這個胭脂如何?」王皇後仔細看了看,覺的尚可,也就讓王姑姑涂抹了上去。「等下茂兒就到了,我得精神一些。」王姑姑有些心酸,「娘娘如今看著極為精神呢。二皇子看見了一定歡喜。」「母後~」「茂兒」母子相見,兩眼淚汪汪。訴相思不說,還要交代一些後事,皇後才能放心離開。皇後仔仔細細,字斟句酌的將皇帝陛下跟她說的話委婉的向自己的兒子轉述,說完之後看著自家兒子面無表情的模樣心中忐忑,極力解釋。「這是母後給你爭取的最好的結果,你父皇必定不會騙我這個垂死之人。」李丹茂抬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如今已經憔悴的容顏,就是再美麗的胭脂也擋不住那種死氣沉沉的氣息。李丹茂倒是展開了一抹極其溫潤的笑容,「母後,孩兒知曉。」李丹茂跟王麗娟徐徐道來自己在封地的日子,感慨道,「兒子原先對那位子的追求,不過是旁人都告訴我,我是嫡子。後來父親不喜歡,我自去了封地,倒是感覺比京城自在良多。只是,我如今佔個嫡子身份,也不知未來會不會……」王麗娟看兒子一番言談,心中也曉得他如今也無意于皇位。心中不免輕松了一些。「如今也就這個大皇子有些威脅,容妃和母後生死不容,他若是上位,我兒必定不保。」王皇後循循善誘,「至于那四皇子,五皇子還小,若是我們能夠阻止的了大皇子上位,你的年紀比那兩個小孩要小上一輪,只要不礙事兒,他們也不會怎麼動我們,本宮和齊茜自然是沒什麼沖突的。」皇後說這番話臉一點都不紅,反而繼續分析下去,「若是有機會,一定要讓大皇子受些罪,最好你大哥不行了,那兩個還小。」沒錯,皇後還是覺的有一絲希望就要抓住,俯首就擒不是她的風格,成王敗寇,誰知道四皇子什麼品性。這也是她不願意舍棄後位的原因,不到最後一刻,自己的兒子總是有機會的。久在深宮里的人想的總要多上那麼一層。李丹茂苦笑,但是也不組織自己的母後所言,說是不渴望也是假的,只是沒那麼渴望罷了。李丹茂的性格溫和,這種成功的幾率他根本不會去爭,也就是機遇就在眼前,他才會鼓起心中那不多的**。碧霄殿,燈火通明,兩人合抱一般大小的柱子依序排開,旁邊掛的都是嬰兒手臂般粗大的蠟燭,燈火通明。皇後雖說是臉上涂了厚厚的妝,卻也能輕易看出病入膏肓的模樣。至于熙貴妃,恕眾人眼拙,誰都覺的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哪里看出病弱了。因而容妃才是眾人觀摩的重點。容妃很鎮定的緩慢走到位子上,旁的妃子鑒于容妃平日的威儀倒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看,還沒瞟到,就只能看到容妃的背影了。至于齊茜,則是饒有興致的一直盯著容妃看。容妃的手幾乎就要忍不住去撫模自己的傷疤,是不是沒有被掩蓋的徹底。容妃正在為自己的傷疤坐立不安的時候,齊茜打破整個大殿詭異的靜謐。「容妃臉上的傷疤還沒好利索吧?怎的今日的妝畫的如此濃厚?這疤還沒好的時候千萬不能涂脂抹粉,否則就不容易好了。」齊茜很是關心,一雙飽含關切和疑問的大眼閃啊閃的望著容妃。容妃囧迫的地上如果有個地縫都會鑽過去。僵硬的回答「多謝貴妃關心,不過貴妃只要顧念好自己的身體就好了,那藥可不是好治的……」眾妃靜默的等著兩個人互相挖料,若是容妃受傷自己能理解的話,這貴妃臥病莫不是遭了暗算?齊茜豪無芥蒂的模樣淺笑「謝姐姐關心,說起來要不是姐姐贈藥,本宮還好不了呢。」話說完了也不看容妃的臉色,只兀自說著,仿佛是自言自語,偏偏誰都听的見,「怎麼這歌舞都停了,莫不是不想當值了嗎?」如此一來,皇帝陛下在歌舞升平之中攜著自己的皇子進了殿。皇後本來是靜靜的看那兩個人交鋒,如今看到自己的兒子瞬間就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孩子。宴席當中,由于皇帝陛下心疼自家孩子快要沒媽了,故而對二皇子的少見的溫柔,對于二皇子封地的事情也是巨無細問,提出勸誡和教導。二皇子也是一副聆听的模樣,一時間,兩父子的關系無比的融洽。這令皇後相當的欣慰。「熙貴妃,如今在陛□邊的孩子少,茂兒也少在京城。讓青安和禛兒也去敬一杯吧」是的,皇後即使再想讓自己的孩子和皇帝陛下相處的久一點,她也知道,為了扳倒容妃和大皇子,她必須對熙貴妃示好,並展現出一定的誠意。齊茜點頭微笑,自然也不會拒絕。皇後趁著大家都在把酒言歡的時候讓王姑姑給齊茜斟一杯酒。齊茜雖然不缺這一點榮譽,也不會下皇後的臉。關鍵是——王姑姑倒酒的時候齊茜感覺到手上多了一個紙條模樣的東西。一場酒宴下來,賓主盡歡。皇帝陛下更是拉著幾個孩子去太和殿談心去了。齊茜自然是回了瑤華宮去酒。滿滿霧氣的浴室中,齊茜看著手中密密麻麻的字體,任由它漂浮在水面,蕩開一圈一圈的墨跡。皇後久病不愈,薨——國之大喪,舉國同哀,臣民縞素,禁婚嫁喜樂宴飲。對于皇帝來說,也就是五日不臨朝。王丞相自覺白發人送黑發人,請辭回家,皇帝陛下勸了兩次便也只能同意。還命人寫了一篇文章來紀念這個兩朝元老。一時之間,歌頌王丞相的人絡繹不絕,然,齊茜知道,權利終究是全部到了李賓州手上。皇二子甚哀,帝特允其留在京城一年為皇後服喪。至于大皇子,馬不停蹄的趕到京城,也來的及參加皇後娘娘的頭七,自然要深表哀思,為自己的幕後守孝一年。大皇子優勢如此明顯的時候,自然是樂意做出一副孝子模樣,來贏得皇帝陛下的歡心。果然,皇帝陛下對李丹鐸也是一番贊揚,絲毫不遜于二皇子。容妃得意,齊茜卻只是冷眼旁觀。「安安,你來看看這個這幾個人,可有喜歡的?」齊茜正拿著一沓子畫像跟李青安挑駙馬。齊茜一直借口皇後娘娘的三年孝期,沒給李青安談婚論嫁,實在是沒必要那麼早,皇帝的公主怎麼會嫁不出去,就是看中了誰讓他休妻也是可以的,雖說惡毒了點。「母妃,這個大姐也才訂了一個,你就想嫁我啊,你就我一個寶貝女兒,你舍得啊。」「再不舍得也得把你嫁出去,你今年都已經及笄了,現在找好了人,你還可以晚一年嫁人。」「你姐姐定的是狀元,你呢?喜歡文的還是武的。」「誰看的上那些文縐縐的人,你給我找個容貌俊美的,能拉弓射箭的,最好是個將軍之類的。」「好了,好了,母妃,我要跟禛兒兩個去騎馬了,你自己看吧,看好了和我說一聲便是。」李青安一點都不羞澀的把自己的擇偶標準說了下,就急著出去找丹禛兩個去騎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