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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醫對齊茜一番流程下來,滿是褶子的臉上更是皺的多了一層褶子。額頭也浮上一層細汗,王太醫不由拿寬大的袖子壓了壓。如此一番作為,驚的齊茜眼淚朦朧的偎依在李賓州身上。李賓州也有些擔憂,「這熙貴妃可有什麼不好?」王太醫皺了眉,對李賓州施了一禮,「娘娘眼眶發黑,脈象有些奇怪……」齊茜抖的厲害,李賓州只好輕撫齊茜的背部,一雙銳眼盯著王太醫,「是何緣由?」王霸之氣全面放開。王太醫立馬就跪了下去,「老臣也不知道,只是娘娘的脈象著實奇怪,娘娘按說若是處理宮務乃是勞累所致,理應虛脈,可是如今卻是代脈,這代脈髒氣衰微之征象……」這王太醫越是解釋,這齊茜的身子越是哆嗦的厲害。齊茜如小兔子一般的神情可憐兮兮的望著李賓州「陛下,我是不是……」李賓州連忙止住齊茜的話頭,責怪道「怎麼什麼話都能說的出口。」李賓州一面只好讓王太醫停了解釋,「你便說怎麼才能治好吧?」一面還要安撫著齊茜。王太醫略一思忖,「這脈象看來,不過是半個多月的後果,許是娘娘不慎吃了或者用了什麼東西的緣故。還請娘娘派些人幫老臣查探一番才是」李賓州自然是全部都答應,只是齊茜哭的厲害,只能帶著齊茜去了內室。良久,王太醫才稟告,這瑤華宮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引得熙貴妃有如此脈象。李賓州向內室掃了一眼,茜兒剛剛已經被自己哄著睡了過去。李賓州皺了眉,看向容嬤嬤,「這瑤華宮沒有問題,茜兒怎麼就如此生了如此大病。」容嬤嬤也是一臉為難,「陛下,這瑤華宮被主子用心打理,就是那些飯菜,老奴也是派了可靠之人。主子這幾日日日都喊累,老奴也就以為是處理宮務的原因,主子又不愛燻香解乏,方娥幾個日日給主子按摩。」容嬤嬤拉拉雜雜說了一堆,就是說齊茜是這幾日才有問題的。紅裳也在旁邊候著就多了句嘴,「主子向來不愛燻香,不過這兩日也是奇怪,平日里愛極了花香,這兩日說是。讓奴婢去皇後娘娘那里偷師,說是每每到了皇後娘娘那里,那香清甜的緊,人總是要舒暢一些,到了自己的殿內,總是提不起精神。」李賓州眼神一閃,「哦,那你家主子還說了什麼?」紅裳皺了眉,「也就前兩日讓奴婢跟著去皇後娘娘那里,說皇後娘娘不舍得香料方子,讓奴婢去偷學點。」紅裳說了這話臉有些紅,跪了下去,懇切答道「還望陛下不要和主子說是奴婢說的,要不主子可不是要恨壞了奴婢。」「王太醫,你覺的呢?」李賓州並不理紅裳。王太醫躬身回禮「回陛下,這個老奴也不確定。總要看看才是。」李賓州揮了揮手,「罷了,隨朕走一遭吧」事關心愛之人,自然是要速度點才好。「娘娘,娘娘,陛下到了。」王皇後听到這個不由有些呆滯,陛下?陛下怎麼會來呢?「桃紅,你說這陛下今日本該是去哪里?」去哪里?自然是去了熙貴妃那里。王皇後冷冷一笑,是來為她的熙貴妃來訴委屈了吧。王皇後微微正身,皇帝陛下來勢洶洶,皇後竟是一點都不擔心。這倒是令桃紅心安不少。「陛下今日怎麼有空過來?」王皇後盡量讓自己不那麼憔悴,鮮艷的紅唇愈是艷麗,就愈發趁的勉為其難。皇後就如同高貴的牡丹一般,看著皇帝陛下。李賓州心里只想著自己的熙貴妃,倒也沒有去在乎皇後娘娘的氣色。只是到底是突然過來,李賓州咳了一聲,「皇後身子近日來可曾好一些了?」王皇後笑道「有兩個妹妹為自己分憂,妾身果真覺的松快好些。」「那就好,熙貴妃這兩日身子已經虧損了,朕想著若是你身體好些了,這宮務也就可以收回去了。故而叫來了王太醫再給你看看吧」「謝陛下關心。」皇後已經有些漠然了,自己就是再不忿又如何,心尖尖的人身子不過半個月就虧損了,眼巴巴的要本宮一個病人繼續處理宮務。寂靜無聲的大殿,李賓州卻沒有絲毫不適,只是慢慢喝著茶水。太醫依舊是那些話,皇後娘娘果真是虧損的厲害,再不適宜管理宮務了。皇帝點頭表示知道了,隨意的沖王太醫點了點那鎏金百合大鼎,「這皇後身子不好怎的還點這麼濃重的香,你去看看罷。」王皇後一臉吃驚的看著李賓州,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麼,不過目光也漸漸沉靜了下來,並不反對王太醫,看起來無比鎮定。王太醫也只是聞了聞那香,便有些皺眉。「回陛下,娘娘這香原是極好的九合百花香,清心凝神靜氣。」皇後冷冷的看著王太醫,她既然敢把這香明晃晃的顯擺出來,自然是有恃無恐的皇帝陛下則是一片淡然,「即使如此,朕便放心了。」皇帝陛下絲毫不會覺的愧疚,這皇後可是調香高手,若是不小心著了道,卻就不怎麼好了。皇後以前做的事李賓州還記的清楚。可以說,皇帝陛下從心底不會信任皇後。都說帝王多疑,你可以做下那些事不讓後宮之人懷孕,自然讓兩個妃子了無聲息的去了也是沒問題的。這王太醫沒說完,自然要承接了皇帝的話頭說,自己事情還沒辦好呢。這要不是熙貴妃昨夜遞的消息,自己又怎麼會知道。王太醫心底打了一冷戰,這女人輕易得罪不起啊。「回陛下,這九合百花香是有多種花瓣花心做成,味道香甜,平日里絕對是清心凝神靜氣的好香。只是若是這香和其他的花香接觸,打破原先的平衡,極是危險。若是和依蘭花同處一殿,則有著玉石散的效果。」玉石散!李賓州的太陽穴微微的跳動。玉石散,不過是前朝之君煉丹之物,後延續至今朝。這玉石散有個特點就是,服用玉石散一段時間,就會離不開玉石散,缺了玉石散就會全身如蟻嚙。然玉石散繼續服用下去,日漸消瘦,全身如骷髏。這五石散可是已經被禁用了的。前朝的滅國之君便是死于五石散。李賓州銳利的眼楮掃向王皇後,王皇後則是一臉平靜,「王太醫所學淵博,妾身也是從以往一位老嬤嬤手上知曉的,不過,妾身這可是給自己用的,這殿內從不擺放鮮花。因此陛下大可放心。」王皇後面上平靜,心中還是一跳,這都該是失傳的事情才是,這王太醫不知從哪里知道的。好在本宮也不怕她。李賓州則是壓住火氣,「平日里熙貴妃和容妃也都到你的宮殿,你也點這個香?」王皇後很是鎮定,「本宮聞著無事,怎的那兩個就有事了?」王太醫又是一躬身,「娘娘,此言差矣,娘娘足不出戶尚可,這兩位娘娘可都是要出門了,如今正是陽春三月,鳥語花香的時候……」皇後嗤笑一聲,「這香是要與花一處才可有效,這出了門和本宮的香有何干。」王太醫搖頭嘆息,「娘娘,休要哄臣,這香極為清甜濃烈,兩個時辰內和花相遇,不過是慢慢浸入,原也要兩月尚可,奈何熙貴妃素來愛花,平日里動不動就是插花……」王皇後听了瞠目結舌,不敢相信王太醫竟然信口開河。而在李賓州眼里就是真相落敗的表情了。「宣容妃來……」李賓州雖說心里偏向齊茜,卻也是不能只听一面之詞,就算他心中認定是皇後做了虧心事,也要皇後辯解兩句。此時,大概就是容妃這個中間人方才適合了。「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不必多禮,起吧,謝陛下。」「容妃,你最近可有什麼不適?」皇帝陛下單刀直入「不適?妾身的身體還算硬朗。陛下何出此言?」皇後听了這話嘴角不免有些勾起,這容妃也是恨極了我熙貴妃才是。「這幾日來皇後這里可是舒爽?」李賓州改而另問。容妃掩唇笑道「自是舒爽,可能是皇後娘娘福澤深厚的原因,妾身在皇後娘娘這兒總是神清氣爽的。就是出了門看到那些花花草草,妾身也是倍感舒適呢」「哦?就這麼嫌棄自己的地方?」皇後娘娘雖覺這不過是個拍馬屁的話兒,不過放在這可不是很好,故而調侃了一句。容妃順勢回答,「那可不是真真的嫌棄,前幾日娘娘不是告訴熙貴妃和妾身,說是可在屋里放些牡丹啊,水仙,海棠之類的花兒,還要說給我們香料方子,我們雖然不敢要,可也是真真羨慕呢,就是我這兒不懂風花雪月的俗人兒,也日日摘了幾多花兒放在屋里呢」皇後臉已經慘白,怎麼也想不到容妃竟然這麼說。「本宮何時說要給你香料方子了。」容妃看著皇後鐵青的臉,這才恍然大悟的模樣,「是妾身的錯,娘娘當時說的是這熙貴妃素來愛花,這香料都是花制的,沒那個必要。」容妃看似慚愧,為皇後遮掩的模樣,卻又在李賓州面前砍了皇後一刀。後宮誰不是人精,這什麼時候踩什麼人可是有講究的,不過是皇後有些不清楚罷了。容妃小臉微低,可是眼楮也是隨時瞟著的,說什麼話,陛下的臉會更黑,這可都是講究。為了討陛下歡心,可不是一個勁兒的說。「你!」皇後待要分辨什麼,李賓州已經听不下去了。本來喚容妃來也就是給自己一個安慰,給皇後操勞這許多年一個交代,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就不必再听了。王皇後看著李賓州遠去的明黃色,心里直覺的一陣悲涼和疑惑。這個藥效要兩個多月才起效,到時候誰都醫治不了,病發時便是入膏肓之時,熙貴妃怎麼可能現在就有事呢?王皇後看了眼還沒走的容妃,臉上是怎麼也止不住的笑容,皇後心中一動,一定是這容妃搞的鬼。「說!你為什麼要陷害本宮!」「陷害?娘娘您著是生病糊涂了吧」容妃得意洋洋。在王麗娟眼里容妃那得意的笑就是在打她的臉,因而更確定心中的想法,「你為何要害本宮!」容妃以為王麗娟說的是剛剛那夸大的話兒,故而也是得意一笑,「什麼陷害不陷害的,說的多難听,還不是娘娘你太小氣了,連個香料方子都不願意分享。」「為何要陷害本宮!」王皇後恍然,「是李丹鐸是不是?是為了他!」「是又如何?就你那不爭氣的兒子還巴巴的佔了個嫡子的名分,那又有何用!」容妃雖然不知道怎麼扯上自己的兒子,但是本來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登上那寶座。因而豪不退讓,皇後顯然惹怒了皇帝陛下,容妃自然肆無忌憚。皇後心中恨極,這賤女人怎麼能這麼說我家茂兒。心中一動,抬起一巴掌就扇向容妃的臉。那長長的護甲生生的刮破了容妃的臉。容妃哪里料到皇後竟然會動手,此時只覺的臉生生的疼,然後就是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龐往下掉,「啊!!!」高八度的聲音響徹整個翊坤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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