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連新臉色有些變了,剛才還給她打過招呼的呢,怎麼一轉眼就變了,他語氣有些不善了︰「不會喝可以學著喝,來來來,不然我手就放在這兒。」
面對王連新的刁難,安羽沫有些無力,她不想讓自己在韓煜面前顯得那麼難堪,又不想遂他們的意。
「既然這位安律師不願意,那就算了吧。」
他不覺得丟人,安羽沫也受不了,而她此時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瞄了他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而過。她沒有走回包房,而是向飯店後面的小花園走去。
「我幫你。」
安羽沫別過頭,不想和他說話。
他們忘情的親吻,直到感覺他的手襲上了她的胸口,由于急躁,他手勁過大,讓她感覺到一疼,她才反應過來,急忙按住了他的手說︰「不要,不可以這樣!」
衛生間里,安羽沫不停的把水撲到自己臉上,想洗去她臉上的悲傷,卻發現不管自己怎麼努力,都是徒勞。
安羽沫突然就崩潰了,眼淚如泉涌般奔流而成,她捂住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落淚的樣子︰「我不想再和你牽扯了,我爸爸的事讓我媽媽心力交瘁,去年她終于堅持不下去,拋下了我們。你是惡魔,是罪惡的根源,只要靠近你,我就會厄運不斷,我爸爸很快就要出來了,我們一家就要團聚了,我不想再因為你出什麼偏差,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
就在安羽沫左右為難的時候,只听韓煜不痛不癢的來了這麼一句,讓安羽沫立即不平起來,奪過王連新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安羽沫!」韓煜突然有種被這個女人逼瘋的感覺,也只有她能讓他萬年冰封的臉破裂。他拉著她,直接將她帶到地下車庫里他的車前,他將後座的車門打開,直接將她扔了進去,自己再進來將她壓在後座的長椅上。
韓煜瞥了一眼,心里滿是鄙夷,只是面色沒有任何情緒,徑直出了包房。zVXC。
安羽沫心里一咽,他沒有情緒的聲音讓她莫名的有種想哭的感覺,她艱難的開口說︰「不需要,我自己能行。」
听到他這麼說,黃局立刻明白的笑著說︰「您請,您請。」
雖然他這麼說王連新很不禮貌,但是她也覺得那小子很沒水準︰「是啊。」
「應該的,應該的。」王立新討好的堆著笑,一臉猥瑣。
安羽沫被他的眼神懾住了,她停止了掙扎。這個男人,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的味道,他的氣息,都像是在夢里見到聞到的一般。那一刻,她有些恍惚,她沒想過她和他還會有機會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對方。
如她所想那般,韓煜跟著她一直走到花園。此時這里沒有人,夜色在燈光與音樂的烘焙下,顯得更加的淒清。安羽沫走到一個涼亭處停了下來,她剛轉過身,就被韓煜帶著摁到花園涼亭的柱子上。
「安羽沫,沫沫……」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臉,手心微微的顫抖,然後他吻了上去。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將她整個的都包圍在自己的世界晨。
安羽沫感覺自己的背重重的踫了一下,發出陣陣疼痛,而接下來韓煜說的話,卻讓她心口一窒。
「韓煜你夠了,你可以看輕我,但是你不能看輕的職業。」安羽沫受夠了他的輕視,大吼道。
「我跟你說過的,安羽沫,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听到他這麼說,安羽沫停止哭泣,抬起頭看他,眼圈紅紅的,讓韓煜心里一軟。安媽媽離去後,她將所有的痛苦壓入內心深處,讓它隱藏在潛意識中,因為她是這個家的頂梁柱,她不能胯下,她更不能讓寶寶一直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中。于是這一年多,她一直緊繃著自己的心,直到心里的那根線被他拉斷,她徹底的發泄出來。此時,她看著他,心里說不清的悸動,她不知道他說的這話是否算是對她的承諾。飽滿眼頰的淚水順著她抬頭滑落,落到她的頸間,消失無跡。
韓煜輕輕吻了吻她有些腫的眼楮,像是抱著一個稀世珍寶一般,將她抱起來,打開副駕駛座位,將她放進去,自己也回到駕駛坐,並湊上前替她系好安全帶。
王連新心里清楚,湊上前從懷里拿出一本書︰「黃局,這就麻煩你了啊,看在我們這些年情分,你就關照關照小弟吧。听說黃局喜歡讀書,小弟特意帶來了一本,您肯定喜歡。」說著他將書遞了上去。
而這一系列,安羽沫只是看著他,沉默不語,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寶寶已經長大了,不在像以前那樣問她爹地會不會回來。他們懂事了,知道她的心酸,也不會主動提這件事了。現在她只需要自己考慮清楚,她是否還有勇氣接受他的愛。腦袋里一片混亂,她閉上眼不願想這些事情。就這樣吧,最後一次。
韓煜喝了口酒,站起來說︰「我出去一下。」
「不要這樣。」安羽沫有些害怕的推他,「你放開我!」
韓煜不說話了,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好一會才開口︰「你到底在別扭什麼?」
韓煜什麼時候看過安羽沫這個樣子,心里開始慌亂起來,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不然他將永遠失去她。只見她捂住臉,指縫間不斷流出晶瑩的珠子,聲音因為哽咽變得有一些沙啞。他心疼的將她攬入懷里,在她耳邊輕聲說︰「不會有下一次了,等我這現在做的事完了,你爸爸也差不多出來了,你們就搬回C市吧。」
將自己收拾好,又重拾自己淡漠的心情,走出洗手間。可一出門,她就看到韓煜倚在旁邊的牆壁上,而周圍一些女人對他側目,指指點點。
韓煜勾唇看著她︰「你確定你能行?就靠和那寫人渣喝幾杯酒?」
黃局接過書翻了翻,果不其然,里面被掏空了,放著一摞現金。他心說他還真懂得辦事,而這事剛才他也和韓煜說了,見他也不是有意刁難,而韓煜現在一雙眼都盯著那個安律師,這個事肯定好辦。他大笑著收起書︰「果然是好書,那我就笑納了啊。」
見他們兩消失在門外,黃局一副官相又擺了出來,做的椅子上說︰「小王啊,你這件事不是我說,可真有點難辦啊!」
他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香,太熟悉的味道,將他完完全全的包圍住。看著這個女人,他的心揪得生疼。她為什麼要出現在他的面前,她為什麼要在此刻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是否是上天給他們的再一次機會,讓他們再續那段讓兩個人同樣煎熬的情。
他的唇很燙很熱,在兩唇觸到一塊兒時,安羽沫能感覺到倆個人身體都抖了一下。接下來就是他的舌頭竄進了她的唇內,他一向霸道,他的唇舌緊緊的纏著著她,想要吞噬她的一切。
安羽沫急忙坐起來,抹了抹被他吻得發疼的嘴唇,但感覺到自己這個動作讓韓煜的呼吸聲又加重了,她急忙坐好,整理自己的衣服。
留在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覷,此時女主角走了,他們該怎麼把戲唱下去?
她雙手撐在洗手台上,看著鏡中的自己譏諷一笑。安羽沫啊,安羽沫,你真的完了。學己煜然。
她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低聲說︰「這是個意外,C市這麼大,我沒有想到會踫到你。」
而韓煜不是這麼容易妥協的,他強硬著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眼里沒有一絲退讓︰「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將酒咽下,安羽沫挑釁的瞪著韓煜,卻見他眼里滿是戲謔。她心里突然就清明了,原來她不過是被他用激將法牽著走了。她心里一沉,自己還是不能不受他影響。想到這,她眼里一酸,轉過身丟下一句︰「對不起,我去一些洗手間。」就奪門而出。
「你到C市就是為了姓王的那小子的事?」
如果韓煜想要,她是阻止不了他的。而現在,他發瘋的想要她,想將她狠狠貫#穿,讓她為自己呻@吟,但是他生生的讓自己鎮定,退下來,坐了起來。
又一次回到了韓宅,這里和三年前她來這里一樣,沒有改變,她看著熟悉的一切,心里突然一疼,她就是在這里失去了她的孩子,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但是一想到這件事,她就痛不堪言,這是她心里永遠的一個傷疤。
韓煜感覺到安羽沫的異樣,他抱著她的手不覺一緊。對他來說,他比安羽沫更加的痛苦,是他害他們的孩子流掉的,這種內疚與惋惜,日夜折磨著他。他不止一次夢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嬰兒對著他伸出手臂,咿咿呀呀的叫個不停。
他將安羽沫抱回房間,見她緊閉著雙眼,也不想勉強她,就退出了房間。他已經傷害她太多了,這次,他一定要用愛將她留下來。腦袋里靈光一閃,那件事浮上記憶中,他眼神一暗,這次一定不能讓別的事影響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