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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揮劍天涯【十】
「不，是她殺的，她連代她出嫁的侍女都不放過。」風逸辰仿佛還沒有從昨夜的錯愕中緩過勁兒來，愣愣的翻動嘴唇，「從未想過，她堂堂公主，也是這樣一個可怕的女人。」
一想到水月，阡陌的拳頭不由得緊緊攥著，長長的指甲在掌心印下深深的印記，刺破皮肉，深深嵌進去，滲出絲絲血跡，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你還愛她麼？」
「我不知道。」如今風逸辰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他分不清黑與白，他只會認為，殺了人，就是錯。
他本不是傻子，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無法明白，世上沒有絕對的是與非，對錯的定義不過取決于它在誰的世界里。
兩人都有著各自的心思，一時間，竟不知從何說起，本就沉寂的天牢，在此時更加顯得寂靜的可怕。
良久，風逸辰緩緩開口，「……她罵我，是懦夫。」
「她罵得對！」阡陌一把將手里的酒壺狠狠摔在地上，站起身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他，「風逸辰，如果你還愛她，如果你還是男人，你馬上想辦法出去，去救你的親人，去爭奪！」
風逸辰垂下腦袋，深深埋進臂彎里。
阡陌見他不說話，抿了抿唇，繼續道，「你是皇子，你是庶出，自打一開始你就注定要輸給風逸澤，而你的母親，一個小小妃子，受盡王後的折磨，現如今還因為你不知道在宮里是什麼樣子！」
阡陌蹲子，揚起他的頭，凝視著他的臉，「听著，浣花門的門主，不會愛上一個懦夫。風逸辰，如果你還是男人，就去拿下皇位，將那些害你的人，一一鏟除。」
害我的人……風逸辰看著她的眼楮，總覺得似曾相識。那是屬于月清揚的眼楮，而不是……浣花門門主。
「你是清揚。」
沒有疑問，不容置疑，他的心里已經肯定了。
阡陌愣了愣，此時，她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他認出了她，可偏偏，如今她成了他，恨的人。
因為是她，讓他到了今天的地步。
「恨我麼？」阡陌沒有直接回答他，這一問，便什麼都承認了。
阡陌話音剛落下，下一秒便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那身上淡淡的香味，一點也沒有改變。阡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由得一陣苦笑。
原來在自己在他面前，是這樣的沒用。
昨夜對風逸澤投懷送抱，一切都顯得很自然，有一瞬間讓她覺得那不是她。而今天，當再度落入這個懷抱的時候，自己的不知所措，仿佛回到了從前，她還是她，那個不懂得何為愛的魘卜者。
手不由的反手抱住他，靠著他的肩膀，一種久違了的溫暖涌上心頭，在此刻，不需要言語，心就可以傳遞一切。
阡陌靠著他，淡淡道，「風逸辰，還記得麼？曾經，在月菀國的時候，我也罵過你懦夫。」
「記得。」風逸辰感受著她的溫暖，呼吸著她發間的芳香。
「現在就實現它，好麼？」
「贏江山。」
阡陌離開他的懷抱，鄭重其事的看著他，「如果，我給你江山呢？」
風逸辰輕撫她的長發，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即便贏了江山，我也要贏了你。」
阡陌笑著，那雙眼楮更加深邃，像一個無底洞，一旦對上，便會被吸進去，陷入無盡的深淵。
贏了江山，也要贏了你。這樣的承諾，或許比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還要來得轟轟烈烈。
ps:感情片段……女主變強的鋪墊。求點擊意見。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