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是,您別著急…誰想到這佷女兒這麼有脾氣啊。那轉學要幫忙的事兒是我做的不對,您也沒必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吧。」夏枚納悶著開口。
「脾氣?這還叫脾氣。我告訴你,你小的時候,你二姐什麼都讓著你,你做錯了什麼事兒都是你姐給你擔著。現在她不在了,你就這樣對她的女兒,你良心何安啊!你讓我把這把老臉往哪擱啊?」
夏枚被罵的不吭聲,倒是夏筱筱,站了起來。她害怕自己的地位因為林若的出現而有所降低。看著自己的父親,小姨被罵,就笑著走過去挽住老爺子說道「爺爺,小姨她們知道錯了,您也別生氣了,大家都知道錯了,別氣了啊。再說了,咱們夏家有什麼需要到她的地方啊,再怎麼說夏家也是名門大家…」
「筱筱,閉嘴!」夏閔呵斥,自己的女兒太不懂事了。本以為她是在勸自己的爺爺,誰知道後面來這麼一句急轉彎。
夏禮國轉過身,撥開孫女挽著自己的手,朝著門外緩緩走去,蒼老的聲音傳過一絲無力,那聲音里都是失望。
「真是我老了,說的話你們也不听了。罷了,罷了。小若不回夏家也罷,你們以後也別來了。」
一眾人面面相覷,看著夏老爺子離開,說不出話來,他們傷到了老人的心啊。
林若和徐盈漫步走在B市的大街上,夜幕將至,氣溫也低了不少,從私房菜館里出來便多了絲暢快,氣氛輕松了不少。
「若若,你怎麼沒和我說過夏家的事呢?」徐盈好奇著問。
「我也才知道不久,呵呵,你今天也看見了,那里好像也沒有我容身的位置。」
徐盈一頓,隨即安慰道,「你也別難過,其實張阿姨,也就是你舅媽他們,也不是什麼大惡之人。這個圈子吧,是這樣的,很多時候親情單薄,各自為了利益相爭,習慣了冷漠。至于夏阿姨和那個夏筱筱,還是驕縱了點兒吧,也沒有太大的惡意。」
林若揚唇笑笑,「不用擔心我,之前有徐君陪著我,現在不是有你嗎?這些事,還是隨緣吧!」
徐盈笑的開心,對林若這樣的話很是受用。「沒錯啊,最重要的是,等你回家,還有嚴少陪著你。」
林若耳朵根子都開始泛紅了,徐盈老是沒個正經。不過,一想到嚴銘在,她的心就很安定,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他,不是嗎?
「暑假還有些時間,若若你打算干嘛呀?」
「其實我也不清楚,之前到寒假到嚴氏工作,對很多事情也有了初步的了解。我是想多學一些東西,最好是各方面都涉及到。」
徐盈點點頭,「女人嘛,還是要獨立一些才好。我看你就挺好,你看那些女人,一天到晚只知道購物,逛街,又不喜歡工作。咱倆可不能這樣,就跟米蟲似的。」
「好像你真的很懂我,盈盈,認識你真好!」最開始接觸她,覺得女子應該是輕狂居高自傲的,沒想到今日竟成了這般朋友,還是緣分使然吧。
「我也是,認識你真好。」說罷,拉著林若的手緊了緊。
回到帝景別墅,嚴銘已經到了,她放下手中的包,走了過去,坐在男子的身旁,將頭靠在嚴銘的肩膀上。房間里很安靜,只听見兩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靜謐美好的不忍出聲打破這畫面。
良久,嚴銘才道,「你踫見徐盈了?」
林若應了一聲,「在醫院里踫見她的,嚴銘,你怎麼知道?」
男子低低笑了一聲,「徐君告訴我的,她也說了說你今天的情況。」
「是嗎?」她吶吶道,樣子有些失神。嚴銘就說道「可不是派人監視你,就問一下你今天怎麼樣。」
林若失笑,「你真好。不過嚴銘,有的時候一些事情真的不能抱有太多幻想。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呢。」
男子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說道,「你有我!」
鏗鏘有力的三個字,帶著足足的底氣,讓她的抑郁一掃而空,踮著腳尖,調皮的吻上了男子的嘴角,並不是在那削薄的唇瓣上,而是偏倚到了嘴角,帶著淡淡的少女清香。
「你勾引我?」男子低低的問,聲音里都是性感,真是要命。他本身就長得好看至極,放人堆里都像自帶光環一般。林若不敢想象,要是男子勾引起人來,那得多要命。
她笑,不出聲。換了另外一邊的唇角,又調皮的親了親。
終于,男子不再按捺,遂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狠狠的要了她。
休息的時候,他的唇角微揚,靠坐在床頭,上半身光果著,露出健壯的身材,女子靠著他的肩膀,正在休憩,眼楮半眯半合的,像是慵懶的貓兒,身上還帶著情事過後特有的迷人芳香。
「今天怎麼這麼主動?」他不放過這個問題,一味心思的想要得到答案。可林若,卻不是當初那個沒有安全感,迷失在自己的糾結中的那個女子。
是嚴銘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讓她有自信,有底氣去挑戰男子的脾氣與底線。
她不說話,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又繼續靠在男子肩膀上休息。
「不說,嗯?」
搖搖頭,她是打算橫下心的要挑戰男子的底線了。
「若若!」他親昵的稱呼著她的名字,與其他人叫她的時候不同,這好听的聲線,讓她心里閃過一陣酥麻,心尖兒都在顫,若若,她從沒覺得自己的名字這般好听過。
「唔?」她轉頭不解的看著他。
「沒什麼,以後這個名字只能讓我叫。」他霸道的說道,那天氣帶著淡漠氣息的臉,看起來就是極其霸道的主兒,這麼一說,連她都要下意識的點頭,可想了想,這樣怎麼行啊?
「嚴銘,那別人叫我什麼呀?」她急著問道,從沒見過嚴銘如此霸道的模樣。
男子沉默了一會兒,那低低的聲音才出來,「就叫你小若,或者林若吧。」
他可真霸道!
她嘆口氣,小嘴嘟了嘟。
「怎麼,不滿意我的決定?」男子反問。
林若搖搖頭,「嚴銘,怎麼突然想起來這麼稱呼我了,可是我平時都是叫你的全名呀。」
「你也說了是平時,如果你不滿意,那就允許你叫我別人都不會叫我的稱呼。」
她抬頭,不解的望著他。男子卻是欺身上前,嘴角帶著淺笑,「叫不出來,不許下床。」
窘迫,她笑都僵在了嘴角,什麼呀,他說的話可真有歧義,小臉紅了紅,下一秒就飛快的起身,意欲下地,誰知男子反應更快,長腿一跨,一把就撈住了她。
「嚴銘…」她低低的哀求,特殊的叫法,她想不出來呀。
「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敢反駁我的意見,你是第一個,很好!」
哪兒跟哪兒呀,她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哪里有反駁他,想跑也不行麼?
他卻一眼就看出了她所想,平靜的面容,說出讓林若不能平靜的話。「再跑能跑到哪里去,到客廳,我就在客廳里要你。在廚房,我也不介意,說不定,還更有情趣!」
臉色爆紅,她的頭都垂了下去,瘋了瘋了,嚴銘今兒個怎麼了,可真讓人羞死了。
「嚴銘,給我時間想一想好不好?」她不跑了,不敢跑了,不然一定會跟老鷹捉小雞似的,很輕易就被嚴銘給捉住,她哪里還敢瞎跑,果然,她還是不能與男子匹敵,她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呀!
「五」
「四」
「別急,嚴銘等等。」
男子不予理會,「三」
「我想想…唔…嚴總」
「有了…二!」
「嚴少…嚴銘,嚴嚴…」口急說錯話,她現在是深有體會,剛出聲嚴嚴二字,她不僅感覺到了自己的臉色爆紅,還看到了男子臉上的三根汗顏線。
「一!」倒數完畢,他不再給她時間,「若若,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有把握好。」
「啊?」就倒數五聲,這也是機會麼?
在男子壓上來之前,她突然靈機一動,笑道,「嚴銘,我知道了。銘少,銘少這個總沒有人叫了吧!」她為自己最後關頭的想法嬌笑。
而男子也是頓了一頓,口里無聲的念道銘少這兩個字。隨即薄唇親啟。
「雖然超時,不過勉強算你過關,接受獎勵吧!」說完封住了她的唇,她的眼睜的大大的,有些沒反應過來,為什麼獎勵和懲罰都是一樣的。
別墅的清晨,陽光透過雲層,又透過那干淨的玻璃窗照射進來,讓屋子里渡上一層光亮,慵懶的起了床,活動活動身子骨,卻听見樓下傳來交談的聲音。
不止嚴銘一人?
她猛地鑽回了房間,將睡裙換下,穿了身休閑的白色運動服,看起來清爽可人。將頭發微微扎高,馬尾辮讓她看起來有些偏小,但卻越發的靈氣十足了。
也不知來人是誰,她深吸了一口氣,才下了樓。
剛下轉角樓梯,男子就轉身回頭看了看她,那薄唇微抿的嘴角在看見她的一刻微微松了些,並且也往上揚了揚。嚴銘的身邊坐著一個精神抖擻的老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這方,臉上噙滿了笑意,典型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樣。
老人的笑容讓林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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