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笑,「如果你擔心的話,我和你一起去。」
「真的嗎?」她咧開嘴笑笑,隨即又想到什麼似的,笑容一收,「我覺得還是我自己夏家去比較好」。
而男子並未回話,只用那骨節分明的大手,揉揉她的發頂,淡淡的笑了笑。
到了別墅,乍得一看還以為是一個莊園,周圍的環境好到了極點,嚴銘向來就是高品質生活的男子,住所自然不差。
帝景別墅里,她壓抑的看著別墅的裝修。那牆面、地面,除了線條凌厲的黑色,還有部分灰色還有白色,幾乎就看不到任何的暖色調。別墅里,一點兒人氣都沒有,現代風格的大廳里,茶幾上除了一個沒有花的玻璃花瓶,空無一物。
這本該是嚴銘本來的風格,冷厲而又清冽,免不了的,她就覺得這一年,嚴銘的變化挺大的。
「已經差人提前打掃過了,我回B市的時候就住這里,或者回嚴家老宅住。」
嚴家老宅人多,他一般處理事情回得晚,為了避免打擾嚴老爺子的休息,他就選擇在帝景住。
偌大的房子里,只放著男子簡單的日常用品,應該都是佣人擺進來的,不過還沒有拆封過。
整個房間干淨的不可思議,而她是第一個進來這里的女子,當然幫忙打掃的人除外。
「嚴銘,我覺得這里好冷清噢,沒有照片,沒有小物件兒,連花也沒有。」不像在L市蔚藍別墅,那里都是歐式的風格,雖算不上溫暖的色調,但住的久了,人氣兒也出來了,就比這里溫暖了許多。
「我不喜歡照相。」嚴銘薄唇輕吐。他反感別人將鏡頭對著他,所以嚴氏的人物采訪,他向來都是回絕。只有極少數的采訪,在他的允許下才進行的,並且,那些照片都是經過非常嚴格的挑選才選用刊登的。
許多人並不知道,嚴氏的BOSS有著驚為天人的容顏,他一直很低調,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噢」她低落的應了聲,眸子里閃過一絲低落,其實到現在,她和他一張照片都沒有。
「怎麼,很失望?」
她搖搖頭,她才不想勉強他呢!
…
別墅的臥室,簡單的沒有絲毫累贅。象牙白吊燈發出光,照亮整個房間,偌大的衣櫃間擺放著他平日里需要的衣物,看起來一絲不苟,整齊干淨。
已是晚上,而她卻因為到了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小腦袋里都有些興奮。洗好了澡,換上了從行李箱拿出來的衣服,房間的燈已經關了,而男子,已經在另一個浴室洗好了澡,安靜的躺在了床上。
躡手躡腳的爬上床,往男子身旁一湊,滿足的吸了一口男子淡淡的煙草味兒,睜著咕嚕嚕的眼楮看著男子在夜晚光潔的皮膚,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這麼好看的人,怎麼就不喜歡照相呢?若是他去做明星,估計也得大紅大紫吧?
她有些睡不著,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別墅,還有自己那未曾謀面的家人,以及嚴家這高門大戶!
就下了床,出了房門,過了十分鐘左右才回了來。
走到床邊仔細的端倪著他,她感嘆著,又爬上床,不過比上之前的動作時更加的躡手躡腳了。
幸好他在身邊,她唇角彎彎笑,任性的將自己的身子縮到熟睡的男子懷中。然後心滿意足的聞著那更加濃郁的煙草味,催眠著自己快快睡著。
沒錯,她是要快睡著了,可男子不是!本來他是打算放她一碼的,可身體感受著女人在自己懷里蠕動,蹭的他渾身都是火,他又怎可放過她?
將她往懷里一帶,抱著她緊了緊。
耳根子刷的一紅,她不好意思的抬頭,小臉望著他。「嚴銘,我打擾到你睡覺啦?」
那樣子,有些無辜,卻又讓人憐惜的緊。
瞧見她這副模樣,男子俯頭直接含住了她的唇。
「唔…嚴。嚴銘」,她低聲呼喚,「嚴銘…我。好困。噢,你不困嗎?」
「這是你自找的。」他說完,不再理會女子的咕噥,加深了吻,夜漫漫,讓人迷醉。
朦朧意識中,她只覺得渾身提不上勁兒,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現在又是晚上幾點!
她喃喃道「嚴銘,你真壞!」
男子頓住,看著女子,眼底滑過一絲精光。難得耐心的循循善誘道,「哪里壞?」
女子不語,他便狠狠懲罰的吻她。
要命!
「你壞,你真壞。」
「哪里壞?」他繼續逼問她,眸光緊鎖著眯合著眼楮的女子,嬌媚的不可思議的模樣,這種時候的她,真是該死的吸引人。
「…」她保持沉默,像是故意惡作劇般,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而她,又哪是男子的對手。
「啊!」她渾身一個激蕩。
「說!」男子低低的命令,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小女人被嬌慣出什麼毛病了,竟然說他壞。
「我說,我說不就是了嘛…」半睡半醒的女子委屈的呼喚,聲兒有些小,大概是累壞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男子湊近耳朵,貼近女子的薄唇。
「你壞,嚴銘,你對我那麼好,你就壞。」
Shit,這是什麼鬼邏輯,他蹙蹙眉。耳朵不挪地兒,繼續听得女子道。
「嚴銘,你對我這麼好,我就喜歡你,喜歡久了,我就離不開你了,可你那麼那麼優秀,我該怎麼辦呢?」
男子抿唇不語。
「她們都說我配不上你,嚴銘…當時的我好難過,嚴銘…」說完,她低低的哭了起來,一聲一聲的,有些抽噎,那小團身子微微有些抖動,看起來真是讓他心頭萬分柔軟。
將她斂到懷里,輕拍著她的背。這才發現,她的臉有些紅,說出的話,還有些酒味兒。
這是怎麼回事?薄唇覆蓋到女子嬌女敕的唇瓣上,輕輕嘗了嘗,果真是酒味兒。
女子呵呵一笑,那哭勁兒也過去,膽子也越發大了,「我剛才睡不著的時候,偷偷跑到酒架上喝了點兒酒,嘿嘿…真好喝,我就喝了一點兒,就那麼一點兒。」
嚴銘將她安頓好,起身出去看了看,那瓶子里豈是少了一點,至少得有半瓶了,不醉才怪。他倒是忽略了,她的那什麼親人對她的影響力了,得愁了不少時間吧,不然依著她的性子,也斷斷不會鼓著勇氣叫他陪她來。
難怪今兒那麼主動,原來是醉酒了se膽包天,那他又怎麼能不如她的意。
將她放到他的身上,就那麼趴著,像只小貓兒似的,乖順。
「嚴銘,我口渴,要喝水!」她膽子越發大了,估計酒意上頭,比剛才還醉的不輕了。
他起身,給她端了杯水,喂了下去,一杯水盡,她還意猶未盡的舌忝舌忝唇,不過那杏眸依舊是閉著的。
水喝滿意了,她倒還沒罷休,也不知是不是恢復了點兒力氣,說道「嚴銘,我想听你唱歌呢?你唱歌,一定很好听。」
唱歌?他頓住,蹙蹙眉,這小女人醉了倒真不省事兒。他從來不唱歌,這種對他來講毫無意義的事兒,他向來懶的花心思去做。
可這會兒,她醉了,也真是膽子大了。
「唱什麼?」他問。
「唔…。唱…唱小鴨子好了。」她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卻不一小心滾落在柔軟的床上,隨後又自覺地往上靠了靠,腦袋枕在他的胸膛,小手環著他的腰,那白皙的腿蜷著,像是認真的期待著他唱歌。
而男子,早在听到小鴨子三個字時,就已經蹙緊了眉頭。
小鴨子,不就是自己佷女兒嚴佳佳在自己每次回嚴家老宅時為了歡迎他唱的那首歌嗎?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唱歌,還是唱這種。
憑著嚴佳佳小朋友每次演唱帶給他的記憶,男子輕聲開口。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咳咳,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哈哈哈」女子嬌笑出聲兒,有些孩童式的歡快,「嚴銘,你好幼稚噢。」
幼稚!他頓聲,往女子上一拍,是誰叫他唱來著?真是給慣得,不知好歹,他這是著了什麼魔,竟然真的唱這首歌?
而女子竟是睡過去了,這麼一拍都沒拍醒,他無奈的嘆氣,真是欠扁,眉頭皺著,將被子理好,這才順勢睡了過去,如果明早醒了,他就權當這次唱歌是她做的夢好了。
第二天,林若心事重重,面上也一直帶著糾結的愁容,她在想,昨晚的夢為何如此真實,她好像喝了酒來著,想到這,她突然跑到餐廳酒架一看,的確有瓶酒被開了,還喝了半瓶。
好奇著,她終于喃喃開了口,「嚴銘,昨晚我是不是…」
「什麼?」他低低的問。
「我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猶豫著,她小聲的說道,其實她在想,如果她喝醉了做了什麼錯事,主動提起並道歉,應該要好一點兒。
他雙眸掃了掃她,點點頭輕聲道,「嗯」
臉刷的就紅了,她垂了垂頭,「嚴銘,我是不是讓你唱歌給我听來著?」
「沒有」男子月復黑的否認。
「啊?」她訝異著,昨晚的果然是做夢,他怎麼會唱歌呢?
「但是你說我幼稚,呵呵,林若,你好好看看,我像是很幼稚的人嗎?」他俊眉一蹙,樣子還真有分嚴肅。
林若立馬搖頭,那腦袋搖的就跟撥浪鼓似的,生怕遲了男子會誤會什麼。
「沒有」
她怎麼會說他幼稚?要是他都幼稚,那豈不是天底下的人都是傻瓜?她昨晚是不是瘋了,怎麼會這麼說,可要不是她這麼說,難道嚴銘還會騙她不成嗎?
「我說過犯錯了該怎麼樣?」他挑挑眉,問她。
「犯錯了要認真思考一下,想辦法彌補。」她乖順的回答著,但他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明明是在講生意場上的案子,而不是他們之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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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核要過啊,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