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黑白色的線條分明,把這個空間修飾的冷厲分明而又簡潔大氣。
嚴銘手上拿著一份報告,黑色的眸緊盯著上面的數據,眼底滑過一絲光澤。
想算計他?
這群人的膽子看來不小嘛。嚴銘將報告甩到桌上,動作利落。
「阿凱,徐洽他們什麼時候做的手腳?」他問向旁邊的男子,正是他的助理。
「大概三天前。不過這手腳做的不干淨,他們內部本來就在搶肉吃,所以馬腳就漏得多了,加上我們之前的準備,現在手頭的資料很多。」周凱一直是嚴銘的得力助手,很多事情,他都處理的很好。
「明天你去和萊時的人談判,他們早就對徐洽有所不滿了,案子很好談下來。利益按著B市老規矩分。我七他三。」
「如果他們不答應怎麼辦?」周凱覺得萊時的人覺得自己是地頭蛇,恐怕這分成比例會談不下來。
「你就告訴他,如果他們不答應,自然有的是人合作。」談不成,那便是敵手,是對頭,也別指望嚴氏能放過他們。
「合作不成,到時候,就讓銀行方面的人,斷掉他們的資金鏈。」
權嘛,他有的是,吩咐一下就可以。
要不是嫌麻煩,他又怎麼會選擇合作,那群人,得了便宜想賣乖…
目睹男子的自信,周凱心中暗道好狠,不過正是如此,嚴氏才有如今的地位,心中對嚴銘也是越發的信服。
合作不成,便是打壓。倒不是說嚴銘這般無情,只是他向來不喜歡給對手留後路,以絕後患。
嚴氏實力雄厚,真盯上了誰,那人也甭想跑月兌。
「我知道了。」周凱點點頭。
「你先出去吧」嚴銘吩咐完,大手揉揉太陽穴的位置。他處理了一下午的公事,差不多才算處理完。
突然想起林若還呆在酒店,嚴銘這才起了身,吩咐了司機把他送去酒店。
途經酒店的時候,看到那家鼎鼎大名的福滿樓,嚴銘突然想起今天中午林若吃的不是很多,便吩咐司機下車買了餐點,順便打包了粥。
嚴銘到房間的時候,女子正安靜的睡著,暖黃色的燈光印在她的臉上,她的臉很小。此刻的她,安靜極了,那櫻桃般的嘴唇微微閉合著,呼吸很輕很輕,像是羽毛似的。
嚴銘的心沒由來的踏實著,他說不出這種奇異的感覺,多少年沒有過的安穩與踏實。他挑了一個位置坐著,眸光就看著那個床上睡著的女子。
這麼小小的一團,在這個豺狼虎豹的社會又怎麼生存的下去?
若不是粥會涼,大概嚴銘真的會等到女子睡到自然醒。當林若听到男子輕咳聲的時候,便立即臉紅了起來。
她竟然睡著了?
可能是那一些事太過煩惱,她竟然像耗光了全身的體力般,睡著了!
「餓了嗎?」嚴銘問。
林若本想搖搖頭,還不待她做出反應,肚子卻是比嘴更誠實的叫了一聲,尷尬,尷尬極了。
她臉色羞紅,只好將原本的動作改為點點頭。
「那就吃吧。」嚴銘指了指桌上的粥,福滿樓的粥很是出名,融而不稠,香滑可口,嚴銘本身對食物很挑剔,經過他認可的,自然都是常人眼里極為可口的。
粥的香味傳來,林若只覺得自己獨自更加餓了。在男子的注視下,她拿起勺,一點一點的喝著。
「還有這個」男子將精致包裝著的盒子遞給她,里面是福滿樓的一些小吃,同樣很可口。
「謝謝嚴先生。」林若道。
嚴銘雖然對他來說是陌生人,卻給了她別人不曾給的關心,就好比如現在,父親從來沒有關注過她是否會餓肚子,她的情緒是否低落。
「我說過,叫我嚴銘就好了。」嚴銘重復著,他竟不喜女子對他那麼疏離的稱呼,這倒真是稀奇了,嚴銘周圍的人,少有敢直呼其名的。
就連嚴先生這個稱呼,也不是普通人能叫的。一般人都稱他嚴總,這個公式化又疏離的稱呼,才是他如今地位符合的。
林若點點頭,她忘了這麼一茬了。嚴銘對她越是好,她越覺得她求他的事情可能性越大,這麼一個男子,應該不會逼迫她做那種事的吧?
林若心中突然充滿了希望。
「嚴先~銘,你要吃嗎?」生字還沒出口,林若又生硬的憋了回去。她只是覺得只有她一個人吃,這樣不太好。
嚴銘嘴角一勾,難得的展露出笑容,俊朗的樣子讓林若驚呆了,這個男子笑起來真好看。
「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嚴銘」
「嗯?」
「我覺得你應該多笑笑,你笑起來真好看。」許是暖暖的粥浸潤了她的胃,此刻她的情緒也放松了一些,一時沒由來的說了這麼句話。
然後說完之後,她又有些暗惱自己是否多次一舉。
嚴銘听到這,神情中有些愕然,只片刻,又如以往般淡漠悠然。
見嚴銘沒有大的反應,她才松了一口氣,繼續吃起粥來,只是不敢隨便亂開口了。
…
夏達給林若發了短信,問林若為什麼請了三天假的時候,林若反反復復的修改了好幾次想要回復的話,卻都沒有發送出去,她,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朋友!
她不想讓夏達擔心,更害怕班上的知道這件事。然而,林建偉此刻的電話卻關機了。此時此刻,父親的關機意味著什麼,林若很清楚,這是完全不給她留後路了!
好不容易高興了點的心情,此刻又因為短信的提醒,被破壞光,似乎除了從嚴銘這找到一個出口,沒有了別的方法。
嚴銘處理完手上的事情,擱置下筆記本電腦的時候,林若剛好吃完福滿樓的小吃。不知道是不是嚴銘刻意為之,林若覺得,此時不開口,事情就避免不了了。
林若的拘謹嚴銘早就看見了,他也沒點破她,只是她太不會掩藏自己的情緒了,這個女孩,還需要保護,而她的家庭,卻將她推了出來。
「今晚你就睡這里。」
「啊?」林若小聲的驚呼,她沒想到嚴銘會突然說這句話。
嚴銘的話,永遠有種讓人無法質疑的底氣,林若知道今晚的自己沒處去,如果回家,那麼就說明違背了父親的意願,所以她不能回。
她沒有身份證,也不可能住在外面,她更不敢告訴夏達,去她們那里投宿。
「我先去洗個澡」男子說完便起身,拿了白色的浴袍進了衛生間。
林若听見自己的心跳聲,那麼響。
他是不是在暗示自己,該做準備了?林若無助的坐在那,心緒復雜,無數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頭蔓延,交雜。
她或許該挺慶幸,這個男子很優秀,沒有其他人的陋習和惡心。她或許該悲哀,被父親當做棋子利用。她或許該逃跑,或許該求嚴銘放過她,就像她腦海里想過無數次的那樣,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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