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凱早就熬不住,早在葉芸回來之前就睡了。
雪兒執意想將小凱叫起來,被司馬易極力阻止。
雪兒執著的個性是司馬易所欣賞的,可是卻又有些頭疼。
雪兒回訪後,葉芸不由地取笑司馬易,「看來師兄以後得對教教雪兒,師傅的話要嚴格執行,不得有異議了。」
司馬易搖頭嘆息,哭笑不得。
夜深了,凌風和葉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經過了這兩天的事,葉芸緊繃的神經總算有了點放松。
「我們明天什麼時候回去?」葉芸問。
凌風月兌下外衣,「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辦。我們要暫住幾天。你急著想回去?」
葉芸搖搖頭,「我不急。反正墨一揚答應不來抓我。在哪里對我都一樣。你這邊還要辦什麼事?要不要我幫忙?」
葉芸只是無心一問,沒想到引來凌風若有所思的側目。
「怎麼了?」葉芸奇怪的問。
「這件事,也許有你,會更方便一些。」凌風說著,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葉芸躺上床,轉身睡進里側,「你只要不把我賣了就行。」
凌風也跟著躺了上去。
「瞎話,我就是賣了自己都不可能賣你。」
凌風貼近葉芸,將她環入懷中。
葉芸感受到他慢慢升高的體溫,心里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她假裝不知,閉上眼楮,呼吸平穩。
凌風並沒有打擾她,而是輕輕替她蓋好了被子,擁著她入睡。
葉芸緩緩睜開眼楮,唇角慢慢勾起一絲笑意。
第二天一早,葉芸剛起床走出房門就聞到一陣非常可口的香味,頓時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循著香味來到了廚房,看到雪兒忙碌的身影,不自覺的笑意浮上嘴角。
「恩!真香!雪兒,你這麼能干,以後誰娶了你可有福了。」
雪兒回過身,看到葉芸,燦爛一笑。
「恩人,你真早。凌莊主呢?」
「不要叫我恩人,听著別扭,叫我芸兒姐吧。凌大莊主一早就沒了人影,誰知道他去哪兒了。」
葉芸醒過來就發現身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被窩都已經涼了,說明走了很久了。
「咦?凌莊主半夜出去的?」雪兒有些驚訝,「我天亮就起來了,都沒有看到誰出去。」
「神出鬼沒是他的特點,如果他不想讓你知道,你就不可能知道。」葉芸來到飯桌前,聞了聞,「恩,真香!你這做的是什麼?」
葉芸看到桌上擺了一盆金黃色的圓餅,看著很像蛋餅,但又好像有點不像。
「這是酥餅,我娘教我的。這餅脆脆的很好吃。可惜我做不出我娘做的味道。芸兒姐,你快嘗嘗看吧。」雪兒滿臉的期待。
葉芸早就餓的不行了,直接拿起一塊來咬了一口。
「恩!又香又脆又酥,又是我喜歡的咸味!完美!」葉芸邊吃邊說,「雪兒,手藝很不錯哦!可以嫁人啦!」
「芸兒姐你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看葉芸喜歡,雪兒笑得很開心,「對了,芸兒姐,你們打算回去了嗎?」
「凌風說還有事要處理,可能要多留幾日。司空師兄怎麼說?你們應該是跟著他一起走吧?」
「師傅說和凌莊主,啊,不對,是師叔,一起走。所以我才問你的。」
葉芸「噗嗤」一笑,「角色轉變的那麼快,很難適應吧?不過,如果很快離開這里。雪兒,你會不舍得吧?」
雪兒一愣,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神色復雜,「這里有和爹娘一起的美好回憶。我確實有些不舍得。可是,我也不能一直留在這里。難得師傅肯收我們姐弟為徒。我希望小凱能有出息,闖出自己的天地。」
「恩,沒錯。這里永遠都是你們的家,你們隨時都可以回來。跟著司空師兄,他不會讓你們吃苦的。」
葉芸吃好了早飯,走出廚房,正好看到司空易從外面回來。
葉芸有些意外地叫住他,「司空師兄,你大清早就出去溜達了?」
「天氣晴好,這里空氣不錯,出去呼吸了一下。」司空易笑眯眯地向葉芸走了過來。
葉芸斜眼看著他,「你自己出去的?」
「是呀。」司空易點頭,「怎麼了?」
「你自己出去,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葉芸眼珠一轉,「你是昨晚出去的吧?」
「沒有呀,我是今早才出去溜達的。弟妹,你不要對我那麼沒信心嘛!」司空易一臉無辜加郁悶。
「抱歉。我對明明凌沐山莊就在眼前卻完全沒有發現人的認路能力實在沒什麼信心。」葉芸一臉不信,「你要麼昨天晚上就出去了。要麼就是有人給你帶回來的。不用不承認。」
「哈哈,師兄,我早說了,你是瞞不過芸兒的。」凌風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緊接著他走進了院子里,臉上笑意盈盈看著葉芸。
葉芸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敢情你們就是想試試能不能騙過我?」
「司空師兄和我打賭一定可以瞞過你。」凌風向司空易攤開手,「司空師兄,你輸了。」
司空易嘆了口氣,埋怨地看了葉芸一眼,從袖袋里掏出一個小香包交到凌風的手中,「至今為止沒有人懷疑我出門散步還會迷路的。為什麼你就不上當呢?」
葉芸瞟了一眼凌風手中的香包,努力壓下好奇心。
「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明明凌沐山莊就在眼前,你卻根本沒有發現,而且還在那個林子里轉了好幾天。你這樣的超級路痴,誰能保證你自己出去散步,不會迷路個半天?晚上出門白天回來已經很奇跡了。」
「哎,」司空易邊搖頭嘆息邊走進廚房,「我還是吃雪兒做的早飯,治愈一下我受傷的心靈吧。」
這時,凌風也走到了葉芸的身邊。
葉芸逮住機會拉著他問︰「剛剛司空易輸了什麼給你?」
「曼陀羅花的種子。」凌風回答。
「曼陀羅花?」葉芸的腦中立馬跳出電視劇里那些主角中毒時候時常出現的毒的名字。「那不是做毒藥的嗎?」
「少量可以起到麻醉、止痛的作用。」凌風說道,「莊里正好缺這個種子,正好前陣子司空師兄無意間得到了一些,我就向他討了一點。」
「討?」葉芸抿唇輕笑,「你是不想欠他的人情所以和他打了這個賭。讓他願賭服輸,又不用擔心欠他人情吧?」
凌風有一瞬間的愕然,但稍縱即逝,笑道︰「知我者,芸兒也!」
葉芸吐了吐舌頭,轉身往房間走去,邊走邊說道︰「快去吃早飯吧。雪兒做的很好吃。」
凌風笑了笑,抬步沒有往廚房去而是跟著葉芸回了房間。
葉芸挑眉,「你不去吃早飯?不餓?」
凌風沒有回答她,而是站在原地問︰「你不問我去了哪里?」
葉芸看了他一眼,「你如果想說,我不問你也會告訴我。如果你不想說,我問了也是白問。」
凌風突然嘆了口氣,「雖然你不管我,確實讓我輕松不少。可是為什麼我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呢?」
葉芸嘴角輕抽,「送你兩個字。犯賤!」
凌風笑眯眯地上前將葉芸拉入懷中,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偶爾對我撒撒嬌,發發脾氣也沒關系哦。太貼心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實在看不出葉芸的心里到底有沒有自己,凌風心中多少有些郁悶。
如果她會對他發脾氣,就算是無理取鬧也好,至少能讓他感覺到,她是在乎他的。
可是葉芸偏偏凡事都能冷靜分析,而且頭頭是道,條理清晰。
葉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沒什麼事可以生氣,也不想為了什麼事去生氣。生氣對人的身體可沒有任何好處。」
才說著,忽然听到外面傳來吵鬧聲。
葉芸靜心一听,立馬分辨出來,「是小凱的聲音。」
葉芸和凌風對視了一眼趕緊跑了出去。
「滾!我們家不歡迎你們!」小凱堵在門口,死活不肯讓外面的人進來。
讓葉芸感到意外的是,外面的人真的沒有進來。
小凱就是個小孩子,外面就算是和他同樣大的小孩,也能硬闖。何況在外面的,還是三四個大人呢。
雪兒听到聲音也跑了出來,匆匆跑到小凱身邊,看到外面的人神色一變,變得凝重起來。
「有事嗎?」雪兒顯然比小凱冷靜得多,只是聲音里有著疏離和僵硬。
「雪兒,當家的听說你和小凱前些天遭人欺負,讓我們來接你們回去。」帶頭的男人說道。
他一臉誠懇,可神情中有帶著為難。好像一早就知道了雪兒的答案似的。
「不必了。」雪兒果然很堅決地搖搖頭,「我和小凱很好。恩人的朋友願意收我們為徒,我們決定跟著師傅一起離開。不牢當家的費心了。」
「師傅?」帶頭男人一愣,神色一變,「誰?」
司空易已經到了雪兒姐弟的身後,接過了棒子。「正是在下。」
帶頭男人抬頭看向司空易,微微皺眉,心想,哪里來的土包子?
「你是什麼東西?」
無理的話立馬引起雪兒和小凱的不滿。
「不得對我們師傅無理!」雪兒怒瞪。
小凱也立馬回嘴過去,「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師傅無理!」
帶頭的男人神色尷尬,「可是……」
司空易雙手搭在雪兒和小凱的肩上,讓他們稍安勿躁。
然後不緊不慢地對門外的人說道︰「在下司空易。」
「司空易?」男人眼楮慢慢瞪大,眼中充滿了驚奇,「你,你,你是那個神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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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有萬更?因為昨天碼了一會兒就直接稀里糊涂了……好吧,我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