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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虎踞東北 第十五章 激戰(三)

雖然月復背受敵,自知今日恐怕是要交代在這了。但這些久經沙場的日本兵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並迅速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繼續圍殲李一虎部。而另外一部分則迅速在谷口地帶,組織對吳祁寶部的阻擊。

吳祁寶部的提前到達已經宣告了日軍此次戰斗的失敗。但能不能全殲還要看守在另一個谷口的李一虎部能否抗的下日軍的瘋狂進攻。而擋在日軍逃生之路上的李一虎部所承受的壓力也就可想而知。一支隊的臨時指揮官,也就是那個大個子的士兵也看出了戰場形勢。他也明白,靠著在這里跟日軍對射,比槍法。他們是拖不了多久的。

隨即,大喝一聲「弟兄們,可不能讓這些狗日的跑了,要給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啊!!」

眾人大聲應時。大個子就輕聲對旁邊吩咐下去,「不要開槍,等日軍接近之後,沖上去,跟狗日的拼刺刀。」說完有輕笑道「說起玩刀,日本人還差得遠,就那麼幾招嘛。」

整個陣地上,突然的安靜讓日本人心有疑慮遲遲不敢上前。但,回家的路就只有這麼一條了。想想家中的嬌妻幼子,和家鄉的一草一木。他們還是按住了自己內心的恐懼,怪叫著沖了上去。此時卻是顧不上什麼散兵線進攻方式了。

待日軍沖到距自己不到5步的時候,大個子長身而起。還是雙刀在握,虎吼一聲便沖了上去。急趕兩步,正面迎上來的兩個日本兵正要舉槍就刺。大個子猛的一個下蹲,掃堂腿同時掃倒了兩個。一把日本軍官刀確實斜刺上去,從另一個日本兵小月復刺入,他卻不拔刀。而是直接刀在對方小月復里一個反轉,然後隨著他的起立。直接將那個日本兵來了個活體解剖。一時間,腸子,內髒掉了一地。一聲淒厲的慘叫,震懾住了正在沖上來的日本人,卻振奮了東北軍的士氣。僅有的200多人更是奮起余勇,與日本人戰在一起。一時間雙方殺得難解難分。

再說戰場另一端,吳祁寶部也不敢使用火炮了。誰知道一支隊跟日本鬼子是怎麼打的?萬一誤傷自己人,這罪過可就大了。不過日軍已激戰近四小時。吳祁寶部雖也是急行軍。但一個在突圍,一個在打殲滅戰。心情自然不同,士氣自然也不同。更何況,打小日本,確實沒幾個人不下死力氣的。

谷口槍聲大作,日本人是拼死阻擊,東北軍是拼死突擊。雙方才一接觸就殺紅了眼。谷內亂石林立,倒是給日軍阻擊提供了不少便利。但這些東北軍本身就是在山里打慣了的人。有些石頭,只看一眼就知道不大牢靠。7.的子彈,完全可以穿過去。日軍本來躲在石頭後面射擊,槍法很好,正在暗爽。突然幾聲槍響就倒了下去,再一看,被他當作掩體的石頭上也是好幾個窟窿。日軍頓時吃了不少暗虧。

日本鬼子反應也快,迅速就地爬了下來,也不要掩體了,就趴著射擊。一時,東北軍的攻勢又被滯緩了。吳祁寶听著谷里那邊消失了的槍聲以為是一支隊被全殲了。馬上下命令讓炮兵開始炮擊。雖然不敢用,但吳祁寶還是提前把那幾門迫擊炮給架上了。炮彈怒吼著向日軍砸去。頓時一片火海。吳祁寶眉頭一皺,叫來警衛員「去,把隊里面的酒都給我要過來。」

東北軍作戰地區寒冷,且這伙人又是土匪出身。那真是無一日離得開酒的。警衛員領著兩個人一會就收集了一人一大懷。

吳祁寶又叫來幾個人,把軍用水壺的蓋子取下來,拿布塞上。然後又調了幾個臂力出眾的,提著酒壺來到前線。吳祁寶一聲令下,幾個人就甩出去幾個酒壺。然後得到命令的幾個槍法好的士兵,又迅速出槍,打爆了幾個。幾個酒壺紛紛爆炸,引燃了好大一片地方。如此一來,敵在明,我在暗、這次可輪到日本鬼子當靶子了。

吳祁寶就這樣命人用酒壺推進,更是被一個小子想到把塞住瓶口的布條點燃甩出去。要是被張學良這個重生人士看到,一定要驚嘆人民群眾的創造力真是無窮啊。這就把原始燃燒彈發明了呀。

日軍不但吃了視野的虧。還要承受著動不動就有戰友在自己身邊活活被燒死的情景。饒是從小就接受軍國教育的日軍也是心里黯然。突然一個士兵站起來掉頭就跑。嘴里喊著一堆日語。在激烈的戰場上,自然沒多少人听到他在喊什麼?但,大多數日軍都猜到了。于是,一個,兩個,三個。然後就是成片,成片的日軍後撤。雖然有的人在此刻還是保持著高度的紀律性。但整個部隊的潰退,不是他們這些少數人能阻止的了的。

看到日軍開始潰逃,吳祁寶就急了起來。他領到的作戰任務可是全殲啊。這要是讓日本鬼子跑了,可不知道大哥會不會把自己活剝了。趕緊下令,「別他娘的等扔酒壺了,快給老子追啊。」于是大日本皇軍堪稱恥辱的一幕開始上演了。不少日軍甚至跑的都丟掉了自己的武器。而攔在谷口另一端的一支隊早就和日軍混戰在一起了。眼看就有不少日軍要沖去谷口奪路而逃了。

「轟」的一聲,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東北軍都听的出來,這絕不是自己配備的迫擊炮能發出的響動。而日軍更是听的出來,這連俄國人的重型榴彈炮都打不出這響動啊!望谷口一看,確實一片火海了。

前面是東北軍的殘部,再前面是一片火海,身後就是東北軍的追兵。而更恐怖的是,他們不知道東北軍到底還有多少援軍。日本兵頓時就像被小強堵在廚房里的女人。即使先前有序撤退的日本兵也是幾近瘋狂。再也沒有人來指揮了。有的人反身有沖了回去,有的人卻是沖向了擋在他們前面的東北軍。更有人瘋狂的直接沖進了火海里。

大火頓時就燒滿了全身,一個個人日本兵慘叫著在地上打滾。但,火沒有滅。也沒有人沖的出去。

大個子還在人群中拼殺,血早已染紅了全身。饒是悍勇如他,此時身上雖沒有傷。但,劈了一個日本兵的頭顱之後,還是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刀,早已經卷刃了。在不知道自己殺的第幾個鬼子的時候。他就感覺砍過去明顯費勁了許多。他知道自己已經快要到極限了。但看著自己身邊僅剩下的10來個兄弟。

他眼眶又紅了,剛才還顯得有些沉重的刀又飛舞了起來。刀鋒過處,無人可作一合之敵!

又是一陣拼殺,眼看著面前又沖來一個,大個子一聲獰笑。正要揮刀就砍。對面的人忙喊道「兄弟,你是一支隊的嗎?」大個子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刀了,眼看著就要揮下去。旁邊一桿槍斜刺過來,架住了他。

架住他的刀的,正是吳祁寶。大個子眼前一黑,忙用刀拄地,才沒有讓自己倒下去。

吳祁寶也早就在人群中注意到了這個大個子,他實在是太顯眼了。吩咐兩個人士兵扶住他。吳祁寶又率部殺了上去。

戰斗結束的時候,天都有些微微亮了。山谷里滿是尸骸。鮮紅的血慢慢的匯集到了谷里地勢較低的另一側。竟慢慢的匯出了一條小溪。一條純是血的小溪。還有兩個支隊也趕來了。但,他們來的時候。仗基本上都打完了。看著滿谷的尸體,好多人都呆住了。他們不是沒打過仗,也不是沒見過死人。但,這樣的場面。確實是第一次見。

吳祁寶叫來身邊的警衛員,「一支隊還剩多少弟兄了?」

警衛員哽咽著說「隊長,就剩7個人了。他們有4個重傷員,昨晚眼看著鬼子就要炮了,就爬在鬼子的油桶上把身上的手榴彈拉了。隊長。」說著就蹲了下去,這些人有不少都是在山里面認識的。大家高高興興的當了兵,有了個正經出身。前幾個月又去各地剿匪。走到哪,老百姓都要犒勞他們,平時一起吹牛,打屁。可一晚上,一個支隊1100多號人,就剩個零頭了。

吳祁寶也是一呆,眼楮一閉,兩行清淚流了下來。「弟兄們都是好樣的,每一個孬種。」

關東軍司令部。

立花小一郎本來是沒有被 面又助叫起來的。畢竟在敵國國境作戰。又遭遇小顧部隊伏擊,以兩軍的實力差距。實在談不上什麼大事。 面又助也不想因為這個去叫醒司令官,讓他覺得自己總是大驚小怪,看輕自己。

可3個多小時後,第2鐵道守備隊還是沒有消息傳來。再發電詢問也沒有了音訊。 面又助這才意識到出事了。忙叫醒立花小一郎。立花小一郎听到這個消息,半響無語。沉默的坐在椅子上,雙目呆滯的看著牆上的日本天皇畫像。 面又助遲疑的說「將軍,現在怎麼辦?向長白山地區再派援軍嗎?」

立花小一郎搖搖頭,「來不及了。」

 面又助又道「那怎麼辦?偷襲奉天看來是不可能實現了。大本營又不準我們與支那軍發生大規模戰斗。」

立花小一郎眼神一凝,「命令。第八師團,2小時後向對面守軍發動進攻,從正面向奉天進軍。」

濱面又助起立立正,猛一低頭。「哈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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